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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三国之凉人崛起-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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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有江东小霸王之称的孙策一脚踩在船头上,望着越来越近的岸边嘴角勾起笑容,缓慢抽出腰间环刀,歪头给了旁边战船上背负长戟的太史慈一个眼神……今夜,他们要大开杀戒!

    作为一名将领而言,需要强硬的武力来使士卒变得信服自己。但武艺、战阵冲锋对孙策而言,他有些太过擅长了。在这方面江东的老将一致认为孙策要远远超过同年龄以武称名的凉王马越。众所周知,马越的功勋之始便是依靠着强悍的武勇征服了先帝刘宏的心,而孙策则更是如此,完全继承了他父亲孙坚的英烈,甚至更胜一筹,每战必为争先。以至于当孙策领兵作战时很难找到先锋,因为他便是当世最强的先锋将领。

    不过这种尴尬自从征讨扬州刘繇时神亭岭遇上太史慈,这个缺憾便被补足了,自从孙策看到太史慈的第一眼便知道,此人便是自己需要的先锋!

    而如今,孙坚夸下的海口已经实现,太史慈也成了先锋,更何况还有精通水战陆战的九江勇士周泰与蒋钦的加盟,更教孙策为之骄傲。他认为,荆州可以收复啦!

    江东的兵马登岸了,一艘艘轻舟在岸边停泊,一列列提着环刀小盾、背负强弓利箭的江东汉子跟随在他们的小霸王身后雄赳赳气昂昂地向着前方走去。

    孙氏的兵卒皆为轻兵,覆甲率低的可怕,但这些汉子毫不畏惧生死之事,甚至有不少背负强弓的男人赤膊上阵,他们是江面上混生活的水夫,穿不惯沉重的甲胄。

    但这些,在孙策看来就已经足够了!

    黑夜,给有些人带来的是无穷无尽的恐惧,而对另一些人,带来的是沸腾的血液。

    悄无声息地绕过一处山谷,江东军的头目甚至还没来得及看到远方的西陵城上的灯火,便被一支箭矢带走了性命。

    “敌袭!”

    刹时,喊杀声在山谷中轰然炸响,无论两方人马口中都发出凶狠的叫喊,向着敌人厮杀而去。

    处于中军的孙策猛然抬头,便见到高地之上猛然杀出一支人马,为首一将白马银枪在战场上煞是显眼,此时正指着己方阵地,其身后数不尽的黑影有大步奔跑而来的,也有立在原地张弓搭箭将飞矢激射而来的,看模样凶悍非常。

    孙策不说什么废话,扬刀指着为首那白袍将领喝道:“就是那边,给某家射死他!”

    将领是指挥兵马的唯一因素,只要将领死了,仗就不用打了。

    老百姓跟蛮夫士卒懂些什么,连字都不认识,还指望他们去替代将领指挥兵马吗?

    江东的军士闻言而动,长弓搭弦便射,霎时间数不尽的箭雨便朝着白袍将军的方向激射而去,箭簇在空中碰撞发出叮当的响声,孙策本以为这场小规模的冲突便会随着那将领的死亡而结束。可不是嘛,哪里有人在黑夜中穿一身白袍,这不是找着被箭矢射中吗?

    但他失望了,箭矢射在那将军周身便被那丈五银枪挑开,枪头在空中点出点点枪花,一杆铁枪舞得是密不透风,莫要说是一身银袍,便是连那匹白马都被牢牢地护在当中,箭雨水泼不进。一波箭雨劲射而过,便听那白袍将军长啸一声,太史慈暗道一声不好,便见后方一黄袍老将擎着一张大弓引兵马自山谷后方突然杀将出来,腰间还跨着一口大刀,直将己方的兵马包围起来。

    “敌将来得好!”孙策一见那白袍将军展现出的武勇便面露喜色,也不顾自己步行,擎着环刀大喝一声自军阵中奔出,高声叫道:“某乃江东孙策,敌将可敢与某家一战!”

    另一边,太史慈持着铁戟见两方敌军已将部众包围得差不多,高声呼道:“校尉凌操何在!”

    一声大吼中,黄忠所率兵马的后部便再度传来兵马行进的声音,马步烟尘当中,凌操将手中火把朝地上一丢,挺着铁枪引士卒杀出,高声呼道:“凌操在此,贼将受死!”

第三十一章 凉国杀阵() 
冀州,邺城之外厮杀声震天,年少的公孙续望着窗外的大雨默不作声。他知道,他的父亲正在与生死大敌做最后的决战。

    这是场大战,尽管公孙续还没到亲自上战场的年纪,但他也知道,这是一场真正大战。父亲的敌人是名冠天下的凉王马越,城外震天的喊杀声甚至能传入城中,令人心悸。

    公孙续攥紧了阿母的手,他有些怕,但他怕的不敢说。

    城外,纷乱的战场遍布尸骸,暗红色的血迹与残存的断肢铺满的一地,血腥的气息带着被雨水激起的尘土味道一个劲儿向鼻子里钻,但没有人有机会感到厌烦,因为没有谁知道过了今日,是否还有能够闻到味道的机会。

    面对关羽水泼不进的长盾圆阵,公孙瓒束手无策,同样的步卒一排一排地冲上去以血肉之躯撞击大盾,却一排一排地被盾眼中刺出的长矛捅穿身躯。战场上冀州士兵的哀嚎与圆阵之外堆起一人高的尸首令人心悸。

    重盾的边沿重重地砸落在尸首之上,刺耳的骨骼断裂脆声不已,凉国步卒再度依令前进一步。

    关羽立于阵中昂首执刀,他必须不断地推进阵型,尽管如今的局势对他而言越来越好,短时间内看得出来公孙瓒没有对盾阵有什么造成实质伤害的机会。盾阵环绕了两圈,一旦外部被打出一个缺口,后方手执长矛之后的盾卒便立即顶上,而凉国的强弩则一波又一波地向圆盾周身射出,准确地泼洒在一片又一片的敌人身上。

    但是关羽知道盾阵的弱点,一旦他放弃了移动,公孙瓒很有可能以优势兵力压上盾阵的各个方向,一旦周围的敌军尸首堆出高度,敌人便可利用高度越过外围的盾阵,以弓弩手环射直击大阵中枢,到时候他们重重保护的骑兵便像一个个脆弱的靶子一般,任人宰割。

    所以他必须踩着敌军的尸首不断地移动,只有移动才能保证己方军队时刻立在战场的最高点,始终压制敌军。

    马超飞速地奔驰着,他的坐骑已经跑出了一身汗水吧,他想。重重马铠之下他并不知道坐骑是否真的出了汗,但他知道,自己出了汗。浑铁枪横搁马鞍之上,他提着一张大弓强健的手臂稍一使力便将长弓拉满,瞄准了一名扛着大旗的黑山军便劲射而出,飞速跨过三十步距离的箭矢当下穿胸而过,黑山的大旗无力地坠落在地。坐骑的颠簸中,马超抬拳向后打出一个手势,眨眼间便从身后飞出十余支箭矢,各自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将附近的黑山军射翻。

    策马临风中,马超将手伸向背后马臀囊上的箭壶,两个基数七十二支箭矢已经射空了多半。攥了攥拉弓有些酸软的右手,他将长弓换到右手。估计身后的骑兵情况也不会好上太多,很快他们就该用凉国精锻马刀教一教这些黑山小子如何做人了!

    普通的骑手大多能携带十五支箭矢,射空了之后便决定了通常手的肌肉便会酸痛。经受过残酷锻炼的骑射手能够携带二十支箭矢,这便已经能够算得上精兵了,哪怕标准的步弓手也不过是携带二十支箭矢,更何况他们骑在马上呢。

    但是作为天下强藩的凉国骑士,便是要携带两个基数的箭袋,左右开弓各射出三十六支箭矢,这便是他们的驰射标准。

    马超的身后带着七百余名部下,他们使用的阵型并非是善于冲锋的楔形阵,而是二人并马排成一列的半圆环,由马超为先锋,当中弩骑与弓骑共同奔射,始终与周围的敌军距离三十步,依靠马快弓劲使敌人全数死在进攻的道路上。

    与马超相同的,是阎行所督帅的兵马,向他们这样的环阵在战场上还有十余个,尽管总有比较倒霉的部下被敌人的长矛捅下马去,有些被长矛穿透了铠甲的缝隙,有些则是因为脚拌在脚蹬上不得落马被活活拖死。但是对黑山军而言,凉国的军队要比渭南之战时更加可怕了。

    黑山军并不是不想跑,七拼八凑而来的他们在士气上根本比不上抚恤优厚的凉国骑兵,眼下的伤亡早就足矣令他们溃退,但他们退不了,只能深陷在凉国骑兵阵势中慌惶。

    这便是凉国的骑军战法,以环形游骑于敌军周围,箭矢共射敌军。

    张燕紧紧地握着长刀立在山壁之间,远远看着数万人的混战当中的军阵,他终于认识到他们与凉国兵马真正的差距在什么地方。从他这个角度看纷乱的战场,有些想笑,苦笑。公孙将军的冀州兵马以围攻之势结小型军阵来潮水般地一次次进攻凉国的圆形阵,尽管这样收效甚微,但公孙将军明显已经得到了讨敌人章法。小型军阵结阵冲击远远超过了单人所能够给予凉国巨盾阵的冲击。

    而冀州军的后方军阵,那是凉国人看不见的地方,却被张燕尽收眼底。他眼睛清楚地看见数千匹白马,尽管看不清那些人的兵装,甚至于那些白马白袍在张燕眼中也不过仅仅是一堆聚成楔形阵的白点儿罢了,但张燕知道,那些聚拢在一起的骑兵的最中央一定是名震天下的公孙将军,而这支兵马的名字也就呼之欲出……白马义从!

    纵横幽冀的无敌骑兵,公孙将军的立身之本,白马义从!

    张燕不禁在想,难道白马将军还打算统领这支无敌军队一个猛子像小溪汇入河流一般扎进凉国人的盾阵当中吗?

    他们所差距的,在张燕眼中便是各路人马的独自作战能力,他看的清楚,山脚下马越御驾的令旗根本没有招展,也就是说他没有指挥任何兵马作战,那十几股骑兵仅仅是依靠着各自的将领在相互行进罢了,然而就是这种各自为战却又汇聚成一个整体,才叫张燕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惧。

    那些骑兵各自信息不通,隔着黑山军的重重兵将穿行在阵列当中,却从未有两队骑兵撞在一起。张燕看出来了,他们并不是十余支阵型,而是大阵中包裹着小阵,小阵组成了大阵从而相辅相成。同时,张燕看出了阵型的演变,每一队骑兵都依照这自己本身的行进轨迹,将整个黑山军阵型切割成了十余道小块的队列,从而蚕食,并且整个大阵左边的骑兵在向右移动,达到一个节点便会再度掉头,重新杀回去,而右边的骑兵则刚好相反。

    整个大阵在停止中包含着运动,运动中亦有停止。

    张燕不懂什么天人之道,但他知道,凉王这阵势有道。

    他盯着阵型看了那么久,他的步卒始终都在被杀戮,黑山人的环刀对凉国骑兵造成的伤亡甚至比不上他们的脚蹬,不过他看出这个阵型的弱点了,或许他能够将自己的部下从这个绞肉机一般的阵型中营救出来。马越此阵尽管锁住了黑山军逃跑的希望,但同样的也有弱点,那便是他对外围的部队没有丝毫控制力,也无法防备大批骑兵的进攻……而张燕,刚刚好就有一支骑兵埋伏在山麓中。

    张燕挥动了令旗,对部下说道:“让骑兵冲开缺口,向那个位置冲击,为步卒放出逃生的路!”

    远远望去,远方那些白马骑兵义无反顾地在同时对凉国的圆盾阵发动了冲击。

    张燕叹了口气,在心中对公孙瓒说了声抱歉,同时也对自己感到抱歉。

    恐怕终张燕一生,都无法为渭南城下的袍泽兄弟复马越之仇了。至于公孙瓒他倒并没有那么多的愧疚,他明白,公孙瓒率白马义从亲自冲阵,或许他再拖住马越的精锐一会儿便能取得胜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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