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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武则天大全集-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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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显,一向油滑世故的姚令璋又在千方百计为女皇找台阶下。忠言逆耳,美言好听,文武百官都知道女皇的脾气,大多数人都赞同姚令璋的话。不过这次武曌没有“顺水推舟”含糊了事,明堂和天堂在她心里的分量实在太重,这两项工程耗费的民力也实在太大,绝不是“丧事喜办”就能敷衍过去的,她暂时屏退群臣,独自在武成殿权衡利弊,就在这时高延福蹑手蹑脚来到她身边,向她汇报了一个惊人的秘密——据把守则天门的卫兵回忆,事发之前曾看到薛怀义驰马入宫,往天堂方向而去;修饰大佛的工匠也声称,薛怀义突然出现,说是要安放一件佛门圣物,命众人暂且回避,于是工匠们就在宫苑里逛了逛灯景,哪知回来时大佛就失火了。

    “虽无确凿证据,不过薛怀义或有可疑……”高延福话说一半,不敢再推断下去。

    武曌听罢毫无反应,既没有斥骂,也没有声嘶力竭的怒吼,依旧面无表情地呆坐在那里,双眼怔怔望着前方,那空洞的目光便如深不见底的枯井。高延福紧张得快窒息了,隔了好半晌才听女皇缓缓道:“此事无须再追查了,切莫对外声张。”她说这话时语气十分平静,说完便斜身倚在龙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将近正午时分武曌醒来,精神恢复不少,净面用餐之后立刻召麟台郎前来,传达了一份诏书:

    朕君临紫极,抚育苍生,普该有识之流,为启无疆之福。工徒宿火,误烧麻主,遂涉明堂。朕昧旦忧勤,不遑寝食,虑亏至道,未副天心……诸作非要切者,量事宜停;所司供进之物,并宜节减。其长才广度,沈迹下僚,据德依仁,韬声幽闭,怀辅佐之器,乏知已之容,宜令京官职事五品以下,及刺史上佐县令,量各准状荐举。仍遣内外文武百官九品以上,各上封事,极言正议,无有所隐。

    武瞾的决策可谓兼而取之,一方面把失火的原因归为工匠失职,声明这绝非天降惩罚,无须辍朝思过;另一方面又下令放宽刑狱、求贤任能、施惠于民,做了些安抚人心的工作。在颁布这道诏书之后她又立刻驾临贞观殿,向群臣宣布了两个出人意料的决定——天堂失火寓意佛陀升天,可就此作罢;但是明堂乃天子布政之所,不可或缺,因而决定立刻开始重建,这项工程依旧交与薛怀义主持。另外,昨夜本是佳节,宫中失火致使百姓惊怖,搅了节日气氛,故而特命放宽宵禁一日,并赐大酺,她要登临城楼与民同乐。

    消息传出洛阳百姓既感震惊又不失喜悦,这场火竟多烧出一天节庆来,真是万万没想到!于是大家又把刚刚封存的彩灯又悬挂起来,宰鸡沽酒接着过节。

    当晚定更时分,百姓陆续集结于天津桥头。龙灯影灯流光溢彩,鱼龙百戏热闹非凡;洛川之畔搭起大大小小的彩色布棚,长达数里一眼望不到头,或是表演角抵、相扑之戏,或是售卖馎饦、穑斨嗟拿朗场S蔚乒渚暗陌傩丈碜攀⒆埃械聂⒒ù髁械拇髯爬剂晖酢⒗ヂ嘏嗟拿婢撸烁卟闪以馗柙匚瑁痪┲懈鞔笏略汉偷拦鄣牡茏右蔡ё派裼摺⑸裣裱亟钟涡校栌骄奈傩战蹈!5迸食鱿衷诙嗣诺哪且豢蹋锹ハ卤⒊稣鹛於氐幕逗羯

    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也获赐大酺宴,自端门直至则天门,摆满丰盛的酒席,大家推杯换盏庆贺新春。宰相尚书之类的高官待遇不同,他们有幸在城楼之上饮宴,不过相较下面那些官员他们却很矜持,毕竟是在皇帝之侧。他们一杯三停,时时观望女皇的神色,却见女皇连筷箸都没有碰一下,只是满面微笑眺望着城下,时而挥手向百姓致意。虽然看到这番情景,群臣心里却不踏实,总觉得女皇的笑容似乎有些虚假,仿佛那笑容背后隐藏着巨大的戾气。众人只得说些淡淡的开心之言,小口抿着酒,竭力不去想宫中那两座烧焦的废墟……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始终太平无事,女皇的注意力已转向今年的科举考试,文武百官终于不再为火灾之事揪心了,就连薛怀义也暗自甩了把冷汗——险矣!

    他因女皇对他不理不睬,一时激愤点燃了大佛——好!你既然不理我,我就烧掉你珍爱的东西叫你牢牢记住!反正那也是出于我手,我既能建,就能毁!

    然而当天堂真的熊熊燃起之时,他心里立刻后悔,自己闹得是不是有点儿大?既而天堂之火引燃明堂,他开始害怕了。明堂象征天命,又系大朝会之地,一旦有损必将轰动天下,此事如何收场?懊悔之际薛怀义混入人群,也竭尽全力跟着救火,但大错铸成终究无可挽回。而大出意料的是,女皇固然不舍,却并非流露出愠色,反而很积极地宣布重建,依旧命他监工。

    受任之初薛怀义满心不安,难道她没弄清起火的真相?那是不可能的,他冲动之下行事并不谨慎,况且想在宫中瞒天过海放一把火也根本办不到,有不少工匠可以证实他的罪行。但事实却是那些工匠都被流放,他自己却安然无恙,女皇该不会有什么阴招吧?

    有那么几天他惶惶不可终日,尤其是听说麟趾寺出事之后——上元节过后不久女皇召见“净光如来”,开口便问:“汝常言自己能预知未来,万象天宫失火何以不知?”老尼被问得哑口无言,当即请罪;这时又有人落井下石,说老尼自诩有辟谷之法,其实是欺君罔上,白天只吃一麻一米,到夜晚就偷偷吃肉,还检举她门下弟子不守清规,在外面招摇撞骗,还曾与那些流放的假和尚通奸媾和。女皇一气之下褫夺给老尼的所有赏赐,将其连同弟子一并逐出洛阳。

    薛怀义心知肚明,老尼是自己招来哄弄女皇的,现在神棍的伪装已被戳破,下一个倒霉的就该是自己了。他已有末日临头的感觉,可末日竟然没有降临,时隔数日女皇给他传了一道圣旨,不是追究他的罪责,而是命他铸造九鼎——天堂虽然不再重建,但空出的那片地方不能荒废,而且清理火场时发现残留大量融化的金银铜铁,这些材料连同修造天枢的剩余铜铁正好可以铸鼎。传说九鼎乃是上古三代的圣物,也是一统九州的象征,铸造此等神器当然是重责大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薛怀义揣摩良久,似乎摸到点儿门道。所有过错都归咎于别人,他却没收到丝毫牵涉,看来女皇是故意保全他啊!想到此他心中宽慰不少,甚至感觉那把火放对了——什么大周女皇?天下的女人都一样,无论女皇还是村妇,无论十七还是七十,只要沾了依依不舍的男人,通通都是一群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贱货!明堂烧也就烧了,老子还不是照样享受荣华富贵?有何可惧?

    但窃喜归窃喜,他还是心有余悸的,女皇明知他放火却秘而不宣,明知“净光如来”是他找来的,却不追究,这明显有威吓之意;若不诚心悔改,说不定哪天仍有灭顶之灾。想与女皇和好如初,必须得拿出当年刚侍奉女皇时的谦诚,因而薛怀义全心投入重建工程。幸而明堂的图纸保存在兰台,有上次的经验重建并非难事,仅一个月时间基座已初具规模,只待岭南的木材运到便可赶工,抓紧的话一年内可以建成;铸鼎的差事同样不敢怠慢,他先命匠人将火场收集的金属重新熔炼,又接二连三跑去和阿罗憾交涉,忙得不亦乐乎。

    三月末的一天,春光和煦,暖风阵阵。薛怀义正在工地催促民夫搬运石料,高延福忽然来了,神神秘秘把他叫到一旁,耳语道:“万岁命奴才召您过去。”

    “真的?!”自从惹下大祸薛怀义一直不敢面君,女皇也没找他,而今埋头苦干一个多月,女皇突然召他相见,是不是有宽宥之意?他心里不大有把握,赶紧追问,“圣上召我所为何事?”

    高延福讪笑道:“万岁与大师之间的事,奴才哪敢随便问?但近来万岁心情甚好,听说义净法师即将从海外归来,天枢也快要完工,件件皆是好事。今早朝会后那个说万岁能寿活八百岁的朱前疑又来求见,说他又做了个梦,梦见万岁满头白发成了青丝、掉的牙全都长出来,万岁一高兴竟晋升他为驾部员外郎(从六品上,尚书省驾部司副长官,掌管舆辇、厩牧、驿马等事)。方才万岁正在瑶光殿观景,心血来潮叫奴才来请您,说是有些话想跟您单独谈谈。”薛怀义闻听此言心下甚喜,又见高延福跟他说话毕恭毕敬,越发确定无疑,笑道:“你稍待片刻。瞧我这一身土,这样见驾不恭敬,得去洗一洗。”

    “大师好生糊涂!”高延福一把抓住他手腕,挤眉弄眼道,“您风尘仆仆见驾,一看就是从工地赶过去的,不更显得忠诚吗?”

    “哈哈哈……好小子!我的事瞒不了你呀!”薛怀义便笑嘻嘻随着去了,一路暗自思忖见了女皇该如何请罪,怎样哄她老人家开心。

    西苑之内百花初绽,九州池上碧波悠悠,芳草旖旎,杨柳依依,好一派早春的美景。绮丽的瑶光殿安卧在绿茵之间,明媚的阳光照耀下,那凛凛波光映衬于殿壁之上,光华灿烂缥缈朦胧,果如琼瑶美玉一般。

    按理说皇帝无论驾幸何处总有大群宦官、婢女伺候,更少不了把守殿门的侍卫,但此刻瑶光殿外竟无一人。薛怀义求赦心切也没在意,况且女皇找他说体己话,把侍从打发走不是很正常吗?他撩起僧袍三两步蹿上殿阶,迈进大门但见两侧立着屏风,正前垂着珠帘,女皇背对着他立于帘后,似乎正凭窗远眺。

    薛怀义纳头便拜:“贫僧参见陛下,望陛下看在以往鱼水之情,宽宥贫僧之罪。”他耍了个小心眼,火焚二堂之事与其让女皇道破,不如自己说出来更能争取主动。

    哪知帘内传来一阵轻佻的笑声:“哈哈……你肯认罪,这倒省了不少事啊。”说话间珠帘掀起,薛怀义这才看清,哪是什么女皇?是个三旬左右的美貌妇人,身材高挑、体态丰腴、方额广颐、肤若凝脂,两弯娥眉似蹙非蹙,一抹朱唇似笑非笑,皓齿明眸,钟灵毓秀,袅袅婷婷道不尽的万种风流,却又透着一股凌厉威严之气。此女相貌气质恰似女皇,准确地说是恰似四十多年前的武媚娘!

    “太平公主,您怎在此处……”薛怀义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忽听背后“哐啷”一响——高延福跟进殿内,把大门关上啦!继而衣声窸窣、脚步杂沓,从屏风处涌出二十多人,为首的是太平公主的乳母张氏,余者皆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宦官侍者,一个个身材壮硕、气势汹汹,手里攥着沉甸甸的大铁棍子……

    当天傍晚时分,薛怀义回到白马寺,他是被马车拉回来的!

    据运送他尸体的宦官们说,怀义大师修建明堂过于操劳,突发暴疾圆寂在宫中。他们把尸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不准僧人观看,说是怕疠气传染,搬到寺内搭起柴山,立刻就火化了;骨灰也没仔细收殓,更没挑选什么舍利,大笤帚一挥,连同柴灰、尘土扫作一团,一桶水浇下去立时成了一摊烂泥。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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