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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武则天大全集-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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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在飞香殿进行,富丽堂皇钟鸣鼎食,准备的菜蔬着实不少,但谁也没吃几口,只顾着说笑了。这种皇家女眷的团圆饭实在不多,今日一别还不知何年何月才重逢。这顿饭用了将近一个时辰,众命妇尽欢而散,媚娘差宦官询问李治那边的情况,回奏说皇帝临近午时才散朝,又在大殿为众位亲王、驸马设践行宴,大家兴致都很高,估计没一两个时辰散不了。媚娘呵呵一笑,立刻叫范云仙去那边挑几样精致细软的菜肴,准备给母亲送去——荣国夫人已八十六岁高龄,不但无病无灾,还很爱热闹,可这个岁数实在折腾不起。此番封禅媚娘本意是不带她来的,老人家非要跟着,结果到洛阳就累了,嚷着要歇息,连泰山都没去。李治便在洛阳又赐了一套宅院,让老人家在那儿休养,这样的聚会也不敢请她了,假使宫中有好的饮食便给她送去。

    “贺兰……”媚娘叫住准备辞驾而去的外甥女,“今天我想亲自去老夫人那里,你陪着吧。”

    “是。”去祖母家贺兰岂能不应?

    两人简单收拾一下衣装,命宦官带着提盒,准备车驾出宫。可是刚出飞香殿,又见城阳公主候在阶下:“皇后陛下,臣妾向您辞行。”

    “辞行?!”媚娘很意外——城阳跟别的命妇不一样,乃是今上的亲姐姐,随驾自长安而来,辞行去哪儿?

    “我要去房州(今湖北房县)。”

    “唉!”媚娘面露一丝愧色,“你还是放不开那件事啊……”城阳要离开事出有因,她崇信佛道,结交不少术士,其中包括长安西华观的道士郭行真。当初媚娘与李治闹矛盾,城阳宣称郭行真有种法术能使夫妻和睦,媚娘一时糊涂就将之召入宫中,犯了魇胜之忌,此事也正是废后闹剧的直接起因。事后李治“幡然悔悟”,上官仪、王伏胜固然当了替罪羊,但闹得满城风雨的魇胜事件也得有个说法,于是便拿穿针引线的城阳主公作法。不过文德皇后膝下七个子女,李承乾、李泰、长乐公主、晋阳公主、新城公主皆已离世,李治实在不忍对仅存的一个姐姐下手了,况且当时城阳还身怀有孕,于是驸马薛瓘代为受过,贬为房州刺史。媚娘知道此案的起因在自己身上,不免对城阳怀有几分愧疚。

    城阳不叫她为难,解释道:“臣妾交引术士入宫是实,并不觉得有何委屈,只是思念驸马了。这次封禅重逢,索性跟他一起走,娘娘不必多心。”

    “何必呢?万岁舍不得你。”

    “我知道,可驸马身边也少不得我,此去好歹能夫妻团圆。”

    “我劝万岁把薛驸马留下。”媚娘竭力挽留。

    “娘娘好意臣妾心领,他刚到那边一年,又赶来封禅,总共没坐两天衙府,连点儿像样的政绩也没有,怎好急急忙忙召回?再过几年吧,我在长安也住腻了,出去看看外面的名山大川也好。其实我本就想和他一起去,只是身子不便,如今绍儿平安降生,我也可放心离开了。”她新生下的儿子取名薛绍,是她与薛瓘的第三子。

    “既然你去意已决……好吧,那就再过几年,我一定记得把你们召回来。”媚娘无可奈何只得应允,“你跟万岁说了没?”

    “驸马已请奏,若无他事明日我们便启程。”城阳施礼而别,可走出几步又突然转回,“还有一件事想拜托娘娘。我那绍儿尚在襁褓带走不便,只能留在京中,望娘娘多加照顾,我定在佛前日日诵经念二圣恩德。”

    媚娘满口应承,当即令范云仙记下,回京后将薛绍接进宫抚养,她望着城阳远去的背影嗟叹一阵,随即带着贺兰出宫。

    三、贺兰之死

    杨夫人的新宅在教义坊,坐落于皇宫以南,过了天津桥再走两步就到了,而且此坊紧邻洛阳西城墙,冬暖夏凉格外僻静,正适合年迈之人休养。媚娘硬拉着贺兰同乘凤辇,前有侍卫开道,范云仙和一干拎着食盒的小使紧紧相随。出宫门只片刻工夫便至杨府,却见本该十分清静的府门前围了不少人,竟也有许多仆从捧着食盒候在道边。

    “咦?那是什么人?”贺兰性子爽快,也不顾身在金根车之上,竟拨开车帘往外张望。

    “哼!”媚娘冷冷一笑,“恐怕是惟良、怀运他们吧。”其实她早已听说是怎么回事——当初武惟良不知天高地厚,在家宴上顶撞杨氏被贬为始州(今四川剑阁)刺史,在那穷山恶水间吃了几年苦头终于学乖了,这一次参加封禅千方百计讨好媚娘,想调回京城。无奈媚娘总不给他机会,他便转而向杨夫人示好,与弟弟淄州刺史武怀运轮番来给杨夫人送好吃的。怎奈杨氏根本不容他们进门,他们兄弟倒也拉得下脸来,每天中午都送一次,进不去也要在外耗个把时辰,只盼着能以诚感人。

    这会儿皇后驾到,惟良、怀运岂能放过机会?不顾亲卫呵斥拥到车前,大礼参拜:“臣叩见皇后,恭祝皇后凤体康健永享仙福。”如今他们再不敢以皇后堂兄自居了。

    媚娘由宦官搀扶着下车,不阴不阳道:“这不是两位武大人吗?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贵客踏贱地,我母女蓬荜生辉啊!”贺兰在后面听了,呵呵直笑。

    武惟良几度请见皆不允,眼瞅着辞驾之日已至,再不哄好媚娘就得回始州了,此一去又不知猴年马月才有机会见驾,实在憋不住,索性直言道:“臣等乡土愚人素来无状,旧日曾慢待娘娘,自知有过。还望娘娘不计旧恶,开开恩吧!”

    媚娘挖苦归挖苦,今天却似乎很好说话,转而叹道:“唉!过去的事不必再提,本宫才没兴趣跟你们斤斤计较呢。只是母亲一直不肯原谅你们,我也不便拂逆她老人家之意,才把你在偏远之地晾了这么多年。你们既诚心求我,那我也劝你们几句,讨好我没用,有工夫去哄老夫人吧。”

    武怀运苦笑着接过话茬:“我们何尝不想见老夫人一面?可天天吃闭门羹,精心准备的珍馐之物她也不要,我们实在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到底是娘娘面子重,恳请您替我兄弟美言几句。”

    “是啊是啊,娘娘就帮我们兄弟一次吧,我等感恩不尽。”惟良连连叩首。

    媚娘沉默片刻,继而做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罢了罢了,若观你等昔日所作所为,就是跪死我也不管。但好歹咱都姓武,图个耳根清静,我就帮你们一次,成与不成可不保。”

    “是是是,娘娘肯垂怜已是天大恩情。”惟良边说边招呼仆从把食盒都献上来。

    媚娘略扫一眼便笑了:“就算老夫人是大肚佛,也吃不下这许多啊!我也带来许多宫中的东西,谁在乎你们的?只要有一样表表心意就行,我也好替你们说话,她老人家还未必真用呢!”回头唤贺兰,“你去随便挑一样吧,选你喜欢的便可。”

    惟良不敢怠慢,令仆人把盒子都打开,跪在地上捧着让贺兰选。贺兰大模大样转了一圈,最后指着一样菜道:“这倒是合我口味。”

    “就是它吧。”媚娘轻轻瞥了范云仙一眼。范云仙会意,并不叫底下人动手,亲自过去接了那食盒,紧紧抱在怀里!

    惟良、怀运两人赶忙千恩万谢。

    “行啊!你们回去等消息吧。”媚娘大包大揽道,“若老夫人消了气,明日我便知会宰相。”

    惟良、怀运兀自在后叩谢不止:“谢娘娘成全,臣等阖家富贵就全托庇于娘娘啦!”

    “静候佳音吧,本宫必定成全你们。”媚娘微笑着抛下这句话,带着贺兰头也不回地迈入府门。

    她们来得挺凑巧,杨氏昨晚失眠,在佛前念了半宿《法华经》,临晨才入睡,天光大亮仆人们也不敢惊动,直至这会儿刚起来,正叫婢女梳头呢。媚娘忙要过梳子亲自给母亲弄,贺兰也端水伺候。

    “敏之怎没来?”杨夫人开口就是外孙。

    媚娘道:“他随侍万岁身边,怎好说来就来?”

    杨夫人又指指贺兰,絮絮叨叨:“我这辈子是火中生莲,操不完的心,忙完这个忙那个,如今好歹他们兄妹有了着落,我总算是无欲无求、四大皆空,就算此时闭眼也了无牵挂。”

    “瞧您说的,您还有享不尽的福呢。”

    “是啊!昨儿半夜诵经,正读到须菩提、目犍连请教经义那段,我这眼前恍恍惚惚就觉得佛像说话了,佛祖说念我一辈子吃斋念佛,定会赐个好寿数,年逾九旬无病而终。”

    贺兰也跟着凑趣:“什么九旬?您老活过百岁不成问题。”

    “那不成老妖精了?”

    “您老是活佛……”两人哄杨氏高兴,专挑好听的话说。

    不多时梳洗已毕准备用饭,媚娘道:“方才光顾着支应几位太妃公主,也没吃什么,我陪您一起用吧。”说着便令宦官把从宫内带来的菜肴都摆上。

    “启禀娘娘,还有这一样。”范云仙一进府便不知哪儿去了,到这会儿才捧着食盒上堂来。

    媚娘信手一指:“贺兰,既是你挑的,你就自己用吧。我和夫人还有私密之事商量,你且去侧室吃吧。”

    贺兰料想她们母女又要嘀咕什么朝廷大事,这等阵仗见多了,也无心多理会,便接过食盒去了。杨氏诧异:“那又是什么东西?”

    “惟良他们送的。”

    杨夫人年纪虽老,脑子却还不糊涂:“媚儿,不是你叫为娘无论如何别理他们吗?怎么你倒接了他们的东西?”

    “咳!他们在偏远之地也吃了不少苦,就放他们一马吧。”

    “放他们一马?!”杨夫人把嘴一撇,“元庆若未死也罢了,既将元庆逼死,又打死善氏婆娘,和他们的冤仇又岂宜解?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啊!若依我言,快寻个机会夺了元爽的世袭才是正理。”

    “您就别管这么多了。”媚娘忙转移话题,“我过来是想跟您商量弘儿的事,他也快十六了,是不是该筹划一下纳妃的事了?”

    一提太子婚事,杨夫人别的都不关心了,她一心想让李弘纳一位他们弘农杨氏的女子为妃。这会儿听媚娘主动提及,立时来了精神,如数家珍般说起几个堂侄的女儿:“杨思谦膝下两女,惜乎都比弘儿小许多;杨思玄之女倒是品貌甚佳,可惜早与京兆韦氏结了娃娃亲,不便再提;杨思训也有个不错的女儿,你一定见过,可惜思训已死,没个亲家也不好。算来唯有思俭之女最妥当,相貌清秀、人品端方、知书达理,我早觉得那孩子不错……”

    其实媚娘平素也嫌母亲唠叨,掺和的事也太多,不过今日却显得饶有兴趣,不住点头附和:“我思来想去,弘儿虽贵为太子,终究是性情温顺的孩子。瞧瞧那些皇亲贵族、功臣豪门家的女儿,哪个不是娇生惯养,甭管有才貌的、没才貌的,一个个都和仰脖孔雀似的!我还真怕咱弘儿受委屈,还是娘家里的孩子好,至少知根知底。”

    “阿弥陀佛,你可算想通啦!”杨氏颇感欣慰,“非是娘私心重,亲上加亲才是正理。但凡武家的人端得上台面,我又岂会另打算盘?改日娘入宫一趟,亲自向圣上提这桩婚事……”

    刚说到此处忽觉堂外一阵骚乱,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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