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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鸳鸯蝴蝶无形剑-第62章

小说: 鸳鸯蝴蝶无形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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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天恩、梅干菜和洪邵篓接过祝三娘的压岁钱,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特别是谢天恩和梅干菜,从来就没有享受过家的温暖,不敢想像会有一个家,在家里过年,有一个疼爱他们的父母长辈,过年的时候还有压岁钱。

    梅干菜对洪邵篓举着红包道:“三妹,娘发压岁钱,真的,娘发的压岁钱,我有娘,我有家,我有压岁钱”。洪邵篓动情地抓着梅干菜的手流泪道:“三年了,三年来我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过过一个真正的年,我们现在有家了,有娘了,娘给压岁钱”。

    他们举着手中的红包,一起对谢天恩道:“大哥,我们过年了,娘给压岁钱,压岁钱”。

    “大哥……”

    “二弟……”

    “三妹……”

    三个人抱成一团,他们激动,他们兴奋,他们哭、他们笑,他们的感情如开闸的洪水雷奔云谲、汹涌澎湃。他们三人又一起围着祝三娘喊道:“娘……”

    阳春白雪看着他心爱的天恩哥哥激动兴奋、又哭又笑的样子,心中充满酸楚。她想:“想要一个温暖的家,想要一个爱他们的亲人,”这可能是人最朴实无华的需要,是寻常人家再普通不过的情感,也是人应该有的幸福,可是就是这寻常得再不能寻常、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情感,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种不敢想像的奢求,世道是多么的残酷无情,上苍也太会造化捉弄人。今天这种幸福终天来了,尽管来得很迟,可是阳春白雪感觉得出他们从内心感受到巨大的幸福。

    阳春白雪想起自己的家来,想起小时候父母的疼爱和呵护,过年时父母也给压岁钱,但是从来没有感到有那么高兴、那么幸福,总感觉到时候爹和娘一定会给的,有时还会嫌少噘着嘴不高兴,收压岁钱时没有特别的开心,也没有特别的印象,甚至到今天都没有特别的记忆,根本就没有想到在这个世上还有像天恩哥哥这样的人,就连这么一点起码的需求都不能得到。

    阳春白雪依在谢天恩的背上,谢天恩反手搂过阳春白雪道:“白雪,我好开心,我好高兴,娘给我发压岁钱”。阳春白雪也扬着手中的红包道:“娘也给我压岁钱,我与你一样高兴”。谢天恩将自己的压岁钱交给阳春白雪道:“白雪,我们将它好好地藏着,藏一辈子,它有娘的一颗心”。他想想又从阳春白雪的手里拿回压岁钱道:“还是放在我的怀里,有它在我的怀里,我的心好温暖”。

    放鞭炮的时候,谢天恩问祝三娘:“娘,年是什么啊?”

    祝三娘对谢天恩和一起放鞭炮的阳春白雪等人道:“娘给你们讲一个年的故事,娘也是小时候听我的娘讲的”。

    大家围坐在祝三娘的身边听她讲“年”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妖怪叫年,这个妖怪头上长着尖角,凶猛异常,年平常都藏在海底,到每年的除夕年妖就出来吞食牲畜伤害人命,因此每到除夕,村村寨寨的人们都逃往深山里,以躲避年妖的伤害。有一年的除夕,老百姓都忙着收拾东西逃往深山,这时候来了一个白发老人对一户老婆婆说只要让他在她家住一晚,他有办法将年妖赶走,大家不相信,老婆婆也劝他上山躲避,老人坚持留下,众人见劝他不住,便纷纷上山躲避去了。当年妖象往年一样准备闯进村肆虐的时候,突然白发老人点然爆竹,年妖听到爆竹混身颤栗,再也不敢向前凑了,原来年妖最怕红色、火光和炸响。这时大门大开,只见院内一位身披红袍的老人哈哈大笑,年妖大惊失色,仓惶而逃。第二天,当人们从深山回到村里时,发现村里安然无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白发老人是帮助大家驱逐年妖的神仙,从此每年的除夕,家家都贴红对联,燃放爆竹,户户灯火通明,守更待岁”。

    阳春白雪想到父亲阳关道的残忍比起年妖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拿起一个最大的爆竹,点燃后她狠狠地对着爆竹说道:“爆竹爆竹你炸响点,吓死那个比年妖还狠毒的阳关道,叫他一年也不得好过”。

    大年初一周风第一个起来开门放爆竹。

    昨天夜里父亲周老英雄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他知道阳春雪为他所做的一切,也知道陆真珍的面容被烧毁,这一夜他没有合眼,他做梦也没想到,素昧平生的阳春雪会为他做出如此的奉献,他不敢想像,一个黄花少女,为了他竟然够能献出自己的处子之乳,他不知道阳春雪每次在喂奶时的心理,但是他知道在这个世上,唯独她阳春雪才会对他作出那么大的牺牲。

    父亲要他不可辜负阳春雪,母亲也道他此生只能娶阳春雪,周风到此时也知道从情理和道义上来讲,他不能辜负阳春雪,可是……

    周风很矛盾,从内心来讲,他真正喜欢的是青梅竹马的陆真珍,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一起嘻戏,一起练武,特别是在父亲明确表示要他与陆真珍同练鸳鸯蝴蝶剑时,他就将陆真珍当成自己的妻子,这一生要与她厮守。

    他的耳边不时响起陆真珍在大蜀镇身中剧毒时对他说的话:

    “风哥哥,你我今生无缘,来世一定嫁给你”。

    “妹妹我虽然来到这个世上没活几年,但能得到风哥哥你的这般情谊,我满足了。今天能死在风哥哥的怀里,我幸福的”。

    “风哥哥,我真的要走了,我对不起你,没能成为你的妻子。我走后你不要伤心,我在九泉之下护着你”。

    真的与珍妹无缘吗?真的要等到死后才能与心爱的珍妹相伴吗?周风一阵心痛,他想起自己对珍妹所说过的话:

    “珍妹,别动,我的真气能救你的。今世我也要你嫁给我”。

    “珍妹,你说过的,我们两人要一起到老,做一对人羡人敬的鸳鸯蝴蝶”。

    “珍妹,你不能死,我们的鸳鸯蝴蝶剑还未练成,我们还要天天练剑,娘说我们心神如一,练鸳鸯蝴蝶剑定会超过爹娘。你答应跟我一起同闯江湖,做一对人人羡慕的鸳鸯蝴蝶……”

    听到爆竹声,阳春雪也早早出来,周风见到阳春雪忽然脸红,低声对阳春雪道:“阳姑娘新年好”。

    周风的脸红阳春雪已知晓得怎么回事,想到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如今他已然都已知晓,自己的脸也“腾”地红起,她赧然一笑道:“公子新年好”。

    “我……”周风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说话,他望着眼前的阳春雪,虽不如珍妹的闭月羞花,但自有一番神韵:她的眼神如湖水般一汪凝重,她的秀睫似密林深邃绚丽,她微微皱起的眉宇间显出细细的愁纹,两颊中淡淡残酒红晕,更增加了几分“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韵致。

    鬓亸欲迎眉际月,酒红初上脸边霞。

 第二十三章 过年  104

    两人直眉楞眼地相望着。

    周风忘记已经点燃手中的爆竹,“乒……”爆竹从周风手中窜出,但是没有飞向高处,而是横着飞向阳春雪,阳春雪失神凝望着周风,没有想到周风手中的爆竹会飞过来,不及闪避,爆竹在阳春雪的胸口“乓”地炸开,阳春雪胸口的衣服顿时起火。周风上前扑打,当他的手扑到阳春雪的胸脯时,碰上阳春雪高耸的胸房,周风尴尬地想缩回手,又碰到阳春雪扑火的手,两个人的手在阳春雪的酥胸上碰在一起,周风感觉到阳春雪激越的心跳,阳春雪也感觉到周风发烫的手,两人直楞楞地呆望着,谁都没有想起放开手。

    “哇,祝家庄好戏连台,”是梅干菜的声音:“昨天是妹妹和大哥当众表演,今天是姐姐和周公子当众表演”。

    这时周风和阳春雪才醒悟过来,赶忙放开手,两个人的脸都红到脖子上,阳春雪更是羞着双手捂住脸。

    看到阳春雪胸口上烧焦的衣服,梅干菜又开口道:“没想到周公子的内功果真厉害,阳姐姐的衣服都被你的内功弄焦了,不得了不得了真的不得了,我梅真人是平生第一次看到这么厉害的禄爪功,真的很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周公子什么时候也教我这一爪,我也想对某个人的巫女峰抓这么一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这个老实人”。

    “我抓你个头,”洪邵篓的把掌打在梅干菜的头上:“看你姑奶奶不把你的头拧下来当马桶,你这个色鬼,大年初一就想吃姑奶奶的胡椒面是吧”。

    洪邵篓这一掌着实不轻,梅干菜被打得头“嗡嗡”直晕,他回头对着洪邵篓就是一脚:“你这个臭婆娘,你不知道男人的头是个宝啊,今天大年初一被你这个臭婆娘的骚爪子这么一挠,我梅真人要出一年的霉头”。

    洪邵篓躲得快没有挨着梅干菜的一脚,她从怀里掏出五彩蝼蚁粉对梅干菜道:“我就是要让你出霉头,你会出什么大霉头啊,武哥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会比这个霉头更大的?”想到武哥,洪邵篓的眼眶红起来,她将五彩蝼蚁粉放回兜中,叹气道:“嗨,我们经历了这么多苦难还能侥幸活着,是老天爷对我们格外开恩,我们没有理由太高兴,如若不早点给他报仇,我们的心里能安宁么?”

    谢天恩和阳春白雪也来到门口,谢天恩对低头感概的洪邵篓道:“三妹,你说得对,武哥和白雪她娘的死,茶乐帮和蝴蝶山庄的覆灭,此仇不报内心真的不得安宁”。

    阳春白雪道:“这些都是那个禽兽造的孽,那个禽兽一天不收手,江湖就一天也不得安宁”。她抬眼对谢天恩道:“天恩哥哥,你的医术很高明,能不能配出解药解救鬼园的药人,他们都是被药物蒙住心智的各大门派的武林高手,如果能配出解药解救出他们,可以使武林少受多少灾难,那个禽兽也就不能一手遮天”。

    “那些黑衣人都是武林各派高手?”谢天恩瞪大眼睛。

    “是的,”阳春白雪答道:“那些人都是被我擒获的,后来父亲,不,是那个禽兽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控制心智的药拌在菜里给他们吃下,他们就失去心智,只听从特定的口哨声,动起手来从不知疼痛,更不知死活,只要有一口气就死拚到底,动手的结果不是药人打死对方,就是被对方打死”。

    “真的这么恐怖?”梅干菜也瞪大眼睛。

    “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们在鬼园和武夷山也领教过药人的厉害”。

    “真的好恐怖,”洪邵篓忽然想到自己的父母,她抓住阳春白雪道:“我的爹娘是不是也变成药人了?”她张大嘴巴,神情紧张:“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阳春白雪道:“我不清楚,当初夺取鬼园的时候,我还小没有参与,不知道你的父母是否还活着,那个禽兽对药人控制很严密,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晓药人的真实身份。不过听那个禽兽说过,夺取鬼园就是看中你家的毒经,而控制药人的药可能就是从毒经上获取的”。

    洪邵篓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道:“毒经在这我里,你们没有得到手,你们怎么可能从毒经上获取秘密,不可能的,当初我母亲叫我从地窖里逃的时候告诉我毒经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要我以后设法取得”。

    阳春白雪道:“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确实从鬼园得到一部毒经,我亲眼看到梅去病大夫按照方子炼药,也亲眼看到他将药拌在菜里给药人吃,不会有错”。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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