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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汉末浮生记-第68章

小说: 汉末浮生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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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阿惊道:“他派人监视将军?”

我点点头,道:“据说是他的两名贴身护卫。他们昨夜和我睡在一间房里,跟监视也差不多了,最糟糕的是我不知道他们是田四的人,还以为杨觐看重我,特意叫我和他的手下同睡一间呢。”

史阿脱口道:“孙氏兄弟?”

“你如何得知?”我惊问道。

见他轻轻哼道:“早有耳闻了。那两个家伙到处横冲直撞,你想不知道他们都难。”

我冷冷做了个斩的手势,道:“你有几分把握。”

史阿打了个哈欠,道:“那两个一望而知是酒色之徒,恐怕骨头都架空了。我要杀他们,真像杀鸡用牛刀一般,不费吹灰之力。”。

我心中一喜,道:“仍要小心些,别太大意了。”

当下直趋西院。从下人口中得知“田爷”刚醒,吃过中饭便要到城里办越冬年货。连忙人了厅前拜倒,道:“小的等叩见田爷。”

田四从厅中步出,淡淡道:“你不是已在东院杨觐手下了吗,有什么要事到我这里来啊?”

史阿因跟我一道,也只得跪倒。我故作惊慌地道:“小的有一大事,要密禀田爷。”

田四疑惑地转头往厅里看看,道:“什么事要密禀我?”挥了挥手,将一千奴婢、下人都支了出去,“你说罢,这里再没别人听见。”

我抬起头来,心里知道孙氏兄弟必在厅里暗中护持左右。便决定探他口风,忙道:“我刚刚从杨觐那里过来,恰好给我听见一件大事情。田爷,你要小心杨觐身边的四个家仆,他们为首的一人姓安名牧,都是使剑的好手。”

田四面不改色,道:“哦?杨觐招这等好手来,必是对付我的了,你还探听出什么消息?”

我知他早已有数,心念一转,道:“今早我去账房之时,杨觐正和那四人秘密商议什么,我一进去,他们便不说了。所以我心里疑惑,假意告辞,其实伏在廊后偷偷听他们说些什么。”

田四脸一沉,道:“他们究竟在密谋什么?说!”

我装作十分震惊的样子道:“杨觐要那四人午后秘密跟在田爷车后,待到了城里,再设计伏杀,而且还要他们布置现场,装出有人劫财越货的样子!”

田四哪知我随口而说,他出去采办年货,实是众人皆知的消息。但他关心自身安危,顿时脸现杀气,“有这等事?”重重拂袖,暴怒地在厅前走来走去,“杨觐想杀我,就这么简单吗?我要杀了那姓安的四人,还要把他的身体,一节节地撕下来,叫他尝尽痛苦而死!”

这些话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的,连史阿都面露惧色。我心道:这田四当真是狠毒之极,而且在谁的面前都丝毫不假以言色,可不知司徒家中,就真的没人能管得了他?

这厮还居然敢派人奸杀小姐的贴身丫头,气焰之嚣张,已经到了极处。故作颤声道:“田爷请息怒,请息怒,小的一听到这个天大事情,便马不停蹄地来了。望爵爷多作准备,采货的事情,便多拖几天之后再说,免得让杨觐撂手。”

田四摇摇头道:“我人手充足,根本不怕杨觐偷袭……

来人,备车!”

我心里一急,他只要出去一趟,立马便知道我在骗他,那还了得?赶忙道:“田爷请冷静一下!杨觐此此人阴辣得很,这趟更不知勾结了城外多少马贼,花了多少银两,必欲置田爷于死地。田爷就算有了防备,也难敌他们多人围攻的呀!请田爷放出风去,多拖延几天再说,这样既打乱了杨觐的奸谋,又赢得了我们准备的时间,乃上上之策也。”

田四望了我好半天,这才哼了一声,道:“难得你对我忠心耿耿。我还以为,你是小姐派到杨觐手下对付我的呢!

好罢,以后你就是我伏在杨觐身边的耳目,若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报告。”

我急忙“献媚”道:“还有一事,我这姓高的兄弟也愿意到杨觐处卧底,请田爷不吝应允!”

田四皱起眉头,道:“他够忠心吗?”

我连忙点头,道:“高兄弟和我是生死之交,情同手足,田爷请放心好了。”

田四这才嗯了一声,作为答应。我刚要以话套问孙氏兄弟的事情,他忽地道:“小贾,昨晚你睡得好吗?”

我心中一震,心跳加快了一倍,故意叹了一声道:“好什么!杨觐把小的和另外两个人放在一间房中,显是故意刁难。害得我和相好晚上见面,都加倍困难了。”

田四惊道:“什么?”显是我直陈晚上有人和我,见面的事情,显得措手不及。

我假意不解道:“田爷,有什么不对吗?”

田四忙道:“没有没有。哦……原来你有个相好,她是什么人?”

我心里一紧,故作不好意思地道:“她和我在城中认识的,晚上她便潜进府中,和我相会。小的……嘿嘿,喜欢她得紧。”

田四瞪了我半晌,突然点点头,道:“很好,很好。你什么都没有瞒我。实话跟你说,那跟你一起睡的,是我贴身护卫孙离、孙邯,他们是我派去保护你的。我怕杨觐见疑,起心杀你,所以叫你睡到他们房里。”

我听他解释完,便赶忙露出会心的表情,道:“原来如此,多谢田爷对我恩宠。不过杨觐那奸人使坏,今晚便要把我调到东厢去,还不知是福是祸呢。”心想:原来田四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必定疑心我送银子的用意,这才派人去探查我的。

田四冷哼一声,道:“杨觐狗贼要动你,还不敢明日张胆地在府中下手,你尽管放心去罢。以后无论什么事情,你都要向我禀报。特别是杨觐那班手下的动向!他们虽非孙离那两人的对手,但合起力来,的确不容我们小觑。”

我见田四完全不知我和小清的身份,顿时放下心来,告辞出厅。史阿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刚走到东院,便躬身一揖道:“颜将军有超群心志,过人之才,今后请一定要多教史阿。”

我知道王越“死”后,史阿一段时间只对小清另眼相看过,而对我没有多少敬仰。现在他的观点却大有改变,特别是对于我能把杨、田等人轻松玩弄于股掌之上,尤为惊讶。

我笑道:“我们还没脱离危险,走一步算一步,就别提以后的事了。”拍拍他的肩,低声道:“你今晚要严密监视着孙氏兄弟,若他们再来,便想法引开,我和夫人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史阿点头道:“这事情包在我身上。”想了想又道,“不若把他们引出府去宰了,也省得日后麻烦。”

我摆手道:“不可操之过急。现在洛阳城还在到处搜查我们几个,尤其是夜晚,更加危险,说不定你还没动手,就被人发现了。再说,此时杀人,势必造成城中恐慌,兼因孙氏兄弟又是司徒家的人,你想想,汉军会不怀疑到这里来吗?”

史阿道:“将军说的有理,但是这两人必须尽早除掉,否则恐怕杨小姐还会受惊呢。”

我微笑道:“你只担心杨小姐?嘿,真是孩子。你稍安勿躁,这两天大军攻打洛阳城,那时候就是你动手的好机会了!”

史阿吃了一惊,道:“是谁打洛阳?”我便将和小清议好的计策对他说了。史阿听后大喜,感激道:“将军这般信任我,连这事都对我说了,我一定忠心辅佐将军渡过难关!”又赞道,“人道是‘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我今天才体会得到其中真趣!谁能想到将军敢冒这样的险进攻洛阳呢?若此计管用,我等便可在西凉会合,远离这虎狼地了。”

我觉得他的话太是肤浅,但见他这么兴高采烈的,笑了笑,也未加驳斥。见了杨觐,细禀了田四事宜,与安牧等也各有一番计较。

晚间还未到休息时间,杨觐便吩咐婢女,将我迎到东厢旁一间宽敞的大房间里。我见挂于四壁的五彩织物,地上铺设柔软毛毯,以丝帐分隔卧室,比起孙氏兄弟的屋子不啻于天上地下。笑道:“请带话给杨总管,就说小贾心里感激不尽。”

那婢女轻笑道:“我叫小圆,杨总管着我伺候公子。以后贾大相公升为管事,奴婢便是公子的贴身丫头了。”

我吃了一惊,看着她道:“你说什么?你当我的丫头?”

那叫小圆的婢女施了一礼,道:“正是。公子是否要安寝了呢?”

我茫然点点头,心想:这是杨觐施的美人计吧!哪有这般好事,送个大闺女来给人当丫头的。瞧这女孩生得跟花儿一样,怎么会心甘情愿当别人的物品呢。看她眉目带笑,盈盈地走进帷帐叠被铺枕,我哑着嗓子道:“你……你真要当我丫鬟?杨总管究竟要你伺候我什么呢?”

小圆回首吃惊地看看我,跪下道:“公子是不喜欢奴婢吗?若是公子不要我,杨总管就会把我送到李相公那边去,我……我死也不愿意服侍他。”

我忙道:“起来说话。”头立刻大了一圈,还不得不装作很和蔼的样子道,“我没说不要你呀,只是随便问一问嘛。杨总管叫你来,不会一点吩咐也没有吧。”

小圆这才安下心来,举袖轻轻一拭眼泪,含羞笑道:“我……误会公子了。杨总管吩咐,要好好照顾管事老爷,小圆一定听话的,一定会让公子满意。”

我的头又大了一圈,叹道:“我现在还是个下人嘛,为什么你一定要照顾我呢?不若你回杨爷那儿去,我再去求求情,让你不用到什么李相公那边,也就是了。”

小圆吓得又跪下来,花容失色地道:“不行,不行呀!

杨爷肯定会把我交给李相公的,小圆好容易才能伺候公子,公子非要赶我走,我……我就只好去死了。”

我这次倒心平气和起来,奇怪她为什么那么害怕“李相公”,道:“李相公?他是谁,是不是他会欺负你?”

小圆的脸变得通红,恨恨地道:“他是个坏人,就想……动手动脚,占人家的便宜,我差点就被他玷污了!”

哭出了声,又道,“我求杨总管把我交给小姐,可是他总不理我。若不是他把我送给公子,我……我就完了。”

我心想道:杨觐虽不是好鸟,但这女人万万不能留下,否则和小清说都说不清楚。沉声道:“你不服侍李相公,怎么又愿跟我呢?杨总管是不是另外有些交待。”

小圆咬咬下唇,挺胸道:“奴婢见公子生得不像坏人,所以心甘情愿来这里。刚才公子的一番话,奴婢便知公子是个善人。即使……公子对我不好,也只是奴婢生得命苦罢了,只是再不要把奴婢赶回去,求求管事老爷了!”

我的心登时软了,扶起她道:“算了算了,不回去就不回去罢。那个鸟李相公还能吃了我不成?老匹夫把这么重的担子让老子挑,难道老子就不敢吗?”

小圆隐有感激之色,虽听不懂我在骂什么,但总之是知道自己安定了下来,便赶忙继续收拾了起来。我看着她忙碌,忖道:杨觐、田四、李相公,奶奶的,老子怎么尽和这些角色打交道?我颜鹰的生命,应该拿秒钟计算,这些个屎人烂人,给老子提鞋也不配。叹息了半天,忽地又想到了荀攸,暗中一喜,心想这几日应该去走走他的门路才是。若是京里还有一人能让我放心,必定是公达兄无疑了。

小圆服侍着我脱衣躺好,这才羞红了脸问道:“公子要不要奴婢侍寝?”见我呆呆望着她,忙低头退了两步,却更是心旌难持,和我的双目一交,立刻红晕升到耳际,“呀”的一声,奔到帘外,“公子若要更衣,尽管呼唤奴婢。”

我长叹起来,心想这一晚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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