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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汉末浮生记-第32章

小说: 汉末浮生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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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见我那么认真地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顿觉心下大放,笑道:“还有一件很对不起你的事:赤兔马被抢跑了。”当下原原本本,将我从西羌到益州之间的曲折经过讲了出来。楚小清专注地听了片刻,笑道:“只要你没事就好了,那不过是一匹马,还有机会再弄回来的。

好了,现在你接下去说,你和杨速他们打土匪的事情。“

我们就这样坐在车里,偎依着讲述那一段段离奇、精彩的往事。她时而快乐地叫起来,时而又悲伤地掉泪,像个小孩子一般。

陈林等三人查问了俘虏口供。

陈林这小子真是刑讯逼供的高手,不费力气,只将两条蛇往俘虏裤裆里一放,便立刻得到了我们想知道的一切。

看来南郑城此时已不太安稳,苏固听到风声,马上派人到城外捕我。张修的都尉府宅,也被苏固的亲兵围住了。此时南郑市集已散,所有城门都关闭了。到处有巡逻队在城中搜查。新儿很担心她的哥哥,但我没有听到有关他的消息。楚小清救出丁六、郭阜一帮子后,苏固便上书刺史,委派李升上任绵竹令去了。那小子罪大恶极,虽此刻春风得意,但终会被我们抓回来,五马分尸。

对于楚小清来说,所有的争斗已经结束了。只要我安然无恙,她就会好好的,表现出一副淑女风范。陈林等人见她是个女的,更是惊怖,和我谈笑风生,一到她面前,便作揖、鞠躬,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杨速可能被苏固逮住了,因为他若得知我在监牢,必定会去援救。张大人也不知现状如何。嘿,怕就怕这种人情,他救我一命,我也得想办法把他弄出来。”

“那……把他弄出来以后呢?”新儿问我道。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沉默了半晌,怒骂了一声,“还真没地方可去呢!我们被李升真可谓弄得家破人亡,原本多么美妙的打算,也成了泡影。一步算一步吧,我就不信邪,总有一天,我失去的还要加倍补回来。”

“新儿什么也不要补,只要和叔叔、哥哥在一起,不要分开。”新儿扯着我的衣襟道。

我心下一震,又好一阵惭愧,忖道:我们这些人,只顾着金钱、权力,全然不知亲情的重要,谁会管这孩子是否在乎亲人的死活呢?以后当牢诫自己,不要过分贪求。弯下腰,道:“好新儿,叔叔答应你,决不会丢下你和哥哥,除非你们不要我了,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好不好?”

小清也蹲下来,点了点新儿的鼻子,道:“新儿,叫我一声好婶婶。”

新儿嘻地厂笑,抱着小清,亲亲热热地叫了好几声,小清脸一红,道:“那好,以后婶婶也不离开你了。等你大了,找了男朋友,也要和我们住在一起哦。”。

新儿古怪地笑着,道:“男朋友是不是和鹰叔叔一样的人?”

众人一怔,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把新儿交给陈林等人,让他们在此等一个晚上。千叮咛、万嘱咐,决不要离开,这才和小清两人重向南郑行去。

小清道:“杨速是谁,值得你冒这样的险去救他。”

我叹了口气,道:“他是个武夫,力气很大,头脑却很简单。他不畏惧权力,敢于抗争,但又失于无谋,常常做出很愚蠢的事情……不过,他最重要的优点是义气深重,从来就没有背弃过我。来南郑求医,本是谁也不愿来的,杨速虽一直反对我眉险,但还是执意跟来保护我。他的心肠很好,这辈子做枭雄是不成了,做个大将,还是可以的。”

小清嗯了一声,道:“那张修呢?”

我想了想,自觉有点蹊跷,“这个人不是深交,不知道情况。他是侍中董扶介绍给我的,那两人是朋友。董看中了我的知识,张便帮他把我放了,就这样。”

小清奇怪地一挑眉,道:“他怎么会那么轻率地放了你呢?你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问题吗?”

“张修是南郑郡都尉,掌握军事,和太守苏固不和。两人一直明争暗斗,势不两立。黄巾攻南郑被击退后,两人矛盾便表面化了,谁也不服谁管。当然,张修的权力到底小一些,因此看来苏固似乎控制了大局。要想扭转这种劣势,很明显,张修会利用外来力量——这样太常刘焉变成了他的希望,其人是一皇族,想要求个外放的官儿来当,一来逃避乱世,二来也想捞捞银子。益州看起来是最佳目标了,所以想来。你……明白?”

小清直摇头,笑得打跌,“你讲故事可真有趣,谁要利,用谁,谁要当官?简直是一塌糊涂。”

“妈的,还不明白吗?刘焉要到益州,当益州刺史。益州原来的刺史叫郤俭,是个贪官,而南郑苏固呢,一丘之貉,所以刘焉一来,肯定要向这两个人开刀。张修正是冲着这一点,才敢放我,取悦于董扶的。董扶回去一报告,刘焉自然要不满苏固的做法,到时候益州刺史做稳,把南郑太守一换,苏固不就完蛋了吗?张修想做太守,怎会不极力巴结刘焉呢?”

小清这才点头,道:“不是我不懂,我的逻辑比你们都好——只不过是想听你多讲讲话呢。”最后一句她凑到我耳边才说,格格地笑着,很快活的样子。

我又想去抱她,她轻轻闪开,递给我一把很薄的小刀,道:“别闹了,这把刀给你刮胡子,把胡子刮净了,或许……或许会好看些。”

我拿着小刀,喜道:“哪来的?”眼见是双面的利刃,做得十分精致。小清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捡来的。”

前行片刻,便见林中有一处安静的池塘。就着水,我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又洗了把脸,不觉对着池塘里的倒影出神。突然,一块石头飞进水里,荡起无数涟漪,顿时看不真切。我抬起头,小清站在塘边,倚着树,含羞望着我,眼里俱是笑意。

我感觉心跳加速,赶忙克制地吁了口气,走到她的面前。“怎么样,看傻了吧?我颜鹰漂亮起来,还是值得美人眷顾的哦。”

小清笑得银铃一般,突然脸红耳赤,撒腿就跑。我笑眯眯地跟在后面,边跑边喊:“别走啊,这里山清水秀,景色不错,不如我们就在这儿订婚吧,那该多么诗情画意。小清,小清!”

她故意跑得慢了,让我一把抓住,红霞满面地道:“你,你怎么这样放肆?我……”我一下吻上去,她唔唔连声,便讲不出话来。

此时已近黄昏,暮色沉沉,照得山林如同火燎一般。我吻着她颤抖的嘴唇,轻轻托起她娇美的脸庞,道:“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我吗?”

小清笑着,只是摇头,眼睛里满含羞涩。我默默地迎向她,将克制已久的欲望统统爆发了出来……

楚小清偎在我怀中,望着月光里的池塘。月亮升高了,远方的山影黑黝黝的,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池塘一半被月光照着,另一半被山影遮挡,但界限却并不分明。布谷鸟在远处清脆地叫着,声音悠扬,仿佛池塘的水波都因此泛出涟漪。我搂着她,感受着飘人鼻尖的、那发际间温存的淡淡香味,刹那间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畅。小清用低低的、令人销魂的声音悄悄问道:“我……我满足你了吗?”

我重重地点了下头,吻了一下她姣好的耳垂。她的声音有点伤感,便立刻让我知道她又想起了什么,“别对自己在意了,我敢发誓,你绝对和我是一样的!我爱你,小清。不管你想什么,它不会改变。我非常认真地,要告诉你这一点。只是——”我停住口,看着她道:“只是我一想到五十年后,你会失去这一切……”

楚小清淡淡一笑,吻了吻我的嘴唇,“那个啊,到时候再说吧。只要有了你,我就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即使再少活十年,我也愿意。我知道自己的生命被限制了,不过那反而更好,这会让你知道我来之不易……”她回过头,眉毛一挑,狡黠地笑道:“如果你奢望天长地久的话,那就再找一个好了。”

我摇摇头,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我得到你,就好像得到了一切,什么天长地久,我全可以不要。小清,我只求你终生幸福,永远不要愁眉苦脸,永远不要伤心。”说罢,我将鼻子凑到她的颈肩处,轻嗅着她身体的香味。沉默半晌,笑道:“你身上的伤口好得真快,刚才我看见它已经脱痂了。”

小清低声一笑,握住我搂着她腰部的手,“你好色哦。”

其实,那是我体内高能再生酶的作用,我的伤口恢复得比普通人要快得多,而且不容易留下痕迹。我没有肢体的痛感,因此列切斯只能通过脑部电击来刺激我。“

“别谈他了,”我微微有些不耐烦地道,那个臭老外,竟对我夫人下那么重的手。还好跨越了许多世纪,否则一定把他剥了皮吃烧烤,“对了,你脚后腱那两块金属是什么?有特别的用处吗?”

小清轻轻地道:“那是我启动加力装置的外口,每当遇到紧急情况,我可以很快地逃离。”

我“哦”了一声,心道:…原来你那天脱离巨石,就是用的这个。不愿触到这些伤心处,便转口道:“我们还是快去南郑吧,杨速若被抓了,定会吃好多苦头,那些伤,可比砍了脑袋还难受。我吃得够了,可不愿让他们给我兄弟也受同样的罪。”

南郑城外。入夜。

我们潜入城下,小清道:“我背着你,你可务必要抓紧了。”我方抱住她的脖子,便觉身体一轻,她已跳上墙面,敏捷地朝上爬去。我觉双脚无从着力之处,轻声道:“我能勾着你的腰吗?”

小清不答,三两下便上到城墙顶上,放下我道:“别只顾自己舒服,你也得多动动脑筋,以后若再爬城,就换你来背我。”

我干笑两声,心道:我不背你都爬不上采,要是再背上你,估计没爬两米就得摔十跤。看看左侧,隐隐有巡逻人影,连忙转移话题,笑问:“小清,还记得怎么救欣格的吗?”

五分钟后,两具被剥了衣服的尸体从城上扔了下去。我们摇身一变,已然成了南郑卫戍部队成员,大摇大摆地往来盘查,找到路便往城下行进。小清把脸抹得漆黑,两点眸子忽闪忽闪,“南郑城糟糕透顶,连巡逻的人都布置不好,这样的散兵游勇,既没纪律,又没战斗力,可见当官的是傻瓜一个。”

我笑道:“谁说不是呢?苏固是个暴政专家,镇压人民很有一套。但张修说他毫无军事知识,而陈林骂他只会玩女人……”望着小清,嘿嘿一笑,“他越傻,我们就越有把握,你说是吧?”

小清回避着我的目光,假装没听见一样。我心道:若在以前,我讲如此的话她一定会不理我,说不定还会搬出101来,像顶大帽子似的盖住我。现在是什么因素在起作用?我的每一句话,她都尽量不反驳,处处都好像讨好我似的。暗道:她能待我这么好,说明我的付出是值得的,我对她,可真的从来也没敷衍过。

城门口,两队士卒站得笔直,我玩心忽起,道:“打个赌,那两队人是张修的人。”小清微笑道:“赌什么?”

“我赢了,你陪我一晚上。我输了,我陪你一晚上。”

小清“呸”了一口,羞道:“谁要跟你打这种赌了?”

我哈哈大笑,顿时引起门口那些士卒的注意,叫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干咳了一声,拱手道:“在下乃东门城卒,因苏大人叫我看看,城西还是不是张修的人马。若是,便该兄弟们换防了。”

那些士卒闻言鸦雀无声。突地,一人刷地抽出刀来,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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