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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汉末浮生记-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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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也自流泪,道:“他们怎么能这样?这种手段真是够残忍,一点也不把侍女当人看!”

我摸摸新儿额头,烧得非常厉害。如果晚来两天,恐怕她会死在地牢里也未可知呢!想到这般情状,不禁又大骂不止。急将她抱到车中。

小清替新儿换了干爽衣物,让她先在榻上躺着。我见新儿不醒,心里又忧又急,命人急请郎中前来诊治。小清叹道:“新儿受的苦太多了,瞧她瘦成这样,难道王允还不准她吃饭么?”

我捏拳冷笑,“这种人,就算我骂的不是事实,捕风捉影,恐怕也到位了!全天下都知道他是忠臣,是好人,可谁又知道他骨子里干了些什么呢?”

小清摇摇头,过了好半天才悲哀地道:“这时代谁不是这样子,难道单单是个王允?唉,只是苦了新儿这孩子!”

我恼怒起来,站起身,咬牙切齿。半晌,才缓缓坐下去,颓丧地道:“你干吗老要维护别人嘛!我是你老公,我是你爱人,我是很要面子的!就算你不顾我,也该看看新儿嘛,她这样了,你还能说王允好话?”

小清默不作声,忽然便流下泪来。我狠狠心不睬她,但隔了片刻,又觉自己没必要冲她发脾气。其实,若我不冲动,而是递上拜帖,请求赎回新儿,再不以真名相告,我跟王允恐怕也不会闹成这样的罢?当然,新儿的事我决不会原谅他。

我怕清儿着恼,缓缓伸手去抱她,她立刻就甩开了我的手,背过身子不言。我低声下气地道:“好夫人,别哭了嘛,是我不对。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我不该说这么重的话!”

小清只是哭,转而哽咽着,慢慢地气消了,才终于靠在我的肩上。我沉沉地叹气,眼睛望着昏沉中的新儿,一时间再也说不出话来。

杨速,好兄弟,是我颜鹰无用对不起你!我只要活着,就不会让你妹子再受半点伤害!老天,请保佑我!

我咬指出血,默默地发下誓言。

汉末浮生记 完

颜鹰传

颜鹰字猛禽,金城令居人也,出身微贱。少孤,任侠而不治家业。尝游历羌中,牧马为生,凡十余载。鹰有权智应变,不拘小节,为渠帅所重。曾当王引以为谋主,尝败先零别种参狼羌于西海,首俘万计,由是威震蛮鄙。

光和末,称疾归乡里。会黄巾起,与庐江杨速、扶风李升等袭杀豪族,得其财帛,奔亡蜀地。凉州刺史耿鄙遣将兵长史马凤督郡中及募步骑五千,衔尾追讨。鹰时众少,将士惊惧欲散。乃为置牛酒,号令军中曰:“鄙素轻吾。追兵虽众,然一日夜去三四百里,所谓‘强弩之末,力不能入鲁缟’。今日斩获贼首,立功讨赏,诸君勉之!”于是设伏袍罕山谷间,纵火烧其步骑,尽覆。传凤首治所。鄙不能讨,乃上书称之“羌寇之首”。

时鹰属将李升谏曰:“黄巾既乱,涂炭生灵。将军当从人望,降诣州府,以立功名!”鹰不从,升阴恚之。鹰破杀官将,功威赫赫,然其妻疾寝,终日忧郁。升举谏南郑名医郑玄,鹰慕之,简从往赴。升乃胁从属死士千余人反,诣汉中太守苏固。捕之,后竟亡去。升除绵竹令。

鹰奔亡京师,为侍御史袁绍门下掾。尝得宠于中常侍张让,爱为亲信。稍迁偏将军,募兵河内。既到,得三千人,将诣京师。小黄门蹇硕忌让功,乃诡辞奏曰:“鹰与蚁贼勾连,欲谋反!”帝恐,诏八部尉温衡、何良、曹质合兵二万人,将以围讨。鹰不甘就戮,乃诈做其属降表,遗于质、良,称“二更举火为号!”伏自军营外。曹何争功,无相商略,各密遣军趁暮至,待火光起,以为其营乱,遂便掩袭。鹰寨沟堑相结,陷阱密布,两军慌恐,更闻杀声震动,不辨敌骑,故相自伐,死者无计。鹰所部至旦发,彼众已没泰半,生擒质、良。衡时有众九千,举众渡洛,依河结营,与彼寨遥接,旗盛鼓炽,诱以决战。鹰识其计,佯不敌而退,历数百里,驻屯高处。衡军疲痹骄狂,连营山下。鹰乃发突骑千余,人、马各披甲胄数重。激励军众,首突陷阵。会当午时,战士气奋,人人自励,马鸣嘶烈,蹄若雷动,三路并进,六方鼓角,杀声震天。衡部大溃,惨呼奔狂,无所自御。斩首两千余级,衡死战突出,追兵急,自刎而殁。

寻又降。京兆惊其名字,无不忌惮,因请杀者十数人。帝以鹰能征惯战,独不许,见召显亲殿中,甚异之,敕大将军何进府掾,稍迁暴室丞。时帝尝有小失意于董太后,鹰为深谢乃解。复偏将军,除虎骑校尉。

鹰自以白身寇党,无侯门家世,职统位重,颇不自安。及任,严整奉法令,常置科于左右,案以从事。初,北军五校各不相统,号令涣散,帝欲加整饬,遂以鹰守北军中侯,掌监各部。起,直斥非法,奏免长水校尉张放及五营司马、假司马凡二十余人,由是北军肃然,京师安泰。

中平二年,边章、韩遂乱陇右,寇三辅。诏行荡寇将军事,为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副贰,发兵往讨。初,太常刘焉、侍中董扶等奏其罪当弃市,表章数上。鹰乃肉袒自缚于嘉德殿前,陈词流血。帝激其忠勇,竟不究。而鹰终滋二心。会出兵凉州,乃潜移其家小细软出。及觉,追之不果。

章、遂等举众数万,州郡惶惶。鹰示敌怯,月余方至长安。嵩以其不遵法度,欲斩之,中郎将董卓谏曰:“不可。猛禽名重羌中,为陛下亲爱,杀之不利。况大军未战,先斩副将,士气必沮。望明公慎察!”嵩不决,鹰谢曰:“当为前锋效死”,方释其意。会韩遂遣义从胡李文侯督军万余围泥阳,鹰闻之,军密行,一日二夜逾漆垣。彼贼破城南下,复拔之,断贼归路,敌大恐,望为神祗。鹰复遣精骑数千左右夹击,破敌望郊。贼死十七,残部退保朝那。嵩闻,忌之尤甚,不许告捷洛阳,并劾其妻妾随军。朝廷欲槛车征之,长乐太仆杨彪奏曰:“昔段炯效边,前后百余战,所在皆胜,誉之大器。今鹰复其故事,兵法纯备,屡克强贼。军泊然若山,淡然若渊,深不可测,势不可沮,纵横未尝有对手矣。陛下亦重其才,诚应感化威德,昭以弘烈,抚以厚恩,则必归服死效也!”帝听之,诏不问,以功拜虎骑将军,封原乡侯,邑千户,后鹰亡奔吴岳,王命竟不能达。杨彪者,太尉杨赐子,鹰妻兄也。颍川荀爽、荀攸、南阳何颐,皆世名臣,亦素与鹰善。而攸娶其宗妹,叔父衢亲为置妆。此二者,时人多奇之。后鹰列位宰辅,素在卿校,德备九州,乃叹其识人矣。

旬日又破韩遂,斩首四千。皇甫嵩妒其功,军雍县,不给粮草,反为寇害。鹰恐不测,至夜潜军走入吴岳山中。天子数以爵赐诏还,不就。嵩又私令屯骑校尉鲍鸿发兵往讨,大败。鸿以身免。帝悉,震怒异常,收嵩左车骑将军印绶,削邑六千户。

鹰乃发兵击东狼谷氐人,又遣部将司马恭、宗稠等出汉阳,平朱圉、幡冢山贼,皆破之。由是辅境称治。鹰治军严整,爱惜百姓,民多附焉,旬月而至者千余户。又筑城险隘,称“峄醴”,开田设渠,命军士垦荒,岁收谷粟百万斛。初,朝廷以其不能治,颇为忧虑。大将军何进欲请兵,其部曲吴匡劝曰:“兵者,国之凶器,不可不慎。昔王莽举倾国兵,而有昆阳之败,何者?政失民意也。今黄巾初定,府帑空虚,将士劳顿,实不堪大用。鹰才干无双,威震西陲,恐难易与,况其无结连韩遂之举,但求自保,不如授封,予号,善加抚定,再缓图之!”进深以为然,陈措于帝。会鹰舅司空杨赐薨,天子素服敬哀,三日不朝,谧文烈侯。更拜鹰虎骑大将军、吴岳侯,特显亲重。

三年,畿辅灾异。鹰拨粮五十万斛赈长安。畿辅、三河百姓皆称“颜公”,得谷粟者则望拜道路,感激谢之。天子素怀宠于鹰,闻而喜,顾谓群臣曰:“卿等以为草寇,今复何言!”乃下诏赐其妻楚氏安国长公主,命置家令、丞,改吴岳称峄醴国。董太后忆前功,更赐安车一辆,主婶二十七、内侍九、甲士两百名,前后鼓吹,其况空前。

鹰既平陇右,乃上书求平河西地,愿遣士民各归本郡。时朝廷陈兵东方,又以鹰著称羌凉,恐有变,故不准,厚加抚赏。韩遂胜兵不能进,常苦之,辄伪书请合,以“同郡”呼曰:盖闻仁者不忘君以循私,孝者不背亲以邀利,志士不探乱以徼幸,智者不诡道以自危。足下大君,昔蹈国难,而蹇硕谗之,责以羌首之讥,后蒙钦典,而群丑妄言,讽以凉寇之诬,悲夫。故以君戎羌边鄙,造幸小民,威震畿辅,而陋者无不切齿也。遂愍其危境,乐其相逢,智者深识,独或宜然。近汉室危倾,失命乏天,君府靡乱,道路骨枯,天下分崩在即。以君雄杰,当抚剑顾眄,纵横裨阖,安能北面庸主,贪暂安之势乎?昔韩信不忍一餐之遇,而弃三分功业,利剑已揣其喉,方发悔毒之叹者,机失而谋乖也。将军金城豪族,西陲一脉,当幡然回头,移兵东向,兄等叩迎城下,俯首为谋,成百世之业也!阁下当兴,足有中原之地,宝器北向称制,事若不成,亦可退牧羌凉,观天下形势,俟时事之变通,大可御也。

鹰深嗤之。遂乃阴修书先零诸种,连结九部十余万众,发兵吴岳。时,鹰新丧从弟速、弟子新,追忆旧恨,领兵攻汉中,取南郑。闻吴岳急,乃回师急救,遭伏致败。当其时也,群贼军万骑,进迫中营,喝斥鹰降。其闻鼓声震天,四面楚歌,知不敌,遂命属将卢横、宗稠军北,而与公主单骑出西,以诱群贼。后竟未殁。

安国长公主,讳小清,金城人也,有异姿。董后尝见召于嘉德殿,其丰容靓饰,光明汉宫,顾影裴回,竦动左右。

见而大惊,恐帝知,令面纱出。主好武,有神力,臂开三百石弓,健驰如飞,人皆异之。经此战也,羌阵重围十障,主负夫出,持双矛突走,当者披靡。贼虽众,无敢摄其锋锐者。身被八创。初,鹰纳司徒杨赐女,主稍不悦,乃长跪谢之,其敬若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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