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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九龙章-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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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轿子一起,她便叫周赟派人先去知会姜郁,说她晌午时与他在金麟殿用午膳。

    周赟心知毓秀不想姜郁来勤政殿,便叫那报信的內侍快跑去禀报,这边轿子反倒走的慢些。

    毓秀下了轿,脸色惨白。程棉见她似有虚脱之相,就躬身说一句,“皇上龙体欠安,臣心不宁,不如等皇上病愈之后再商议不迟。”

    毓秀摇头道,“朕要对你说的事,事关重大,花不了多少时候,你且随我进来。”

    程棉见毓秀言辞严厉,怎敢再劝,紧随在她身后进门。

    周赟将毓秀扶到内殿,众人服侍毓秀安坐榻上,靠着软枕,摆好热茶热点,才关了门退出去。

    毓秀手扶着额头,喝了一口茶,半晌不发一言。

    程棉满心不安,他从前从未见过毓秀如此颓唐消沉的模样,她失望与失落,绝不仅仅因为病中。

    毓秀不说,程棉也不敢问,二人就这么尴尬地沉默着用了半盏茶,毓秀一声长叹道,“我们之间谋定的计划,恐怕行不通了。”

    程棉面上闪过一丝惊慌,“皇上是担忧怪力乱神之说不能服众?”

    毓秀无奈地摇摇头,“你与白先生审鬼堂也不是第一次,既有先例如此,又有民心所向,我说行不通的理由不是这,而是才出了一件事,把原本的计划都打乱了。”

    程棉见毓秀一脸纠结,一时也不知该不该问。

    毓秀揉了半晌头,摇头苦笑道,“死了的人死而复生,还如何审得了鬼堂。勉强为之,只会让天下人说我明哲秀是装神弄鬼,阴谋诡计的小人。”

    程棉大惊失色,“皇上是说……殿下死而复生?”

    毓秀摇头道,“说死而复生,也不确然,只是华砚已绝然不是鬼了。既不是鬼,自招不得堂上,白师爷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枉然。”

    程棉手一抖,碰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撒的到处都是,沿着桌沿流到了榻上。

    毓秀眼看着茶水向她漫来,却动也不动,程棉慌忙找了一块棉布,将榻上的茶水擦了。

    茶水浸饱了棉布,程棉再拿它去擦桌上的茶水时,水和布就摊成了一片。

    毓秀看着那变了色的白棉布,心中感慨,就摆手对程棉道,“不必管了,等他们来收拾吧。”

    程棉平息心绪,不敢在坐到榻上,就从下首搬了一个椅子坐在榻边。

    毓秀发呆半晌,程棉长长一叹,“陆少卿与纪殿下在林州百般追查,本已齐备罪证,只待一击即中,将刑部与都察院中盘根错节的姜党彻底清除。如今既有了变故,全盘计划恐怕都要重头来过了。”

    毓秀拿手点着浸满茶水的棉布,轻声叹道,“我当初定下审鬼堂一计,都是因为白两。如今华砚人虽归来,却……”

    话说半句她就说不下去了,华砚无心已成事实,说与程棉听又有什么便宜。

    程棉见毓秀讳莫如深,猜她有难言之隐,也不敢深问华砚是如何死而复生,有为何是半死不生。

    毓秀才要对程棉说什么,门外就有侍从通报,说姜壖与灵犀公主殿外求见。

    毓秀与程棉对望一眼,皱眉叹道,“想必是为了古丽郡主册封与送亲之事,姜壖才在殿上看到我与你说话,心中生疑,自是想来一探究竟。”

    程棉心中明了,起身对毓秀拜道,“既如此,臣便先告退了,之后如何行事,请皇上明示。”

    毓秀思索半晌,面上的表情几近虚无,“朕会同布局人商议之后再行之,元知也与白先生知会一声,问一问他的意思。”

    程棉点头应了,躬身对毓秀行了个拜礼,打开门走出去。

    他出门的时候与姜壖灵犀走了个照面,彼此寒暄几句,心中各有念想。

    姜壖与灵犀在内殿门外又等了半晌,待內侍们擦干了桌上榻上的茶渍,重新为几人摆上新茶,才得通传入内。

    毓秀懒懒靠在软塌上,手里握着茶碗,正低头喝茶。

    姜壖与灵犀对望一眼,双双上前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毓秀笑着摆摆手,吩咐周赟为二人赐座,“之前朕一直在病中,皇妹上的奏折是由伯良代朕批阅。古丽郡主的册封诏书虽已下了,册封大典安排在送婚前为妥,至于送婚事宜,皇妹与南瑜商议就是。”

    灵犀看了一眼姜壖,对毓秀笑道,“当中的细碎杂事,臣等自然不敢请皇上一一裁定,只有送婚使这一项,恐怕要皇上做主。”

    毓秀回话的漫不经心,“想必礼部已经拟好了几个人选,你做主择优选之就是了。”

    灵犀看了一眼姜壖,对毓秀笑道,“姜相的意思,是想册封阿依郡主为一品钦差,前往南瑜送婚。”

    毓秀点头笑道,“阿依与古丽是姐妹,由她送婚再好不过。姜相果然思虑周全,礼部就照此行事吧。”

    灵犀点头应了,才要说什么,姜壖就在她前面说一句,“老臣昨日去金麟殿探望皇上,皇上还卧病在床,今日虽上得早朝,臣等在下望见皇上病容依稀,心中沉痛。皇上龙体欠安,即便是为了腹中龙胎,也该多休养些时日,朝政交与下位处置便是,龙体为重,国本为重。”

    毓秀淡淡笑道,“姜相所言极是。朕一早起明明觉得好了许多,谁知上了朝,身子就垮了大半,冷汗流个不止,头痛难忍。若非不然,朕也不想勉强自己,只是才病了这几日,朝上就人心惶惶,引得姜相亲往金麟殿探望。唯恐朝上流言四起,众爱卿诸多揣测,今晨才传了早朝。明日若起不得身,朕绝不强撑。”

    姜壖见毓秀左手一直放在桌下,只用另一只手端茶杯,看起来有些别扭,就眯眼问一句,“皇上左手可是受了伤?”

    毓秀自嘲一笑,“昨日晚间我想起身喝一杯茶,谁知一阵头晕,不止打碎了茶杯,还摔到了碎杯子上,刺破了手。”

    姜壖哦了一声,“皇上要喝茶,为何不叫人伺候?”

    毓秀讪笑道,“恰巧为朕值夜的侍从在殿中睡着了,朕念他辛苦,不忍叫醒他,才亲自下床取水,谁知竟横生枝节,惹出祸端。”

    姜壖微微冷笑,“这就是所谓的‘君不杀伯仁,伯仁为君而死’,君上损伤龙体,那侍从免不了要受责罚。吾皇宅心仁厚,原本是体恤下人,谁知适得其反。”

    灵犀听出姜壖话外意有所指,不好插嘴说什么;毓秀何尝不知姜壖志在讽刺,面上却不露半点不快,默默忍下。

    三人又寒暄几句,姜壖便起身告辞。

    灵犀将姜壖送到殿外,笑着说一句,“请姜相自去,本王还要探一探皇姐病情的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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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壖笑着看了灵犀半晌; 点头道; “皇上卧病几日,老夫也是直到今晨才见到圣驾。公主在皇上身边服侍这几日,若是连你也觉得皇上病愈蹊跷,试探一下也无妨。”

    一句说完; 二人又低声说了几句; 姜壖自回府。

    灵犀站在原地等姜壖下阶,嘴角弯了弯,转身回到殿中。

    毓秀见灵犀去而复返; 就将殿中的侍从屏退了。等内殿就只剩她们两个人,她也不必如之前一般严阵以待。

    灵犀坐到毓秀对面,笑着问一句,“皇姐是真的好些了; 还是做戏给姜家看?”

    毓秀摆手苦笑; “算不得做戏,也不比昨日好,强撑着起身罢了。你留下来陪我说话,姜壖没有疑心?”

    灵犀狡黠一笑; “我诳他说我是来打探皇姐病情的虚实的。”

    一句说完,两人都觉得好笑,毓秀头痛也舒缓了许多。

    灵犀不紧不慢地喝一口茶,“送婚一事; 皇上还有什么要叮嘱的?”

    毓秀见灵犀面色平淡; 一时心中感慨; “当日若非皇妹放弃,今日嫁去南瑜的恐怕就是你了。”

    灵犀笑道,“区区一个欧阳简,怎么配让我放弃西琳的一切。”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眼中的一丝犹疑还是出卖了她,“送婚的人是姜壖选定的,皇姐若有异议,臣妹必竭尽所能拨乱反正。”

    毓秀摇头笑道,“阿依既然是姜壖选的,皇妹也不必触他的逆鳞,顺其自然就是了。”

    灵犀见毓秀心不在焉,联想到才刚程棉出殿时一脸失望的神情,猜到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影响了这二人的心境。

    “皇姐若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要臣妹去做的,只管吩咐就是。”

    毓秀笑着点点头,并不多说一字。

    且不说她对灵犀到底还有三份顾虑,就算她倾心信任她,在这件事上,她也无能为力。

    灵犀自觉无趣,更多的是失望,胡乱说了半晌话,懒懒告退。

    她人走了半晌,毓秀才记起她与姜郁在金麟殿有约,一边摆驾回宫,一边吩咐人传信叫姜郁稍候。

    毓秀回金麟殿时已经过了午膳时分,姜郁空等了一个时辰有余,面上却毫无愠色,淡笑温柔,亲自扶毓秀上殿。

    毓秀头重脚轻,根本吃不下饭,却又不得不同姜郁周旋,坐在桌边硬喝了半碗粥。

    姜郁明知毓秀难熬,却视而不见,一边帮她夹菜,一边笑道,“臣吩咐御膳房做的药膳,于皇上康复有益,皇上多吃一些。”

    毓秀明知姜郁等她解释,索性也不隐瞒,“早朝之后,大理寺卿在勤政殿与朕说起三堂会审之事。姜壖与灵犀又禀报了送婚事宜。”

    姜郁喝了一口汤,头也不抬地笑道,“既是朝事,怎么不在早朝禀报,非要在勤政殿与皇上私说。”

    毓秀摇头轻叹,“想来他们也是担心朕的病情,奏报为虚,探病为实。”

    她既这么说,姜郁也不好再纠结。二人沉默半晌,他才试探着问一句,“臣已派人打探到那人的下落。”

    毓秀猜到姜郁暗下派人打探陶菁的下落,让她吃惊的是陶菁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暴露了行踪。

    又或是,他是故意暴露行踪。

    最差的结果,就是他根本就不介意自己的行踪是否暴露。用这种方式说恩断义绝,比故意藏起来还要绝情。

    毓秀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一边喝粥一边问一句,“他人在哪里?”

    姜郁回话的面无表情,“听闻他出宫之后生了一场病,一直借宿在大理寺卿府上。”

    毓秀似笑非笑地点点头,“陶菁与白师爷有同窗之谊,他去寻老友也理所应当。”

    姜郁见毓秀一派云淡风轻,不似他预想的那般愁肠百结,一时也有些怔忡,“皇上可要派人把他带回来?”

    毓秀想了想,摇头道,“不必了,他人既已出宫,那是再好不过。家丑不可外扬,即便他与舒娴的私情是真,追究下去也没有好处,不如就此作罢,将人流放再不许入京。”

    姜郁一直皱着眉头,听到“将人流放再不许入京”的时候表情才稍有舒缓。他之前虽然怀疑程棉入宫是为了陶菁,可毓秀既然心意已决,实情如何也再不重要。

    两人相安无事地吃过饭,饭罢用茶,姜郁询问毓秀是否要下流放的旨意,毓秀为断了姜郁的念想,只得手书一封密旨,盖印叫人送到程棉府上。

    程棉回府之后直奔陶菁的客房,他进门的时候白两正坐在陶菁床前,双眉紧锁,一脸愁容。

    白两的肤色比寻常西琳人还要白皙,发色却是乌黑,面容虽俊美非常,神情却一贯冷淡,让人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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