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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9章

局长成长史-第26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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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圆说:“头疼啊!”

    苗东顺说:“有什么可怕的?我都4个崽子,也没人敢把我怎么样?”

    方圆说:“不一样的。这事啊,哥嫂心里有数,不能对其他人讲。”

    苗东顺说:“明白。”

    方圆也上了车,坐到了副驾驶位。司礼国说:“局长,现在可以走了吗?”方圆说:“等等。双华,给小司一个红包,捎给他的孩子。”司礼国有点结结巴巴:“不用的,局长,真地不用。”方圆说:“你大过年的,这么晚跑出来,为我开车,这种精神让我很感动。”

    司礼国说:“我能成为局长的司机,这是局长信得过我,看得起我,我一定要为局长开好车、服好务的。我很珍惜这个开车的机会,必须要做好。”

    方圆点点头:“那这个红包就算是我这个局长奖励给你的,好不好?”

    司礼国接过这个红包,觉得这个红包意义非凡,像是有千斤重。司礼国说:“谢谢局长。只要我为局长开一天车,就一定开好每一天。”

    方圆点点头:“走吧。东州大学教职工小区。”

    司礼国平稳地启动了帕萨特,方圆按下玻璃电门,与苗东顺、司雨诗挥手告别。在苗东顺、司雨诗的笑容里,方圆微笑离去。不过,像是有什么堵在心口似的,这个年原本想过得热热闹闹、开开心心,却因为二姐方娟闹腾好几出,而让过年的效果大打折扣。这个方娟,比爸爸还要差劲!真不知道,张大山这么多年,是怎么忍受过来的。人与人之间,总有对撇子和不对撇子的关系。与某些人不对撇子,在一起总会有矛盾,下一步该怎么跟二姐相处,该怎样安排二姐一家未来的工作,方圆感到很头疼。

    方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孔双华说:“老公,是不是为二姐的事情烦心?”方圆说:“是啊,真不省心啊!”孔双华说:“她们总是要过她们家的日子。”方圆说:“这也得安排好了工作才行啊!”孔双华说:“我有个建议。”方圆说:“哦?说来听听。”孔双华说:“二姐夫会修摩托车,不如想办法,让他开个摩托车门店。东州市的摩托车还是挺多的。”方圆说:“就二姐夫那二把刀的手艺,糊弄糊弄农村的还行。最新的各式摩托,恐怕他也不懂吧。”孔双华说:“你可以让他先去交通职业学校学习一段时间。”方圆说:“是啊,我掌握这样的资源,为什么不用呢?双华,你可真是我的大参啊!”

    孔双华说:“他们没事可干,只会让你更烦。如果搅得家里鸡犬不宁,你也不能总用打的方式来最后解决。”方圆说:“是的。二姐更让我发愁啊!”孔双华说:“二姐不能在家当主妇,她如果天天留在家里,爸、妈、大姐也不能安生。”方圆说:“是呢!”孔双华说:“可以让二姐去苗哥家的公司上班。我相信,苗哥、司姐,还是能管得了、管得好二姐的。这样,二姐也有个挣钱的营生,也没时间和精力去在家里搞些小算计。”

    方圆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说完了,又后悔了:家里的事,怎么能当着司礼国说呢?

第4197章 谁厉害() 
依维柯车把方妈妈一众人等,送到了政和小区,又单独把方淑娟送回68中。。

    方竞材手里提着一瓶未开封的茅台,和一瓶喝了一半的茅台,小酒带来的美妙感受,让方竞材在鞭炮声里忍不住唱起了东北二人转里的调子,自得其乐。方妈妈说:“老头子,要唱回家唱。”方竞材说:“唱两句,谁还敢上前来让我闭嘴?”方妈妈说:“人家不会阻止你,但是人家会笑话方局长的爹没涵养,笑话的是你儿子!”

    方竞材立刻闭上了嘴。老头儿别的优点没有,涉及到儿子,现在他就闭嘴。不招惹儿子,什么都顺着儿子,就会有好吃的,就会有好酒,这就是方竞材如此简单而质朴的生活哲学。

    方娟一家也跟着大家进了政和小区。方萍有些忍不住:“娟子,你怎么不回你自己的家?”

    方娟怕了方圆,怕了苗东顺,但却不怕方萍:“大姐,圆圆不是说了,我在东州没家。那房子是租的,没有家的气息。再说了,爸妈家也是我的家,闺女无家可归,不得投靠爸妈吗?妈,你说是不是?”

    方娟一副猪头不怕开水烫的状态,让方萍只能把一千个不满都憋回肚子里。赵春晓冷冷地看着二姨,心里说:在小舅面前,被训服了,成了狗;在我妈面前,又把自己当大尾巴狼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鸡记不住偷吃豆子挨的打。

    方妈妈说:“娟子过来坐坐就过来坐坐。大过年的,儿女们都在家,热闹。”

    进了家,赵纯说:“爸、妈,我也买了一些鞭炮、礼花,我和孩子们也一起到门外放放?”

    方妈妈说:“去吧,给咱家震震霉气,给咱家挣点喜气。”

    赵纯说:“孩子们,走,放炮仗去了。”

    赵春晓说:“招娣,圣光,走吧,一起放炮仗去。”

    张圣光说:“好呀好呀,大舅放的礼花,我还没看够呢!我跟大姨父去。”

    忽然听到方娟一声怒吼:“去什么去?我没同意,你去干什么?万一鞭炮炸瞎了眼,谁能负得了这个责任?”

    这话放在大过年说,比放在平常里说,更加让人刺耳。

    方妈妈现在也觉得二闺女实在不招人喜欢。方妈妈说:“娟子你说什么呢?大过年的,都说点吉利话。”

    方娟说:“我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了吗?难道圣光下去,没有这方面的危险吗?圣光我跟你说,你愿意下去,你就下去。要是炸瞎了眼睛,你就怨你大姨父,你就让你大姨父去赔偿。”

    张圣光本来是高高兴兴要下楼放鞭炮的,现在好么,也有些胆怯退缩了:“我不下去了。”

    赵纯鼻子都快气歪了。都说忻子难缠,现在看,这小姨子比忻子还麻烦呢!真不知道,这十来年,张大山是怎么忍过来的。张大山是不是看过百忍经,娶了这么一个倒霉婆娘,这十几年过的是不是地狱一样的生活?要是方萍是这样的女人,赵纯觉得一天都忍受不下去,立刻离婚,绝不延迟。

    赵纯说:“春晓,我们放礼花去。”

    赵春晓说:“好啊,爸。我最喜欢看五彩灿烂的礼花了!”

    方萍说:“我也去。”

    人家一家三口下楼放鞭炮和礼花去了。房间里剩下方竞材、方妈妈一家,和方娟一家。方娟说:“爸,妈,我今天对您二位很不满意。”

    方娟唯独没有想一想,别人对她是否满意。

    方妈妈忍住内心的怒火,说:“怎么就不满意了?爸、妈哪些方面做得还不好?”

    方娟说:“你看看爸,怎么能让个外人打我?我是你们的亲闺女呀!你看,我的两个腮帮子,到现在还疼呢!”

    方竞材说:“顺子也不是外人,是我的干儿子。”

    方娟说:“屁!他跟你有血缘关系吗?我才是你的亲闺女啊!”

    方竞材拿起茅台酒瓶子,嗅了嗅:“好酒懊酒!娟子,不是我说你,你是个亲闺女,但你什么时候给你爹喝过茅台酒?你什么时候让你爹把茅台、五粮液、郎酒、泸州老窖、酒鬼酒、汾酒、杜康酒都尝个遍?你呀,光惹家里人生气了,你这个亲闺女,还真不如顺子这个干儿子哩!”

    说完了,方竞材又哼起了二人传,传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方娟又气疯了:“爸,你真是个老糊涂!”

    但方竞材已经充耳不闻了。唯有酒,就是他的最爱;谁给他好酒喝,就算是让方竞材叫他亲爹,也没有问题的嘛!

    张大山说:“娟子,你怎么跟爸说话呢?”

    方娟说:“难道我说得不对吗?爸就是个老糊涂,把胳膊肘向外拐!”

    方妈妈说:“娟子,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方妈妈转身也进了卧室,把门咣当一声关上了。方妈妈现在也后悔:怎么当初自己就答应让方娟到东州来了呢?这才来了几天,从腊月二十五,到腊月三十,就给全家人带来了多少苦恼,多少麻烦!一年到头见不到二闺女的时候,心里想得慌;这真见到了,就感觉好像这不是自己的闺女,不知道是张屠户家的杀猪帮手女儿,还是李乞讨家里的要饭闺女,半点教养没有,而且脾气惊人!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动不动就突然来一嗓子,能把人吓成精神病。这方娟,还真是方竞材的种啊!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闺女!

    抬头看到方竞材斜倚在床上,手里又多了个小酒杯,浓郁的茅台酒香在房间里漫溢。方竞材一边看着春节联欢晚会,一边时不时地滋拉一小口,摇头晃脑的样子,很显然是完全陶醉在茅台酒的世界里。方妈妈气不打一处来,也忍不住大喝一声:“方竞材,你这个老东西,都喝了一晚上了,难道还没有喝够?怎么就不喝死你?”

    方竞材睁开朦胧的醉眼:“老太婆,别在娟子那里受了气,又把气撒到我的头上。我就是爱喝个小酒,自娱自乐,谁也不招惹。你别管我,我也不需要谁来管,只要有小酒这么一喝,烦恼全没有了。”

    方妈妈也有点气疯了,一把夺过酒杯,“砰”一声摔到了地上,碎了。

    方竞材是真急眼了:“老太婆,你竟然敢摔我的酒杯?你疯了吗?”

    方妈妈说:“我就是疯了!我已经被你这个爹,还有你的二闺女,气得要发疯了!”

    方竞材说:“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不是还有人能管得了?你给圆圆打个电话,让圆圆来吧。哎呀呀,我的茅台酒啊!每一滴都是宝贝,就这么浪费了,我真心疼啊!”

    方妈妈打开大衣柜,抓出一把钱,又拿出几件衣服,放到了一个袋子里。眼泪扑簌扑簌地流下来,又生气,又伤心,又无奈!没办法跟丈夫交流,又有这么一个不懂事的二女儿,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

    方妈妈拿着袋子,又拉开卧室的门。看到方萍一家、方娟一家,都站在那里。很显然,自己刚才的怒吼声,外面的人也都听到了;杯子被摔碎的声音,外面的人也都听到了。

    而此时,大家都看到了方妈妈脸上的泪水。方萍几步走上前来:“妈,你这是怎么了?”

    方妈妈说:“我没事。”

    方萍说:“你这是要去哪里?”

    方妈妈说:“我去你弟弟家赘天。这日子,没法过了。”

    方萍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妈,是不是萍子没伺候好您?如果萍子做得不好,您该骂就骂,该打就打!”方娟的眼泪也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扑簌而下。

    赵春晓几步上前,也跪到了方妈妈的面前:“姥姥,您别去小舅家。我和爸爸、妈妈一定会孝顺您,不惹您生气。”

    方妈妈抚摸着外孙的头,眼泪哗哗地:“春晓,你是好孩子,萍子也是好闺女,赵纯也是好姑爷儿。姥姥我就想去圆圆家赘天,清静清静。”

    赵春晓说:“姥姥,我知道了,又是二姨惹您生气了。姥姥管不了二姨,有人管得了二姨。我这就给小舅打电话去,让小舅来处理这件事。我相信,小舅一定会为您主持公道的。”

    赵纯没有说话,走过来跪下。这个时候,是小舅子的家务事,沉默是金,不表态,不掺和,但跪是必要的。这是个姿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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