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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47章

小说: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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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下无声,夜风可闻。

    刘氏见气氛不对,忙解围说:“阿柔,吃了晚膳没?快过来吃点。”

    桑柔环视一桌子的人,此刻都停了手中的动作,望着她。顾珩盯着她目光有丝紧张,好似知道她接下来薄唇轻启会说出拒绝的话,眼中的希望单薄地稍稍一碰就会破碎。

    桑柔答:“好。”

    顾珩双眸一刻间似被点亮千顷星光,粲然让她不敢直视。

    她坐在他身侧。

    他很克制,晚膳结束,就起身告辞,闭口不提他等了她一整天的事,也没谈及其他事情,似他这一整日漫长的等待,就为的看她一眼。桑柔不可能做挽留,只是沉默地跟着吕忠送客,尽到地主之谊。

    他定然知道她这一整日都在哪里,找到她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他却选择这样安静地等待和守候,逼急了她,只会让他逃得更远。

    顾珩辞别吕忠,上马车后,又转过身来,望着桑柔,说:“明日……”

    “明日我有事,恕难从命。”不及他说完,她就已拒绝,冷硬决绝。

    顾珩却半点不恼,脸色柔和体谅,点点头,说:“我是想说,明日漠王邀我去围场赛马

    ,所以我不能来了。”

    桑柔愣了愣,顾珩已转身进了马车。

    马蹄哒哒,搅得一颗心纷乱如麻。

    **

    明阳高照,城南口,许昱告别一群送别的亲友同僚,上了马车,往城外驶去,没过多久就停下,在了墙角处。

    他心中忐忑焦急,心中揣度着桑柔到底会不会来。可还没揣度出个所以然,车厢被轻轻叩响。

    他一撩开帘子,入目便是桑柔眉目清丽绝世的脸。

    她仍是一袭男装,望着他,浅浅笑开,说:“我没迟到吧。”

    许昱半晌才找回声音,心中激动难平,可表情却淡然隐抑:“没。”

    桑柔吁了口气,拍拍胸脯,道:“还好还好。我给你来了践行礼物。”说着往后一招手,一小厮走上前来,手中提着一壶酒。

    “这是上等的梨花酿。今日且让我们畅饮一番!”

    说着上了马车去。

    车厢中嬉笑不断,酒香四溢。

    半时辰后,桑柔下车来,已是醉容醺醺,脚落在地上都有些踩不实,口中还嚷嚷着不醉不归。许昱似是喝醉了,竟没有出来相送,亦未作答。

    马车很快驶出墙脚,向大道奔驰而去。

    桑柔由方才带来的小厮扶着,租了辆马车,回府去。

    顾珩从围场归来,成束与他汇报着这一日桑柔的行踪。他一边卸着身上的骑装,一边听着。

    “她什么时候回的府?”

    “未时三刻。”

    “你说她喝醉了?”

    “嗯。姑娘带着酒与许昱践行,而后与他在马车中喝酒,出来时,便已醉得有些迷糊。”

    “许昱呢,什么反应?”

    成束摇摇头:“并无反应,该也是醉倒了。”

    顾珩眸色沉沉,思索着什么。

    “主子,有什么问题吗?我们的人亲眼看着姑娘回的府,紧接着吕夫人过来扶着她回房休息。我们的人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姑娘视线……”

    顾珩却这句话里,幡然醒悟过来,一手扯过架子上的外衣,套在身上,出了门去。

    成束不明所以,急忙跟上。

    此次重到吕忠府前,顾珩没再像上次那般,让人通报,而是直接翻墙入了桑柔所在的院子,一把推开桑柔的房门。

    屋内床帏里还躺着一个人,他几个箭步走到床前,却蓦然停下。

    她睡得很熟,脸掩在锦被下,呼吸声稳匀。

    顾珩原本伸出停在被上的手一下收回,转身出了屋子。

    成束候在屋外,见顾珩脸色霜白,忙上前问:“主子……”

    “她走了。”

    “啊?”成束惊愕,“怎么会?”

    “她怎么会没离开过你们的视线,从进入马车开始,她就没出来过。”

    为了躲避他,她真是煞费苦心。

    “许昱的马车派人跟着了吧?”

    “嗯。”

    “好,追!”

    “……”

    **

    静默了半天的车厢,桑柔最终打破了宁静。

    “到前方渡口就将我放下吧。”

    许昱握着杯子的手一紧,看着她说:“你要去往何处,我送你。”

    桑柔摇头:“你送不了我。”

    “你这样匆匆落逃,一个人走肯定不安全,要是被追上了,或者遇到坏人怎么办?”

    桑柔笑了:“安全?你可知,你的这辆马车早就被人盯上了。”

    *******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大标题是个预告。还在出差中,明天最后一天,回来后,会加更。

152。与君永为好(2):你为什么要离开他?() 
许昱惊愕。

    “与我接触过的人,他不会放过一个。跟着你走,只怕被抓到得更快。我必须走。应该过不了多久,他的人会扣住你,无论他问什么,你都实话实说便是,无需替我隐瞒。”

    许昱却有些怒了:“你不信任我?”

    桑柔说:“不。是你瞒不过他的。他竟然有二手防范,那要弄清情况,不过迟早的事情,你欲盖弥彰的言辞反而会让你自己受苦。他远不如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和善。对你,他不会留情!所以,一切都如实交代,他会放你离开。”

    许昱怔忡一会儿,问:“你为什么要离开他?你们不是已有婚约了吗?是他强迫于你的?躏”

    桑柔本活络着腿脚,准备跑路,这时闻言顿住,直起身子,说:“不是。”

    “那……便是两情相许了。那你这是……崾”

    “我们不能在一起的。”

    “为何?”

    桑柔转身撩起一旁车窗帘子,看这外头过往风景,口中低道:“他有他的身不由己,我有我的不可原谅。更何况……”窗外寒风卷着风沙袭入她眼里,她眼睛刺疼,接下来的话,没再说出口。

    更何况,他要的是白首两相守,她……给不了。

    马车在渡口的茶肆上停下,车内走出两男子,在茶肆饮着茶,边等着船开。

    半盏茶功夫过去,船也即将开行。两男子一前一后,上了船。

    马车早由车夫驾着,往回赶。

    顾珩找到被弃置路边的马车时,车内已人去空空。

    瞒天过海,金蝉脱壳。这些计策,她信手拈来。他派去跟踪许昱的人,跟着许昱上了客船。随着许昱上船的那个随从,并非桑柔,而是换了装的马车夫。驾着马车往另一条路去的,才是真正的桑柔。

    他紧赶慢赶,还是让她逃脱了。

    成束看着满脸风云残卷的顾珩,小心问道:“主子,我们这下往哪儿去?”

    顾珩抬头看着前方两条岔路,皱着眉深思。

    迷兵之计,铤而走险……桑柔喜欢剑走偏锋,选择胜算最大,却最危险的那条路,而眼前……两条路,一条通往漠国引城,另一条,则是直走齐国。

    顾珩再度翻身上马,喊道:“走!”

    成束诧异,说道:“主子,这是回齐国的路!”

    顾珩道:“对!回齐国!”

    “……”

    ***********

    两个日夜兼程赶路,桑柔已疲惫不堪,看着眼前景致越来越熟悉,她心头却越发空落起来。

    他没能追上来。看来自己一连串惑兵之计是见效了。

    可,却无半分得胜的喜悦。

    桑柔饮了口水,一拍马肚,马儿步伐缓缓加快起来。

    忽然,身后传来隆隆雷霆般的震耳马蹄声,桑柔一惊,往身后一望,尘土滚滚卷着一列纵马疾驰的人向她而来。

    他还是赶上来了,终究没能骗过他。桑柔心中又苦又惊,心绪纷杂,手中扬鞭的动作已不自觉加快起来。

    马蹄交更迅疾,飞驰而去。

    “阿柔!”顾珩的声音震山撼地,敲入耳骨,她身心巨震,咬着牙,紧握着缰绳,亡命天涯般赶马。

    不一会儿,眼前便出现一片竹林,葱葱郁郁,浓雾缭绕,在这样的晴日深山,颇显几分诡谲。

    而身后顾珩的马队已愈发逼近,她匆匆往后一看,却见顾珩直接弃马,运用轻功,向她飞来。

    桑柔大骇,急急驾马入了竹林,飞快下马,一下消失在顾珩眼中。

    顾珩落在竹林前,望着瞬即人影消失的方向,以及眼前的烟雾迷林,皱起了眉头。

    成束带领暗卫,很快赶到。

    成束见这片竹林有些不寻常,出口问:“主子……”

    顾珩点下头,说:“迷阵林!”

    借以山林植被,巧布机关,设以迷阵,以来阻隔外人侵扰,常为一些隐士高人所用。

    “主子,不妨让我试一下!”成束上前说道。

    顾珩摇头:“不用。你破解不了。”

    “那主子可有破阵之术?”

    顾珩再次摇头。

    众人一下沉默。

    “这迷阵以竹林为掩饰,不若一把火烧了这些竹子,不就一了百了了吗?”一旁一个暗卫提出想法。

    不及顾珩开口,成束已出言否决:“迷阵并不只是布阵惑敌之用,其中各种关卡机关,一触到就会引发开关,轻则小伤,重则身死。二这些机关往往用线绳控制,你一防火烧,绳索皆断,机关齐发,那是自寻死路。”

    那暗卫尴尬地垂头。

    成束望向顾珩:“主子,不若让我们先闯,能破一阵是一阵。”

    顾珩摆摆手:“你们都退下。这关,我来闯。”

    众人大惊,成

    束劝阻:“如今我们不知机关布置如何,厉害如何,主子您要闯也不能做第一个。”

    顾珩目视前方,眼神坚定,说:“不,这关只有我能闯,且只有我闯才有用!”

    **********

    山风簌簌,暮林凄凄。

    红泥小火炉上煮着水,炉盖呲呲作响,水开了。

    炉边一座小圆石桌,上置一方纵横棋盘,盘上黑白棋子零星残布,是一局尚未完成的残局。

    白瓷盏里搁着上好的香雪毛尖,滚烫的泉水浇下去,清雅茶香四溢。

    茶方泡好,门外便响起了窸窣的脚步声。

    “好香!雪山毛尖!”来人大力推开门,扑面一阵醉人芬芳,深吸一口气,笑道。

    屋里的老人不动声色地布置着,也不回头,低斥说:“掐的到及时!只是这茶不是给你备的!”

    来人咦了一声,说:“这深山野林的,方圆十里,除了山竹外也就只要山猪了,难不成你要对猪品茶下棋!”说着蹭蹭几下人已经蹦跶到桌前,素手一伸,就要端茶盏,被老头子一掌拍掉。

    桑柔嗷了一声,就听到老人手中动作微顿,而后微微勾唇;说:“人来了!”

    桑柔转身一看,一两鬓霜白的老者进了屋来。

    桑柔惊呼:“三叶老头!”

    老者哈哈朗笑几声:“柔丫头,你还真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我们这些老头子了呢!”

    “哪敢哪敢!这不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看你们了吗?”

    “反正我是不信你是专程回来看我们的!”一道更为沉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桑柔侧身一看,更是惊喜,“国师爷爷!”

    正乃前靖国国师,后带着整个桑氏一族退隐朝堂绝迹于大梁的桑梓。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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