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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我当猎妖师那些年-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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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淡淡口气道:“你们又不是娱乐明星,不认识你们的,大有人在,误伤也很正常嘛!”

    纳兰雪冷笑道:“这次绝对不是误会,而是有预谋的!当时芦少帮主表明过身份,不过对方咄咄相逼,最后居然把竹连帮的传帮信物‘竹牙’,也给抢走了!事情这么大,外面都快翻天了。”

    纳兰雪站起身来,“我之前还以为那个疯子是你!还好,你就算再胡闹,也不会刚到台湾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给我闯这么大的祸!”

    等纳兰雪走后,我马上从太师椅上弹了起来,你妹的!不会这么巧吧!昨天我记得,的确是拿回来根棍子。想到这里我忙去找。

    等从换洗筐中,翻出那根棍子,才发现这他…妈的还真是根竹子啊!昨晚在夜店里光线不好,加上这根竹子已经发黄铮亮,乍看之下和棍子没什么区别。

    

第0206章 别院() 
我看着手里的‘竹牙’,还不知道这次到底出了多大的事,此刻三大巨头几乎出动了所有的人力,在全台湾展开了大搜查,不完全统计这次黑白两道总动员了近万人。

    竹联帮,是三大巨头中惟一的“草根帮”,他们的建立的初衷,不是为了欺负别人,而是为了不被别人欺负。

    作为一个海岛来说,港口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港口的主要用途就是货运,既然有货运就一定有脚夫,他们都有一个明显的标志,就是肩头都扛着根粗竹竿,杆子一头还绑着捆麻绳。

    这种职业在旧社会时是很普遍的,他们付出的劳动和工钱完全不合正比,苦力是最艰辛的底层劳动人民。不过物极必反,当弱势群体中出现了强势领导时,一切便又是另一番模样。

    1925年当一位山东大汉、芦有旺,来到台湾岛,并加入棒棒大军时,倍受压迫的苦力们,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黄金时代,台湾最大的一次码头大罢工,就是这位牛人领导带领的。

    竹子在岁寒三友中是‘正直亮节’的代表,芦有旺的刚正不阿也是有口皆碑,所以很快‘竹联帮’,就成为了台湾第一大帮。

    芦有旺有一句名言,后来这句话,还被人写进了小说里,事情是这样的,有位官员见‘竹联帮’人数众多,便找芦有旺谈话,希望他能减少帮众。

    芦有旺是这样说的,‘我们都是些穷苦人,汇集到一起只是想吃上口饱饭,我们的人数不是自己决定,而是当政者决定的。要能吃得上饭,谁还出来刀头舔血’。

    但可惜的是竹联帮,也陷入了‘富不过三代’的怪圈,后来的几位帮主都在啃老本,而且一代比一代坑,好在竹联帮的底子厚,才没被挤出三巨头的行列。

    如今的竹联帮,也急需一位强势的领导来主持帮务。这次传帮信物‘竹牙’被抢,虽然是竹联帮最大的危急、但同时也是一个契机,正好可以考验少帮主的能力。

    在高雄的秘密住宅里,待了三天,颜叔终于开车来接我离开,可距离赴宴的时间还早,所以我问颜叔我们要去哪?颜叔说去个我一直想去的地方。

    在车上待了六个小时,最后来到一处叫‘香山’的地方,汽车在环山公路上行驶,几乎每隔几公里就有一处检查站,对我们进行仔细的盘查。

    看来这香山一定有什么秘密基地,要不然这么严防死守干嘛!等到了山腰处时我看到,一大片枫树林,枫林中有座古香古色的建筑。

    红红的一大片红枫很是漂亮,更映衬出建筑的古典庄严,圆形的拱门上有副扇匾,题着‘香山别院’四个楷书。

    颜叔让我自己进去,来到院中,看到有一块很大的太湖石立在我的面前,这太湖石可是个好东西,当年宋徽宗赵佶就特别钟爱这石头,还年年命人进贡‘花石纲’,这个事水浒也有描写。

    绕过太湖石便是一个大池塘,里面有不少肥大的鲤鱼,糖醋鲤鱼也是我食谱里的必点项目,看在池塘里悠哉闲游的鲤鱼,我不由的咽口水。

    “你可不要打这些鲤鱼的主意!”纳兰雪已出现在我身后。

    我玩笑道:“你不是让我来吃鱼的吗?”

    纳兰雪将一把鱼食洒向池中,“你不是老说,要见我爷爷吗!今天爷爷精神很好,而且他也很想见见你!”

    “你爷爷?我跟你爷爷认识?”我郁闷地摇了摇头。

    “我看你是真傻了吧?自从你从百慕大回来就变了个样一样。”纳兰雪无奈地说道。

    “我真不记得了,你不是有个大哥吗?叫王温江。”我十分肯定地说道。

    纳兰雪先是愣了一会,然后像见鬼一样地看着我说道,“你在胡说什么?王温江是我爷爷。”

    “额…”

    “额你个头呀!”纳兰雪气地敲了一下我的头,“你要是跟我开玩笑的,到此为止昂,不然我生气了。”

    呵,我是不是应该谢谢鸢尾?让我活得不明不白,“那你认识韩襄阳吗?”

    “不认识。他是谁呀?”纳兰雪有些纳闷道。

    “真不认识?”我又加重了语气,反问道。

    “秦阳,你以后是我的男人,你以为我会骗你?”纳兰雪眼中满是真诚之色,这样看来,她是不会骗我的。

    “那我们的亲事是怎么回事?”

    “你爷爷和我爷爷订的呀!指腹为婚的。”

    “我爷爷?”我他妈现在是蛋疼的要紧,我爷爷什么样子我都没见过,却给我定亲了。

    “那…”我还要问什么,却把纳兰雪示意可以打住了。

    “秦阳,你要是再给我装傻充愣,被怪我不客气了。”纳兰雪当即面色一沉,厉声说道。

    看来,我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了,这些事还是得自己找答案。思来想去,我还是装作她眼中的正常人吧。随即打趣她道,“我说雪格格,我认识的女人里面,只有马丹娜可以一拼了,不过丹娜会有温柔的时候,你没有。”

    没有我意想到的愤怒,纳兰雪反而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你还认识马丹娜?人马小玲姑婆?还对你温柔?不知道马小玲听到这句话会不会把你收了。”

    “额…”

    “额你个头呀!你个死秦阳,这几天一定跟那些骚…货胡混,脑子短路了,竟说胡话。待会见到爷爷,你再这样吊儿郎当的,看我不废了你!”

    听到纳兰雪咬牙切齿这么一说,瞬间感觉下身某种一阵凉飕飕。听到王温江爷爷要见我,我立马整理了衣服,收敛了做派,正经道:“有劳前面带路!”

    纳兰雪见我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经失笑,:“没想到,孙猴子也有学乖的时候!”

    别院的西北角有座独栋小楼,名曰‘听风小筑’,楼上有间雅室,有一道很长的木制屏风环绕在室内,这屏风上也满是木雕,细看之下是《清明上河图》全卷。

    纳兰雪拉开屏风一角,一张现代的多功能治疗床,出现在我眼前,一位老人慈眉善目,正靠在床上看着我。

    我过去坐在床边,:“王爷爷,你皮肤真白,跟个小姑娘似得!”

    纳兰雪踢了我一脚,瞪大双眼道:“你能有点正行吗!”

    王温江笑道:“无妨!无妨!守那么多规矩干什么,爷孙俩亲近些才好!小阳啊,你爷爷还好吗,上次我们通电话,听到老哥哥的声音中气十足,我很是欣慰啊!不像我,不中用啦!”

    我记忆里哪有什么爷爷?我的记忆里,我出生之前我爷爷就不在了…这可如何是好?好吧!我还是顺着他的话走吧,以免露陷,被纳兰雪责难。

    我摇头道:“王爷爷,‘好死不如赖活着’,我看您就不错啦!您一定要去我们家,让我爷爷给您瞧瞧,保管能把你的病治好!”

    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似乎是潜意识里面说出来的…我故作镇定。

    王温江拍着我的肩膀,开心道:“老哥哥说你不靠谱,我还不信,你看你都什么词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哈哈,倒是很形象啊!很对我的胃口!不错!”

    我也开心道:“王爷爷,有个好消息告诉您,那个张永业张参谋,已经被我亲手超度啦!也算是给您报了仇!”

    王温江点了点头,:“我听十三丫头说啦!干得好啊!这妖人害了不少人,的确死有余辜。”

    可王爷爷并没有同意,去找爷爷看病的事,王爷爷说他的病没得治,让我爷爷看到,也只会平添爷爷伤感而已。

    当我看到王爷爷身上的变化时,也倒吸了一口凉气,王爷爷的上身有一半紫黑,皮肤上全是大块的结晶体,看起来就像是发黑的冰糖粘在身上一样。

    王爷爷说在来到台湾的几十年里,和张永业交锋过好几次,但双方只是互有损失,但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张永业看出王爷爷,因常年进出古墓,身上积聚了不少尸气。

    张永业就是利用这一点,当再次交手时让一个南洋降头师,对王爷爷下了‘尸降’,让王爷爷成了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要不是王爷爷有家传护符保身,恐怕早就迷失心智,成了行尸走肉。

    降头术和蛊术一样,必须要下降头的人亲自解除,可张永业歹毒至极,利用完降头师后便杀人灭口,断绝了王爷爷治愈的可能,张永业自己也离开了台湾,不知了去向。

    在王爷爷中降的时候,纳兰雪才八岁,从此纳兰雪便担起了家族的重任,还自作主张的戴上了指套,苦练左手的绝技。

    还不到十五岁的纳兰雪,便能独当一面,在梅社这个人才济济的地方,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说到纳兰雪的二叔,其实并非王爷爷亲生的,而是从‘育婴堂’抱养的。

    所谓的‘育婴堂’就是在房舍的墙上,设立有个抽屉,墙两边的人都可以拉开,但弃婴方和收养方互不相见,也有人叫‘尘缘箱’只要将婴孩放入,就意味这孩子与生母再无关系。

    王爷爷给这个婴儿,冠以自己的隐姓,取名为辅臣,意思是希望他将来能帮助纳兰雪,王辅臣自小就聪明懂事,很得王爷爷器重,还将梅社的大小事务交给他管理。

    随着王爷爷身体渐渐恶化,王辅臣的内心也起了化学变化,积极在梅社内部培植自己的势力,现在王辅臣在梅社里,已经是掌握大部分实权,只差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王爷爷说到这里,将纳兰雪的手和我的手叠在一起,哽咽道:“十三这丫头,以后就要交托到你手上了,是非成败不重要,只要你们往后好好过日子,我也能瞑目啦!”

    看着一代枭雄,用恳切的口吻对我说话。只有总凄凉之感,这样的人一辈没求过别人,但为了后辈却愿意付出所有,包括尊严。

    我点了点头,说:“王爷爷,我们两家的交情不用您说,晚辈也一定力保雪妹妹周全。您放心,那些忘恩负义的人怎么做的,我一定就怎么给您讨回来!”

    就这样我和纳兰雪在王爷爷的注视下,手拉手走出了小楼。踏着满地的枫叶,我们都一言不发。

    一阵山风吹来,卷起了地上的枫叶,纳兰雪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到耳后,这个微小的动作,让纳兰雪看上去很娇媚。

    在四周的景色的衬托下,我忽然有种‘就算娶了她,可能也不一定是坏事!’的想法,至少我们都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比起笑里藏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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