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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等不到花开的时候-第12章

小说: 等不到花开的时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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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要累一些,但是房租能省下不少,小米埋怨我这个人做事儿太偏执,她想让我搬到她哪儿,因为她即使出国也是两年后的事情,我干吗非要和几个不是很熟的人一起住啊?我也是没有办法,大学毕业的时候,大家一起住了,毕竟有过一起凑合的经历,我总不能说撤走就撤走吧,现在小荣和秦梅的收入都不固定,我要是一走,他们还能交的起房租吗,我这样做就太不地道了,简直就是釜底抽薪,所以我只能和她们一起住。

搬家那天,阿瑟和小麦、易名都过来帮忙了,我们居住的单元每层都是两户人家,北京的人就是有有房子的优势,六层楼的两套房子都是房东太太的,我搬去的那天,对面房间已经租给了一个交小卜的男孩子,长得眉清目秀,象韩国演员安在旭似的,很好看,房东太太把小卜和我们叫到一起,说是以后大家做邻居了可以互相照顾,小卜给我的印象很腼腆。

可是搬去没有多久,小荣就去了外地的分公司,说是要在石家庄干半年以上,秦梅也是觉得自己应该上个什么学校,所以就回中关村的家附近,学习什么自考了,说是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所以整个房子等于我一个人住,我有时候也会去小米哪儿,这个房子还真是没有什么居住的价值了,倒是对面房间的小卜,每天像个居家男人一样:上班-回家,回家-上班。

第一卷  第十三章 旧情在圣诞节失落

小米说我住的房间很单调,单调的似乎只有一个叫我的主人而已,木羽不知道听谁说的我搬家了,他竟然买了一盆吊花送给我,并把吊花吊在我喜欢的阳台上,吊花的叶子绿绿的,有点儿生机,让房间有了一丝绿意和生气。

圣诞节快来的时候,从公司到个人都是忙得一塌胡涂,在我看来,我们中国人还真是不需要为这样的节日忙活,可是中国人比较愿意兼容并包,所以愿意替外国人过节,小米也没有闲着,因为我在学校的时候曾经给别人写过论文,所以很多人都愿意让我写,我也乐得接受,按照要求的标准不同收取不同的价码,小米按照大家要求的分数用标签帮我标注好,把每个人的费用也算好,我根据要写的东西让小米去学校图书馆借资料,然后就发挥我超常的文字水平帮着别人完成大学要求的论文,小米给我打下手,我一直觉得有这样的朋友,一生都幸福。

阿瑟郑重的告诉我,圣诞节小淫要来北京,小淫也是我们的兄弟,但是我和他之间有些过节,大学毕业那年我们闹僵之后,他去了深圳,在毕业后的两三年中我从来没有和他联系过,只是偶尔会在阿瑟和小麦的口中知道他的情况,据说他混的不错,阿瑟拍着我的肩膀说:十八,你们和好吧,很多年的朋友不能僵死在某个矛盾上,古人不是常说相逢一笑泯恩仇吗? 我何尝不想,大家兄弟一场,所有的情意都给了朋友这个词儿,不管什么样的过节,走到最后都给朋友和兄弟这个词语组合让了路,我早就让路了,可是小淫让路了吗

我和小淫的过节,也是因为栽在情上,不知道当时是因为什么,反正我们经常在一起,好像是因为我当时暗恋上一个男生,但是那个男生已经心有所属了,后来我就伤心,小淫一直陪着我,陪着我打牌,逛书市,还有在夜晚看雪,还帮我找家教的工作,小淫也是一般家庭出来的孩子,但是他会把赚钱的机会让给我,他总会找到谋生的机会,他总会轻易的就能养活他自己,他很聪明,他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做事,他生活的很开心,他有很多女友,他说他喜欢女人,后来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流氓,再后来从阿瑟那里知道小淫也很喜欢我,再后来就是我有爱情洁癖,我实在无法忍受小淫曾经碰过那么多的女人,或者说无法忍受曾经有那么多的女人碰过小淫,然后我们僵持着,彼此都在痛苦中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对方,后来在一次聚会上,小淫站起来举着酒杯说要和大家打个赌,于是一帮人起哄,然后小淫说:我赌十八还是个处女。小淫的话语一出口,在座的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没有一个人笑,我走到小淫面前,使出很大的力气打了他一个耳光,然后我告诉小淫:我们之间完了,连兄弟也不是了。那次聚会之后我第一个搬出了学校,后来听阿瑟说小淫毕业后去了深圳,一年以后我过生日的时候,小麦喝醉酒说:十八,其实你不知道,小淫当时是故意的,他想让你恨他,他说这样做总比让你记着他要来的容易。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大家都给朋友这个词儿让了路。

木羽的电话在平安夜前夕打过来,他不着调的声音充满了诱惑,木羽说:十八小姐,圣诞节我们一起过吧,我是单身,你也是单身,我们一起去一个单身派对吧,保证你快乐无比。我故意说:木大记者,为什么不去找你别的女人呢,她们会给你更多的,而我只想把你卖了,而且还是把你做完变性手术以后再卖到一千年以前,你还敢邀请我?木羽嘿嘿笑着:我只想和你过这个节日,真的,这个节日我只想要你一个女人就够了,不愿意和我共度吗?我强迫自己保持平静:想感动我,是吗,可惜,我是重友轻色,我要和我的兄弟们一起过。说完我挂掉了电话,我怕继续说下去我会答应了。

女老总破天荒的告诉我她圣诞节要陪她的孩子一起过,要去游乐场和滑雪场,我没有问她的丈夫是不是也一起去,但是总的来说,开心是最重要的,平安夜晚上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小米公寓,出门的时候,对面房间的小卜看见我要出去,客气的说圣诞节快乐,还顺手给了我一个圣诞老人的小玩具,说是超市里面赠送的小东西,我接过来,礼貌的谢谢他,也祝贺他快乐,并告诉我要在圣诞节以后才回来。

到了小米的公寓,还没有推开门,就听到里面热闹的吵闹声,小麦的声音最大,好像挨揍了一样,我开始敲门,开门的正好是小麦,小麦看见我进来后,立即跑到我的身后,喊着:十八,快救命,小淫非要给我做人工呼吸,我可不干,要是小米的话我就干。我抬头,正好看见小淫过来,小淫成熟多了,只不过两三年,可是变得更有男人的味道了,很帅,脱离了当年的流气,笑得时候,嘴边的酒窝若隐若现,小麦从我身后跑掉,剩下我,和小淫,面对面,我也笑,伸出手:好久不见。小淫没有伸出手,只是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他向我张开双臂:是兄弟的话,拥抱一下。我迟疑,小淫上前一步,抱住我,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好久不见了,十八。我的下巴依偎在小淫的肩膀,我也低声说是啊好久不见了,但是我的双手始终没有张开,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还有激动。小淫抱着我足有一分钟,直到阿瑟过来,阿瑟拿手指弹小淫的脑袋:你这个家伙,和我都不拥抱,难道我们不是兄弟吗,易名帮我把背包拿下去,小淫转身给了阿瑟一拳:拥抱十八可以占便宜,抱你像是抱着排骨,有什么好处?

大家围着吧台坐下,阿瑟好像是故意的,让小淫坐在我的身边,小米和师姐、小麦、易名一边喝酒一边打牌,我和阿瑟、小淫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我问小淫:来北京还有什么事情吗?小淫只是笑,阿瑟自作聪明的说:小淫是为了见一个女网友,他们相处一年半了,想要见见面,所以小淫就来了。小淫打断阿瑟的话,转向我:十八,听说你的初恋还是没有献出去是吗,怎么,准备把初恋和黄昏恋放在一起来吗?我尴尬的笑笑:没有遇到合适自己的,我喜欢的男人都不喜欢我。阿瑟拿酒瓶给我倒酒,暧昧的揶揄我:十八,其实小淫也是很喜欢…… 小淫把酒往阿瑟的嘴里倒,笑着说:看看,看看,喝酒还堵不住嘴是吗?我也笑,看着小淫的酒窝,忽然就觉得很温馨,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小淫的手机响了,小淫起身到别处接电话了,过了一会儿小淫开始穿衣服,向阿瑟说出去一下,小麦和易名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我和阿瑟送小淫到门口,我问小淫:晚上还回来吗?阿瑟打断我:十八,小淫什么时候去女人哪儿还会回来?至少也是过夜之后才回来,呵呵。小淫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开门走了,我觉得自己的心理有一种失落在流淌。

送走小淫之后,我一个人感觉百无聊赖的,阿瑟凑过去打牌,我一个人在吧台边上喝酒,看见小淫留下来的香烟,我顺手拿起来,还是当年的牌子,那个时候我和小淫经常一起厮混,喝酒或者在晚上的时候一起偷着出去抽烟,这个牌子的香烟还是当时我喜欢的牌子,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小淫还是抽着这个牌子的烟,我从里面拿出一支烟,还没有点,师姐鬼鬼祟祟的凑过来,把烟从我嘴边取下来,师姐从来不抽烟,她怕衰老,我抽不抽烟都一样老,所以我无所谓,我把烟拿过来,点上,师姐看着我,问:十八,你是不是对小淫还有感觉,是不是啊。我想否认,但是我说不出否认的词语,我沉默,过去这么多年了,可能很多东西还是原地不动,我当年打了小淫一个耳光,小淫疼,其实那个时候我也疼,我们之间的障碍能跨过去吗?比如现在,我还是会想,小淫在和别的女人在作什么,他会不会回来,会不会在乎我的感受呢?要是我们在一起的话,我会不会陷入这样的圈子呢,每天不断这样的想着,重复着,那样我会发疯的,我没有那么清高,可以对自己喜欢人的生活不问不闻,我希望两个人之间有着坦诚,可是这在我和小淫之间好像很难做到,我会不断的想着小淫曾经在谁的怀里流连过,或者什么样的女人会在小淫的怀里撒娇。

第一卷  第十四章 苏醒的旧伤口

师姐拿着酒杯和我碰杯,然后告诉我她不久之后就会结婚了,我心不在焉的吹一口气,烟头的火花在瞬间明暗交替着,像个鬼魅,我拿着酒杯去碰师姐的酒杯:祝贺你,终于修成正果,以后人间的狐狸都会以你为榜样的,呵呵。师姐撞了我一下:死丫头,不会说点儿好听的?唉,其实有时候,婚姻和感情一样脆弱,感情的脆弱象是蜘蛛网,风雨来临的时候就会破败不堪;婚姻脆弱就像是一张纸,轻轻一捅,也会破的不成样子。我头一次听师姐说这么哲理的话语,可能生活才是更好的经历,不管谁经历生活,或者被生活经历过,都会获得些许的成熟或者经验吧,想到这儿,我变得冲动,我拿起整个酒瓶子就往嘴里灌着酒,师姐把我的酒瓶子夺下来:十八,你是不是疯了,你这样会喝醉的,真拿你没有办法,别喝了。我何尝不想,从此以后醉了就什么事情不用想了,不用每天忙着赚钱,不用想着自己明天还要不要活,不用想着将来还要嫁人,不用想我曾经对谁用过情,或者有没有人曾经对我用过真情。

晚上十点以后,阿瑟提议要去跳舞,我看见小麦和易名都举双手赞成,我发现我已经喝得很多了,看见他们的时候只是能确定有几个影子在眼前晃动,我摇着头说:不行了,我不去了,我的神志不清了。易名把他的烟和公寓钥匙扔给我:十八,你去也没有什么劲,你从来不跳舞,也不会跳舞,人家别人的腰身柔若无骨,你的腰就跟练了跆拳道似的,真是怀疑你是不是和某个拳王有直接血统,你会跳舞才叫怪。然后我听到大家都在笑,我也跟着笑,然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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