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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阴间那些事儿-第278章

小说: 阴间那些事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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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赶紧双手合十,还礼称善。
  有一位喇嘛走过去,拉起史文生的手。史文生乖乖由他拉着,顺着长廊走远。
  史文生一步三回头,看着我们,似乎有些不舍。回廊两边阳光透过,一身红色僧袍的喇嘛牵着小孩子的手,这一幕犹如静谧的剪影。
  这时,迦楼罗鸟花花从我的外衣兜里探出头来,这么长时间,它一直缩在里面没有出声。我一直没有束缚它的行动,想飞就飞,花花振动翅膀猛地飞了出来,在经堂的空中盘旋,不时发出欢快的鸟啼声。
  老喇嘛津巴波肯看着这只鸟,忽然伸出手,探出掌心。花花飞了两圈,居然乖乖落在他的手掌中,蹦蹦跳跳,趾高气扬走来走去。
  “这是迦楼罗鸟?”津巴波肯问。
  “是的。”我赶紧说。
  他看我了一眼,然后把手伸向另一个老喇嘛。这个老喇嘛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话,我们几乎把他忽略了。此时,他轻轻接过花花,花花好像对他很害怕,裹着翅膀,瑟瑟发抖。
  老喇嘛看着这只鸟,本来无波的眼睛里似乎焕发出某种情感,像是触动了久远的记忆。他没说什么,弯着腰把掌心递向我,我接过花花。花花一离开老喇嘛的手掌,顿时又活泼起来,飞在我的肩头。
  “巴梭。”老喇嘛津巴波肯道:“你负责接待远来的客人。”
  巴梭施礼:“是。”
  巴梭做个手势,示意我们跟着他走。经堂上,两个老喇嘛弯腰合十,目送我们远去。
  我们出了经堂,已经到了下午,太阳开始西偏。这里有一道木梯,一路向上,通向山上喇嘛们住的地方。我们一层层往上爬,爬到很高的地方,这里所有的房子都临崖而建。
  站在高崖上,远处是西偏的太阳,天边染红的云层,下面巨大的操场上不时传来法号阵阵,嗡嗡的声音回响不绝。
  环顾左右,很难想像寺庙所成形的那个年代的工匠们,是如何用智慧和汗水修建出这样浩大且富有奇思妙想的建筑。房屋有一半的面积都在悬空,形似鸟巢,牢固得和悬崖镶嵌在一起。房子外面还有串通的露天走廊。走廊由木板搭建,和房屋不同的是,完全悬在空中,走在上面嘎吱嘎吱响,脚下便是淡淡的云层。
  走在这样的天路,或许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台吐共技。
  巴梭引领我们进了休息的禅房。面积很大,不过只有一个地方透着一些光。那是一扇小小的窗户,外面余光射进来,房间阴沉沉的,显得有些冰冷。
  房间的角落堆满了经卷,一张长条木桌,地上铺着毯子。这里是没有床的,我们只能席地而坐。
  巴梭推开窗,让更多的光射进来,他到桌子上捧起一盏古老的油灯。还好油灯上有玻璃罩,不用怕火星蹦出来,烧了这些经卷,我们可吃罪不起。
  巴梭点燃油灯,盘膝坐在我们对面,他把灯放在中间。
  “能和我说说孩子的情况吗?”他看着我们。巴梭这样的年轻人,很像是刚入职场充满热切幻想的大学生,他们热情、耿直、最重要的是有理想有信仰,你可以说他是傻逼,是一根筋,但他身上的执着不能否认。
  灯火幽幽燃烧,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落在墙上。花清羽从我们进入小山村讲起,一直讲到史文生幻化法身,抵御外魔,最后在九天湖收服迦楼罗鸟整个过程。
  讲完之后,天色已经黑了,外面起了风,远处法号声不断。
  有小喇嘛进来为我们端来了饭食,都是素食,也就勉强对付一口。其实我们自己背包里都有食物,可谁也不好意思不吃寺里的东西,入乡随俗嘛。
  巴梭看着火苗,静静地出神,好半天才说道:“如果上师真的转世,那就太好了,我很想念他。”
  说完这句话,他声音颤抖,在极力压抑着悲恸的心情。
  “我跟随上师十年,他不但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父亲,是我最尊敬的尊者。还记得在他临终之前,我握着他的手,请求他转世回来。我记得那天,刚下过雨,天边是长长的一道彩虹。上师回握着我的手说,这要依赖你们的祈祷。我当时哭得不行,上师伸出手擦擦我眼边的泪水,他说他不喜欢我哭,可我就是无法停止哭泣。他对我说,别担心,不要哭了,我今生所做的一切事业已经圆满,我对自己的今生毫无遗憾。在那个时候,我忽然明白了人活着的意义,在死前能够对自己说一声,我今生无憾。他对我说,别哭了。可我就是无法停止哭泣。”
  说到这里,巴梭呜呜哭了起来,不停擦着泪水。
  昏暗的屋子里谁也没有说话,感景伤怀,大家都非常难受。
  看着巴梭,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有了一股冲动。我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抱住他的头。巴梭在我的怀里,尽声哭泣,哭得两肩耸动。
  蔡玉成叹口气:“看见你哭,我想起爷爷了,心里真不是滋味。唉,你们出家人修得不就是心平如水吗,巴梭,你为什么会这么哭泣?”
  “无情未必真丈夫。”花清羽说:“修的是太上忘情,而不是无情。”
  “何必压抑自己的情感呢。”解铃说:“还记得那个故事吧,一位专心修佛的年轻人离家出走遍访高人,最后遇到一位高僧,高僧告诉他,你何必到处求真佛,真佛就在你家里。回家去吧,你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佛。这个年轻人千里迢迢回到家乡,推门而进,他的妈妈知道自己失踪多年的儿子回来,没有穿鞋光着脚就跑出来。一看到自己的妈妈,这个年轻人顿时明白,眼前的就是佛。佛就在家里,佛就在自己的心里。”
  巴梭擦擦泪水道:“各位,上师临终前曾经有个遗言,在他过世五年后的忌日,要把他的尸体火化焚烧。再过两天,就是这个日子了,你们能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不管如何,说明是有缘法的。希望你们能参加上师的葬礼。”
  此时外面风越来越大,伴随着法号,声声如咽。花清羽看向外面黑色的天空,喃喃道:“不知小文生的转世认证怎么样了。”

  ☆、第二十五章 火化高僧

  这两天,是我很久以来从未享受过的舒适。睡不了懒觉,早上很早就醒了,简单吃点东西便到寺里闲逛。寺庙中喇嘛成群。也没什么特别禁忌的地方,随走随溜达。喇嘛们对我们这些外乡客都很尊敬。我本来想混入他们其中闲谈,可是他们的语言实在是听不懂,会说汉语的寥寥无几。
  而且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这两天从外面来了一些记者,都是外国人,带着很专业的摄像机和相机。我英语就是个渣,无法和他们自如地交流,于是拉上了蔡玉成。蔡玉成在国外念的书,英语那是相当溜,我们和一个外国女记者交谈后才知道,她来自非常著名的一档电视栏目《discovery》,翻译过来就是探索频道。
  这款节目我有时候也会看,做的非常专业,没想到今天遇到大神了。蔡玉成更是探索频道的铁杆粉丝。我们热切交谈起来,谈过之后才知道,这些外国摄制组赶到寺里。是因为他们都知道明天这里将会举行一场盛大的葬礼,一位仁波切的尸体将在仪式后焚化。据说还会有搜集舍利子的活动。记者们得知这个消息都欣喜若狂,很早便从城市出发,一路颠簸来到山里,就为了赶这场葬礼。
  藏传佛教中黄教的高僧过世焚化,这在以前还很少被记录到,是很难得的机缘。
  这些人来到寺里,寺庙并没有限制,更是表达了教派开放包容的心态,也希望通过这种神圣的仪轨把黄教的理念传播到全世界。
  临近这种仪式。寺里的气氛也变了,许多喇嘛忙活起来,来去匆忙,我们再瞎逛就有点碍事了,我回到高山上的住所。整整一天,其他人都出去玩,尤其冯良来到这样的地方遇到这样的情景,正好搔到他的痒点。拿着摄像机到处去拍摄过足了瘾。而我们小组里,只有两个人没有动,始终没有出屋。
  一个是花清羽,一个是解铃。
  两人闷在这间黑暗的屋子里,点着油灯,正在翻阅屋中堆积的经卷。这些经卷不知存放多少年了,很多一部分是写在羊皮纸上。翻开以后,里面一股霉味。房间的气味让他们弄的非常难闻,即使开了窗子,也无法消散。
  我真是想不通有什么可看的,花清羽倒还罢了,他很久之前曾经在这里住过,那么解铃又看什么呢。我问解铃,解铃说,这样的寺庙他去过很多次,不像我们感觉新鲜。他现在翻阅古老的经文卷集,是希望能得到一些智慧的启悟。他现在心里有一些事,有一些过不去的心结和心坎,希望能在这里找到答案。
  和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真是闷死了,我带着迦楼罗鸟花花从屋里出来,又到寺里闲逛,和那些外国记者打招呼,恶作剧一样用中国式英语和他们交谈。
  好不容易混过一天,第二天我正在熟睡中,忽然听到很远的地方响起一声号角。睁开迷蒙的双眼,外面晨光微露,天边浮云微红,那声号角恍若天外之音,穿透云层,俯响大地。
  屋子里所有人都醒了,大家坐起来,把衣服穿好,一起走出房门。
  房子外面是凌空的走廊,把着栏杆,沐浴着高山晨风,我们一起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那是寺庙的下方,借着泛白的光线,我们看到大大小小的喇嘛们穿好了红色的僧袍,排成长队,沿着操场一直延绵不绝,延伸到后面的山坡上。那处山坡就停放着上师宗磕玛珠仁波切的尸体。
  我们拿好必要的东西,关好房门,冯良检查了一遍摄像机。早上天很冷,风也大,我们裹好衣服,一起从山上下来。
  现在不过是早上六点来钟,一声法号,不但召集了寺里的喇嘛,也把我们和那些外国记者都叫醒了。这些人很有专业素养,在不影响寺庙仪式的情况下,寻找最佳的拍摄角度。
  我们站在后面,只见喇嘛们吹响了各种乐器,有铜钵,有法号,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东西,模样像是金刚杵,吹出来的声音低沉不绝。声音掺杂在一起,此起彼伏,远处的高山似乎都惊动了,迎着朝霞,无数的飞鸟漫天飞舞。
  我肩头的花花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手足舞蹈,不停扇动翅膀,蹦来蹦去。不知为什么,我有些紧张,伸出手抚摸着它,也在平复自己内心的惶恐。
  黄教的高僧们,穿着红色僧袍,戴着黄色僧帽,打着转经筒模样的五彩经幡,在乐器吹打声中,慢慢向后面的山坡走去。我看到上师的几个心传弟子也跟在后面。这几个弟子里最貌不惊人的就是巴梭。此刻的他不像是修行的僧侣,更像是个失去父亲,失去精神支柱的未成年孩子,眼睛里是悲恸和无助,他走在最后面,始终垂着头,一步一个脚印。
  气温渐渐变暖,一时间情景没什么变化,我们这些散客和记者们感觉有些无聊,凑在一起聊天。
  这时,忽然一声长号,划破天际。只见鲜花漫天,远远的从下面上来一支送殡队伍,前面举着经幡的高僧,后面有喇嘛抬着尸床,再后面是上师的心子们跟随。
  尸床上,宗磕玛珠仁波切呈盘膝的坐姿,他身上裹着厚厚的红色衣服,带着僧帽,身旁是五颜六色转经筒。这支队伍每走一步,两边的喇嘛就会把手里的哈达扔到上师尸体上,时间不长,哈达如雪片一般。
  大大小小的喇嘛们十分虔诚,即使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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