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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以身殉攻-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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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纪到了,不就得嫁人吗?”易邪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随意道:“而且这也算是门当户对吧?”

    “门当户对也未必吧?”江云赋想听的自然不是门第之见,而是易邪自己的想法,但他也不好开口直接问,于是只能生硬地道:“寒江阁虽然是正道四大派之一,但它其实完全就是邱家的产业,它的兴旺与否全靠着邱家下一代,若要一直这么下去,恐怕寒江阁早晚会断送在它选贤不举能的规则之下。”

    谁说人家选贤不举能,只不过人家都是在内部斗争,你看不到罢了,易邪暗道。而且大门派之中的关于掌门之位的继承,也不过是在一个小圈子选拔,多是掌门或各长老的亲传弟子,比起寒江阁也没好到哪去。

    况且现在整个正道武林都不景气,辉煌如曾经的四大派也日渐露出疲势,就算是连戈堡也有如今为五斗米折腰的窘态,更何况还有如梦山庄这等行走在没落边缘的,这些还都是江湖上数得上号的大门派,那江湖上更多名声不显的小门小派的状况就更加可想而知了,挣扎在存亡之际怕是都屡见不鲜。

    而寒江阁却能在整体下滑的大趋势中岿然不动,虽然不说日渐昌盛但也是滴水穿石,至少一直在积累力量,而非不断消耗。尤其让易邪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在寒江阁的时候,从没见过邱锐之做什么建设性的事,除了刚成亲那几天邱锐之还挺勤劳的天天去阁中待上一会儿,可还没勤劳几天两人就出门省亲了。

    等两人回来之后邱锐之就更加无所事事了,十天中有九天半都在他身边打转,自己生气不理他的时候,他也从不找点正事做做,哪怕看看书也好,但是他就只是坐在那看着自己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无为而治吗?

    可以邱锐之的文化水平,易邪觉得他很难懂得这么深奥的思想。

    “你说的有道理。”易邪却是没有反驳江云赋,他认真地道:“但是,我们首先得从这里出去,才能确保邱家能有下一代来断送寒江阁的前途。”

    “邱家就没有其他人了吗?”江云赋挑眉问道。

    “有,但若是让他们坐上了阁主之位,我想我那心胸狭窄的夫君就是死恐怕也不能瞑目。”

    江云赋:“”

    “所以咱们先把这些家长里短暂且放到一边,先讨论一下怎么引出那鸟人好不好?”易邪正色道。

    “你要怎么引他出来?”江云赋倒不显得着急,他道:“它一开始想用引诱你的方法带走你而非直接动用武力,说明它是很谨慎的,不会贸然现身,而它已经用幻化成你夫君的模样骗过你一次,应该不会再用同样招数再骗你第二次了。”

    这么一听,他好像确实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易邪有些后悔,但是他哪里能想到自己苦寻的镜桑花就与这鸟人有关,而且在看出那鸟人并非邱锐之后,他一心念的就是尽快远离它,易邪连多看它一眼都觉得胆子要吓破了,更不提还能想着从它身上谋求什么。

    “我豁出去了!”易邪突然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大不了我就告诉他这孩子是它的!”

    “”江云赋无语了一会儿,突然沉默地鼓掌道:“好,我服了,但你要怎么告诉它?”

    “冲外面大喊?”易邪试探道。

    “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这座死城里,恐怕不只我们两个活物。”江云赋伸出两根手指摇了摇。

    易邪的声势立刻弱了下来,慌张地望了望空荡的四周,他立刻选择倚靠在墙边,仿佛那堵冰冷而泛着岁月灰黄颜色的墙给了他什么勇气似的,他睁大眼睛问道:“真真的吗?”

    真的,真的很可爱,江云赋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句话。

    如果你不是别人的的话。

    “真的。”江云赋沉重地点点头道。

    “那怎么办啊?”易邪这句话更像是自言自语,他一口咬住自己曲起的食指,面带焦急地含糊道。

    “先休息一下再说吧。”江云赋见状有些无力道,松懈下防备的结果,就是他这些日子来强压下的疲累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我有点倦了,而且你受的伤也需要养足精神才能尽快好起来。”

    “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易邪咔吃咔吃咬着指甲,在一旁幽幽地道:“上次我也是在种地方歇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在我身边的侍卫就不见了。”

    江云赋刚瘫在墙边闭上眼睛,一听易邪这么说,立刻坐直了身子,抗议道:“这种让人难安下心的事你能不能少说?”

    “是你先吓我的。”易邪继续啃着指甲,看都不看江云赋道。

    “我那是”江云赋有点卡壳,但瞬间就想出了说辞道:“为了让你冷静下来,要不你就去给那个鸟人当压巢夫人了!”

    “唉!”易邪长叹一口气,没有理会他。

    江云赋看他眉头紧皱的侧脸,明明是在孕中,整个人却苍白而瘦弱,江云赋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几番张口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最终也只能作罢。

    算了,反正这也不是‘我’该关心的事。

    易邪终究还是在无尽的烦恼之中睡了过去,他连自己什么时候躺下的都不知道,在光怪陆离的梦中,花海中提着人头的邱锐之和抱着他温言细语的邱锐之来回交替着,但他们最后都会变化成那只怪鸟的样子,纵使早就意识到这是一场噩梦,易邪依然无法醒过来,简直不堪其扰。

    “啪!”一只光裸着的脚踩着水坑踏在易邪眼前。

    那只毫无血色的脚泛着灰白的颜色,紫色的脉络清晰可见。

    “啪!”水滴溅到易邪脸上,他试图起身远离,却发现自己如同被魇住般,浑身都动弹不得。

    “啪!”那双脚大踏步的朝易邪走过来,巨大的恐慌笼罩着易邪,他拼命挣扎着,身体却始终无法挪动分毫。

    快动啊快动啊快动啊快动啊快醒过来啊啊!易邪感觉自己如同被困在已死去躯壳中的魂魄,无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使死掉的身体动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踩水声陡然急促起来,那双脚开始跑动起来,它急促而包含着恶意的快速接近着,直到那脚底肮脏的血迹放大在易邪的睁大的眼睛之下——

    “!!”易邪睁开眼睛,脑海中还回荡着巨大的尖叫声,随着他意识的逐渐清醒而渐渐隐去

    手脚软的不可思议,易邪先是看了在墙角睡得如同死狗般的江云赋一眼,然后花了不少功夫才坐起了身子。

    他手撑在地上,干净白皙的手掌按在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地板上,易邪却若无所觉的拂去那上面的灰尘,他发呆地看着那露出暗红色的木质地板,眼神渐渐有了焦距,这是——

    易邪用手指蹭了蹭那触感稍有些软绵的木板,在指甲盖里刮下了一层黑红色的碎渣。

    “啪!”

    易邪还未来得及多想什么,就听那噩梦中的踩水声突然响起。

    是在外面!易邪鬼使神差地猛站起身,但腿脚却依然犯软,差点让他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但尽管如此,易邪仍没有停下,他一把推开门,跑到外面。

    一股莫须有的风扑面而来,稍稍让漫天的雾气消散了一些。

    然后,易邪就看见那在雾中隐约的身影,他微微侧过的脸庞映入易邪的眼帘。

    “之之”易邪小声叫道,接着便是声嘶力竭的呼喊:“邱锐之!”

    江云赋纵然睡得再死也被这声河东狮吼惊醒了,他一个激灵坐起来,还不等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就听见人的脚步声嗒嗒地渐行渐远。

    江云赋看向易邪所呆的那个墙边,那里现在空无一人。

    “草!”江云赋猛站起来,顾不得眼前还是昏沉一片,踉跄地就跑出去,就看见易邪消失在大雾之中的背影。

第109章() 
“邱锐之!”易邪后劲不足的吼道,脚步也慢了下来;随着冷风灌进脖子里;雾气几乎浓郁到可以用皮肤感觉到的程度,他也差不多意识到了;他所追逐的不过是个幻影罢了。

    想清这点之后,易邪脚下顿时失了力气,一个趔趄就跪倒在地上;冷硬的沙砾硌得膝盖生疼,但是易邪却没多余的力气再站起来,他大口地喘着气;嗓子刀割般地难受。

    “喂!”远处传来呼唤声;易邪则闭上了眼睛;耳边全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没过多久,那声音就到达了近前,江云赋的气息倒是丝毫不乱;他试着拉易邪起来,可这个双儿却没有半分要借力起身的意思;被江云赋捞起的胳膊;绵软的可怕。

    “你”江云赋蹲下来;犹疑了一下,还是抚上他的后背,问道:“没事吧?”

    “”易邪一张口就发现自己的嗓音极度沙哑,发出的声音也细不可闻。

    空气中的湿气越来越浓重,两人衣物上甚至结出了细小的水珠;江云赋紧锁起眉头,从雾气深处,隐约传来一声声忽强忽弱的呼啸声,叫人分不清那是风声还是——来自某种未知的东西。

    “能不能站起来?”江云赋问道,说着就去扶起他,可易邪被他架着胳膊刚站起来,他一松手,就又软绵绵地坐回了地上。

    江云赋试了好几次都是如此,却还是乐此不疲地去摆弄他,易邪气得不行,却只能无力地摇摇头,他其实很想给江云赋一个白眼,奈何眼前一片昏花,就连江云赋在哪边都不知道。

    “那就没办法了。”江云赋状似无奈道:“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所以就算我逾越了。”

    说完,他就将易邪的胳膊绕到自己颈后,另一只手臂穿过易邪的腿弯,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易邪一点也不想去搂江云赋的脖子,但还是在被抬起的一瞬间,手指揪紧了江云赋后肩处的衣衫,可这点力道却微小的几乎让江云赋难以感觉得到,他惊讶于易邪的重量,一个怀孕的双儿,居然只有这么轻吗

    随着双儿每一次的呼吸,他身体若有若无地起伏都能被江云赋轻易地感知到,两人身体相贴之处那细微的热度似乎可以传染,让他的心口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骚动。

    “我们先回去。”江云赋平复了一下心跳,佯装冷静道。

    “别”易邪却抓住了他的胳膊,他喉结上下蠕动着,半天后才艰难地说出一句话:“那屋子不对头。”

    “哪里不对?”江云赋心不在此,只是顺着他的话问道。

    易邪有气无力的瞪了江云赋一眼,这小子怎么回事?自己现在像是能跟他长篇大论地解释原因的样子吗?

    虽然这一眼包含着各种不耐烦,但是却还是让江云赋有一瞬呼吸停滞。

    他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道:“那也先往回走吧,这里太空旷了,一旦发生什么,连个可以暂时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好吧。”易邪不太情愿地应道,他似乎恢复了些力气,说话的同时又拽着江云赋的后脖领子将自己身子往上提了提。

    他指尖不经意划过自己后颈的动作让江云赋差点一个哆嗦将人扔下来。

    但这点颤栗却还只是开头罢了,易邪在他身上极不安分,每隔一会儿就要动一动,江云赋感觉自己的外衫都要被他拽掉了,虽然他心中并无不悦,甚至还有丁点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享受,但还是咳嗽了两声,欲盖弥彰地训斥道:“你能不能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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