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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以身殉攻-第156章

小说: 以身殉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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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有没有想过,那是你唯一拥有的东西。”邱锐之抬起右手,掌中凝聚这冰寒的内力:“却也是你终其一生都无法触摸到的东西。”

    话落掌至,邱从越顷刻闭上眼,但还未来得及感受死亡,一道身影却是先行而至,代他受下了这一掌。

    “二哥!”邱从越目呲欲裂,顿时顾不得自身伤势,爬起来扶住了眼前人。

    “你为什么就是不能老实的听我话呢”邱从启嘴角溢血,俨然伤势极重,此刻就连吐出这一句话都极其费劲。

    邱锐之没心情去看他们兄弟情深的戏码,却是转头望向阴暗处另一位来者。

    “阿锐,你到底还是”

    邱从瑄眼底风云变幻,最终却没说出什么诛心的话语,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走到邱从启身旁,想将药丸给他服下。

    “寒气已入心肺,又何必用药拖延,不过徒增痛楚罢了——”

    破空一道声音传来,邱家众子皆是心头一震,那漫不经心的语调中却裹挟着磅礴的内力,无形间就压制住了在场所有人的行动,仿佛置身在深潭之底,一举一动都要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压迫,邱从瑄还未来得及运起心法对抗,一道气劲就悄然射出,竟是在众人没有察觉之下,就没入了邱从启的眉心,人登时就没有了声息。

    “二哥二哥!”邱从越是第一个察觉出怀中人异样的,他此刻肝胆俱裂,倒竟是脱出了那内力的压制,一时在这苍凉的荒山之上,便只听见怒吼与恸哭。

    三分悔恨七分心裂。

    “从启”邱从瑄有些骇然,但瞬间就握紧了拳头,剑鸣出鞘,却是直指来人。

    傅山尽拂了拂衣袖,脚踏在那泥泞的山路之上,却如同莅临昆仑之巅,面对邱从瑄的剑拔弩张,只是淡淡一晒,目光直望向邱锐之,开口道:“好。”

    “难怪刑彻会栽在你的手上,着实是不俗的根骨,悟性也不低,放到那偌大的江湖之中,也称得上的一流的高手了。”

    魏时也在一旁附和道:“盟主向来没有看错眼的时候,便凭着一招半式之中就能窥见出三少爷的器量,这份眼力在这天下也是独一份的了。”

    邱锐之闻言却没有太过高兴,他自然听得出傅山尽的话外之意,直直问道:“所以只是在江湖之中而在你的眼里却还算不得什么,是吗?”

    “三少爷。”魏时皱眉:“在盟主面前,莫要失了礼数。”

    “无妨,你既有这一问,我便回答你。”傅山尽气定神闲,他指尖缓缓划过别在腰上的刀鞘,不疾不徐地道:

    “剑虽是分离生死的真实姿态,但剑却从不会自己杀人,若无人操使,再锋利的刀刃也不过是一堆废铜烂铁罢了,说到底所谓剑招之下的深浅,也是不过是由人心驾驭,心无旁骛,方可自在大成。在高手之间虽总传言踏入武道精髓之境的第一步,就是要敛却锋芒,达到心剑合一的境地,但却无人知晓,剑未用之时,藏于匣中,仍能作虎啸龙吟,是以巅峰之道——便重在随心所欲,若心受俗物掣肘,自然也觉得功力难进寸步。”

    说罢,傅山尽便转身浅浅一抬嘴角,将腰间长剑扔了过去,邱锐之抬手接过,就听傅山尽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若想身居高位,便要有脚踏骸骨的觉悟,沉疴用猛药,乱世需重典,想来唯有以杀止杀才能消除人与人之间的芥蒂,致使他们放下争端,你若明白这点,今日便用你兄弟的血来祭你的功成之路吧!”

    “三少爷,他们既已经撞破我们的谋划,便是再也留不得了啊!若是放他们回去,自今日起,武林正道上便再没有你一丝一毫的容身之处,这可与你的宏图志向背道而驰啊——我想三少爷也无需再多考虑了吧?”魏时适时插嘴道。

    “”邱锐之盯着手中利剑,思绪却是有些恍惚,此刻邱从越的哭声已经停了,他仿佛心念已死般盯着怀中悄无声息的邱从启。

    “阿锐!”邱从瑄再难掩脸上痛楚之色,几乎是字字泣血道:“你要想清楚!山雨盟的人心怀叵测,你若要真随了他们的意,才是真正的无法回头了!你难道想要为虎作伥,帮助他们戕害我正道武林吗?”

    邱锐之:“”

    还未等邱锐之说出什么,那边邱从越却趁着众人不备,在背后奇袭向邱锐之,他手中握着那柄残刃,鲜血从握掌之间淋漓而出,却恍若未觉,厉喝一声,撕心裂肺道:“邱锐之!你不得好死!!!”

    邱锐之方才沉浸在思绪之中,此刻才恍然回身惊觉,寒光却已至眼前,他还未出手,魏时却抢先一步将人毙在掌下,口中啐道:“不知死活的小儿,竟在盟主面前也敢放肆。”

    “”

    山中寒风骤起,穹顶之上云海翻转,须臾天色就愈加阴沉下来,狂风吹过邱锐之的面颊,凌乱的黑丝也随风而起,恰如他心境一般澎湃难消。

    “从越”邱从瑄方才一直克制着,此刻却是再也抑制不住,内力催动,剑啸之声响彻在这荒山之中,俨然蓄势待发,他盯着邱锐之,张口道:“阿锐,做个决断吧”

    “我我知道了。”

    嗡然一声,邱锐之也拔剑出鞘,剑锋所指,便是邱从瑄。

    “巅峰之道,便是随心所欲。”

    邱从瑄闭了闭眼,似是痛苦万分:“阿锐——”

    “所以拿你的血来祭我的功成之路,不是更为合适吗!?”

    杀意涌动,顿时铺满了这漫山遍野,而这杀机回荡的中心,却赫然是一直在坐山观虎斗的傅山尽!

    “好小子!”傅山尽怒极反笑:“就知道你是个难驾驭的!”

    这种危急时刻,魏时怎能不站出来表忠心,即刻飞身至傅山尽面前,道:“盟主,便由我来处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杂碎给我滚开!”邱锐之强袭之势如同气吞山河,反手用剑柄击中魏时心脉,随后就是一掌极寒之气将其击飞出去,登时魏时便口吐鲜血,再起不能。

    “你有心以身殉道,本座怎能不满足你?”

    傅山尽看也不看倒地的魏时,广袖一甩,周身立时就气息翻涌,鬓发飞扬,他内劲犹如实质,化作紫光撕裂碰撞,仅是这一个架势,这山腰上的树木便全部拦腰截断,霎时间清出一大片范围来,可供几人施展拳脚。

    邱从瑄仅是怔愣须臾,很快便回过神来,翩至傅山尽另一侧,阻断他的后路。

    “呵!不自量力!”

    ‘锵’然一声,却是那紫劲撞在刀刃上发出的脆响,这一声似乎是开启了什么机关,片刻间,气刃与刀剑碰撞的声音便犹如玉珠落盘,梨花暴雨般的纷至沓来,只消一炷香的功夫,除却两人周身一丈内完好无损,其他地方皆已是满目疮痍。

    还不容二人喘口气,凭空便闪现出道道白刃,定睛一看,竟然是空中飞雪!只是这等软濡的东西,沾上傅山尽的力道,也仿佛取人性命的利刃,擦过皮肤半点,瞬间就是一道血印子。

    “雕虫小技!!”邱锐之断然一声怒吼,便不管不顾那道道寒芒,提剑冲至傅山尽近身,却已是满身伤口,如浴血修罗,手中剑影连斩,一刻不停的朝傅山尽击去。

    “你这话该本座原物奉还才是!”傅山尽冰冷一笑,在他眼中邱锐之浑身上下净是空当,倏然掉转身形,便叫邱锐之霎时失了方向,而此刻一道气劲踏来,他已是躲闪不及,腰腹部立刻涌出大量鲜血。

    还未来得及吃痛,就紧接着被一阵掌风推出好远,刚要撞到树上,就被一只手平稳的带到地上,抬头一看,却是邱从瑄。

    邱锐之捂着腹部,突然苦笑了一声道:“看来今晚是熬不过这一遭了”

    “怎么会?”邱从瑄略有些艰难道:“阿锐如此年少,往后还有大好的时光等着你呢”

    “”

    “现在就要交待遗言了吗,看来是本座高看你了。”傅山尽从容落地道。

    “你——”

    “该轮到我领教一下阁下的无上功力了吧?”邱从瑄按住邱锐之,捡起自己的剑,未有多余的动作,便冲了上去。

    “找死!”傅山尽冷喝。

    须臾两人就缠斗在一起,邱从瑄能在寒江阁有如此高的威望,自然武功也是不低的,较起邱锐之竟也不遑多让,只可惜仅是如此仍不是傅山尽的对手,顷刻间就落在了下风。

    邱锐之一咬牙,指尖触到冰冷的剑锋,即使心中已无战意,但仍想再起身加入战局,助邱从瑄一臂之力。

    “阿锐!不必!”

    还未握起剑柄,邱从瑄就是一声厉喝,邱锐之抬头还没看清楚他的面容,一道极为强劲的怒风便将他吹起,带至远方。

    “想用这招让他逃脱?”傅山尽蹙眉,身形微动就想去追,却不想被邱从瑄立时拦在面前。

    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就算是在自己手底下讨不到便宜,可若是仅将他缠住不能前行,一时三刻间却也是做得到的——只要不要命的话。

    邱锐之在远处缓缓爬起,望向邱从瑄却是一脸茫然。

    彼时邱从瑄已然支撑不住,喉中吐出一口鲜血,见邱锐之还不动身,便厉声叫道:“你还在等什么!想在这里丢了性命吗!?还不快走——”

    走我又能去哪里呢,这天下之大,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像我这种人——

    “阿锐!!”邱从瑄的声音已接近凄厉,他越是缠得住傅山尽,傅山尽在他身上用的招数越是阴狠,他已然是强弩之末,对邱锐之吼道:

    “万千世界,无穷无尽,只要你还活着,就终有一日能够遇到让你的冷心冷肺死灰复燃之人!他会让你安身立命,保你事事周全而在此之前,你一定要珍重自己!!活下去啊——!!”

    饱含希冀的声音落在这荒山孤坟之上,却是再无回音响起,邱锐之霎时觉得一阵轰隆般的耳鸣,脚步不听使唤的后退了一步、两步,踏雪奔跑的声音他听不见了,就连身陷冰寒的痛楚也没有了,他只是朝那一无所有的前路狂奔着,纷飞的大雪如同上天降下的屏障,阻绝了凡人的视线。

    

第183章 妒心难消() 
从晚萧苑走出来;烟火已经停了;天上又开始飘起细碎的小雪;虞骨搓搓手;三两步追在邱锐之身后颇为纳闷道:

    “这个邱从臻,他是怎么知道当年的事的?十年前他不过才四五岁吧;虽说那时邱家遭逢如此打击;在那种沉重的氛围下;他很难不留下些印象来;更何况邱从瑄还是他一奶同胞的亲哥;人突然没了;他就算年岁再小;肯定也还是知道的;长大后再听到点风言风语;必定会想要去打听这件事可怪就怪在如果他是道听途说,实在不该描绘得如此详细;毕竟当年邱从瑄他们究竟是因何而殒命,就连我都未能从你嘴里打听出一二来;邱世承他们就更不用提了;不过是拿你来发泄丧子之痛罢了;根本就没有着实的依据”

    其实当时见邱从臻故事说得有头有尾的;虞骨心里便有三分信了,再转头看了眼邱锐之的神色;更是知道恐怕确实是叫这小子言中了。

    若说起来;其实他当年也不是没有暗自怀疑过——或许那三人的死都是出自邱锐之的手笔。

    毕竟赶得也太巧了;边城镇这么一个荒凉贫瘠的小地方,人烟都少见,又能有什么凶险可言?况且邱从瑄和邱锐之二人来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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