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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殊女伊北-第134章

小说: 殊女伊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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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就是妊娠反应。”等平稳后,我说道。

    “怎么这么厉害?吐得脸色都发白了。”他看着我,眼里依旧饱含着心疼。

    “女人都有这么个过程的。你现在怎么样了?和婉婷还在联系吗?”我不禁问道。

    “我和她就是朋友。”他说。

    “你怎么还是这样,总是不愿意承认一些事情,总不能因为不相信爱情所以就干脆逃避吧?”我苛责道,不由得想起我和他的往日。

    我以为他还是和当初一样,只喜欢暧昧,却不愿意承认身份。

    他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言什么,然后转而问我:“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孩子都有了他为什么还不给你一个婚礼?”

    “本来要举行婚礼了的,他父亲突然病了,婚礼就只能往后推迟了。”我说。

    他“哦”了一声,然后说:“只要你能够幸福就好。当初我想,或许你一直寻找的是他这样的男人,而不是我这种对钱向来不在意的人。”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直是一个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女人?”我不由得问道,心里顿时装满了苦涩。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更配拥有那样的幸福。人虽然都向往闲云野鹤,但是那只是心里美好的幻想。女人们总是渴望多金又温暖的依靠,我不想你的人生太辛苦。”瞿溪缓缓说道。

    我沉默以对,听他这么说,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看你现在,一步步地获得了自己想要的幸福,其实就很好。如果当初和我在一起,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他又说道,言语间无尽的深意。

    我听得心悸,不想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心该完全凌乱了,我连忙说:“嗯,现在很幸福,一切都有了,他也对我很好,事业也发展得顺利,马上我们就有自己的孩子了,一切都挺好的。”

    他眼里刹那一片黯然,刚才走心的情绪顿时收住了,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说:“这样最好,你这么美的女人,就应该过这样幸福的生活。”

    “为什么都说我美?女人美,不能代表一切吧?”我哭笑不得。

    无论是他,还是龙川,总是用一个“美”字来捧高我,言外之意似乎就是对我说,你只要美就好了,你想拥有的岁月都会给你的。

    我很早以前就不信奉这种观念了。美不代表一切,美也会随着岁月流逝,只有自食其力的女人,才有足够丰厚的底蕴来应对岁月的风云变幻。

    “所以说美让人犯罪,美本身就是一种罪,也是一种毒。古今中外多少男人为博红颜一笑干尽了傻事,又有多少天子一怒为红颜?要不怎么说,红颜祸水呢,你说是吧?”他轻松地调侃道。

    “那我也没有美到那个层次。”我被他逗笑了。

    他摇了摇头,他说:“不,你是除了我妈之外,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你的美,足以和我妈年轻时候媲美。”

    我顿时又心里一颤,总有种宿命轮回的感觉在心里挥之不去。

    这一次长聊后,几天后,瞿溪告诉我他的妈妈想要见我一面。对于这次见面,我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

    还是在旗袍店里,我让伊南留在了酒店里,和瞿溪一起去的。旗袍店里依旧色彩缤纷,无论春夏秋冬,这里都给人有种花团锦簇的祥荣之感。

    瞿溪的母亲穿着一件深绿底色、上面看着大朵浅白牡丹的旗袍,披着一条白色狐狸毛披肩,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翘着腿望着窗外,似乎正在等我们,又似乎等得不是我们。

    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真少,这样的女人,仿佛就是一朵永不凋谢的花朵,一直这样妖娆地在岁月里怒放着。

    “妈,我带伊北过来了。”瞿溪喊道。

    美人转过头来,首先看到了我的肚子,微微一愣,并未打招呼就问:“你怀孕了?”

    我点了点头:“嗯,三个多月了。”

    我和瞿溪坐在了她的对面,她一直端详着我,许久后才问:“他说想见我?”

    “嗯,大年初六的时候脑梗住院了,医生说日子不多了,心脏在持续衰竭。”我缓缓地说道。

    “可怜的人。”她的语气依然平静,但是仅凭女人的直觉,我却从她的话里感受出了一股深藏在底的怜惜。

    “后来这些年听说他的话越来越少,后来逐渐闭门谢客,整天一个人坐在门口从天亮到天黑,住的还是原来的老房子,只有一只鹦鹉和一位保姆陪着他。有一个房间常年上锁,除了他,别人都不能进去。”我边说着,边看着她的反应。

    果然,我这么说,她的眉头就微微蹙了起来,那是一种极度心疼又决绝的神情。作为女人,我特别懂那种感受。

    到底还是爱他的……深爱过的、刻骨铭心的人,即便他有再多对不起自己的地方,那一份爱依然会留在心间。其实有些爱,比恨还难消退。

    “你现在和他是什么关系?”她又问我道。

    “我是他小儿子的未婚妻。”我说。

    她顿时浑身一颤,再看了瞿溪一眼,然后悠悠地叹了口气,居然和父亲说了一句同样的话:“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

    当晚,她留我在她那里吃了晚饭,晚饭十分地清新雅致,都是她自己做的。这么多年,她虽然是北方人,却一直保持着南方人的清淡口味。爱,显得愈发地深沉了。

    香甜酥软的糯米藕,桂花山药,酱醋萝卜,书生豆腐,清蒸木瓜……整个桌上唯一重口的,就是那一壶陈醋。

    这是我吃过最精致也最哀伤的一顿饭了。

    饭后,她握着我的手对我说:“你等等。”

    我点点头,她转身上了楼,不一会儿,她走了下来,手里拿着红绸包裹着什么东西,在我和瞿溪面前一层层地揭开,竟是一只碧玉的蝉。

    “这个,我想送给你。”她也没太多多余的话,就直接说要送给我。

    “阿姨,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连忙推脱。

    “拿着吧,孩子。”她也不多作解释,就执意放到我手里。她这样淡然的态度,倒是让我推也不是,接也不是了。

    瞿溪看出了我的为难,于是说:“伊北,你拿着吧,妈妈想必觉得送你有特别的意义,所以才送给你的。”

    我这才接了过来,说了一句:“谢谢。”

    她点了点头,然后对瞿溪说:“你给我们订机票,后天去。”

    说完她转身就上了楼,似乎有太多深藏于心的伤悲不想在我们面前表露。我和瞿溪面面相觑了一下,瞿溪突然释然地笑了笑,然后说:“这样也好,能了妈妈多年的一桩心事。”

    瞿溪又对我说:“走吧,我送你回酒店去。”

    路上,我拿着那只蝉在手里反复地看,蝉通体碧绿,一看就价值不菲。我不明白他妈妈为什么会把这个送给我,瞿溪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替我解了惑:“我想,妈妈这是送给你孩子的礼物。”

    瞿溪这么一说,我顿时茅塞顿开。

    是啊……我腹中怀着的,是那个人的后代。曾几何时,谁说又不是她和他曾经期盼有朝一日儿孙绕膝一旁、其乐融融的美满呢?

    如果她的大儿子还健在,或许现在也组成了家庭,她也已经当上了祖母吧?只可惜造化弄人,她最后还是失去了他的亲生骨肉,也失去了最后能感受和他命脉相连的机会。

    一切的一切,竟免不了让人一阵唏嘘,长吁短叹之余,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岁月究竟是为何,选择由我来见证这一段深沉得让人窒息的往事?<;

192 我对不住你们所有人() 
我们一同从北京飞到了宁波。

    为了避免伊南知情,我们假装成在飞机上偶遇。见到面,彼此对望几秒后,各自默默无言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伊南一路上都警惕地对着瞿溪,生怕瞿溪会突然过来和我打招呼。与其说害怕这个,不如说他是害怕我的感情再有什么变故影响了终身的幸福。除了父亲和我自己,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上辈子烧了高香,这辈子才找到了像龙川这样好的男人。

    伊南料想的一切当然不会发生,这件事情从开始起我就打算瞒着他的。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回到老家的隔天早上,我一早便去瞿溪和他妈妈下榻的酒店里接他们,父亲已经先行去了医院找理由把保姆支走,龙川也已经去了外地出差。

    我本想带着瞿溪和他妈妈先去吃早餐,不想她说没有胃口,于是我们直接开去了医院。这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我从后视镜里看得到他们的表情,瞿溪妈妈脸上一脸的凝重,瞿溪紧紧握住她的手,她的嘴唇抽搐不已,眼睛一直目视着前方,似乎对这座故城的风景并不在意。

    快到医院的路上,瞿溪妈妈突然说:“要么……还是算了吧。”

    我深深懂得这种退缩所伴随的心情……是啊,那么多年了,所有的感情都已经归零了,所有的情绪早已平静了,这时候再见面,心里会有一场怎样疾风骤雨的风暴啊。不见,是为了心的宁静。见了,却又是为了看一眼故人迟暮的模样。

    相见不如怀念,怀念却又渴望相见,自古痴男怨女,无一不活在这种爱意萌动的深沉情绪里,既渴望,又惧怕,既想忘,又不能忘,既留恋曾经,又深知再也无法回去,既恨,到底却还是有爱留在心田……见与不见,爱与恨,生与死,都是一念之间,一线之间。

    “去吧,妈妈,都来了。”瞿溪此时明白不需要过多的言语,给她一句肯定就好了。

    “嗯。”他妈妈轻轻地应了一声。

    到底还是想见他的。那么多年了啊,不见一见,心里那一桩旧愿如何能了?

    车已经开进了医院,我停好了车,他们从车上下来,瞿溪妈妈指着医院其中的一栋楼说:“你和你哥哥都是在这里生的。”

    那一瞬间我的心又是一颤。我,也是在这里出生的。其实,我们那个年代,城里的孩子几乎都是在这一家医院出生的。

    “嗯,妈妈,都过去了,别想了。”瞿溪缓缓说道。

    “那我们上去吧,我爸爸已经在病房里等了。”我说。

    “好。”瞿溪妈妈轻轻应了一声。

    瞿溪和我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之后迅速回归了目光,我走在了前面,瞿溪扶着他妈妈走在了后面。南方春寒料峭,他妈妈依然执着地穿着一件深紫色旗袍,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呢大衣,脚踩高跟鞋,依然风韵犹存卓尔不群。

    这个女人的精致,真是从骨子里就有的。这样的女人,活在任何一个年龄段,都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这一段路走了很久,我总是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回头一看他们落下了,又赶紧把脚步放慢,就这么反反复复的,把一段只需要走5分钟的路程硬是花了20分钟的时间。我想,这20分钟,一定是她生命里最漫长的时间段之一。

    终于还是到了病房门口,我事先给父亲发了信息,父亲已经站在了门口。

    再次见到青葱岁月里悄悄喜欢过的女人,就算淡然如父亲,也忍不住激动地嘴角颤动:“阿娇,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伊云来。”

    她大为惊讶,端详了父亲很久,终于伸出了手和父亲握了握手,微微笑着说:“我记得的,我们同过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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