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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7章

清宫熹妃传-第19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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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她怎么可能住在广秀园中,”

    锦屏喃喃道:“可是这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皇上纳魏秀妍实在难以想象。”说着,她又道:“难道,皇上当初突然饶恕魏家,又封赏魏德二人官职,都是因为魏秀妍之故?”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瑕月已是回过神来,脸色难看地道:“可知皇上因何会突然纳魏秀妍?”

    “微臣也曾就此事问过毛贵,他说”汪远平望了瑕月一眼,低声道:“他说可能皇上早就看中了魏秀妍,所以当初六阿哥那件事,才会百般反对。”

    “不可能!”锦屏激动地道:“宫中有的是比她年轻的主子娘娘,更不要说她还嫁过人,皇上哪里会看中这样一个女子。”

    汪远平低了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瑕月缓缓道:“还知道什么?”

    “回娘娘的话,还有一件事情很奇怪,魏秀妍似乎对令嫔很是不满,今日微臣随毛贵去的时候,还没说几句话便被她赶出来了,连脉也没把成,她还搁下话说,以后都不要再往来。”不等瑕月言语,他又道:“令嫔对微臣日渐信任,待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微臣再寻机会问问,应该能问出一二。”

    “也只能这样了。”这般说着,她又道:“魏静萱疑心极重,稍有一点不对,就会引起她的怀疑,你要一切小心。”

    “微臣知道。”顿一顿,他又道:“太后这次向皇上施压,撤下令嫔绿头牌一月,已经引起了她的恐慌,迫不及待想要生一位皇子来巩固地位,否则昨日也不会召微臣过去问她身子恢复的怎么样了,微臣借口说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五年方才能够治愈以前留下的暗伤,照此下去,她应该很快就会露出致命的破绽。”

第一千四百六十七章 四次出宫() 
锦屏毫不留情地道:“她就在那里痴人作梦吧,皇子凭她也配!”

    听着他们的话,瑕月忽地心中一动,道:“令嫔是在你为她诊脉之后,才让你去广秀园的吗?”

    待得汪远平点头后,她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齐宽小声道:“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对?”

    瑕月冷笑道:“没什么不对,本宫只是想到了令嫔让汪太医去广秀园的真正用意”在诸人疑惑的目光中,她抚一抚颊,道:“三年五载之后,令嫔差不多已是年过四旬,就算她再能生养,这个年纪也到头了;她自己生不出,便惦念起了魏秀妍,后者若能生下皇子,她这个做姨母的自然也能跟着沾光,说不定皇上还会看在皇子的份上,将魏秀妍接回宫中,到时候姐妹照应,共同抚养皇子,地位可比现在稳固多了。”

    锦屏嫌恶地道:“她想的可真好,可惜魏秀妍并不领她的情。”

    瑕月未说什么,只对汪远平道:“你回去吧,自己多加小心。”在汪远平依言离去后,她唤过齐宽道:“去敬事房将皇上的起居注取来。”

    “嗻!”齐宽躬身离去,过不多久,取来了起居注,随着一页页翻下来,瑕月脸色越发阴沉,胸口闷得喘不上气来。

    起居注中记载,乾隆二十六年的二月与三月,弘历曾四次出宫,每一次都是在晚上,而这件事,宫中无人知晓,连她也不知情,只以为弘历一直待在宫中。

    三月初九,是起居注中记载弘历最后一次出宫的日子,那一夜,她记得很清楚,因为知道最近朝中事多,弘历经常熬夜,所以她亲手做了银耳莲子羹送去,到了养心殿外却被黄英拦住,说是弘历传了令,在他批阅奏折之时不许任何人打扰。

    瑕月体念弘历辛苦,便未说什么,将莲子羹交给黄英让他代为转呈之后便回来了,这会儿想来,弘历当时根本不在养心殿中,通明的灯火只是用来迷惑别人的伎俩罢了!

    弘历他怎么可以如此欺骗她,欺骗所有人?还有,他之前明明说过,对魏秀妍并不在意,更不会纳她入宫,当魏秀妍与永瑢私下订情的消息传来时,他勃然大怒,怎么着都不许他们在一起,最后更是造成了永瑢的悲剧,可是一转眼却又将她安置在宫外,甚至将整座广秀园都赐给了她,更不要说各种各样的封赏。

    弘历,你我夫妻多年,为何你要这样欺骗我,到底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瑕月强忍着眼底的酸涩合上起居注将之递给齐宽,声音沙哑地道:“送回去吧。”

    齐宽接在手中,却未曾立刻离去,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瑕月见状,道:“还有什么事?”

    齐宽迟疑片刻,道:“回主子的话,奴才刚才去敬事房的时候,听那里的人说,皇上最近几次从内库拨银,却无人知道用在何处。”

    锦屏蹙眉道:“奇怪,皇上之前暂缓了观与万寿寺的扩建,江浙一带的寒灾也已经过去了,宫中更无大量用银之事,皇上动用内库做什么?”

    瑕月闭一闭目,沉声道:“广秀园堪比王府,要维持这样一座宅院,用银必然不菲,而且此园空置多年,虽说维护的还算不错,但当真要住人时,必然免不了一翻修缮,而魏秀妍又没任何俸禄月钱,这所有的开销,自然就是皇上出。”

    锦屏闻言又气又急,“又是为了魏秀妍,皇上他这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

    瑕月疲惫地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主子”锦屏待要再说,齐宽已是一把将她拉了出去,到了外面,锦屏挣开他的手,不悦地道:“你拉我出来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齐宽横了她一眼,冷声道:“你是嫌主子不够烦还是怎么着,还说什么。”

    锦屏没好气地道:“正是因为知道主子心烦,所以才要进言,总不能看着魏秀妍在那里迷惑皇上而什么都不做吧?”说到这里,她又嘀咕道:“有一个令嫔已经够让人心烦的了,这会儿又多一个魏秀妍,真不知皇上在想些什么。”

    齐宽摇头道:“进言进言,你能进什么言,难道让皇上处死了魏秀妍吗?”

    锦屏恨声道:“这个女人先害死了六阿哥,这会儿又迷惑皇上,半点廉耻之心都没有,亏得六阿哥临死之前,还一直为她求情,真真是不值,你倒是说说,难道她不该死吗?”

    “在咱们看来,她自然该死,可是在皇上看来吗?你也不想想,皇上既然将整座广秀园都赐给了她,显然是十分恩宠,主子一旦那样说了,必然会惹皇上不高兴,到时候,才真是麻烦。”

    锦屏不以为然地道:“难道皇上会为了区区一个魏秀妍,而罔顾与主子那么多年的夫妻恩情吗?”

    齐宽叹然道:“君恩无常,谁又能够料得准。”不等锦屏言语,他又道:“总之这件事主子自有主张,你就别管了,也别与任何人说起。”锦屏虽觉得忿忿不平,但未再多说什么。

    这一日,瑕月都将自己关在暖中,不许任何人入内,在华灯初上之时,锦屏找到齐宽,商量道:“小厨房那里已经备好了晚膳,咱们去请主子用一点吧,这一下午,她可都没吃过东西呢。”

    齐宽待要答应,眼角余光瞥见一角明黄,连忙拍袖跪下,“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圣安!”

    锦屏闻言回过头,果见弘历朝他们走来,虽然心里有些不乐意,还是屈膝行礼,弘历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跟随同来的黄英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在示意他们二人起身后,道:“你家主子呢?可有用过膳?”

    齐宽悄悄瞅了他一眼,小声道:“回皇上的话,主子在东暖奴才正准备请主子用膳。”

    弘历“嗯”一声,道:“传膳东暖”这般吩咐了一句,他带着黄英率先往东暖去,锦屏在后面轻啐道:“亏得他还跟没事人似的。”

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 质问() 
齐宽怕被人听到,连忙捂住锦屏的嘴轻声道:“什么他不他的,那可是皇上,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但这分寸万万忘不得,否则小心招来杀身之祸。”

    “知道了。”锦屏扳开他的手,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且说弘历那边,他也不让人通传,径直走了进去,瑕月听到门开的声音,头也不抬地道:“本宫说了要一个人静一静,立刻退下!”

    弘历一怔,旋即轻笑道:“不知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惹咱们皇后娘娘生气?”

    听到这个声音,瑕月一惊,豁然抬头,待得看清弘历后,当即起身行记,“臣妾不知是皇上驾到,还请皇上恕罪!”

    “无妨。”弘历扶起她,笑言道:“倒是你,怎么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独自一人待在这里,难道当真有人惹你生气了?”

    望着弘历关切的目光,瑕月说不出是何心情,只能勉强一笑道:“没什么,就是天气渐热,臣妾觉得有些不太舒服罢了。”

    一听这话,弘历连忙道:“哪里不舒服,可有传太医看过?要不要紧?”

    “臣妾没事,就是胸口有些闷罢了,这会儿已经没事了。”见她这样说,弘历颔首道:“没事就好,如今春夏交接,最是容易生病的时候,若再有难受,就传太医来看,切莫要大意了。”

    “臣妾知道。”在瑕月应允后,弘历笑道:“之前遣去杨州学做扬州菜的御厨已经回来了,朕中午尝了一下他做的扬州菜,味道很是地道,所以让他晚上又做了一些,带来与你一道品尝。”

    不等他吩咐,黄英已是从食盒中取出一碟又一碟的精细菜式,每取一道,便报一道菜名,分别是:文思豆腐、雕王醉鸡、雨前虾仁还有茶壶东坡肉,几道菜里,属后者最为有趣,是装在一个小巧的茶壶中,里面装满了特制的调料,东坡肉就用用草绳捆绑着浸在里面。

    这个时候,齐宽与巧玉也依照弘历的吩咐传膳进来,与弘历带来的几道菜一起,摆了满满一桌,弘历亲手挟了一筷醉鸡放到瑕月碗中,道:“这个菜拿来之前,先用冰镇了一会儿,除了酒香扑鼻、鸡肉皮脆嫩滑之外,还有一种透心凉的感觉。”

    “多谢皇上。”这般说着,瑕月却不动筷,她这会儿实在是没有心思吃东西,弘历见状,以为是不合她胃口,又挟了一筷虾仁,道:“这是用江浙一带特有的河虾混着刚刚采摘的雨前龙井炒制而成,吃起来有淡淡的茶香,以前南巡之时,朕看你最喜欢吃这道菜。”

    瑕月扯一扯唇角,垂目道:“皇上有心了,不过臣妾这会儿还不饿,您还用吧。”

    见她连素日颇为喜欢的龙井虾仁也丝毫不动,弘历握住她的手,切声道:“到底怎么了,是否身子还不舒服?”

    被弘历握住手掌传来一阵说不出的难受,令瑕月忍不住抽出了手,起身道:“没有,臣妾就是没胃口,皇上先用吧。”

    弘历被瑕月这个举动弄得有些诧异,过了一会儿方才道:“瑕月,你到底是怎么了,若有什么事不妨与朕说。”

    瑕月定定地望着他,眸光是无法言喻的复杂,许久,她道:“皇上可有什么事情瞒着臣妾?”

    弘历一怔,道:“为何突然这么问?”

    瑕月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道:“请皇上回答臣妾,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弘历脑海中掠过永璂之事,下一刻,他已是笑道:“朕能有什么事情瞒你,自然是没有!”

    他的回答令瑕月失望不已,到了这个时候,弘历竟然还是一味隐瞒,丝毫没有告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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