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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4章

清宫熹妃传-第16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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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这话,小五不敢再多言,依言下去传旨,而在他下去后不久,弘历深深看了瑕月一眼,拂袖离去。

    在他走远后,瑕月犹如被人抽干了力气一般,软软倒在地上,阿罗与知春赶紧一边一个扶她在椅中坐下,阿罗心疼地道:“主子,明明您心里不是那样想的,为何要说那样的话,那不是存心惹皇上生气吗?”

    知春在一旁道:“可不是吗,结果便宜了夏晴那个贱人,贵人,像她这样忘恩负义的人怎么配当贵人;要奴婢说,她简直比魏静萱还要可恶,简直就该五马分尸才对。”

    阿罗瞪了她一眼,道:“行了,还说这些,你是嫌主子还不够烦吗?”

    知春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言,阿罗见瑕月始终不说话,轻声道:“主子,要不奴婢帮您去向皇上说清楚,只要皇上知道了夏晴的真面止,一定会改变心意的,您与皇上的误会也可以解开。”

    “不必了。”瑕月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可以笑的出来,但她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一定很空洞。

    阿罗不解地道:“为什么,难道您真要由着皇上册封夏晴,由着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吗?刚才皇上那个样子,奴婢真担心他会废黜了您了。”

    瑕月摇头道:“他要废就由着他废,这个皇贵妃真是做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说着她摘下发间的明珠步摇掷在地上,“本宫很累,真的很累。”

    阿罗见状,宽慰道:“主子,您别想太多,皇上……只是一时气话罢了,其实皇上心中还是很在意您的,要不然也不会什么责罚都没有了。”

    “在意?”瑕月厌倦地道:“本宫这次算是看出来了,在皇上心中,本宫永远都及不上一个犯了错的皇后,甚至连愉妃、夏晴之流的都及不上。皇贵妃……”她嗤笑道:“真是好听,可是说白了,依旧只是一个妾,你没听到皇上刚才语气间的鄙夷吗?不论本宫为他做多少事,在他心中,都远不及富察明玉。或许,本宫死的时候,连一副像样的棺木都没有。”说话间,有泪水悄无声息的流过脸庞,滴落在手背上,犹有残余的体温。

    【作者题外话】:还有一章十二点这样

第七百八十八章 梦() 
齐宽赶紧道:“哪有这回事,皇上不过是随口一语罢了,根本没有那样的事,您又何必总是记着不放呢。”

    “你说的不错,确实是随口一语,但那恰恰将皇上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面对知春捡起的步摇,她看也不看一眼,艰难地站起身来往内殿行去,摇摇晃晃的背影令阿罗等人担心不已。

    待瑕月走得不见踪影后,知春忧声道:“主子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啊?”

    阿罗摇头道:“虽然这些年来主子改变了很多,但本性并没有改,依旧是那么倔,若刚才主子肯稍微委曲求全一些,也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齐宽疑惑地道:“也真是奇怪,主子平日里不是这样子的,为何这一次这样不明智,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知春叹了口气,盯着手上的步摇道:“不管主子再怎么理智坚强,始终是一个女子,又爱极了皇上,试问她怎么能接受皇上相信夏晴而不相信她呢,虽说主子确实是撒了谎,但并非存心欺骗,皇上不该这样武断的。”

    齐宽恨恨地道:“说来说去,都是那个夏晴搞出来的鬼,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阿罗睨了他一眼道:“你可别胡来,皇上已经下旨封她为贵人,换而言之,她已经是主子了。”

    知春气道:“什么主子,她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来,哪里还有脸当主子。”

    “她是不是主子,不是由你们两个说了算的,总之这段时间,你们都不要再惹事,再生气,再不高兴,也给我忍着,知道吗?”

    知春与齐宽无奈地答应,而瑕月,在一个人回到内殿后,眼泪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不断落下,濡湿了衣裳。

    弘历那样薄怠她,那样怀疑她,根本不值得她再为其掉一滴眼泪,但是她忍不住,若是不借着哭泣将心中的痛苦宣泄出来,她会疯的!

    为什么当年阿玛要让她嫁给弘历;为什么她要爱上弘历;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玩她,究竟她上辈子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才让她今世有这样的报应?!

    皇贵妃……多少人羡慕这个位置,唯有她自己知道,若没有弘历的信任与宠爱,再高的位份也是如覆薄冰,若然可以,她宁愿用皇贵妃之位换取平平淡淡的幸福;可惜,她永远没有这个机会,因为她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

    以前,她还可以自欺欺人,以为弘历对她越来越重视,甚至有朝一日可以超越明玉在其心中的地位;但今日,弘历将其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她是妾,一个没有八抬大轿,没有名媒正娶的妾室,终此一生,她都不可能越过明玉,哪怕明玉曾害了许多人也一样。

    每每想起弘历刚才的言语,她都觉得心灰意冷,所以适才才会将步摇掼在地上,这个皇贵妃,她真的做得很累很累。

    这一夜,瑕月彻底未眠,远在养心殿的弘历亦是如此,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今日他与瑕月的争执。

    若瑕月刚才肯说一句认错的话,他们之间也不至于闹成这个样子。一直以来,瑕月都是那样的善解人意,何以这一次如此蛮不讲理,明明是她欺骗犯错在先,却一再咄咄逼人,实在太过份了。

    想来,是他这段日子对瑕月多有宠溺,令后者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看来……是时候冷落她一阵子了。

    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弘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而他居然梦到了初见瑕月的那个时候……

    那一年,瑕月才十四岁,未到韵华最好的年纪,却已经艳光四射,在百余名秀女之中出类拔萃,让人过目难忘,难怪当初弘昼会对她一见钟情。

    初见瑕月之时,他虽未表露出异常,但心中着实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可惜,瑕月是英格的女儿,就算再美,他也不会有所喜欢,后面发生的事,更是抹杀了仅有的那一丝好感。

    他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冷落着她,岂知后面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曾以为可以白头偕老的明玉早早离他而去,反倒是曾经最厌恶的瑕月陪着他磕磕绊绊的过了将近二十年。

    他梦到了十四岁时的瑕月,亦梦到了二十四岁时的瑕月,还有现在的乃至将来的,只是后面的,他记不清了,只知醒来之后,脸上湿湿的,抬手抹去,指尖覆着一层水渍。

    他流泪了吗?除了明玉去世之外,这么多年来,他再未流过泪,为什么这一次好端端的会流泪?

    这个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从这一日之后,他再未去过延禧宫,而瑕月与弘历争执一事,也传遍了后宫,原本门庭若市的延禧宫,顿时冷清了下来。在这宫中,不论你位份多高,最重要的始终还是皇帝的恩宠,若离了恩宠,莫说是皇贵妃,哪怕是皇后也是一样。跟高踩低,向来如此。

    幸好,黄氏与胡氏仍与以前一样,常去延禧宫开解瑕月,可惜,不论她们怎么说,瑕月始终沉默寡言,更是只字未提欲与弘历重修旧好一事。

    她这个样子,令黄氏二人越发担心,然除了多去陪伴开解之外,两人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

    这日,知春正在给庭院中的花木浇水,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人影出现在宫门处,瞧着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没认出来;定晴细看,方才发现,竟然是夏晴,不过今日的她,已经换下了那身宫女衣裳,改着华衣,发髻之间亦是珠环翠绕,流苏垂却,一身贵人打扮,在其右手小指上,有细细的夹板与纱布包扎着。

    一看到夏晴,知春就满肚子气,这段时间,若不是怕给主子惹来麻烦,她早就去找夏晴算帐了,想不到今日她竟主动送上门来了。

    知春重重搁下手中的东西,走到正与守门宫人说话的夏晴面前,冷声道:“你还来做什么?”

    夏晴身边的宫人看到知春这个态度,蹙眉道:“大胆,你怎可这样与我家主子说话?”

第七百八十九章 恩仇难两全() 
“主子?”知春嗤笑道:“别说笑了,什么主子,不过与我一样,都是个宫女罢了。”说罢,她恨恨地道:“夏晴,你这样做对得起主子吗?”

    夏晴朝身边想要说话的宫人使了个眼色,旋即平静地道:“皇贵妃在吗?我想见她。”

    知春冷冷道:“可惜我家主子不想见你,请回吧!”她此刻连多看夏晴一眼都觉得恶心,恨不得她立刻消失在眼前。

    夏晴面色微冷,道:“知春,我以礼待你,你莫要再得寸进尺,见不见我,不是你说了算的。”

    知春嗤笑道:“以前真是没发现,原来你的脸皮这么厚,主子待你那么好,你却在皇上面前,颠倒是非,将主子害成这个样子,一转眼,又可以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早知今日,当初我一定劝主子不要救你,由着皇后他们将你打死。”

    夏晴瞥了她一眼,冷声道:“过去的事,无谓再提,总之你现在替你通禀皇贵妃一声。”

    知春待要拒绝,一只手掌已是搭在她的肩上,回去看去,正是阿罗,后者收回手,凉声道:“听夏贵人的吩咐,进去通禀主子。”

    知春气愤地道:“她根本没资格见主子,再说,主子这两天身子本就不好,见了她必然又会动气,还是将她打发走得好。”

    “见与不见,主子自会衡量,你照话进去通禀就是了。”见阿罗坚持,知春只得无奈地走了进去。

    待其走后,夏晴打量了阿罗一番,忽地道:“你比知春更加恨我。”

    “相信没有人会不恨一个背信弃义之人,不过,奴婢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夏贵人!”最后三个字,她刻意加重了语气。

    夏晴吸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不过……你也应该明白我的难处。”

    “明白,甚至比贵人看得更清楚,但那并不能抹去贵人曾经做过的事,奴婢也好,主子也罢,都不会原谅您。”阿罗虽然语气冰冷,但始终保持着应有的礼数,并没有因为气愤或是怒意而失了分寸。

    夏晴点点头没有说话,不一会儿知春走了过来,语气僵硬地道:“主子命你进去。”

    “多谢。”说完这两个字,夏晴带着宫人走了进去,留下知春在那里生气,真不明白主子为何还要见她,若是自己,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

    阿罗哪里会看不出她的心思,道:“行了,别在这里生闷气了,咱们也进去,不过你记着,千万不要乱说话。幸好刚才夏贵人没有追究,否则怕是连主子都保不了你。”

    知春不服气地道:“不过是区区一个贵人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还有啊,你干嘛一口一个夏贵人,听着真是碍耳。”

    “你以为我愿意吗?但如今她确实是贵人,哪里还能再像以前那样直呼其名。”顿一顿,阿罗又道:“贵人是没什么了不得的,但好歹是主子,咱们对她不敬,就是以下犯上之罪,除非你想主子添事,否则就好好收敛了脾气。”

    其实这些道理,知春都明白,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会儿听得阿罗的话,无奈地点头道:“我知道了。”

    进到偏殿,恰好见到夏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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