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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4章

清宫熹妃传-第1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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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知道,所以臣妾从来没有怪过皇上。其实不管当时多苦多难,都已经熬过来了,与其将它当成一种痛苦的回忆,臣妾更愿意将它当成一种磨练。”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个都不会放过() 
“难得你能这样想。”弘历点头道:“对了,朕给你的旨意,你可有收到?”

    瑕月笑道:“嗯,臣妾此来,就是要谢谢皇上复了臣妾的位份,还赏了臣妾双倍俸例。”

    弘历望着她在烛光下娇媚绝丽的容貌,轻声道:“这是你该得的,原本……你应该得到更多。”

    瑕月心中一动,面上却没有表露什么,道:“能够拥有这些,臣妾已经心满意足了,若是再多,臣妾就该受之不起了,臣妾是什么身份臣妾心中知道。”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不应混为一谈。”弘历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道:“记着,你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朕的娴妃,知道吗?”

    瑕月覆上他温暖宽大的手掌,点头道:“是,臣妾知道了。”

    弘历笑一笑道:“今夜留在这里陪朕,朕还有许多话要与你说。”

    这一夜,后一夜,再后一夜,敬事房中记载都是瑕月之名,甫一出冷宫就连接侍候,令宫中诸人又羡又妒,其中亦包括了彩绫,在又一次打听到瑕月侍寝的消息后,她指着阿罗的鼻子,厉声道:“阿罗,你不是说救她出冷宫之后,她就会视我为恩人吗?可结果呢,她连这碧琳馆来都没来过,就知道迷惑皇上。”

    阿罗一脸委屈地道:“奴婢也不知道,或许娴妃娘娘一时给忘了吧,主子您别心急,不管怎么说,至少除去了苏氏这个心腹大患。”

    彩绫冷啍一声道:“一时给忘了,怎么没见她忘了迷惑皇上,真是越想越来气。”想了一会儿,她始终咽不下这口气,道:“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去一趟延禧宫,让她牢记自己是怎么出的冷宫,别想着可以过河拆桥。”

    阿罗什么也没说,扶着彩绫一路来到延禧宫,在进到正殿后,彩绫瞅了一眼坐在椅中喝茶的瑕月,心不甘情不愿地行礼道:“臣妾见过娴妃娘娘,娘娘吉祥。”说是行礼,双膝根本不曾屈过,连帕子也是只是象征性地甩一下。

    “绫常在免礼。”瑕月搁下茶盏,笑道:“本宫被废入冷宫之时,绫常在还只是一个宫女,没想到再见时,已是成了常在,阿罗则成了你的宫女,实在令本宫意外之极。”

    彩绫虚虚一笑道:“臣妾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荣幸侍候皇上。”

    瑕月也不与她绕弯子,径直道:“绫常在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彩绫迎着她的目光,道:“娘娘何以能够出冷宫,心中应该很清楚,为了娘娘这件事,臣妾可是没少费神。”

    “这么说来,绫常在今日来,是想本宫谢你的搭救之恩?”

    彩绫微露得意之色,道:“臣妾不敢,不过臣妾帮了娘娘,希望娘娘以后也能帮臣妾,互相扶持。”

    瑕月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但随后说出来的话,立刻令彩绫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若本宫不愿与绫常在互相扶持,又该如何?”

    彩绫盯着瑕月道:“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瑕月凉声道:“本宫打听过了,绫常在原本在苏氏宫中侍候,因为一些原因,与苏氏有了心结,当中还发生了许多事情。结果就是绫常在成了碧琳馆的常在,不再是以前那个侍候人的宫女。”她目光一转,对站在旁边的知春道:“若换了你是苏氏,出现这样的事,你会怎样?”

    知春依言答道:“奴婢一定会恨死那个宫女,巴不得要了她的性命才好。”

    瑕月微一点头,重新将目光转向彩绫,凉声道:“所以,绫常在根本不是有心帮本宫,而是想要借此定苏氏的罪,让她不能再害你。绫常在,本宫可有说错?”

    彩绫没想到她三言两语间,就将自己的心思给说透了,一时间脸上青白交错,好一会儿方才道:“不管怎样,臣妾都算是帮了娘娘,受人恩果当千年记,娘娘您说是不是?”

    瑕月轻笑道:“若本宫说不是呢?”

    彩绫神色一变,寒声道:“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瑕月弹一弹指甲,漫不经心地道:“绫常在听不懂人话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根本不是存心救本宫,既是这样,何来恩果一说?”

    彩绫气的脸色发白,道:“就算不是存心相救,你受我之恩摆脱冷宫之苦也是事实,岂能翻脸不认?”

    “你若想要本宫与你说一声谢谢,可以,除此之的话就免了吧,本宫也没兴趣听。”不等彩绫说话她又道:“本宫初回延禧宫,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无暇与绫常在闲话,请回吧。”

    彩绫恨声道:“娴妃,你当真要如此绝情?”

    “绝情?”瑕月眸光倏然一厉,冷笑道:“本宫与绫常在何时有过交情?总之本宫言尽于此,知春,送客。”

    彩绫气得说不出话来,面对知春的送客之举,她恨恨地一摆手道:“不必了,臣妾自己会走,希望娴妃娘娘不会后悔今日所为。”

    待她气呼呼地离开后,知春忍不住笑道:“这个绫常在还真有趣,竟然真的巴巴跑来跟主子讨要好处,也不想想她自己的身份。”

    瑕月微微一笑,凉声道:“她越是这样,就越快走向本宫给她准备的那条不归路,瞧着吧,害过本宫的人,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说到此处,她起身道:“不说这些了,扶本宫去坤宁宫吧。”

    齐宽与知春对望了一眼,小声道:“主子还要去坤宁宫?”

    瑕月睨了他们一眼道:“怎么了,你们不想本宫去?”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皇后娘娘到时候又不见您,令您与之前一样白去一趟。宋太医说了,您的身子虽然瞧着没有大碍,但内里受寒严重,最近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出门。”

    “她见不见本宫是她的事,但本宫若是不去请安,宫里的闲言碎语就会更多了。而且……本宫也很想知道,她为何一直不肯见本宫。”

    知春在一旁道:“这个奴婢也很奇怪,以前皇后娘娘与主子最是要好,如今皇上已经查清楚了真相,怎么皇后娘娘对主子态度如此冷淡,主子连番求见,都推说身子不舒服,可奴婢听说别的主子娘娘过去,皇后娘娘都见了。她身子好不好奴婢不知道,但主子身子是真的不好。”

第一百七十五章 生疏() 
瑕月瞧着越说越激动的知春,好笑道:“你这丫头,那么激动做什么。()总之不管别人如何,咱们做好自己应做的事就行了。”

    见瑕月这么说,知春只得取来大氅,随后与齐宽一道扶了她出门。

    至于彩绫带着一肚子气回到碧琳馆,人还没站稳,就先扬手给了阿罗一耳刮子,阿罗委屈地捂着脸颊道:“主子,奴婢做错什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做错了什么,之前你是怎么与我说的,结果呢?那拉瑕月根本就没有心存感恩,相反,她是将我当成踏脚石,一旦离开了冷宫,就把我踢到一边,还将我好一通羞辱。”

    阿罗跪下道:“奴婢该死,但奴婢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请主子恕罪。”

    “之前说的信誓旦旦,如今就说你不知道,阿罗,你这话倒是转得快,你将我当成什么,当成猴子来耍吗?”彩绫说到恨处,又是一巴掌甩在阿罗脸上,她把在延禧宫所受的气,全撒到阿罗身上。

    阿罗低着头不敢说话,彩绫在屋中来回踱步,口中喃喃道:“我不会让她这样得意的,不会的,我要她后悔这样对我。”

    彩绫此刻的心思都放在怎么对付瑕月上面,没有留意到阿罗,否则就会发现阿罗眸中根本没有一丝害怕与慌张。

    且说瑕月那边,在来到坤宁宫后,这一次倒是没有再吃闭门羹,宫人领着瑕月来到殿内,明玉端坐在椅中,神色瞧着有些苍白。

    瑕月走到殿中央,朝明玉端然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明玉神色复杂地看着瑕月,随后道:“娴妃此次受冤,在冷宫中待了那么久,本宫知悉后,很是心疼,如何,一切可都还好?”

    瑕月就着宫人端来的绣墩坐下后,恭敬地道:“多谢娘娘关心,臣妾一切皆好,倒是臣妾前两日来请安,宫人说娘娘凤体有恙,如今可是已经好了?”

    明玉叹了口气,道:“上次过敏症发作,本宫虽然捡了一条性命回来,这身子却发虚弱,经常没力气,太医看了无数回,皆是没什么良策,也许这一辈子都要这样病恹恹的了。”

    瑕月闻言,连忙安慰道:“娘娘别太担心,只要安心静养,臣妾相信一定会有所好转。”

    “希望如此。”在说完这句话后,殿内陷入一片沉寂,两人竟然找不到可以继续下去的话题。

    许久,瑕月出声打破了这份令人浑身不自在的沉寂,“娘娘,不知二阿哥在吗?臣妾出了冷宫之后还没见过他,很想见见。”

    明玉眸光微闪,道:“过几日先生要考校功课,永琏正在温书,不便相见,等过几日再说吧。”

    瑕月很意外她的回答,不过并没有多问,只道:“那臣妾过几日再来看他。”

    明玉微一颔首道:“本宫有些乏了,娴妃若没有旁的事,就跪安吧。”

    瑕月闻言,连忙起身道:“臣妾告退。”

    待得出了坤宁宫后,知春小声道:“今儿个皇后娘娘的态度好奇怪,好像……不太愿意看到主子。”

    齐宽附声道:“奴才也有同样的感觉,按理来说,事情已经查明是苏氏所为,皇后娘娘的心结应该解开,可奴才观皇后娘娘刚才的神色言谈,似乎依然有心结。”

    瑕月蹙眉道:“本宫也看出来了,从刚才到现在,她没有唤过本宫一声‘妹妹’,一直以本宫的封号相称,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

    知春想了一会儿,骇声道:“难不成,皇后心里还怀疑那件事与主子有关?”

    瑕月正要说话,无意中听到后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当即示意知春与齐宽莫要再言语,快步往前走着。

    一个人影一直悄悄跟随在瑕月他们后面,然在走到钟粹宫附近的一处拐角时,失去了瑕月等人的踪迹,怎么都找不到。

    人影绞着手指,小声嘟囔道:“奇怪,明明是往这里走了,怎么突然之间不见了?难道是进钟粹宫去了?不会啊,嬷嬷说过钟粹宫除了三年一度选秀之外,余下时间都是空着的,姨娘去那里做什么?”

    正当他失望地准备回去后,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永琏?是你?”

    永琏连忙回头望去,只见瑕月从钟粹宫,正惊讶地看着他,瑕月发现身后有人跟踪,故意走快一些,然后趁着拐角的阻拦进到宫门半开的钟粹宫中,想要看清楚是谁暗中跟着自己,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永琏。

    永琏怔怔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瑕月,眼圈发红,就在彼此相隔只剩下几步时,他突然转身奔走。

    瑕月看到永琏正高兴着,哪知他竟突然奔走,连忙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唤道:“永琏!永琏!”

    瑕月情急之下,忘了自己穿的是花盆底鞋,知春与齐宽又还在后面,赶不及扶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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