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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报恩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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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子现在确认眼前这个人是人不是鬼了,胆子大了,话也多了,他又往“普济寺”投过一瞥道:“刚才你说你在这儿挖点儿东西?挖什么东西?在这儿能挖什么东西来?”

俊美黑衣客道:“挖宝!”

楞子一怔道:“你说挖什么?挖宝?”

俊美黑衣客微一点头道:“不错!挖宝!”

楞子一双眼瞪得跟鸡蛋似的:“你是说这一堆下头埋的有宝贝?”

俊美黑衣客道:“是啊!怎么?你是本地人,这座庙就在你们村子里!难道你就不知道这座庙底下埋的有宝贝?”

楞子道:“我不知道,谁说的?谁说这下头埋的有宝贝?”

俊美黑衣客摇头说道:“真是啊,你是本地人,这座庙就在你们村子里,你们村子里居然没人知道这座庙下头埋的有宝贝?谁说的?我说的,这种事能听人说么?要是听人说的还能轮得到我么?”

楞子道:“那你怎么知道?”

俊美黑衣客道:“我看出来的,不瞒你说,我来了两三天了,这座‘普济寺’不是遭雷劈了么?”

楞子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俊美黑衣客道:“听你们村子里的人说的啊,你们村子里的人说,这座‘普济寺’里有妖精,所以遭雷劈了,据说当天夜里还有人亲眼看见一道白光冲天而起!也有人亲耳听见一声龙吟呢,其实呀那不是什么妖精,而是地底下埋着宝物,宝物都通灵,年代一久就成了气候了,一旦成了气候到有月亮的夜晚就会冒出光华,那就是它要离土上腾了,你听过‘薛仁贵征东’跟‘说唐演义’没有……”

楞子听得两眼都发了直,一听俊美黑衣客这么问,忙点头说道:“听过,听过,我二大爷说的……”俊美黑衣客可不管他是听他二大爷说的,还是听他三大爷说的,当即接着说道:“九天玄女娘娘把薛仁贵藏在‘藏军洞’里,郭子仪探地穴,‘藏军洞’里跟地穴里不都是毫光闪闪的么,这座‘普济寺’下也是一样,宝物该谁得是一定的,得宝人还没到的时候不能让它跑到别处去!所以雷公把这座‘普济寺’劈塌了压住了它……”刚才还说世上没鬼呢!现在却怪力乱神的瞎扯一通了。

也只有楞子听不出来,他道:“这么说这‘普济寺’底下的宝物该你得?”

俊美黑衣客摇摇头道:“那倒也不是,经雷公这么一劈,它的灵性没有了,也跑不了,谁挖出来就算是谁的!”

“真的?”楞子两眼一睁道:“我挖出来也算是我的?”

俊美黑衣客道:“是啊!谁一个人能挖开这么一大堆废墟,当然要多几个人,既得多几个挖,挖出来的宝物当然就大家都有份。”

楞子道:“我有人,我能找几个人来,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回去叫去!”

说完了话,他扭头就要跑!

俊美黑衣客伸手拉住了他,楞子没瞧错,这俊美黑衣客跟戏台上唱张生的是不同,楞子一身力气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可是现在俊美黑衣客只这么伸手一拉,他硬是没能再往前迈一步!

只听俊美黑衣客道:“慢点儿!兄弟!只叫两三个人就够了,千万别嚷嚷,万一嚷嚷开来,村子里的人都跑了来,到时候挖出宝物来不够分派,那时麻烦可就大了!”

楞子连连点头,没头没脑的答应道:“我知道,我知道!”

“还有”俊美黑衣客道:“最好把那个当天夜里看见白光冲天,听见一声龙吟的人也找来,他看见了白光,大概知道那宝物埋在那个方向,省得咱们白费力气乱挖!”

“我知道!”楞子又一点头道:“看见白光冲天的是长顺儿,听见龙吟的也是他,自那天晚上他就吓病了,躺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多月,嘴里老是胡说八道的,可差点儿没把他娘急死!”

俊美黑衣客目光一凝,道:“兄弟!他都说些什么?”

楞子摇头说道:“我不知道,问他他也不肯说,还是等他来了之后你问他吧!”

俊美黑衣客微一点头道:“好吧!我在这儿等着,你去叫人吧,记住!千万别嚷嚷!”

他松了手,楞子答应一声撒腿跑了,真跟有鬼在后头追他似的,好快!

望着楞子那背影,俊美黑衣客吁了一口气道:“对不起,兄弟!我不得不这样!”

可惜楞子没听见,就是听见了他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楞子来去可真快,没多大工夫就带着傅宗、长顺儿还有大柱子来了,他快是快,可是却好费了一番口舌。

年轻小伙子个个都是血气方刚,又何止楞子一个人怕激?

再说人那一个又能不好奇?哪一个又禁得住两字宝物的诱惑?

楞子把他几个朋友一一介绍给了俊美黑衣客,楞子的朋友有三,俊美黑衣客特别对长顺儿多看了两眼。

俊美黑衣客认识了楞子四个。

楞子四个也知道俊美黑衣客叫李剑凡。

聊了几句之后,李剑凡问长顺儿道:“兄弟,听楞子说雷劈‘普济寺’的当天夜里,你们村子里只你一个人看见了白光冲天,听见了一声龙吟,是这样么?”

长顺儿是个老实、淳厚的半大孩子,乡下人也没见过什么世面,长顺儿就不如人家李剑凡说起话来大方,自然,他搓着手嗫嗫嚅嚅的道:“我亲眼看见了有道白光冲天是不错,那道白光冲起的时候,恰好‘普济寺’的大殿顶塌了下去,可是那声龙叫唤我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龙叫唤了,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龙,也没听过龙叫唤,我是这么想,‘普济寺’既是遭龙抓雷劈了,那声叫唤一声是龙叫唤。”

李剑凡点点头道:“有理,兄弟,那天夜里,‘普济寺’遭雷劈的时候,你是在什么地方了呢?”

“我……”长顺儿迟疑了一下道:“那时候我正在我们家门口。”

李剑凡看了他一眼道:“站在你们家门口,看得见‘普济寺’的大殿顶塌下去么?”

长顺儿脸有点红,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楞子一样,也喝了几口二锅头之后才来的,他搓着手道:“这……看是看不见,可是当时我听山崩也似的轰然一声,第二天听人说‘普济寺’的大殿塌了,我想头天夜里我听见的那一声响一定就是……”他看了看李剑凡,没再说下去。

李剑凡沉吟着点点头道:“那么,兄弟,你有没有看清楚那道白光从‘普济寺’里那个地方冲起来的?”

长顺儿指了指那堆废墟道:“就是从大殿里。”

人在家门口,他能看清楚白光从大殿里冲起的,他真成了千里眼了。

李剑凡又看了他一眼,道:“要是这样的话,咱们从这堆岩墟着手挖应该是不会错了。”

楞子一掳胳膊道:“那咱们就别说了,挖吧!”

李剑凡微一点头道:“好吧,挖!”

他脱了外头的长衫往地上一扔,他里头穿的是件黑绸的紧身小褂儿,对襟一排密密的布扣儿,连袖口都有扣子,楞子四个都看得出那是件小褂儿,可是这种小褂儿他们都没穿过,以前也没看人穿过,这是头一遭儿看见。

他脱了长衫,楞子、傅宗跟大柱子也掳胳膊卷起了袖子,楞子还咧着嘴对傅宗说:“多卖点力气吧,傅宗,挖出宝贝来卖了钱,你就能把莲香娶过来了!”

一句话说得傅宗涨红了脸。

大伙儿都掳胳膊卷袖,只有长顺儿站着没动,他两眼望着那堆“普济寺’废墟,脸上有一种异样的表情。

“来啊!长顺儿!”楞子推了他一把道:“还不快掳掳胳膊卷卷袖,站在那儿发得那门子楞呢?l长顺儿跟刚从梦里醒过来似的,忽一摇头道:“不,我不挖,我也不想要什么宝物!”

楞子一怔,道:“你不挖,你不想要宝物,那你跟来干什么?”

长顺儿道:“我,我,我说我不来,是你硬拽我来的!”

楞子还待再说。

李剑凡已然说道:“楞子,算了,他不愿意别勉强他,让他站在一边儿看咱们挖吧。”

李剑凡既然这么说,楞子也就没再勉强长顺儿,于是他几个就走进废墟动手挖了起来。

天热的日头大,没多大工夫几个人已经是满身汗了,楞子藉着擦汗直了直腰,忽听他“咦!”的一声道:“长顺儿呢,长顺儿饱哪儿去了?”

可不?几个人直腰一看,长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影儿。

李剑凡倏然一笑道:“许是那天夜里他吓破了胆,到现在还怕着呢。”

楞子哼了一声道:“这家伙真是懦种,难怪吓得病了好些日子!”

李剑凡把这件事一句话轻描淡写带过,楞子三个也都没在意,四个人当即又挖了起来。

‘普济寺”的大殿原本不怎么大,可是塌下来变成了废墟却是不算小的一大堆,清理起来还真不容易,真够累人的。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一堆废墟才清理了十之七八,李剑凡让楞子三个停手了,其实楞子三个不停手也不行了,三个人变成了三个灰人,三张脸成了“连环套”

里的窦尔敦,累得直喘差点儿连腰都没直起来。

楞子坐在一块半截砖头上,一边张着大嘴喘一边直道:“这要挖到什么时候,宝物埋在地底下,累了大半天,这堆废墟还没清完呢,真到挖到了宝非累得爬下不可。”

他三个那么累,李剑凡除了身上脏之外,却跟个没事人儿似的,他弯着腰往那满地的瓦砾里一摸道:“谁说的,这不就是宝物么?’他那只脏兮兮的手摊在三个人面前的时候,他手掌心里托着大拇指般大小的几个金锭,上头还带着土呢。

楞子三个马上就不累了,也忘了喘了,一蹦跳了起来,三个人瞪圆了六只眼,眼珠子都发了直。

乡下人哪见过这个?往上算个七八辈也没见过。

金锭共是四个,四个人分,恰好一人一锭,楞子、傅宗、大柱子三个,一人捧着一锭,手直抖,欢天喜地的回去了,临走的时候李剑凡还交待他三个,到河里洗乾净之后再回去,回家把金锭交给大人,千万别张扬。

愣子三个走了!

找人帮忙,这工钱未免太昂贵了些。

可是李剑凡认为值得。

楞子三个走了之后,他一个人清理开了那剩下的一堆,花砖地上两具白骨,一口空棺材。

李剑凡的脸色变了,变得很阴沉。

他曲起两条腿跪在了两具白骨前,他两眼里泛起了泪光。

他伸出颤抖的手,在那具较大的白骨正心窝处拔下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仍然森寒雪亮。

他细看那把匕首,那把匕首的把子上刻着一个“关”字。

他把匕首插进了他靴筒里,然后细看两具白骨,从头看到唧,结果,他在那具较小白骨的头骨上发现了一处破裂的地方,像是生前被什么重物在头上砸了一下。

“普济寺’的大殿塌了,人在大殿里,被什么重物砸一下,那是绝对有可能的。

可是李剑凡很细心,他的目光从这具白骨的头骨上转移到那根挺立未倒的蟠龙柱上,那根蟠龙柱上有一片淡紫色的痕印,依稀还可以辨出那是一片血迹。

他站起来走过去,量了量蟠龙柱上那片血迹的高度,旋即一双目光又落在那具较小的白骨上,他皱起了眉头!

天黑的时候,李剑凡在离“普济寺’不远处一片树林旁营了一座坟,坟前没立墓碑,他跪在墓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提着他那把剑走了,很快的消失在那低垂的夜色中。

农家永远是早出晚归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靠双手,靠劳力养活一家老小,知足而常乐的。

农家,只要是男人,只要拿得劲锄头,他就得下田干活儿,绝没一个吃闲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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