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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风满长亭-第20章

小说: 风满长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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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干!”何奈也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何奈心想:“看来这尹诗意也是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但是等他喝完一口酒之后,就突然觉得这家伙好像没怎么吹牛,这酒入口香醇,润喉温和,喝下去怎么跟吸毒一般说不出的舒服。还有这些菜,味道那是相当的好,吃下去也是相当的舒服,恐怕酒菜里面都放了什么仙丹了吧。”

    酒过三巡,这俩人的话也多了起来,谈天说地好不乐乎。“公子,你有所不知,这酒菜的味道和心情息息相关啊,如果烧菜的人淡雅恬静内心愉悦,他的情感也会传到烧的菜之中。”尹诗意这话听得何奈一愣一愣的,何奈还真没想过,厨师的心情直接影响菜的味道,这次算涨姿势了。

    “本派的酒菜除了心境之外,还添加了一些秘传的养气修身的丹药,外人可是很难吃到的,我可是为公子破了例了。”尹诗意还在喋喋不休,好像喝的有点高了。

    “看来还真得谢谢他,这家伙挺用心的,为啥对我这么好呢?”何奈心里奇怪地想,口中说道:“那就多谢尹兄了,来,再干一杯!”

    “好,干!”一口酒下去,尹诗意又打开了话匣子:“公子,不要尹兄尹兄这么称呼了,多见外呀,叫我诗意便可。”

    何奈心想,这尹诗意好像喝大了,说话都有点不利索,感觉他好像还有话要说,就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今宵良辰佳景,与公子对饮畅聊,甚为投机,吾心大快,君可知这酒中还有另外的东西?”这尹诗意故意买了个关子,笑着说:“其中有诗意多年来秘修的丹药,虽不可长生不老,延年益寿还是绰绰有余,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与公子分享。公子可曾听说,昔日弥子瑕与卫君游果园,食桃而甘,不尽,以其半啖君?”尹诗意深情地望着何奈说道,他最后引用的是春秋时期卫国君与弥子瑕的“余桃之爱”(同性恋),用以比喻现在他拿出自己最好的东西与何奈分享,只可惜何奈是个半文盲,哪里听得懂他的意思?

    何奈总觉得他眼光怪怪的,心里有点不舒服,这一大堆古文白话也不怎么懂,没办法,只好随便说了个“嗯”,应付一下,继续喝酒吃菜。

    这尹诗意一听何奈“嗯”了一声,立马兴奋了起来,居然一只手伸来放在何奈的手背上,这男人的手却生的细腻光滑,碰在手背上居然感觉软软滑滑的。何奈吓了一跳。甭说古代了,就算是现代,男人之间除了握手之外,很少会碰到对方的手,这么伸手放在手背上,何奈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想:“这家伙是怎么了,真的喝多了?不会是同性恋吧,卖糕的!”

    何奈急忙把手缩了回来,心里怎么总觉得自己刚才的动作,就像个受惊的小女孩一般,心里暗骂,忙说:“真是有劳尹兄…诗意了,我已酒足饭饱,想休息一下。”

    “好,杯莫贪,尽兴就好。”尹诗意笑着,刚才何奈的动作并未让他尴尬,反而很开心,低声说:“公子就寝,可否需要诗意相陪?”

    “啊?!神马?”何奈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卧槽,这家伙真是个同性恋啊,至少可以确定个八九成,天那!老子以后得小心点儿了。”

    “不不不…,我还是自个儿睡吧,这样舒服点。”何奈吓得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那好,公子好生休息,诗意这就告辞了。”尹诗意还是挺潇洒的,双手抱拳行礼而去。何奈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什么梦都没做。

    “喵…喵…”凄厉的猫叫声把何奈惊醒。

    何奈睁开眼睛一看,窗外月色朦胧,天还没亮呢,还想继续睡,可是这猫叫得让人揪心,他这种“猫狗控”忍不住爬起来想出去看个究竟。循着叫声,何奈走过了墙角转入一条小巷子,在莹莹的月光下,一只白猫直挺挺地躺着,边上有只花猫在凄惨的叫着。

    “夜风凄,长天无语,泣生死鸳鸯侣。

    悲鸣声声断肠苦,难唤伊人身躯。

    痴情在,至海枯。莫分人鬼神兽物,绝唱千古。

    览万古千秋,骚文芳辞,亦应相见绌。

    世难料,山鬼哀号幽都。

    今宵应是佳节,奈何寂寞永驻。

    燕子双憩喃呢,趣无数。

    情未了,独自寞守爱郎处。

    悲恸几许?此情几多苦?试问君心处。纵千言万语!”

    尹诗意边说边走了过来,向何奈行了个礼,口中说道:“端木公子,这么早起身?”

    何奈一看,头皮发麻,心里骂道:“妈了个叉,怎么又碰到他了?真是阴魂不散啊。”口中只能客气地说:“诗意兄好,被这猫吵得睡不着,就起来看看。”

    尹诗意指着这两只猫说:“这小花和小白是一对情侣,可惜小白不幸早故,只留下小花苦苦哀鸣,真是叫人痛心那。端木公子,不才随口而作,真是班门弄斧,见笑了。”原来这两只猫是道观里的“常客”,一公一母,白色的是公猫,花的是母猫。

    “这还班门弄斧啊?我还以为你从哪儿背出来的呢,靠,边走就边念出诗句来,还说班门弄斧,那真正的端木公子不是牛掰到天上去了?”何奈心中大惊,虽说他没啥文学修养,听不大懂他在说什么,但这文绉绉又押运的词句出来,听起来也觉得挺牛掰的,真是没想到这些个道士还是挺有水平的。何奈一阵愕然,满脸堆笑说:“刚刚你作的,太好了。”

    “公子折煞在下了。”尹诗意行礼谢过,忽又说道:“公子,此时夜空寥寥、月色皎皎,清风悠悠,虫鸣切切,何不一起走走?”

    何奈心里大骂:“我擦,又一套一套的,哄小姑娘吗,还月中漫步呢,你倒还真的挺浪漫的哈,只可惜本少爷不好男色,你一边歇着去吧。”口中说道:“我还是很累,想回去再睡会儿。”说着,就想开溜,不过他随便看了一眼那只白猫,发现一个耳朵黑黑的,心中一怔:那不就是打翻桌上茶杯的猫吗?

    “诗意兄,你看一下这只白猫,可否有异常?”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何奈也变得神经质起来,虽然有点讨厌尹诗意这个同性恋,但好像也没人可以帮上忙了,他有点怀疑这只猫和茶水有关,那么如果和茶水有关的话,这背后恐怕和这个道观有关了,尹诗意又好像是这道观里面的“高层人物”。想到这里,何奈心中一惊:“哎呀,坏了,这话说得有点儿唐突了。”

    尹诗意听完,还真的蹲下身子,一只手爱抚着“小花”,一边仔细地查看着小白。“咦?”尹诗意奇怪地冒了一个字,好像很惊讶。

第三十一章 菊花和想肉() 
“诗意兄,有问题吗?”何奈这时有点慌了,心想这下坏了,好像这里也不太平啊,如果猫是死于非命,那么跟他房间里的茶水非常可能有关系,如果真的有关系的话,那自己真的也有关系了因为昨晚喝完酒后,回去喝了一壶这样的茶水了!

    “嗯,端木公子果然明察秋毫,看来确有蹊跷,我去炼丹房查看一番,事属本派,请恕诗意不便细说了,公子,那就告辞了。”说着,他起身作揖,匆匆离去。

    何奈还没来得及说他见过这只猫呢,想想算了,还是静观其变吧,不过有一点是非常有可能的,就是这只猫的死,跟他的茶水非常有关系,刚才尹诗意又说要到炼丹房看看,难道他的茶水里有丹药,或者这猫吃了“仙丹”不成?不过退一步讲,就算这猫是喝了茶水死的,那么他喝了一整壶怎么没事儿,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太过紧张了?

    何奈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回房躺着,一直没睡着,不久窗外就泛了白,道士们已经开始起身忙碌起来。何奈心中庆幸,这古人可能有早起的习惯吧,幸好夜里被猫吵醒了,不然肯定睡个大天亮,那不是闹笑话了?不过想了想,又一拍脑袋:“完了,逃跑计划还没想好呢,今天去论道,不是赶鸭子上架么?这可咋办呢,再说还有个武功高强的同性恋尹诗意,再住下去弄不好要被爆菊花了!”

    “菊花残,满地伤…”何奈想着想着,无意中想到了句歌词,随便哼哼起来,边哼哼边起身穿上外套。

    “哈哈,公子也喜欢菊花?”尹诗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门口。

    “卧槽,这家伙真的是鬼魅一样,开始死缠烂打了?”何奈心中暗暗叫苦,不过没办法,只得打开房门,说了句诗意兄早。

    “梅兰竹菊,君子之雅好也,菊花不仅优美、清雅,还功效甚多,是上好的沏茶之选啊。”说着,他让身后的小道端来个盘子,上面居然放着菊花茶!

    何奈一看,真是满脸黑线,心里大骂:“靠,你玩我啊,菊花长菊花短的,听得我菊花直哆嗦!”嘴上还得客气的说:“多谢诗意兄了。”

    “东晋陶渊明就最爱菊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多么优美恬淡的意境啊。还有孟浩然也有诗云,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唉呀妈呀!!又来了,能让老子清净些吗。”何奈心中大骂,无数头草泥马在胸中狂奔乱串,实在快要被逼疯了。“诗意兄…那…那个论道什么时候开始啊?”何奈郁闷的脸都青了,只能找个话题,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说的。

    “其实,本来是昨天开始的,只怪这些士子们路上误了行程,大约两个时辰后就到。”尹诗意继续说:“诗意要好好听听这些鸿儒们的高谈阔论,更要领略一下端木公子的风采。”

    “啊啥?还风采呢,疯了还差不多!妈了个叉,这帮士子不是成心整我么,昨天到了也就算了,知道我被抓了,你们就晚一天到啊,非得要出我洋相不可?”何奈心中那个苦啊,脑子转来转去还是没想好如何脱身。

    这时,一位小道跑过来,对着尹诗意低声说:“师叔,有人找。”何奈一听,太他妈高兴了,真想把这小道抱过来亲一口,总算帮他解围了!

    “哦,公子,诗意有事先告辞了。”说完,尹诗意作揖行礼走了,何奈也是开心的行了个礼,送走了这支“502胶水”。他送来的菊花茶,何奈看着就恶心,实在喝不下,趁着没人直接倒了。

    “公子,这是洗漱用水,请慢用。”刚才的小道又跑了过来,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相貌还算俊朗,干活干净利索,何奈看了都喜欢。实在是闲着无聊,何奈随便找个话题说道:“小伙子,那些山贼什么时候押送官府?”

    这个小道刚要走,见何奈说话,急忙回头行礼,说:“公子叫我木先吧。山贼已经全部押走了。”

    “啥,木线?这古人的名字怎么都这么逗逼哈。他们起床可真早啊,也好,早点把这帮畜生送去凌迟,好解解老子的心头之恨、断指之恨。”何奈忍不住笑了。

    这时,何奈不知哪根筋动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一起被抓的难兄难弟,连姓名都不知道,话也没说过,他们比自己还可怜,眼睁睁看着妻女惨遭凌辱,所以想起了还要问问,如果能帮他们一把就帮一下,弄不好还是离开这里的契机。于是问道:“唉,对了,昨天被山贼抓着的人,除了我,还有四个人,两男两女,怎么没见着他们?”

    “这…”木先好像有点难言之隐。

    “你说,怎么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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