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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三国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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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让,这是寂寞的小狗熊与欢乐的小白猪狭路相逢,小狗熊妒忌小白猪的快乐,非要把人家戏弄哭。”

    李轩耳中听着拳盾相击的爆响与苏双呜哩哇啦的惨叫,心情同样很快乐。

    一是弥勒佛一样始终笑眯眯的苏双,时下看来很痛苦。

    看到开心的人倒霉,他就很容易快乐。

    二是苏双的武勇远超他的预料之外,特别是临门第一锤之诡异,怕是除了张飞关羽这号的绝世猛将,一般武将蓦然遇上,没准一锤就挂了,还真不见得能撑到第二合。

    实在是苏双这个身轻如燕的胖贼,身法太过诡谲,锤子太过飘逸,肥肉太过绵软,矛都能滑开,岂非能弹箭?

    有如此肉盾一样的骑兵将领入伙,他又怎能不喜?

    想到骑兵,李轩对沙包苏双失了兴趣,反对张世平来了兴趣:“张兄”

    “称我世平吧。”张世平轻言轻语。

    李轩闻声动容,西汉初期,由于上接先秦,只有贵族有表字。连汉高祖刘邦,都是没有表字的,季是号,三的意思,刘三儿。陈平等名臣也没有,就是因为非诸夏贵族出身。

    张良张子房那号的就是贵族出身,良为东方苍龙第五宿的“王良”星,子房就是苍龙之腹,布政之宫,天子颁布诏书之地。

    闻歌知雅意,见字如见人,一个名字里,就有出身,平民早先是没有名字的。

    到了王莽篡汉,王莽规定取名必为单字,单字为贵,一字王都是亲王,二字王基本就是郡王了。刘秀建元东汉后,延续了王莽当初规定的单字取名规矩。

    于是,东汉的人名几乎全是单字,且到了东汉末的如今,没有表字的人,已经极少了。

    即便不读书,没有师长于二十岁加冠之时取表字,父母也会取,父母不取,自己都会取。

    因为自武帝采纳了董仲舒推明孔氏,抑黜百家之后,就制礼讲讳了,人与人彼此之间没有叫名字的,正如孩子不会喊父母的名字一样,既是礼又是讳,喊杀父仇人都是称字。

    可是,张世平一个北地大豪,却来了句:“称我世平吧。”

    名为双字,却无表字,家财巨万却不掩其出身,不改其名,不取表字。李轩一下就明白了简雍为何称苏张二人,为北地大豪了。

    这不是面上的豪气,这是骨子里的大豪气。

    “世平兄当世豪杰,能与兄相识,轩三生有幸。”

    李轩拱手抱拳为礼,冲张世平眨了眨眼,笑嘻嘻道,“其实我表字也是我自己取着玩的,待我老了,就改成老仙儿。”

    “咳。”张世平闻声没忍住,差点笑出来,古怪的看了李轩一眼,摇了摇头,心里却是不信。

    他出身微末不假,可毕竟早成一方大豪,与简雍一样,眼力是不缺的,自然同样以为李轩是哪家门阀私跑出来的士族子弟,掩家声必有原因。

    便如反秦义军领袖,“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自栽鬼帛入鱼肠”的陈胜,那哪可能是平民能有的见识,当时平民莫说表字,便是字都不识。

    只不过都造反了,为史者讳,究竟是哪家出来的造反元帅,与青牛角,张白骑等黄巾将领一样,春秋笔法一勾,全当不知道了。

    士族门阀嘛,一向是多方投注的,任你几方打的天昏地暗,最后赢的一方,一定有我的子弟。

    张世平了解这个,所以,要让他相信李轩出自平民,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一个平民哪可能张嘴就是“只影凄飞,一别万里孤蓬”,一个平民哪来的“富贵荣华,譬如朝露,见之,恃之,去之,不过阳昇露逸,如烟云之过眼,百鸟之闻啼。云散啼匿,又复何惜?”

    偏偏这位神奇的平民还不识字,这不扯么?更神奇的是,不识字偏偏借了简家藏书没几日,识字又飞快,突然又识字了!

    这要让张世平相信里面没猫腻,那他脑袋就是被驴踢了。

    若不是此子委实太过奇怪,简福的复述与简雍的介绍,引发了张世平与苏双的好奇,他俩也不会专程跑来看怪咖。

    张世平与简雍的看法大同小异,皆以为李轩也是个看到乱世降临,耐不住寂寞的主,人家既不愿说,他就更不能主动问了。

    李轩对张世平的心里不了解,也不在意,更对礼呀讳啊的不看重,也不敏感,随口一说就抛在了一边,转而说起了他关心的事:“世平兄方才言及己不知军,此言非谦,却是大谬,世平兄才是无日不在军中,无年不战。”

    “喔,李君何出此言?”张世平略感奇怪。

    “叫我小仙儿吧。”李轩也讲了下礼,却不在意,续问,“世平兄年年出塞贩马,那我问问你,可知草原诸胡与鲜卑诸部,之所以能千里飞骑,万里长趋之奥秘?”

    “千里飞骑,万里长趋之奥秘?”张世平愣了愣。

    “不错。”

    李轩看着张世平,认真道,“骑兵千里奔袭,万里长趋,就不说别的,一路之上,水源怎么解决?高原,草原,戈壁,大漠之上,哪来的那么多河流湖泊?离河流远了怎么办?难道走一天打一口井么?”

    “这”张世平模模糊糊中似抓住了什么,语气略带犹疑,不太自信道,“该该不会不会是羊奶,马奶吧?”

    “怎么不是,就是。”

    李轩见张世平能如此快的反应过来,知其必是熟知游牧诸要之人,不由大喜,“世平兄,可为骑兵将领者,天下有的是。可堪为骑兵元帅者,必是能千里飞骑,万里长趋之人,世平兄与苏兄皆骑兵元帅之才,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呀。咱们团伙内的骑兵军建设,就全靠二位了。”

    张世平闻声气结,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李轩,又好气又好笑,暗忖你大哥还是白身一个呢,你可好,一口先许了仨县,这就又封了俩骑兵元帅出来啦?

    好气归好气,可一想到李轩话里的意思,张世平竟是越想心中越是火热,似乎真有条金光大道,隐隐浮现在了前方。

    沙场征战,他尽管身手还行,特别是一把射雕弓三箭连珠,射艺不下鲜卑神射手,可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这就是十人敌的武力,百人敌的前程到头了,资质放在这里,前途就局限住了,根本就看不到更广阔的空间。

    一个百人将而已,与他横跨北方幽并凉翼四州,十余郡县的牛马市基业比,根本屁也不是。

    故而,即便是乱世揭幕,张世平也从未起过举兵参一脚的念头。

    他有权衡,还是那句话,资质放在这里,吃军粮的前程有多远,一望可知。即便硬撑着募多些兵,一仗碰上更狠的,顷刻间就灰飞烟灭了。

    他与苏双来见李轩等人,本是想看看是否能遇到豪杰,有则助饷,结个善缘。

    他优势在熟悉草原各部,在长途贩运牛马,在经营牛马市,不在沙场争雄,对马上功名也不热衷。

    只不过,时下似乎起了变化。

第29章 远绝山河,千里奔袭() 
张世平始终就是以巨商大贾自居,没动过兴军的念头,若不是李轩突如其来的邀军之请,他连想法都不会有。

    他早先与李轩的心态差不多,甚或与吕不韦相似,就是想寻些可居的奇货,乱世枭雄的苗子,广撒网,多结善缘。

    可如今让李轩一说,张世平忽然心一热,看到了百人将之后,早先没看到的金光大道。

    他是巨贾大豪,自然明白与个人武勇相比,基数才是王道。

    骑兵军背后牵涉到饲马场,育马场,训马场,需要牧草豆粕,需要草场,连接着农田马耕的田马供应,兼负司农之责。骑兵又需要招募,教学,训练,需要营地。

    这年头可以成为骑兵将领,有资格马上耀武者,不是出自草原诸胡,就是出自汉地大户。

    一般小民哪有机会从小习练马上武艺?一匹戎马一日的草料消耗就顶十卒,一匹马的消耗就是三户之粮,喂干料仅盐十天就要一斤。平民莫说制备战马,养都养不起。

    汉地仅北方的幽并两州,与并州接壤的西北河套凉州,由于毗邻草原天然牧场,良马易输,此三边地的豪族大户,才有机会豢养一批家仆骑兵。

    出于马耕与戍边的需要,边民与屯田戍卒才容易接触到马。

    大汉骑军,连带骑兵将领,几乎全部来自于此三边。

    毗邻三边州的翼州与司隶还好些,越往南庶民莫说接触戎马,田马都罕有,富户家有匹驽马都不舍得套车,拉车的全是牛骡。

    内地保有战马的除了军中就是豪族,那骑兵将领就只能出自豪族与将门。在豪族家做家仆,都比自耕农与佃户容易接触到马,骑兵与庶民是绝缘的。

    有关骑兵的相马,配马,育马,骑行军,离合之要,扎营,补给,骑战技艺等概不外传。单一个从鲜卑学来的制槊与马槊用法,就是将门的不传之秘。

    马槊在北地,正在全面淘汰长戟,会用马槊者,无一例外出自勋贵与将门。

    张世平乃骑奴出身,对草原诸胡骑兵离合之法,行军诸要,了解的可不比将门少。

    若真能缔造一支骑兵军出来,那可就真不是一个百人将的前程,可以概括的了。

    “世平兄之才,可不单骑。”

    李轩见张世平意动,一指校场南侧,正略昂着头,上下厚嘴唇蠕动,咀嚼着反刍之料的三峰黄骆驼,“我听乡中老戍卒讲,一母驼下崽后,会产奶一年多些,对么?”

    “对。”张世平点头,“一年多二月许,不过母驼只有嗅到幼驼气味,才会下奶,却是与马牛羊可由人挤奶不同。”

    “日产奶多少,却没搞清。”

    李轩点头,神情中略带苦恼,“有说日产六七斤的,有说十二三斤的,便是多算些,按日产十斤驼奶,一峰产奶期的母驼,就够十个沙漠中行军的兵卒,日饮水需要了吧?”

    “嗯?”张世平从话里听出了什么,精神一振道,“小仙何意?”

    “我的意思很简单,有了马羊牛驼随军,那野外的草,辎重中的草料豆饼,便等同于随时可以转换的干净水源了。”

    李轩轻声道,“一旦我们有了随军的水源,我们的马步军,就可以远离江河湖泊的束缚,远绝山河,千里奔袭。”

    顿了顿,又道,“牛羊会拖累行军,一旦远离草场,牛羊的草料就供不上了。可马驼不同,马可骑乘,可产奶。但马的耐力不行,一日一夜疾行二百里,行。次日再跑马,行么?”

    “行。”不苟言笑的张世平,难得开了个玩笑,“做好半道跑死一半的准备,就行。”

    “那就是了,乡中戍卒皆言,长途行军过八百里,步军就要等马军。”

    李轩说着摇了摇头,由衷的感叹了一声,“人才是最耐操的牲口啊。”

    张世平捋须点头,笑曰:“马儿确实比我等娇贵,大江以南不擅马,与南国之草,马不擅食,不无关系。北地牧草,豆草,麦秸秆,野地水草,马皆可食。南国除水稻可用于马料外,野地多藤蕨旱草,茂是够茂,马食之却极易发病。加上暑长酷热,又多湿瘴,人可活,娇贵的马却是易亡。

    说着,轻笑道,“若论对寒暑湿旱之忍力,长途跋涉之耐力,娇贵的马是比人差的远。我等赶马南行,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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