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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1章

英雄志-第7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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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没一件事知道。可灭里偏要自己带走她,这有是什么道理?难道这真是公主的本心?

    回想公主的为人处世,卢云不由叹了口气。他所认得的银川,真乃是端庄智慧,母仪天下,似她这般庄严之人,真能抛下民的付托,随自己这个浪远走天涯么?想那余愚山的字条不过是绘声绘影,便足以为琼家带来满门浩劫,倘使公主贸然随一个男人走了,汗国岂不发兵万,誓报此仇?到时兵祸连天,人人怨恨咒骂,以公主的性,岂能无动于衷?

    心念于此,卢云自是大摇其头:“是了,灭里这番话,绝非公主的意思。她真要走,当年早该走了,怎会拖到今日?再说她金枝玉叶的,临到老来,把宫里的锦衣玉食全抛了,随我这穷汉吃粥熬米、赊钱借粮,这又是何苦来哉?”

    无稽之谈,不可理喻,卢云不免仰天喟然:“难怪契丹人要亡国了。我看这压根儿是灭里自己的一相情愿,她想带走公主,却怕公主不肯,这便推到我这儿来。没错,当年公主是吻了卢某一记,可这亲嘴又不是镇国铁卫的烙印,就朝脑门正中这么一吻,便要情定终身了?都十年了,她非疯非傻的,干啥非得死死认定我不可?”

    心念于此,便有了结论:“没错,这一切都是灭里自己搞出来的。他苦恋公主未果,这便来吃我的飞醋,非逼我表示不可。我若误信哀叹的鬼话,真要把公主强押掳走,岂不吓死她了?”

    想起汗国还有万兵马,卢云自是冷汗满身,忙定了定神:“行了,都什么时候了,大战将即、姓即将流离失所,倩兮又要来寺,我怎好在这儿胡思乱想?”想到此处,心情已然转为平静,正要纵身下树,忽然眼角一转,却又瞧见那两座红螺塔。

    蒙蒙胧胧的红螺塔,远望而去,幽暗迷茫,卢云忍不住又驻足下来,怔怔思量。

    不知不觉间,想到银川离别时的泪水,卢云又叹了口气,眼看自己还拿着灭里送来的远筒,便又怔怔举起,默默远眺。

    天边飘雪,雪云厚实,两边相距又远,什么都是若隐若现,灰蒙蒙、雾茫茫,瞧不怎么真切。卢云心里闷闷的,正要放下远筒,忽然风势加大,雪飞雾散,只见宝塔顶端坐了一名女,凌窗斜倚,手持远筒,若有所思,不正是银川公主是谁?

    “殿下!”卢云大惊失色,纵声大喊,那女身剧震,手中远筒一松,便从窗边直落而下。卢云张大了嘴,一颗心好似停了下来,霎时之间,双脚贯力,身飞离大树,便望树立里纵去。

    卢云又冲动了,先前死也不肯动上一步,现今一见公主的面,什么汗国万军、什么疯汉吃飞醋,全抛到九宵云外。当此一刻,公主又成了当年那楚楚可怜的姑娘,自己则是那刚毅果敢的“卢参谋”,就等着再把她救离苦海。

    卢云飞奔入树林,直朝红螺塔而去,正激动间,忽听“砰”地一声,背心吃痛,竟然挨了一记,他急急转身,正要守御,猛然又是“砰”地一响,背后同一部位再次受击。

    卢云痛得眼冒金星,双掌对开,赶忙布下一个正圆,正是“正十七”。这听“嗡”、“嗡”几声,数条黑袭来,却被他的正圆挡了开来。眼看机不可失,正要朝宝塔奔去,脚下一痛,已被黑缠绕,卢云急忙向前一扑,趴倒在地,甩开了绊马,却于此时,地下窜出条黑,状如毒蛇吐信,便朝自己蜿蜒而来。

    卢云心下骇然,连忙飞身起跳,这下可惨了,但听砰碰连声,密如暴雨,卢云痛入骨髓,背心、小腿、腰腋无一不中,便又摔回了地下。

    直至此时,卢云才知灭里在怕些什么,原来这“六道”是守不住的。两人一线、人一面,到了六人联手时,那就是“上下”、“左右”、“前后”六道同时来袭,倘使陷于阵中的是伍定远、秦仲海,以他俩身手之快、招式之凶,怕也走脱不出。

    啪啪数声,敌方攻势如狂风暴雨、卢云接连挨打,饶他内力深厚,这几十鞭收下,却也渐渐支撑不住。心道:“不行,这样下去真会死在这儿卢云,你快想个法啊”

    天下万物都该有其弱点,“六道”纵然真是“天之道”、“佛之道”,也一定有迹可循。眼见一道黑扑面而来,卢云喝喝喘息,猛地探出手去,牢牢抓到了手里,大怒道:“出来!”

    “啊”地一声苦喊,树林里枝摇叶动,一人脚步跌跌撞撞,已被卢云硬扯了出来。

    那人翻着白眼,面容僵硬,宛然便是个瞎,卢云无暇思,只管死命拖拉,但听啪啪连声,卢云全身上下无处不挨打,可他就是抵死不放这条黑,心里一个念头,他纵然破不了阵法,至少也得抓到一个人,霎时奋起生平气力,这水瀑里十年勤修苦练的内力发出,却要那瞎如何承受得住?脚步蹒跚,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卢云深深吸了口气,正要将他擒下,突然间树海摇荡,入眼所及,林间黑衫黑影,满场黑衣人居然都被迫现身了。

    阵法开始转动,卢云心下一醒,当此一刻,他总算看出了端倪,知道该如何破解这个“六道大阵”了。

    这六道阵仿佛便是天下国家,之所以能互为奥援,万众一心,其实所仗便是各人的方位,阵中人都得各司其职,各尽本分,上下左右,任一人的防卫都不能动,一旦动了,便是牵一发动全身,人人都得随之而动。

    越是精密的东西,越禁不起拆解。卢云明白了,正因这“六道”精微巧妙,存乎一心,要使这庞然大物倒塌,便得使其自乱阵脚,唯有使阵中人各存异心,各作打算,这“六道大阵”便要轰然坍塌,再也凝合不起。

    一尺、两尺、尺,那瞎离自己越发近了,一众同伴拼命来救,狂抽狠打,阵法反而越见越乱,卢云吐纳丹田,搬运内力,正要一鼓作气抓住那人,突然间满场黑衣人奔回了原位,不再朝自己出招,卢云微感诧异,暗道:“他们他们要认输了?”

    轰地一声,眼前那瞎突然把手一抽,卢云不由“啊”地一声,竟被对方硬生生拖了回去。

    卢云大惊失色,不知对方哪来这等巨大气力?放眼望去,却见林里的黑衣人再次坐定,诸人黑相连,结成一个又一个大蜂巢,已将数人的力道灌注于那瞎一人身上。卢云啊了一声,暗道:“对了这就是天诀”

    团结天下的心念,便是“天诀”,树林里的黑衣人众不再彷徨,不再叫嚷,他们各守本分,团结出一股丰沛雄伟的神力,便如一只神佛大手,将小小的卢云捏于掌中。

    六道阵再次发动,此时此刻,“六”即天数,“六”即天道,当年秦始皇登基之日,便以“六”为纪,符法冠皆六寸、与六尺、以六迟为步,乘六马,故说“六”就是王者之道,引领天下的不贰**。在这股大力之前,伍定远的真龙体、卢云的正十七,俱都渺小无用,毕竟区区一个生灵,要如何与整个天下相抗?

    卢云害怕惶恐,好似来到了咸阳城、见到了始皇帝,突然之间,两道黑缠来,锁住了他的喉咙,已使他舌头外吐,转眼之间,卢云已是吸不进气、说不出话,胸腔仿佛要炸裂开来,脚下更是渐渐发软,已要跪倒下来。

    眼前情势,仿佛是重回白水大瀑一般,水瀑滔滔,灭我顶兮、绝我魂兮,想要向苍生哭喊呼救,却见不到一个人。卢云眼前一黑,正要俯身跪倒,蓦地想到了生平志向,霎时伸出手来,搭住了黑,胸腔一个鼓气,嘶声怒吼。

    “我不服!”卢云仰天哭叫,那嗓音好似忠臣哭嚎,声闻数里,别说伍定远、灭里、银川公主,说不定连正统皇帝都听到了哭声。但见他须发俱张,左右两手各抓了一条黑,猛力所过之处,整片树林如海涛摇晃,“六道大阵”受力剧荡,已近崩坍。

    千锤炼出深山,卢云开始反击了,神智不清间,他仿佛回到了白水大瀑,手上内力一波接一波、如排山倒海,就是要死守住瀑布上的这座小小孤岛,留得清白在人间。

    仿佛真是与天下国家相抗,卢云一直哭、一直叫,他就是不服,他就是不要屈从于六道之力,那挣扎之里好生凄厉,一点一滴,看似微弱渺小,却又如此激愤顽强()!

    卢云武功所强在于两者,一是“正十七”,可卸一切临身外力,再一个就是水瀑里练就的内力,他曾以此抗击过白天水大瀑,从神佛手里捡回了一命,现今身临死境,尽抛所有,卢云以平生之修为,迎击杨肃观亲手布置的六道大阵。

    卢云手上气力加大,六道阵式已被迫缩小,只是黑衣人众却不畏惧,哪怕阵里来了个妖魔,他们仍是咬紧牙关,不怕死、不畏难,须臾之间,上传来的力道竟是更大了十倍不止。

    卢云错了,“六道阵”不会倒,也不能倒,此阵相互统御、彼此共济,一旦想凭外里推倒它,以一己信念横加其上,便犯了他的大忌。外力屈辱,只会使它更加坚毅团结,绝不退让。

    两边气力越发惊人,在场黑衣人万众一心,共抗外侮,毕生荣辱都放到了阵上,卢云也是疯狂嚎叫,生死许之,猛听“嘎”地一声,那黑已然断裂了。

    这黑不知什么质料锁就,坚韧牢固,始终不破,如今却让两边扯裂了,又听“嘣”地一声,清脆响亮,黑断成两截,卢云也是啊呀一声大叫,身扑天而起,从树林里飞了出去。

    砰地一声,卢云由高处堕落,这回摔了个四脚朝天,大批黑正要包抄而来,却见卢云衣襟敞开,露出怀里一块金牌,上书:“镇国铁卫之令”,咻地一声,六道黑同刻回缩,回了入树林。卢云也倒在地下,力尽难动。

    卢云内力枯竭,倒地喘歇,只听不知名处传来了古琴声,却也没人再来压迫自己,他想爬起身来,手脚却没了气力,撑了几撑,跌回地下,慢慢眼皮渐重,睡意渐浓,眼看便要昏睡过去,忽听一名女道:“夫人留步,我自己出去可以了()。”

    这女人咬字带了扬昆腔,却是南方口音,卢云听在耳里,自是双眼大睁,暗道:“是是倩兮?”此刻虽已近昏晕,但心上人就在身边,怎能躺着不动?霎时双腿灌力,奋然站起,正要过去察看,突然间脚下一滑,好似踩到了什么陡坡,便一滚了下去。

    此时哀齐至,不单筋疲力尽,脑袋偏又插到了雪堆里,正悲鸣间,树林里又传来叹息声,听得一人道:“其实你也别自责了,当年我把阿秀托付给你,现下又怎会怪你什么我看他要不多久,便会乖乖回家了唉,倒是害得你两夫妻争执我真是过意不去”这嗓音带了一抹妩媚,字正腔圆,说不出的好听,卢云听着说话,一时心下震动,暗道:“这这是七夫人?”

    呵秀的生母,此刻便在林中说话?心念于此,卢云满腔热血,不知多少话想问她,几番想撑起身,偏又爬不起来,待想张嘴呐喊,满嘴都是雪块,生母声音也发不出,又听七夫人叹了口气:“杨大人现下就在塔里,你真不去见他?”

    顾倩兮的嗓音平平淡淡,道:“他真想见我,自会过来找我。不是吗?”七夫人道:“你俩是夫妻啊,你都不问问他在塔里做什么?”顾倩兮道:“他在和一位公主说话,对吗?”

    闻得此言,卢云双眼圆睁,方知银川真在左近,眼看天下美女都到齐了,霎时奋起生平余勇,一个运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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