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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9章

英雄志-第7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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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秀不敢起身,只趴在草丛里,低声问道:「大叔,你说的高手便是这些人吗?」秦仲海道:「当然不是。」把手向上一指,附耳道:「抬头看看那株松树。」

    山道旁便是陡坡悬崖,只见一颗松树横生而出,俯踞万仞高空,地势可说绝险。阿秀眨了眨眼,道:「你……你要我看什么?」秦仲海附耳道:「别用眼睛看,用心看。」阿秀不知所以,正要再问,忽然间咦了一声,只见松叶里露出一只裤脚,真有人躺在树上,颤声道:「好厉害!这……这人不怕高吗?」秦仲海附耳道:「仔细瞧瞧,这人是谁?」

    阿秀满心好奇,便大着胆,慢慢向前爬了几尺,抬头一看,只见那人的脚伸到了悬崖外,身上还盖了件厚衣,好似在睡觉一般。当下大着胆,慢慢起身,猛一见到那人的脸面,不禁吃了一惊,暗道:「是他!」

    来人长方脸蛋,长发覆住了眉心伤印,岂不便是今早城头见到的「眼大叔」,却又是谁?。

正文 第五章:人生何处不相逢

    人生如寄,命运两济,有时早上还卖着面,下午便改行驾车了,只是近来运气奇差,好容易在北京拉了第一椿生意,载上两名漂亮女客,却又遇上官兵打架,车儿竟让人驾走,再不过来守株待兔,等着“杨夫人”现身还车,却该如何呢?

    别人睡觉梦的是大鱼大肉,这卢云却是恶梦连连,正梦到落榜逃亡、掉入水瀑、尚且遭遇饿鬼围京之时,忽听远处传来喊声:“秦仲海来啦!秦仲海来啦!一听喊叫,卢云吓醒了过来,饶他武功有成,身还是一晃,重心顿失,便朝深谷堕去。

    “嚇”地一声,卢云发出掌中粘劲,稳住身,正要攀回树上,方才那喊声却消失了。

    迷迷糊糊间,卢云也不知自己是噩梦了,还是耳鸣了,他揉了揉眼,心道:“真是,居然睡着了”仰望天际,却见天色朦胧昏暗,细雪纷飞,瞧不出时辰,便从树上抓了把白雪,抹了抹脸,振作了精神。

    卢云累了,昨晚他奔波劳累,辙夜未宿,一早又见到千万饿鬼围城,其后更在城门口遭遇官军盘查,大打出手,再不抓紧时光小憩片刻,却是该什么时候阖眼?正哈欠间,突听到树下隆隆巨响,随即传来吼叫之声:“让开!前头让开!”

    卢云吃了一惊,转头去望,但见树下飞沙走石,大批军马飞驰而来,正中一面旌旗,上书:“勤王”,左右各一面长幡,左是“骠骑营”、右是“德王蓟”。正中一名混天都督,正是今早指挥城门大战的德王爷。

    “勤王军,骠骑营”开抵红螺山,看铁蹄杂踏而过,至少骑在此,诸人顾不得佛门清静,一驰上山道,已然闯入山门。如此十万火急,必是为面见当今天而来。

    清晨黎明,西郊爆发了大战,卢云亲眼目击,无以计数的灾民踊向京师,遂在咐城门外与朝廷兵马推挤,这一仗掉了勤王军大元帅,号为“徽王”的大都督朱祁。幸得伍定远坐镇城门,方才制得住了场面。

    眼见骑火急上山,卢云忍不住叹了口气,便又想到当今第一大反贼,“怒王”秦仲海。

    城外全是灾民、城内都是姓,这边是“镇国铁卫”,那边是“怒苍山”,另还有个添乱的“义勇人”,世道如此,却该怎么办?卢云仰起头来,凝视上天,心道:“老天爷啊老天爷,为何您总是不下雨呢?您是要考验咱们什么吗?”

    天绝死前遗言:“金水桥畔龙吐珠、少林佛国大旱年”。自离水瀑以来,所见所闻,这个正统朝真已是天荒地旱,草木反背。看红螺寺今日冠盖云集,不又是为来年祈雨而来?然则此刻都已过元宵,却还冷得吓死人,到了立春,没有雨水,只有霜雪,姓却该怎么播种插秧?

    想到了义勇人,卢云不由又叹了口气,看日之内,自己便得去见那“琦小姐”,自己究竟做不做这个“荆轲”,下不下这个苦海,都得拿个主意出来。

    杀了杨肃观,上天就能下雨么?那位“琦小姐”自称为天下卜了卦,难不能最后一卦便是杀一人以慰上天、血溅项颈以谢鬼神?

    卢云深深吸了口气,心烦意乱间,再也无心歇息了,左右瞧了瞧,眼看四下无人,当即纵身下树,踏入了“红螺寺”。

    看这红螺寺虽大,山门却只有一个,本想自己只消守株待兔,便能见到顾倩兮,谁知人算不及天算,自己居然在树上睡着了,说不定顾倩兮早已入寺,那也未可知,也是别无办法查证,也只能混进寺里看看,碰碰运气。

    说也奇怪,这本该警卫森严的山道上,这会却是空荡荡,一班守卒竟不知跑去了哪儿。卢云反正身无长物,一无碟、二无关防,眼看无人盘问,自也乐得清闲。正哈欠间,忽听边传来啡啡之声,转头一看,却见了一匹青葱马,孤零零站在道边。

    卢云心下一奇,走近几步,只见这青葱马毛色玉净,四蹄若雪,当是匹好马。想必是哪个大官的坐骑,可不知为何,此刻却是拴也没拴,便扔在了边,主人也已不知去向。

    卢云略感纳闷,走到马旁察看,只见马鞍旁斜斜挂着一只饱鼓鼓的**袋,上书“万银大银庄”,想来里头必定装有金银。

    卢云猛吃一惊,看大笔财物在前,怎会有人弃之不顾?莫非有意外不成?也是他古道热肠,忙四处去喊:“有人在这儿吗?”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心下更感担忧:“莫非有人堕马了?”

    马背疾驰,最是费心劳神,稍有颠簸不慎,往往便摔下马去,轻则断腿骨折,重则一命呜呼,卢云越想越是不对,忙转身四看,只见山道旁生满长草,覆盖了白雪,长得怕有一人高,若有什么人摔下山谷,怕是十天半月也无人察觉。心念于此,赶忙袍袖一拂,扫开了草上积雪,正想拨草察看,忽然全身凉飕飕的,竟是没来由的一凛。

    不知不觉间,卢云向后退开了一步,直觉草丛里藏了一头猛兽。

    草丛里有虎?有狮?还是趴着一头巨熊?卢云微感踌躇,看这红螺寺人烟稠密,应不会有野兽出没,可四下深林幽暗,若有熊虎窝藏,怕也难说。

    想着想,卢云便再次去拨长草,哪知手才伸出,突然异感更为炽烈,好似草里藏的不是狮虎,而是妖魔一类。

    卢云深深吸了口气,想他武功已高,便真遇上大猫,也不至来怕,可若是怪力乱神,那就不能不小心了,他向后退开,眼见地下有些碎石,便随收捡起来,藏于掌中。俗话说“大草惊蛇”,草里既有怪物,便得打上一打,惊他一惊,不愁逼它不出。心念于此,卢云便是“咻”地一声,扔出一颗石头,但听“咚”地一响,石堕入草丛,无声无息,自也不见猛兽怪物窜出。卢云微一沉吟,便又再扔一颗,另加两成力。

    当地一响,火花四溅,石头反弹出来,好似打中了什么硬物,隐隐还有“哎哟”一声。卢云大感诧异,不知草里到底藏了什么?当下呼吸吐纳,运起剑芒内力,屈指扣石,正要全力激射而出,草丛里哗哗声响,似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了。

    卢云微微一凛,赶忙向后退开。可脚才退,草丛立时安静下来,野兽似又冬眠了。

    卢云更是惊奇了,暗道:“这这到底是”眼见地下有根树枝,便提了起来,正想过去抽上几鞭,却听山道上车**响,又有人来了。卢云本在等候顾倩兮,一听声响,便感紧张,转头张望,只见山门方位驶来一辆大车,两匹白马拖行,好似真是顾倩兮。霎时脚步急急,奔到一株大树后,先把自己藏了起来。

    大车来势快,颠簸晃荡,忽见驾座上一头虎汉,却是江湖人物,哪里是顾倩兮?

    卢云自知认错了人,正要摇头离开,却听车蓬里传来老妇的斥骂声:“这么大年纪,车都驾不稳固?可是练功练坏脑袋个?”这老妇是山东口音,恰与卢云同乡,便如听娘说话也似,分外亲切,忍不住便驻足下来,又听另一名老妇骂道:“练功坏不了脑袋,喝酒却难说个,通明!和二娘说!你昨夜又上酒家干啥个?”闻得“通明”二字,卢云不由微微一笑,果见驾座上那人粗眉大眼,浑身绷带,满面是伤,正是宋通明。

    昨夜万福楼一场大战,这“小神刀”打了个头阵,让黑衣人砍得头破血流,孰料一晚过去,却还是一脸晦气?听得娘亲数落,便只搔了搔脑袋,叹道:“娘”

    “娘什么个?”话音未毕,车里吼声大作:“哪一一个娘说清楚个?眼里只有大娘一个,便没二娘娘四娘五娘个?枉费拉拔你这么大个,大姐,这畜生真是你亲生个?”

    宋通明辩解道:“我”才说了个“我”字,老妇们又吼起来:“我什么个?你心里就只有‘我’个!‘我’个!‘我’一个!就没旁人个?自私自利!心眼最小个!“

    卢云没去过“老神刀”府里拜访,自也不知他有几个老婆,总之车蓬里好似坐满了老妇,骂声不绝,宋通明难以招架,只能改口道:“你”

    “你?”老妇们暴怒起来:“‘你’个!‘你’个!你什么个,连娘也不叫个?每日就是你个你个,没大没小、目无尊长,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口袋里还没钱个!你还是人个?”

    这群老妇好似也练过什么阵法,明明四五人说话叫骂,却如一人发声,分进合击,一时间好似娘教,数落不尽。宋通明无法争辩,便从驾座旁提起水壶,正要咕嘟嘟来喝,众娘亲又吼道:“渴什个么?咱们说了这多话个,都没哈水个,你渴啥个?你爹都八十岁的人个,你还是这么孤家寡人个,都不替他想个该死养你这么禽兽个”

    车蓬里伸出手来,十只收轮番拉扯,不忘偷袭耳光,宋通明忍无可忍,猛地大吼一声:“****个!滚”拿出暴汉面貌,操干两声,弃车而逃。”

    “神刀劲!”身影闪动,五名老妇飞出,抓住了宋通明,扯住四肢,又揪住了发髻,自在那儿奋力拉扯。宋通明气力也大,顿时怒吼回击,喊道:“神刀劲!”震开老妇,向前一滚,匆匆奔逃。众老妇驾车直追,呐喊道:“且慢个!”

    女人便是如此,少女时娇憨可爱,出嫁后喜怒难测,到了老来,却成了这千遍一律的模样。卢云听到她们叨念一阵后,心里竟是暗暗害怕,不知不觉间,对顾倩兮的思念居然减了几分。

    正哑然失笑间,忽又想起那匹青葱马,便又回头过去察看。

    旁空空荡荡的,那马儿竟然不见了?卢云愣住了,赶忙回到草丛里察看,反覆看了几遍,却又不见人影,也不知是马儿的主人回来了?还是怎地?

    世道衰微,怪事益发多了,卢云茫然呆立,摇了摇头,便又朝寺里进发。

    雪势加大,望出去白茫茫的一片,卢云向前走,约莫过了来尺,见到长长一道阶梯,宽敞正大,想来直通殿前广场,正要信步而上,却又见阶梯两旁各有一条山,看地下还有车轮痕迹,想来宋通明母便是从这儿进去的。

    人生就是如此,每逢遇上岔,一个走偏,往往就是几十年岁月虚掷。卢云望着眼前歧,不免有些迟疑,想着想,便又付之一笑,忖道:“都罢了,人生都到了这田地,还有什么好忌讳的?”袍袖一拂,便沿阶行了上去,不多时,便已来到殿前广场。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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