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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英雄志-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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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激动间,忽听床边传来一声娇笑,道:“你抱着枕头做什么?睡昏了么?”

    卢云醒了过来,警觉自己抓住枕头猛啃,模样可笑之至,他咳了两声,赶忙坐起身来。

    屋内阳光普照,已是日上竿的时候,只见顾倩兮坐在床边,正自含笑望着自己。卢云脸上一红,道:“你起来了?”顾倩兮微微颔苜,柔声道:“看你睡得好沈,不忍心唤你起来。”

    卢云喔了一声,正要起身,却见顾倩兮嘴角含笑,伸手招了招,道:“连枕头也抱,看你可怜的。过来,姊姊疼你。”

    正气丹药力再次爆发,卢云身影一闪,已坐在顾倩兮身边,喜道:“你要疼我?怎么疼?”

    突见顾倩兮俏脸一板,喝道:“这么疼!”霎时喉头一凉,惊见顾倩兮右手抓着一柄刀,已然架上喉头。卢云惨然道:“快把刀放下,可别谋害亲夫啊!”

    顾倩兮手中拿的却是柄剃刀,她笑吟吟地端来一盆水,道:“一柄小刀便要了你卢大人的命啦?来,乖乖坐着,姊姊帮你修面,一会儿瞧你好乖,说不定奖你什么香的。”说着替卢云围上了布巾,兴高采烈地等着动刀。

    顾倩兮手挚利刃,将袖卷了起来,露出一双晶莹玉臂,听她娇声笑道:“早想试这么一回了。每回瞧姨娘替爹爹修面,总觉得挺好玩似的。今天小姐也来试试。”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卢云心下发毛,深恐今日流日不利,居然惨遭断颈之厄,当下低头垂手,苦脸不动,任凭人家大肆宰割,只是说也奇怪,顾倩兮竟是天生的用刀好手,脸上非但不疼不痛,素手摸上脸颊,更感轻柔舒坦。卢云生性朴素,挑过面担、扛过锄头,什么时候享用过这等温柔?一时双眼微眯,几要睡昏过去。可惜他白面书生一个,自没多少胡须,两下便干净清爽,不留半点渣屑。

    刮完了面,那便是更衣了,顾倩兮玩得兴起,硬要卢云穿上朝服,这下团领衫、彩鹳袍一一套上,又多花了小半个时辰。顾倩兮上下打量卢云,颔道:“其实见你脸蛋方,有些胡反而更俊。再过个几年,等咱们有孩了,咱们便来蓄须。”看她俏梁微侧,眼中满是喜悦,似在思郎君该蓄什么形样的胡须,可真把卢云当布娃娃来看了。

    穿戴已毕,已过午时,两人也不怎么饿,便只沏了壶茶,卢云将窗推开了,凉风吹入屋内,更有舒爽之感。当年的书僮与小姐,便连同桌饮食也感不妥,如今这对恋人打破重重身世之隔,终得长相厮守。两人默默相望,都有心满意足之感。

    卢云眼望爱妻,心中既是喜乐,又是安慰。他握住顾倩兮白腻的小手,含笑道:“倩兮,晚上还睡我这儿么?”顾倩兮满睑羞红,啐道:“你自个儿跟爹爹说。他要准,我便留。”

    卢云见了她的羞态,忍不住哈哈大笑。他适才一问本属玩笑,顾倩兮过几日便要出阁,不知有多少繁缛节还在等着她。他微微一笑,道:“你昨晚一夜没回家,要是挨了爹爹的骂,只管往我头上推,有我担待便成了。”

    顾倩兮俏目流转,横了他一眼,嫣然道。“你能担待什么?还不一样陪着挨打?”

    卢云笑道:“小姐此言大谬不然。我皮粗肉厚,比你挺得过,爹爹要是狠心打断我的右腿,我这条左腿随时奉上,让他打个痛快。”

    顾倩兮噗嗤一笑,道:“我要跟爹爹说去,听你把他说得多残暴。”两人正自说笑,忽听门板碰碰地响了起来,却是有人上门了。卢云面色一颤,方才的镇静全飞到天外去了,慌道:“惨了,岳丈大人真来要人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顾倩兮微笑道:“此事不劳知州大人操心。来者是友非敌,乃是小女的爱将。”

    卢云微微一奇,不知顾倩兮一个官家小姐,什么时候起江湖人物拉帮结会,正要开口询问内情,忽听门外传来小红的声音,道:“小姐,时候差不多了,咱们可要回去了。”

    卢云莞尔一笑,才知顾倩兮口中的爱将是何意思,顾倩兮眨了眨眼,微笑道:“昨夜娘去庙里过了一夜,爹又进宫面圣,家里没人,小女这才得了空闲,赶着来服侍卢大人啊。”

    卢云松了口气,忽又想到二姨娘,这虎婆要是不见了小姐,那是杀千刀的惨事,正要相询,顾倩兮却已说了,只听她笑道:“姨娘那儿别发愁,她的亲戚搬进北京了,昨夜姨娘忙着替他们安顿,哪有空闲理会我们?”

    卢云略略舒坦,道:“姨娘还有亲戚?我识得么?”顾倩兮小嘴一扁,道:

    “怎么不认得?当年差点把你打走的那一个。”卢云啊了一声,道:“你是说裴盛青他们父俩?”

    顾倩兮蹙眉道:“没错,正是那纨绔小。卢大人你不记仇,我还等着帮你报仇呢。”卢云赶忙摇手,道:“当年是当年,现下是现下。事过境迁,可别惹是生非。”

    顾倩兮还待要说,门外小红等得有些不耐了,听她哀叹道:“小姐您可快些了,要比姨娘晚一步回家,得古怪,不由得哑然失笑,道:“什么宝典?”顾倩兮翩然出门,高声道:“此乃姑娘独创之晚归辞典,专教夜不归营者自救之道,卢知州来日若是要用,不妨借来一观。咱俩切磋则个。”

    临行前两人四目交投,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窗外阳光灿烂,这一刻竟显得如此隽永,再再让人难忘。

    顾倩兮随小红回家了,卢云兀自大笑不止,看顾倩兮整日给娘亲管着,若想出门,定须捏造无数因头,想来经年累月之下,必有无数心得。卢云笑了笑,忽然面皮一颤,座乃是捏造情由的高手,自己日后若想夜不归营,可不知要如何脱罪了。

    忽在此时,门板又响了起来,卢云脸上带笑,道:“倩兮么?怎地又来了?”

    门外传来男的嗓音,笑道“欠西?知州在打马吊牌么?”当时马吊牌分作东北西南、春夏秋冬,各几色骨牌为戏,便与年后流传的麻将牌相仿。那人如此说话,自是打趣之意,卢云脸上一红,起身道:“哪一位?”那男笑道:“认不出我的声音么?我是韦壮。今晚侯爷请客喝酒,特地找你一块儿过去。”

    柳昂天生了儿,今夜请满月酒,这事卢云自然知晓,赶忙过去开了门,果见门外站着一条胖大汉,正是柳昂天的头牌护卫来了。韦壮向门内一探,待见并无外人,忍不住有些纳闷,道:“你不是在打纸虎么?怎你独个人自言自语?”

    卢云笑道:“我睡得迷糊了。你别理我。”

    韦壮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讪讪地道:“昨晚定远找过你吧?”卢云叹道:“是啊。他走得好急,连我的喜酒也来不及喝了。”

    韦壮啐了一口,道:“赶着投胎也似,前天就向侯爷禀报要走。也不知这小在想些什么,又没人赶他走,真是。”卢云心下微感好奇,昨夜伍定远自称是朝廷下了公,听韦壮这么说,好似另有隐情,正要发问,忽听韦壮道:

    “听定远说,好似长洲欧阳南赠了你一柄名剑,唤叫“云梦泽”。可有此事啊?”

    卢云见他搓手挠面,心痒难搔,料知他定想借来赏玩,登时笑道:“韦护卫消息可真灵通了,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当下从衣柜里取出宝剑,随手递了过去。

    韦壮愣住了,骂道:“亏你还是练武人?居然把神剑收在衣柜里,不怕它晚上悄悄地哭么?”卢云干笑道:“我本就不懂剑法,这剑若要有灵,早该痛哭流涕了。”

    韦壮哼了一口,双手接过,霎时只觉长剑沉重,他见“云梦泽”通体黑褐,有若一根黑木,颔便道:“了得,真的不是凡物。”他缓缓拔出剑刃,剑身离鞘仅半,便听嗡嗡之声不绝于耳,韦壮心下一凛,惊道:“它……它在感应我的内力!”

    卢云这些时日也在把玩这柄剑,自知其中奥妙,当即笑道:“骇人的还在后头。你把剑抽出来。”韦壮不敢怠慢,霎时拔剑出鞘,猛然间堂上生辉,水波流动,彷佛室内生出一个大池塘,只照得韦壮目瞪口呆。

    韦壮虽非用剑的大行家,却也习过武当的两仪剑法,剑法上多少有些造诣。

    他不曾见过如此诡异的兵刃,忍不住惊道:“这光好怪,这……这是怎么回事?”

    卢云将长剑接过,搁在桌上,慢慢那光芒隐隐消褪,竟成了一柄毫不起眼的灰黝黝生铁。

    韦壮更见纳闷,只是猜想不透,他想问卢云,却见这腐儒笑吟吟地,兀自不肯说()。韦壮知道他在卖关,穷吊自己胃口,当即恨很地道:“好啦,咱们先去侯爷家,再晚便要迟了。”说着将“云梦泽”悬在腰上,斜睨了卢云一眼,骂道:“你不给我说明白,这剑绝不还你!”

    卢云哈哈大笑,自将房门锁上了,临行前突见那本无字天书还放在窗台,卢云心道。“这不知是谁遗失在我这儿的,难不成是定远么?说不得,一会儿人多,找人问问吧。”当下将书册揣入怀中。

    卢云反身锁门,最后一眼望去,阳光照耀墙上的喜字,金带红腰,喜气洋洋,辉映得如此鲜艳醒目,映在眼里,竟是久久不褪。

    一朝柳府走去,两人都是有说有笑,章壮乃是老江湖,若真要逗起人来,自是说逗唱样样俱能。卢云自也长了不少见闻。

    正走间,忽见面前道行来一辆马车,四周跟着些儒生打扮的男。车上却坐着一名威严老者,模样好生眼熟,卢云看了几眼,忽然认出此人,低声道:“这不是琼国丈么?”章壮微笑道:“知州好眼力,正是琼老爷。”

    卢云见四周并无回避肃敬的牌,也无官差兵卒,不由得有些诧异,忙道:

    “皇亲国戚的,怎么出门没有轿仪仗?”章壮叹道:“听侯爷说,这位琼老爷今不如昔了。上回琼贵妃扯出纰漏,之后又跑得不见踪影,后一气之下,便把国丈身边的仪仗全撤了。你瞧,身边人全是紫云轩的徒弟,连个官差也没有。”

    琼国丈便是琼武川,此人功臣之后,创立书斋紫云轩,又是前朝武英帝宠妃的父亲,向受后宠信()。只是年前爆发东厂大祸,把琼贵妃扯了进去,没想却害了她的亲爹爹。

    卢云见琼国身边另坐一名白皙少年,十四岁年纪,紫衫紫袍,又扎着紫头巾,贵气中透着一股俊美。不由得心下好奇,道:“这男孩好漂亮,他又是谁?”

    章壮笑道:“什么男孩,兄弟看女人的眼光可真差劲得很。这孩叫做琼芳,是琼国丈的孙女儿。只因爷爷拿她当男儿养,时时扮作男装。”卢云满心诧异,这等牝鸡司晨之事只在书上瞧过,没想居然亲眼见到,不由睁大了眼。

    那少女双目清澈,一双瞳黑白分明,端坐车上,虽只娟儿的年纪,却是老气横秋。她见卢云凝目望着自己,便也报以一笑,阳光闪耀,紫头巾更见醒目了。

    卢云脑中微微一醒,已然想了起来,数年前自己与伍定远受人追杀,亡命京城之时,使曾在一处客店见过紫云轩的门人。当时一名少女连番作弄华山双怪,想来便是眼前这位女扮男装的俏姑娘了。

    四目相投,不过刹那,车队便已过去。卢云问道:“今晚宴客,琼国丈也来么?”韦壮笑道:“那是后日大宴的事情,咱们今日是家宴。只邀了自己人。”

    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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