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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英雄志-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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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云又不是白痴,一看她生气了,登时醒悟过来:“她这些时日都在照料我。”

    房内天光微亮,不过清早时候,那顾倩兮却已穿戴整齐,不消说,她昨夜不曾回家,只在用心照料自己。大什么,只是紧泯下唇,低头无言。

    顾倩兮也不多说什么,只拉住卢云的手,替他穿上袖,卢云好似木头人一般,只是任由摆布。顾倩兮怕弄痛了他,便道:“伤口要是疼,得跟我说。知道么?”她问了两句,却没听卢云说话,垂目看去,却见情郎别过头去,紧泯下唇,好似在默默忍泪。

    顾倩兮柔声道:“伤口痛了?”

    卢云低下头去,小声道:“没事的。你别管我。”

    顾倩兮偷眼去看情郎,只见他别过头去,不愿让自己看到他的神情。这模样好生熟悉,不正是扬州那个倔强不屈的小厮么?为了这幅神态,自己才始终忘不掉他。

    顾倩兮心下渐软,只想在卢云脸颊上一吻,身微动,正要靠将过去,忽地醒起情郎屡屡犯险赌命,从不怕与自己天人永隔,她心中一酸,便硬生生忍住了。

    两人沉默良久,顾倩兮越想越是无奈,她叹了口气,挨着卢云坐下,悄声问道:“卢郎,如果我离开你,你一个人过得下么?”

    卢云大吃一惊,赶忙回过神来。两人便要大婚,未婚妻忽出此言,如同当头棒喝。他深深吸了口气,道:“倩兮,我若有什么过错,请你直说无妨。”

    顾倩兮眼望地下,幽幽地道:“你没有错。你讲信讲义,对得起天地君亲师,大家都佩服你,一点错也没有……”她这些日照料情郎,见他神智全失,不能言语,心中的酸楚一言难尽,说着说,泪水险些流了出来,她举袖遮面,不愿卢云察觉。

    卢云自知她说的是反话,登时软了下来,求恳道:“倩兮,我……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你一定要跟我说……”他握住了心上人的小手,语气发颤,大见惶恐之情。顾倩兮见他如此,心下自也不忍,她转过头来,忍泪道:“卢郎,我不是那种哭哭啼啼的女人。可我问你一句,当年你去救你的朋友时,你可记得……我……我在雪地里等了你多久?”

    那年京城大乱,秦仲海失风被捕,大寒之中,两人相约城南会面,只因卢云不顾一切地动手,竟让顾倩兮痴痴等待,整整在寒风里守候了一日夜。

    卢云垂泪道:“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我不回来,你便这样无止无尽地等下去。”

    顾倩兮苦笑道:“你还记得?那你为何番两次这样?伍定远也好,秦仲海也好,边的行人也好,你都可以为了他们不要性命……”说到悲痛处,终于掩面哭了起来,大声道:“我……我便算是铁打的、石造的,我也熬不起这种苦……卢郎,我不要嫁给你!”

    说到悲恨处,一个转身,便奔出房去了。卢云又慌又急,从床上滚了下来,砰地一声,身重重摔在地下,伤处登时破裂。吃痛之下,忍不住闷哼起来。

    磕头没用,哀号没用,赖在地下打滚最管用,大黄狗拿出绝招,果然小女孩挂着两行泪,哭哭啼啼地回来了。“对不起,你……你摔伤了么?”

    好容易骗得佳人回来,大黄狗飞扑而上,乱咬乱舔。果见卢云将她拦腰抱住,强吻樱唇,顾倩兮哭得梨花春带雨,也任凭他吻着,两人轻怜密爱,相依相偎,再也分不开了。

    房内两人泪如雨下,房外也有一人默默饮恨。

    “卢兄弟,对不起……”

    尽管房内两人渐渐情浓,他俩却不知道,一条大汉正自守在窗外。他听了两人的对答,也自低头忍泪,铁塔般的身躯轻轻颤抖。

    “昆仑剑出血汪洋,千里直驱黄河黄”。

    大汉望着手上的经书,轻轻点了点头。自知该是替剑神寻访传人的时刻了。

    无双连拳护不了你,天山传人也保不住你,那便让最狠最辣的卓凌昭助你一臂之力……

    卢兄弟,仁厚不足以济世,乱世之中,唯有绝世神功才是保家保命的不二法门……

    ※※※

    八月初一,云淡风清。仗打完了,胜负也分了,又到了秋高气爽的时节。怒苍返寨、朝廷撤兵,双方再次泾渭分明,又回到了当年秦霸先初创怒苍的对峙僵局。朝廷与反逆各自调兵遣将,相互防堵,自不在话下。

    无论仗怎么打,日总还是要过,大乱局之中,先是传出卢云的喜讯,这位状元知州终于要在中秋佳节完婚,迎娶江南名媛顾倩兮,京城名流听闻,自都向顾嗣源道贺,顾家这些时日自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卢云即将完婚,伍定远也接下了大职缺。尽管局面动荡,人人自危,柳昂天还是凭着无比雄强的人脉手段,让伍定远顺利接任居庸关总兵,此地拥军两万,乃是中国北方的大屏障,伍定远接位之后,以他的敦厚性,必能按柳昂天的意思办事,进一步控住北方军权。

    眼看伍定远不日便要走马上任。朝廷依着惯例,便将济山胡同的总兵府移交,供伍定远一家居住。伍定远欣逢升官乔迁,又得了艳婷芳心,官场情场两得意,喜逢新居启用之日,便邀了卢云等人来到家里,一来为卢顾两人大婚祝贺,二来也庆祝自己升任新职。

    “来,跟姑姑念,北京东顺门,济山胡同总兵府。”小小孩童眼光发直,看着艳婷手上的公封,却是伍定远的义在那认字。艳婷煞有介事,教得认真,崇卿却小脸通红,老半天吭不出个气来。想来不识字之故。

    府邸宽阔,颇见气派,众人各自闲坐,看西母亲匿温馨,自是崇卿与艳婷,东璧人天作之合,却是卢云与倩兮,再加上个老脸威严的伍定远,仿佛便是两家五口的模样。

    卢云见崇卿哼哼唧唧,不识之无,忍不住摇了摇头,道:“这孩也有十岁了,该送去私塾了吧?”伍定远叹了口气,他每日里忙碌公事,多少疏忽了义,颔便道:“这倒是。兄弟哪日有空,先替我教教他。这孩老腻在姑姑身边,总不是个法。”

    卢云究出身,打小便给师长锻炼考验,两只手心不知给打过多少回,教起孩自也严厉无比,他点了点头,想起当年私塾里的苦日,起身便道:“成,让我来试试。”

    眼见卢叔叔朝自己走来,嘴角还挂着可怕笑容,崇卿自是骇异万分。这位叔叔虽非满面横肉的长相,但他面白无须,脸做长方,正合了“究白脸狠,保黑面辣”的孩童耳语,想到白面书生的藤条最是狠毒,崇卿一时着慌,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便朝艳婷怀中钻去。

    艳婷宠着崇卿,便在他脸颊上香了香,安慰道:“怕什么,没事的。”

    伍定远见了这熊模样,如何不怒?霎时一声断喝:“男汉大丈夫,专往女娘怀里钻,成何体统?过来!”雄狮发威,真龙咆哮,崇卿吓得慌了,赶忙从艳婷腿上跳将下来,畏畏缩缩地走向伍定远。

    艳婷秀眉微蹙,又把孩抱入怀里,嗔道:“这么大嗓门,不怕吓坏了孩?”

    美女发威,胜过翻江倒海的神龙怒号,果然伍定远歉然一笑,瘟神恶貌一发不见踪影,真比小蛇还乖巧分。

    河东轻轻小吼,真龙便已摆尾臣服,顾倩兮大感佩服,心下暗暗琢磨艳婷的降龙手段,正含笑揣摩,忽听大门脚步声仓皇,一名家丁快步行来,禀道:“老爷,柳侯爷到了。”

    伍定远啊了一声,颇感意外,今日府邸宴客,本只请了卢云与顾倩兮两人,却没料到柳大都督会亲来道贺。伍定远霍地起身,赶忙出门相迎。那艳婷没见过这位当朝大脑,自是心下惴惴,便也带着崇卿起身,就如一家口模样,自在门口相候。

    卢云拉着顾倩兮的手,缓缓起身,问道:“以前见过侯爷么?”顾倩兮微笑道:“爹爹每回做寿,柳侯爷都会亲来道贺。”卢云心下一醒,想起当年初到京城之时,便曾随伍定远前去顾家祝寿,当时便也见到了柳昂天。看心上人出身尊贵,打小便惯见王公贵族,柳昂天来头虽大,却也吓不到她。

    诸人尚未出厅,便听门外传来一个笑声,道:“定远不必忙了,老夫只是顺道过来瞧瞧你,坐会儿便走!”

    话声甫毕,当先走进一个熟面孔,看他满月脸、一身发福体态,正是韦壮来了。头牌护卫入厅,之后大批随扈进门,石凭、左从义、黄应等老将也在其中,人潮簇拥中,一名高大老者行入厅来,此人身着戎装,不怒自威,正是当今征北大都督、善穆侯柳昂天大驾光临。

    虽说柳昂天称病不出,现下却是精神奕奕,全无病容。他方才坐定,下人便送上茶来。伍定远上前拜倒,道:“卑职伍定远,拜见侯爷金安。”

    柳昂天淡淡一笑,挥了挥手,他斜目看去,忽见伍定远身边站着一名美女,正朝自己望来。此女艳光照人,实乃国色天香,柳昂天心中暗赞,当下站起身来,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小锦盒,塞到艳婷手里,微笑道:“您是艳婷姑娘呗?在下柳昂天,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柳昂天乃是朝中脑,说来是一等一的身分,岂料竟会自道“在下”二字?艳婷听他说得客气,忍不住慌了,忙福了福,道:“艳婷……艳婷见过侯爷。”

    柳昂天微微一笑,道:“别跟侯爷客气。姑娘玉雪聪明,对了婆家么?”说着握住了艳婷滑嫩的小手,双眼直瞅着人家。看他温柔款款,竟颇有“风流万户侯”的风采。想来他七个老婆便是这样娶来的。

    伍定远与卢云面面相觑,却都有些愣了,两人过去跟随柳昂天,只见他与军中将士相处,不曾见过他与年轻女说话,却没想是这个情状,一时都看傻了眼。

    柳昂天越聊越是开心,手都快搭上肩去了,伍定远看得面色惨澹,忍不住咳了一声,柳昂天醒觉过来,自顾自地笑了笑,顺手再赏崇卿一个红包,便朝顾倩兮走去。手上却又变了个锦盒出来。直似魔术一般。

    老头爱吃嫩豆腐,卢云自是心头忐忑,正怕间,柳昂天已开口说话,又是那温柔款款的腔调:“好久不见大小姐了。令尊近况如何?身体康泰么?”顾倩兮大家闺秀,这等场面自是见多了,便即捡衽为礼,答道:“托侯爷的福,家中一切平安。”

    她含笑收下柳昂天的礼,便也从袖中取出一只锦盒,送了过去。她伸手缩手都快,便没让柳昂天趁机捏手。心上人平安无事,卢云看入眼里,自是松了口气。

    柳昂天接过锦盒,不由微微一奇,道:“这是什么?”

    顾倩兮微笑道:“柳门大喜,七夫人为侯爷添丁,这是给小公玩的。”

    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顾倩兮消息如此灵通,自是二姨娘的功劳了。眼看卢伍二人啧啧称奇,韦壮解释道:“上月初七夫人临盆,顺利产下一名男婴,母俱安。”左从义也道:“是啊,老蚌生珠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孩好生健旺,全不怕生,我今儿个瞧他,才被这黑小尿了一头一脸哪。”众人听了这话,无不笑了起来。

    柳昂天年过六十,育有二女,却无一个成器。个女儿本就弱,不必多提,那长云风世袭爵位,最该奋发图强,可偏偏这孩娇生惯养,不堪大任,让人失望。那次正风武功虽高,福泽却又单薄,少时与无赖斗殴,意外被杀身亡。柳昂天悲痛之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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