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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本宫又死回来了-第75章

小说: 本宫又死回来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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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纵使私纵宫嫔是死罪,但青萝勾结王爷,铁证如山,娘娘也不过问么?”

青萝面无表情的微微低头,目光低垂。

“奴婢知道。”

青扇猛地侧头,死死盯住青萝。

“你知道什么?”

青萝目光始终不与青扇相接,甚至连语气都没有什么变化。

“青扇往奴婢房中放与王爷私下传递的书信,奴婢知道,青扇往奴婢房中放王爷的信物同心结,奴婢也知道。”

青扇猛地伸手狠狠推了青萝一把。

“你知道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青萝被青扇推得身子一歪,继而又跪直了。

“奴婢认为,清者自清,娘娘*,必当清楚事情始末,无须解释。”

宋桥无声无息从房梁上翻了下来,就站在皇后身侧,只等皇后点个头,当场就拿人回东厂。

皇后终于站了起来,走到青扇面前,想了想,便破天荒的蹲了下去,与青扇对视。

“本宫已经查明了的事,就不必你来喊冤了,青萝与你姐妹多年,本宫一直在给你机会,只可惜你从来不要,谢慎行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背叛本宫?即便你能助他扳倒本宫,你也不会是他正妃。”

宋桥默默走到青扇身边,利索的一个手刀,把人劈晕了,便和扛一袋大米一样,把人扛回了东厂。

皇后便保持着蹲着的姿势,半晌才慢慢站了起来,又俯身扶起青萝。

“传旨下去,青扇私纵宫嫔,其罪……仗毙。”

“如此一来,本宫身边,便只剩你了。”

青萝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说出什么来,扶住皇后,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往宋桥窜走的方向偷偷瞄了一眼。

“去开库房吧,本宫还是想去看看。”

上次让开库房,最后也没能去看的成。

皇后只觉得莫名其妙心里堵得厉害,实在不想再见任何人了。

青萝点了点头,弯腰行礼,然后便沉默着走了出去。

“我还当你会再忍一忍。”施尉的声音几乎是在青萝走出去的瞬间就如跗骨之蛆般阴魂不散的响了起来。

“不过早点解决了也好,省的你总是为了一个宫女的事烦心。”

皇后没转身,依然看着门口的方向。

“是谁让你去杀李月婉的?”

施尉颇觉轻松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没死么?”

皇后:“……”

没死是没死,但是那是涂丞府啊!

皇后的亲爹皇上的老丈人啊!

你就这么闯进去杀人真的大丈夫?

查是查不到了,但是不查的话,你让整个京城的侍卫脸往哪儿搁,往哪儿搁?

“我做得比较明显,当时生疑李月婉会武的人有许多,待涂夫人回过神来,在府中大查的时候,自然她就瞒不住了。”

皇后抬步慢慢往外走。

“不管你说什么也好,做什么也好,本宫现在不想见你,滚。”

的确,若是涂夫人生疑,再去吹吹枕头风,或许是也能够惹得涂相生疑。

但你这么做,还有一个更直观的后果,那即是涂相怜李月婉在京中孤苦无依还遭此大祸,顺理成章的就会动恻隐之心,只怕不日就会上表来求恩典收她为义女啊!

你真的当人人都是你这种没心肝的货色么!

第96章 一半的真相

虽然说时不时都会整理;上次青扇为着皇后要去库房,特意把库房全部物件都挪了一遍;但十来天没来;不免还是有些落了灰。

青萝跟着皇后到库房门口就没再跟着,还无比贴心的替皇后把门给关了。

皇后其他的嫁妆都直接丢去了内务府一并看管;凤仪宫内就只剩下了两口大箱子;是皇后特一吩咐留着的。

结果几年了也从未开过。

施尉早就先皇后一步跑来了库房蹲着;等皇后走到最里面时;两口箱子早已被打开了。

“他送你这些的时候我都在旁边看着;早看过了。”

一脸兴致缺缺的蹲在箱子前的施尉,看着皇后如是说。

皇后觉得,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砍死施尉。

“这都是皇上当年送本宫的东西。”轻轻叹了口气;皇后四下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小桌子小凳子可以坐的,便干脆站在施尉旁边,俯身看着箱子里一格一格被妥善安置的乱七八糟小物件。

“本宫还特意吩咐人制了这箱子,为的就是怕东西乱放有损坏。”

记得有一年穆青霜跑来涂府玩,开了箱子之后满脸都是斯巴达的表情,最后和看蛇精病一样的一直看着皇后,表情一直持续到告辞回自己家。

一直到现在,穆青霜还是隐隐残留着,皇上是个蛇精病的印象……

什么能在天上飞肚子里还能装人的大鸟,什么在铁片上跑的肚子里装人的长虫怪,跑得居然还比马快,什么会有人影儿动的小匣子,还能自己挑着戏看,听着就觉得很不靠谱啊!

也亏得皇后能忍得下去。

大概也只有皇后能忍得下去并且还对这种蛇精病的话坚信不疑了。

“这些东西本宫都好好收着,除开本宫和皇上,极少有人看过,或者皇上身边的宫人看过,但到底也不知道是些什么,只有青霜有一年来本宫房中玩,无意中碰开了箱子,看过一眼,也便再没有了兴趣。”

憋了这么久的气,皇后在看到和皇上当年传递的这些小物件时,脸上的表情也终于慢慢缓和了下来。

“或者听上去的确很异想天开,但本宫觉得,皇上从来没有骗过我,这些东西,他一定都见过,一定也都经历过,所以才会觉得这么顺理成章。”

皇后至今还记得,当时皇上还没被立为太子,第一次和自己漫不经心的当笑话说起这些东西时,她从来都是欣喜赞叹,因为她从不觉得皇上会随意编话来骗她。

到后来皇上便不再用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与她说这些,只是皇上在说这些物件时,脸上的表情虽说不是悲伤,更多的却是无奈与叹息,甚至隐隐皇后总觉得还有些再也回不去的遗憾。

“的确是真的。”施尉面无表情的声援了皇后的结论。

对着人的表情可以装,但私底下流露出来的情绪与自言自语根本骗不了人。

那时候皇上还不是太子,根本不知道还有天卫这么个存在,就算是知道,也不知道人在哪里,没必要连他都一起骗过去。

“故事太完整,完整得本宫甚至觉得皇上从前生活的是另一个世界,所有的制度都是完整的,人们就生活在那个世界里,都是真实的,现在想来,本宫也愿意信,若是单凭想象,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一个庞大得根本无法掌控的世界。”

皇后微微低头,嘴角含笑,眼角眉梢尽是温柔。

“那时候皇上和本宫说,人人平等,有的国家甚至平民都可以随意参见君王,当然,当时皇上说的不是君王,而是……”

侧头想了想,皇后很快就回忆起了那个皇上并不常提到的名字。

“总统。”

这词太生僻,皇上大概也只是在和皇后闲聊时提起过为数不多的一两次,以至于施尉回忆了半天,到底也没想起来皇上是在什么时候提到过这玩意儿的。

“本宫当时觉得这个词儿也挺有趣,虽说是直白,但却也很能达意,总统,定然是希望国家能国祚绵长之意,可皇上却说总统并非世袭,且每隔几年便要在全国所有人之中再选出一位新人来继位,当真是奇思妙想,那人如何能在短短几年之内便能做到服众?”

施尉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那时候皇上已经是太子了,有一回太后赏了点心,皇后就坐在耳房里吃,过了不久皇上就偷摸溜了进来,皇后还分了一半点心给皇上,两小只一边晃着脚吃糕饼,然后皇上就说了这些个不着边际的话。

只是……皇后竟然全数记得。

“你还记得这些。”

皇后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回了施尉。

“不止这些,皇上与本宫说过的,本宫都记得,想必皇上……也是如此。”

施尉就看着皇后不说话。

从前的皇上是一定记得。

但现在这一位,那可未必。

就连谢慎行都看出了现在这一只坐着龙椅的不是从前那个当太子的皇兄,难为皇后到现在还死不肯承认。

“每逢本宫生日,皇上必会托人从宫中捎来礼物,都不是贵重物件,可本宫却偏偏最喜欢,不仅仅是因为那是皇上亲手做的。”

随手拿了扁扁的长条形玉牌来,恰巧便比一个手掌稍稍长些,一手握过来刚刚好的大小,皇后手指轻轻拂过侧面特意雕出来凹凸不平的凸起,又把玉牌翻转过来,皇上还特意在背后雕了个缺了一口的苹果出来。

“他说这个叫做电话,他生活的世界,若是想要与人交谈,只需要用这个,即便是千里之外也能说话,当真神奇。”

施尉:“……”

说实话,皇上的这些个疯言疯语,他最开始也是不信的。

但架不住皇上回回就和个怨妇似的念叨这个,说什么这时候没电话压根不方便想找个人传话还要等这么久云云。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叫电话的玩意儿还有一个别称,叫首鸡。

虽然不知道一块木头和领头的鸡到底有什么关联,但听得久了,想必也就是这俩字了。

“他每回送本宫的东西,就像是在慢慢把本宫拉近他的世界一样,他把他的世界在本宫这里存着,本宫……很喜欢。”

每一回送来的东西都不一样,但却件件都是他与她描述却又说不清楚的东西,最后总能变成木雕石刻玉件珍玩送到她手上来。

即便出身不是同一个世界又如何,皇上并不排斥她进入那个她从未见过的世界,皇后便觉得,已经足够。

施尉终于觉得自己听不下去了。

好歹痴情也要痴对人好不好。

就连长久不入宫的昭明大长公主都觉得皇上不对劲了,皇后到底还要欺骗自己到几时?

“我记得昭明大长公主曾今私自求过御医,让他们为皇上诊脉,结果发现并无异样。”

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施尉挪得稍稍离皇后远了一点。

“但没人知道,皇上曾在大婚前夜,生过一场病。”

那些日子人人忙着为皇上迎娶皇后做准备,皇上的动静又小,等贴身服侍守夜的太监听到响动跑进来时,皇上早就已经恢复了正常,太监便也只当是皇上发了梦魇,第二天请太医过来诊过脉,开了几副安神药便作罢了。

只有他一个人,听清了皇上当时在梦中低语的内容。

皇上说的是: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

如果放在以前,他必然是不相信这世上有灵魂转世之说。

直到那日皇上闹着要自杀,他下手杀了皇后,发现竟然一次性回到了皇上闹着要自杀,皇后还未赶来之时,他才隐隐觉得有些担忧。

若真有灵魂转世的存在,那么当时到底是谁在皇上身体里说他不走?

若说话之人没有留下来,那么现在留在皇上身体里的,是一副什么灵魂?

谢慎行只敢猜有人掉包了皇上,自己偷偷满世界找皇上本尊,但只有他知道,皇上根本不曾离宫,谢慎行就是找到死,大概也找不到他所谓的那个皇兄。

或者是说,他认识的那个皇兄。

这些话,讲给谁听,谁都会觉得是他疯了。

但惟独只有皇后会信,因为唯有她,才经历过那么不可思议的重生。

“当时值夜的小太监只听到皇上用尽力气大喊了一声不,其余的便什么都没听到,过后请太医来诊脉也说一切无恙,只有我一直未睡,才听到了皇上梦魇的全部,皇上当时说的,其实是我不走。”

不像谢慎行,在没找到正牌货之前,不敢和皇后挑得太明,施尉说起来则更显得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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