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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师父,床上请-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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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芹拣了树荫下的一张空桌,与应笑对面而坐,便有仆从前来铺上茶果细点。应笑撩袖斟茶,剥了小半碟细果,连茶盏带小碟托到师父面前,微微屈膝道:“徒儿给师父献茶。”

方泽芹忙将手捧过,等不及地喝了一口,吃了两只果子,只啧啧叫好,应笑抿嘴一笑,也不回去,就挨在师父身边坐下,眼见不远处有两个老先生正在对弈,便问道:“师父会下棋吗?”

方泽芹道:“略有所通。”

应笑道:“可能教教徒儿?”

方泽芹笑道:“在这案上搏戏之中,为师最精的莫过于钱戏与打马,应笑可要学?学成之后,闲时也可陪为师杀两局。”

应笑听得新奇,便道:“掷钱徒儿瞧过了,那便学打马。”

于是要来一副打马棋具,应笑看时,只见在一条长案上放着一尺长半尺宽的棋盘,上有马头形的黑白棋子各十五枚,玉石骺子两枚,六面分刻一至六点。

方泽芹让应笑坐在棋台前,自站在她身后指点,这打马戏并不难懂,应笑一学便会,于是设五局三胜,与师父对搏。方泽芹亦不相让,与这初学的小徒弟盘旋一阵,终究要赢她。应笑虽败,但每受师父点拨,倒是受益匪浅,三盘下来已摸出些门道。

正玩得兴起,忽门下进来个轻纱罗裙的明艳少女,径往这处走来,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永庆郡主赵文意,她在殿上没找着方泽芹,便料定是来了这清幽的小花园。

方泽芹见了郡主,起身作揖,应笑识得这便是那日与师父并肩而行的女子,也随之站起,躬身行礼道:“应笑见过郡主。”

文意笑道:“何必这般多礼,虽说没几日,好歹你我同门修习过,我比你年岁长,你叫我师姐,我还叫你小师妹。”

应笑轻道“不敢”,文意却不再瞧她,往台前站定,只管品鉴棋盘上的局势,这郡主亦是个案上搏戏的高手,一见棋局便知这好师父正带着徒弟摸索入门,盘面多有迂回之势,可见是个行家,便想与他搏一搏技艺,也不故作矜持,自往应笑身边一坐,说道:“先生,不妨与我再来对一局。”

应笑只得起身退至一旁,也不便再坐下,便站在师父身侧。方泽芹推辞不过,只得对起局来,高手过招自是精彩,引得左右都来围观。

应笑见方泽芹与郡主是强将遇上霸王,杀得正欢,不觉自感无趣,便对方泽芹道:“师父,徒儿想去园外走走。”

方泽芹见天色尚早,也知她好静,便道:“在门前转转便好,别走远了。”

应笑点点头,见郡主专心于棋局,也就不打搅她,转身从西门下出去。应笑走后,方泽芹心有旁骛,便想早些把这郡主打发走,每盘都自寻死路,郡主只道他碍于身份不敢通赢,也觉得无甚意思,便草草收了局。

方泽芹起身拱手道:“方某先请告退,郡主自便。”话未说完,目光已自往院外飘去。

文意见他魂不守舍,心里便起了疑,说道:“先生可是要找小师妹?我与你一同去。”

方泽芹却没听到她说话,已自离了座,径往门外疾步而行,文意忙提裙追在后面,见方泽芹恍若不知,出了门后只朝两边张望,神色惶急,倒似丢了孩子的母亲,不由暗自惊奇:听闻小师妹是先生一手拉扯大的,看来倒是不假,只是她并非孩童,纵使迷了路,还不会找人问么?这先生为何急得丢了魂似的?且先跟着他去瞧瞧。

话说应笑出了花园,信步而行,沿途赏景,不知不觉走到一片花湖前,便立在柳树下望起了呆,忽然肩上被人轻拍一下,她当是师父找来了,心下欢喜,回头看时,却见了南向天穿着武官袍服站在身后,不觉微微失望,倒也有些惊喜,恬然一笑道:“你也来了?”

向天把应笑从头至尾瞧了个遍,说道:“我代方渭帅送礼而来,在殿上见到包大人,听闻你与先生已到,便循着找来了。”

应笑见他左边面颊上多了道狰狞的伤疤,不免忧心,问道:“你这脸是怎弄的?”

向天摸了摸伤疤,不甚在意地笑道:“被枪尖挑出来的,阵伤罢了。”言语之间倒有些自得之意,又问,“先生何在?”

应笑低了头道:“师父正与郡主打马对弈,我也不懂的,看着觉得无趣,便出来走走。”说着登上石桥,扶栏而望。

向天站在她身侧,顺着目光看过去,见桥下一丛红莲怒放,便问道:“应笑可是喜爱这些红红白白的小花?”

应笑道:“莲乃花中君子,万窍玲珑,自是无人不爱。”

向天道:“既是喜爱,我去给你摘来。”说着便将袍子掖起,绕去湖边,踩着水中浮石折下两片圆叶与一朵盛开的莲花,复至桥上,只见皂靴尽湿,裤子沾水,他也不管,把莲叶与莲花往应笑身前一送,说道:“都道香花赠美人,我这虽是借花献佛,好歹香花一朵,与你可还相配?”

南向天已年过二十,成日忙于边务,无心男女之事,他虽对应笑有意,却觉好男儿当先立稳脚跟再谈成家,那时苦于官职卑微,又无建树,自不便开口讨人家的宝贝徒弟。如今他屡有边功、官居四品,也就再无顾虑,又因爷娘俩催逼得紧,便打算对应笑吐露心迹。

应笑却不明他的话外玄音,接过莲花轻闻了闻,笑盈盈地道:“向天,你什么时候学会拐弯抹角的夸人了?在王府里乱折花,若是被人瞧见可不好。”

向天笑道:“东平王宽怀大度,定然不会为一朵小花难为我,只要你喜欢,莫说这王府的一片湖,便是长在火海油锅里,我也给你摘来。”

应笑当作戏言,并不搭话,只是笑。向天见她姿容恬静,不觉心头一荡,脱口便问:“应笑,你年已及笄,先生可还给你找了人家?”

应笑一愣,随即摇头,向天又问:“那你可有相许的知心人?”

应笑仍是摇头,向天不胜欢喜,便执起她的手,微微而笑,柔声道:“圣上念我平边有功,又多得方渭帅保举,近来升了永宁军观察留后,赐有府宅一座,也算家业小成,想我时常在外奔忙,正少个内眷打理家宅,你既无相许之人,不如与我做个良伴。”

应笑何曾料到向天是这般心思,听他一说不免诧异莫名,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怔然站了半天,见向天十分殷切,眼中饱含期盼,只觉如鲠在喉,心里一阵阵发急,便想着要找师父,转目之间,却见方泽芹与郡主一前一后,自那头缓缓走来,一个俊雅从容,一个明艳动人,站在一处极是登对,可不正是天成的佳偶?

应笑见此光景不觉心中发酸,别开脸去,只对向天道:“婚嫁大事当由父母作主,应笑没爹娘,只有个师父,你怎不去问过他的心意?”

向天笑道:“我正要找先生说这件事,谁想倒先遇上你了。”

正说话时,方泽芹已走上桥头,向天忙迎上前一揖,恭敬道:“学生见过先生。”

方泽芹还了一礼,面上却无笑容,只垂眼望向应笑手中的莲花,问道:“向天,你与应笑在此作甚?”

向天只道是熟透了的人,亦不避讳,也不循着那套繁文缛节,坦而直言:“我这大老粗也不懂甚规矩,只道家业已成便当娶妻,我与应笑自小相识,彼此熟悉,而今她尚未婚配,学生也未定亲,便想结个长久姻缘,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应笑原是让他避着人私下开口,哪儿料到话说得这般没遮没掩,当下挣得满脸通红,只把头低了看桥下。

赵文意悄立一旁观望,心里暗自乐道:这是哪里来的楞二爷,提亲这头等大事也不避着姑娘家,竟当成是家常话来拉扯,岂不有失慎重?我若是先生,见了他这股冒失劲儿,断是不敢许的。

方泽芹却道:“你可有问过应笑?”

向天道:“她只说婚嫁大事当由父母作主,叫我先问过先生的意思。”

方泽芹沉吟许久,说道:“这事还需你情我愿,我这做师父的也不便自专,若是应笑情愿,方某自是…自是……”说到此处心里发涩,这后面的话是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应笑听得前句,那后半句还需明说么?自是又要把她往外推,心中好生气闷,思忖道:我分明说了不愿嫁人,师父自是晓得的,如何还要问?好啊,他面上对我千依百顺,心里怕是烦得很,若不然,怎的总觑着些空子就要送我出门?

这么一想实是难受至极,鼻子发酸,泪下两行,恨不得就允了向天,可转念再想:我虽喜欢向天,却不是女子对男子的喜欢,倘若贸然允下,不是成心要骗他?

于是将莲花莲叶俱都还回向天手上,抹泪说道:“对不住,向天,我早便决意今生谁也不嫁,只愿出家修道,你我朋友一场,话若由我说穿,岂不叫你难堪?师父分明晓得应笑的心意,本指望他会替我婉言相告,谁想却佯作不知,我实不愿牵累你,不能说着昧良心的话讨你欢喜,你去寻别家好姑娘吧,找我是不成的。”

说着转身便往桥下跑去,南向天与方泽芹俱都愣在当场,待回过神来时,应笑已没了踪影。南向天还不知就里,向方泽芹问道:“她这是何故?好好儿的花姑娘不当,偏要去出家,莫不是见春花当了尼姑,她便非要当个道姑来凑成双?”

方泽芹望着桥头发呆,好似头顶飘三魂、脚底荡七魄,谁说的话也听不见了,心中纷乱如麻,只不由自主往应笑离开的方向走去。

南向天正待跟随,赵文意却往他身前一挡,拉长了脸冷声问道:“你是哪家府上的?如此没规矩!见了本宫也不行礼?”





☆、王府03

南向天这才留意到还有个外人在,愣了愣,问道:“你是谁?”

赵文意缓下脸色,挑眉笑道:“你站在我家的地头上,还问我是谁?”

南向天心忧应笑,无暇顾它,只道:“这姑娘,我有要事,得罪之处还望多包涵。”便要绕开她追过去。

赵文意又横出一步将他拦住,说道:“本宫乃是东平王之女永庆郡主,你姓甚名谁,是哪里官员?”

南向天一愣,忙作揖道:“下官南向天见过永庆郡主。”

赵文意笑道:“原来是南观察,常听姚将军提起你,真是久仰大名。”

南向天心焦如焚,踮着脚往郡主身后望去,说道:“下官有要事待办,不想冒犯了郡主,这便告退。”

赵文意道:“你的要事可不就是要去找小师妹?”

南向天却不知她指的小师妹是谁,赵文意心里暗骂:真是个楞爷。

便道:“本宫曾投在先生门下学习医术,先生的徒弟自然是我的师妹,你还是歇着吧,莫去自寻烦恼,小师妹对你无心,你若再缠搅,岂不是叫她为难?”

南向天正色道:“应笑与我自小相识,是我的救命恩人,纵是不谈儿女私情,朋友情谊还在,如今她好端端要去出家,我怎能袖手旁观?定然要去劝她一劝,想她才多大年岁?这时遇不上知心的,难保往后能碰上,如何恁的看不开?”

赵文意心想:这楞爷倒是个爽快直性的人,虽是莽撞,却也干脆利落,还是个热心肠,莫怪乎姚将军与包大人如此提携他,只是这男子也忒呆了些,瞧那师徒二人的神情还瞧不出端倪来么?

这郡主到底是姑娘家的玲珑心,起先因情窦初开,见了门主仪表不凡、颇有名士之风,自是心生仰慕,那却只能远远观望,光这么看着是君子无暇,几番交谈下来却有些不如意,只因那先生礼数顾得太周全,待人却是极其疏淡,不似在医圣门时那为人师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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