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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单恋真辛苦(滕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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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微颤。

    “别以为和我睡过了就是我的谁,告诉你,你谁也不是!”沈圻盯着她冷冷的说道。

    当清晨陶明利默默地回家时,他才惊觉自己居然已经对她投下感情,令他惊愕不已。从不相信爱情的他,居然会对一个厌恶不已的女人有了感情?

    不!他不相信!

    而她居然就这么轻易地和他上床,为什么?只因为她随时挂在嘴边的爱吗?

    不!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洗过澡后,他便推翻了所有他曾感受到的情与意。他告诉自己,没有爱是长久的,没有爱是值得信任与守候的,当然也没有人是值得他去付出与珍惜的,她当然也不会是例外!

    瞧见她当场刷白的脸,他的心中闪过一丝不舍,但很快地,他选择忽略它,而后搂着美女转身离去。

    他的话震得她完全无法思考,望着他和美女离去的背影,世界仿佛拼图般在她的眼前一片一片地剥落,而她的心在淌血。原来童话真的不可能在真实世界里实现……

    不知过了多久,她流下了泪水,却笑了。

    苏意文走出校门,就看见这副模样的陶明利,她大吃一惊,急急地走近她。

    “陶子!”

    转头看向好友,陶明利笑得好凄怆,她有气无力的哀求。“陪我,好吗?”

    那一晚,两个未成年的十六岁少女在KTV里喝酒喝了一整夜,哀悼在真实世界里死亡的童话。

    自此,陶明利死心了,不再追着沈圻跑,在她受创的心灵里,从今而后,只有真实,不再有王子了……

    BBB

    一个月后,沈圻毕业了,同时决定出国念书。

    他出发的日期和陶明利参加救国团活动的日子同一天,所以,她并没有出现在送机的行列中。

    事实上,自从那一天后,他们就不曾再见面了。每周一次的家庭聚会,她也都没有参加,听说她参加了课后辅导,每天都九点多才回家。

    她放弃了吗?

    若是以前,就算是有事,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的,如今一个月了,没有她跟前跟后,沈圻有些失望,看来她是真的放弃了。

    他该高兴的,这不是他想要的吗?

    当他出关后,忍不住再次回首望向母亲他们,依然未见陶明利亮丽的身影,沈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心中有些闷闷的……

    算了,反正为爱而活的她,本来就不该和他有任何交集的!

    她没有来……沈圻怀着缺角的心,踏上人生全新的旅途。

 第四章

    铃……

    “秘书室,你好!”陶明利伸手拿起话筒,而右手仍忙碌地翻动着手上的笔记本。

    “等会儿下班一块去吃饭吧!”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大老板要请客吗?”陶明利笑着问。

    “你肯让我请吗?”

    “请吃大餐才去喔!”

    “就这么说定,拜拜!”

    挂了电话,陶明利靠向椅背,瞧了手表一眼,才发现已经快五点了。

    时间过得好快,真的好快!

    转眼间,她早已念完高中、大学,成了白领阶级,如今已是“文德企业”的总裁秘书,卖的是学弟的人情。

    而她老爸和沈一惠仍处于同居阶段,在沈圻没认同以前,他们是不会结婚的。而她和昱立居然很亲,像是亲姐弟一般无话不谈,就算父母亲没结婚,他们也早已是一家人了。

    七年了,仿佛天意似的,几次沈圻回来,她都有事不在家,甚至不在台湾,算算,她已经有五年没见到他了。

    高中毕业的那一年,她的好朋友苏意文和汤学长结婚,沈圻特地回台湾观礼,两人生疏地打过招呼,而后她继续留在美国念书,成立他的“飞扬征信社”,虽然总公司设立在台北,但他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美国,为的是追查麦耘立的下落;而她念完大学入社会,两人不曾再有交集,而她早已习惯了目前安定的生活。

    当年那段刻骨铭心的痴心狂恋,在如今看来好不真实,却在她的心版上留下难以磨灭的深刻感受。

    爱他的心从没变过,却因为看得更广、更远,她终于看清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么遥远。

    而她也认清了凭她微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改变他根深抵固的想法!他们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就算距离近得让人产生错觉,以为是能在一起的,但错觉仍然只是错觉,没有交集的两人永远也无法站在同一个点上,爱情永远无法传递到对方的心房。

    所以,她退了一步,衷心的祝福他,希望有朝一日他会遇见他的MissRight。

    鄂文孝从他的办公室走了出来,俯身笑望着这个大他一岁,让他爱恋不已的学姐。“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咦?下班了吗?”回过神来,她才发觉她的顶头上司正对着她猛笑。

    “别告诉我,你上班都在神游太虚。”他开玩笑。

    “要开除我吗?”

    “我早说了要养你的,怎么可能开除你呢?”鄂文孝笑着帮她整理桌面。

    “看来我抢到金饭碗了。”陶明利笑着拿起包包站了起来。

    “走吧!”

    “嗯!”陶明利给他一朵灿烂的微笑,两人手挽着手一起走出公司。

    因为他们要去的餐厅离公司很近,于是便走路过去,两个人边走边聊天,显得相当开心。

    当他们走过十字路口时,一辆机车在对面车道停了下来,机车骑士眯着眼看向正笑得开怀的陶明利。好久没见到她这样爽朗的笑颜了,而她这阳光般的笑脸居然不是因为大哥而展现!

    拿下安全帽,如今已十八岁的昱立看着已走进对面那家高级餐厅的两人,心里百味杂陈。陶子能再展笑颜他当然很高兴,但是……念头一转,他心里已有了盘算。

    #_#

    “你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喝着餐后酒,挺拔帅气的鄂文孝笑望着他紧追七年的学姐。

    “嗯!是在图书馆对不对?”陶明利想了想才道。

    “其实,我是故意去撞你的。”他道出实情。

    “真的假的?”陶明利微讶。

    “为的是制造跟你说话的机会。”

    “说得也是,那时候你就跟我表白了,还害我吓了一大跳呢!”陶明利也笑了,那是一段令人怀念的日子。

    “算算,居然也有七年了。”他苦候了七年,是否有代价呢?

    “文孝,我真没想到你是个这么痴情的人。”

    “不像吗?我一直都认为自己很忠厚老实呀!”他笑说,试着想缓和气氛。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在学校一直很受欢迎,我真的没想到你会为了一个比你大的女人,一直到现在没交任何女朋友。”陶明利望向他的眼眸里多了一份认同。

    他对她的一往情深她一直都知道,而她心里有着另一个男人他也知道,所以,他并不强求她立刻接纳他,只在一旁默默地守候至今。

    让一个男人等了自己七年,只因为她一直忘不了心里的人。若贸然接纳文孝,对他并不公平。

    可是七年了!足以让她认清事实,走出梦幻,年轻时的痴恋只能算是童话故事,如今她要去追求属于她的幸福了!

    “我的心情你应该懂。”鄂文孝苦涩地笑了。

    “就是懂才感到心疼、感到愧疚。”

    “你不必有这些情绪,是我心甘情愿爱你、等你,因为爱你,让我感到很幸福。”鄂文孝真心的说道。

    “你真是个笨蛋!”她的眼眶红了。

    “你愿意接受这个笨蛋的情意吗?”鄂文孝伸手握住她的,他从不想见她落泪。

    “也只有你要我了。”她哽咽的道。

    “陶子?!”她的意思是他心里所想的那样吗?他好怕是他误会了。

    “再让你等下去,就天理不容了。”陶明利含泪笑着,有个人珍爱自己的感觉真好!在他的身边,她感受到被爱的幸福,这样就够了。

    “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等候太久、太久,猛然听见最想听见的回应,他竟惊愕得不知所措。

    “后悔了?”

    “哦!陶子!”鄂文孝突然站起来,将她抱在怀里,兴奋地在餐厅里绕圈圈。

    用餐的人们全挂着了然的笑容看着他们,看来又是一对即将步入礼堂的神仙美眷。

    “噢!陶子,你让我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鄂文孝抱着她欣喜若狂的叫着。

    “我也是!”被爱是幸福的,此刻她真心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往后她会很幸福吧?

    *_^

    美国纽约

    “哦!析,你好棒!”

    床上正投人欲海中的男女交缠着,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气味,更有着女人得到满足的娇吟轻喘,还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再来、再来!”拥有一头金色长发的美丽女子指甲深陷入男人背部的肌肉里,狂野的叫着。

    终于,冲上云霄的情欲之舞在两人同时登上高峰后落幕了,只剩下一屋子的喘息声。

    是的,刚从金发美女身上移开的男人正是沈圻。他和这个金发尤物已经激烈运动了一整夜,“听说”她是麦耘立最新一任的床伴,所以,他找机会认识她,为的就是想从她身上查出麦耘立的下落。

    他之所以留在美国七年,就是为了要找到麦耘立!如果和女人上床就能查到蛛丝马迹,那又何妨呢?

    而这一夜的激情确实有了代价,他已经问出他所要的答案了!

    打发掉那个得到满足的女人,沈圻点燃一根烟,踱到窗边静静地看着星空。心忖,这些年来,她好吗?

    拿起他放在一旁的锚形项链,他的目光不禁柔和起来。这条项链他从不离身,唯有在和别的女人上床时,他才会拿下来,因为戴着它,会让他觉得她好像在看着他。

    刚刚的欢爱中,他只想到她,和他们之间仅有的一次。事实上,这些年来不论他和哪个女人上床,想的全都是她!

    而那一天她苍白的面容一直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她恨他吗?他不知道。但他却愈来愈想念她!

    再过不久,他就可以找到麦了,到时候他会回去,去找寻那个迷惑他许久的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她可以轻易的做到他可能一辈子也做不到的事——全心全意的去爱一个人?

    这些年来,他一直很安心,虽然伤了她、虽然两人已有五年未见、虽然早已不再联络,但这七年来,她没交过任何男朋友的事实却让他的心很安定,仿佛借由这项事实就能证明她的心、她的人仍属于他一般。

    在他仍处在冥想中时,电话却霍然响起。

    “喂?”顺手抄起话筒,沈沂仍然望着夜空,心中想的仍是那个唯一进驻他心房的女人。

    “老哥?”那头传来年轻的声音,当中有着些微的惊讶和失望。

    “小鬼!故意挑这种时间打电话来。”沈圻看了一眼窗外,天都还没亮,想也知道那小鬼的企图。

    “老哥,你没在睡觉.是在干什么不法勾当?”昱立没闹到他,便开始调侃起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大哥。

    “啰嗦!”沈圻不耐的啐了声。

    “别告诉我,你的床上还有别人!”如果有的话,他得考虑要不要告诉老哥情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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