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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明朝第一国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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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师大人大量,小的实是感激涕零……”杨超泪眼模糊的抬起了头,转头看看,惊讶道:“唔,正是鸣冤鼓……小仙师,您要告状?您怎么可能有奇冤……”

杨超很惊讶,刘同寿倒也理解他的心情,因为这方面的规则,在路上,韩应龙已经给他详细解释过了。

鸣冤鼓,和京城紫禁城外的登闻鼓是类似的东西,都是上访告状用的。最早始于周朝,在汉朝加以完善,最后在唐宋达到了巅峰,宋朝以前,普通民众可击鼓鸣曲申冤,或向朝廷提建议,或对政策提出异议。在蒙元时期,这项制度曾一度流于形式。

明朝初年,太祖朱元璋是个亲民的皇帝,对登闻鼓非常重视,不但设置了专人管理,而且一旦有冤民上告,他就会亲自处理,如果有哪个不开眼的官员从中阻拦,一律重判,很好的达到了上情下达的作用。

不过,这种越级告状的制度,官员们却是深恶痛绝。太祖的强势让他们无从反抗,但在洪武之后,他们却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抗争,最终在宣德年间取得了丰硕的战果,成功的将登闻鼓变成了摆设。

明面上的规则是谁有不平就可以敲鼓,但潜规则是,非‘军国大务,大贪大恶,奇冤异惨’者,不得乱敲。

等最后到了满清时期,形式主义更是发展到了极致,有冤申述,先得挨顿板子,然后才有说话的机会,说话有没有人听,则是两说,大抵就是让人知难而退的意思。杨乃武与小白菜的故事中,就有涉及于此的桥段。

再到后来……好吧,伸张正义本来就是一种奢望,刘同寿也没心思多想,他现在是在明朝,只要按照明朝的规则行事就好了。

地方上的鸣冤鼓跟登闻鼓性质完全相同,官员们的态度也很一致,最好百姓都老实点,没事别乱敲鼓,搅扰了大人们的清静还在其次,传出去也影响官声啊青天大老爷治下,当然是清平世道,怎么会有什么奇冤异惨之事呢?

杨超的惊异便由此而来,面前这位小道长可不是寻常人,他可是老神仙的弟子,谁能让他遭遇奇冤?那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想活了吗?

“是啊,小仙师,还是按照规矩递状纸的好,免得惹恼了冯县尊,反倒把局面搞僵了。愚兄虽然不才,但总还有几分薄面,当日也与冯大人有过一面之缘,应该……”韩应龙也是出声相劝。

在他看来,鸣冤鼓是项善政,但是官场上的规矩也得顾忌,贸然鸣鼓,知县大人脸上挂不住,没准儿就好事变坏事了。

“贫道最守规矩的不过了,刚才就是好奇问问,既然有这样的规矩,那咱们就递状纸呗,有劳韩兄了。”刘同寿从善如流。他不是死脑筋的人,有相对容易的办法,何必要去挑战极限呢?这个时代他还不是很熟,但后世去京城告状的人有何遭遇,他还是略有耳闻的。

“周大叔,你觉得呢?”当然,当事人的意见还是要问的。

“但凭仙师吩咐,有劳韩举人,衙役大哥也辛苦了。”周老板面面俱到的做了罗圈躬。

以他的地位,能找个秀才出身的讼师都已经是奢望了,现在有个举人写状纸,再加上小仙师的面子,赢下官司的希望自是大增,他欢喜还来不及呢,又哪里谈得上不满?

“是这位……要告状啊?”杨超松了口气,见到刘同寿之后,他已经从痴呆状态恢复过来了,对于刘同寿打官司的缘由,也有了些猜测。

最可怕的无过于是刘同寿要为征地的事情来闹了。虽然回来后一直就混混沌沌的,但衙门里面发生的事,杨超心里却都有数。

黄班头一回来,就立刻去找了冯知县,两个人在衙署里面嘀咕了足有一个时辰,中途还叫了几个衙役进去,想来是做旁证的。然后冯知县就匆匆忙忙的出了门,车驾从西门出的城,杨超猜想,对方应该是奔府城去了。

今天上衙后,衙门里面也是人心惶惶的。本来,对衙门张罗征地的事,习主簿一直持反对意见,按说出了这档子事儿,他应该很高兴才对,但不知为何,他的脸色依然铁青铁青的,好像家里死了人一样。

而另一位实权人物,项典史更是乌云盖顶,不少人都无端挨了训斥,他甚至还动手打了人老项脾气确实暴躁,但这种情况还是相当罕见的,杨超知道这是为什么,无非就是征地进行不下去,几位官老爷都是进退两难了。

紫阳观出了这等异事,他们自然不敢拿性命和前程开玩笑,这三位是县衙中地位最高的三个人,黄班头都能想得清楚的事儿,他们自然也是门清。但另一方面,这事儿后面的推手同样不好惹,一个不好,别说期许中的升官发财了,恐怕身败名裂就在眼前呢

冯知县最滑头,丢下一句话,就跑到府城去了,面对这种情况,这也是最恰当的应对方式,层层上推,把决断的责任甩出去,免得砸到自己。

不过,这招也不是万能的,下面有对策,上面同样可以推诿于下,在口头上下个命令,出了事儿以后一推三六五。

俗话说得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衙役在百姓面前很威风,他们这些官员在衙役面前更威风,但在知府、知县的眼里,他们一样是拉车的牛,谁让他们不是科举正途出身,没有同窗师长帮衬,品级也不入流呢?

上面的人已经乱了章法,下面的人自然无所适从,衙门中人现在已经陷入了极度焦虑的状态,要是刘同寿再来闹上一场,局面没准儿就失去控制了,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遭殃呢。

这些关窍不是杨超自己想出来的,而是他老爹昨晚念叨给他听的,听的时候,他晕头转向的,可在这一瞬间,却突然清晰起来。所以,听到是周老板要告状,而且还是按衙门的规矩,他悬着的心也是落回了肚子里。

“这位大叔不知要状告哪家?小仙师,不是小的多事,只是县尊如今不在衙门,主簿、典史二位怕是也无心理事,这状纸即便投了进去,恐怕也无人受理。若不是什么大事,小的也是公门中人,在这上虞多少也有几分面子,也许能帮得上忙也说不定呢。”

听了这话,刘同寿微一皱眉,旋即又舒展开来。昨天那事儿就是他一手策划的,衙门中为何是如此光景,他自然不会一点想法都没有,只是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夸张而已。

既然衙门已经一团乱,而眼前之人看起来也很有心,那也不必急于一时,还是先搞清楚状况再说。思忖了片刻,他拿定了主意。

“那就劳烦杨捕头了,不过这里不是说话地方,眼下时已近午,不如这样,贫道做个东,我们找个清静所在详谈如何?”

“哪里当得起仙师这般称呼,仙师大驾光临,整个县城都蓬荜生辉,小的正要好好款待才是,怎好让仙师破费……”杨超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果然不错,听到没有,小仙师称呼咱为捕头呢世间事,果然是心诚则灵。

“这怎么好意思呢?明明就是贫道贸然登门叨扰……”刘同寿假模假式的谦让着。

老实说,他囊中确实羞涩,虽然将老道的遗产都带在了身上,但那几块散碎银子到底有多少购买力,他实在没啥信心。何况他和楚楚还要靠这些钱生活呢,岂能随便乱用?宰冤大头才是正经路数,嗯,还是一个没文化的冤大头,蓬荜生辉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吗?

“仙师咋能这么说呢,您可是老神仙的弟子,寻常人想请都请不到,小的今天能有这个机会,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您千万要给小的一个机会,另外,小的还想……”

“嗯?”不会是要签名吧?繁体字哥可不会写,不知道用英文行不行?反正那玩意跟道士的鬼画符差不多。

“我爹也是个向道之人,对仙师仰慕已久,能不能……”杨超倒是个孝子,这种好机会,还不忘了他爹。

“这样啊,那也好。”多张吃饭的嘴呗,反正又不是自己掏钱,有啥不行的?刘同寿点点头。

“多谢仙师,多谢仙师,请随小的来……”在前面引了几步路,杨超突然从围观众中扯出一个人来,大咧咧的吩咐道:“去,去告诉我爹,我要在春风楼款待仙师,让我爹也来……还呆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地,耽误了老子的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仙师,请这边……”回过头,他又换上了一张灿烂的笑脸,跟片刻之前,恍若两人。

媚上欺下,无论哪个年代,胥吏都是差不多的啊,刘同寿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从容的跟在了杨超身后。

第18章 余姚谢家

第18章 余姚谢家

杨超选的春风楼离县衙不远,在上虞,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所在了。根据杨超的说法,县衙里的三巨头也是常来的,所以来这里吃饭,不但能满足口腹之欲,同样很有面子。

能让一县三长官青睐的地方,当然差不了。

单从外观,那座三层的小楼并不算很特别,但进门之后,就会让人眼前一亮。无论是布置和装饰,处处都显得别具匠心,最特别的,无过于窗下挂着的装饰物了。

只一打眼,那东西就引起了刘同寿的注意力,以红丝为绳,密缀金铃,系于窗上,窗子是敞开着的,每有风过,都会发出一阵悦耳的叮当脆响……这玩意不是风铃么?

“这件春风楼确非寻常,本来只有明堂才会在檐下悬铃,但如今他一间酒楼却也……而且还别具一格,心思固然值得称道,这背后的怕是有些说道的。”韩应龙再次用事实证明了,能考上状元的人,肯定不是个书呆子。

原来风铃不是舶来物啊?刘同寿微微有些汗颜,还是身边带个才子好,跟随身带本百科全书差不多,可以大大的方便自己融入这个时代呢,在心中略一感慨时,正待举步上楼,楼梯上迎面走下来一个中年人。

“呦,这不是小超哥么,真是稀客呢,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春风楼?”

这中年人相貌寻常,但一双眼睛却很特别,平时半睁半闭的,好像无精打采的样子,但偶一张开,其中却有精光闪烁,显然是个精明人。见到杨超,他的表情有些奇怪,看起来有些似笑非笑的,语气似乎也带了点戏谬的味道。

“不敢当,我在衙门里不过是个跑腿的,哪里当得起董老板这样称呼,远近谁不知道董老板的名字?您可是咱们上虞响当当的大人物。”

要不是从杨超的神情中找不到作伪的成分,刘同寿还以为他是在反讽呢,可看起来,新衙役对这位董老板还是相当恭敬的,当然,比起对自己的态度,还是要差上那么一点。

“什么大人物啊,嘿嘿,不过是个被人任意揉捏,强取豪夺的可怜虫罢了,”董老板自嘲的苦笑一声,然后一摆手,道:“算了,不说这些晦气事儿了,这几位是……”

此人举止看起来豪爽,但刘同寿既然已经留了意,哪里会看不出这人作态中的做作?他先提前强取豪夺的话茬,然后突然问及自己三人的身份,而眼神又是假作不经意的在自己身上扫过,目标分明就是自己。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刘同寿表面上摆出一副打酱油的姿态,对杨超投过来请示的眼神视而不见,心下却颇有些玩味,这位董老板,似乎有点意思啊。

“这位是东山紫阳观的观主,这位是余姚的韩举人,这位……”

“紫阳观?”

董老板眼睛大亮,快步走下了剩下的几级台阶,再说话时,已是满面春风:“难怪今天一直有喜鹊在窗外欢叫呢,原来是有贵客到了,杨捕头,这就是你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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