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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谁说手机不可以-第31章

小说: 谁说手机不可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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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只见地面之上,一个原形带孔的金属盖扣在地上。

抬手抹掉眼睛上的水,我小心地将手指探入缝隙之中,扣起金属盖,一个黑漆漆的洞眼显露出来,四周的水流立时顺势而下。

果然,我心中欢喜,又有半星对人类生活常识缺乏的挫败。

不过我从来没洗过澡啊,所有我间接学习人类社会知识的影视剧中也只有帅哥美女沐浴的背影,哪个有演到过男主女主们弯身扣起黑洞盖。好像也怪不得我没文化,哼╭(╯^╰)╮。

长出一口气,我渐渐为解决了“水患”这一大问题而放松下来,抬手抹抹额头,方才惊觉,为了疏通下水,我正站在花洒之下,浑身湿透透,水飞扬。温热的水滴自头顶发端而下,流过颈项胸前,流过腿间膝盖,滑过脚踝指端,最后温婉地汇入黑色圆洞之中,淌入管道消失不见。

慌忙间,我再次跳到角落,低下头望向自己,胸前的的果汁果肉消失不见,身体皮肤上温热润湿。抬头望向花洒,清澈的、温暖的、流动而纯净的水,好似……对于人类形态的血肉之躯并没有那么可怖。

可作为一个不防水的电子产品,我对水依然保持有本能的排斥,向前一步伸手按下开关,哗哗的流水声随即止歇,花洒中最后几滴水滴哒哒落在瓷砖上,卫生间中再次归入沉静。

拉下于庸泽搭在一旁的毛巾,我快速将自己从头到脚擦干,换上干爽宽松的外衣逃离卫生间。

寝室内亮着一盏台灯,橘色的灯光给小室染上一片温馨,那是我每夜惯见的颜色,而那个我每夜相伴的人,却不见踪影,不知何时已离开了寝室。桌上放着一盒冰块,一瓶碘伏,一个新牙刷,一包创可贴和一张便签纸,纸上两行留言:

消毒,冰敷,好好休息。

于庸泽。

冰块是水的固态,还是水,远远推开;

碘伏瓶内是棕色液体,远远推开;

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处,我胡乱撕了两张创口贴贴在蹭破皮的小腿肚上。

我甩甩仍旧潮湿的头发,环顾房间。书架上什么也没少……床铺上什么也没少……书桌上,大黑小黑不见了。于庸泽居然只带走了笔记本,将整个寝室和全副家当都留给了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这个败家孩纸!

我是叫你于呆子呢,于呆子呢,还是于呆子!

坐在他床铺边缘,十指抚过床单被罩,我将头深深埋入他的枕头中。翻过身,将蓝格被子拉到鼻端,满满都是,于呆子的味道,清淡得似有若无,有深入骨髓地让人安心。

躺在于庸泽的床上,穿着他的睡衣,枕着他的枕头,我缓缓闭上了眼。

作为一个勤奋而尽责的手机,只要有一伏电量在,我是绝对不会入眠的,而诺亚第一次睡着,并做了一生中第一个梦。

作为一个勤奋儿尽责的手机,只要有一伏电量在,我是绝对不会入眠的,而这一天,这一夜,这一刻,我就那样闭上了眼,随即陷入了绵绵的黑暗。

如身临其间,又若置身事外,如醉人春风,又似冷冽寒风……我做了一生中第一个梦……

…………

翌日,我在惊叫声中睁开眼,阳光满室,再无旁人。

抚额,原来我被自己的惊叫声吵醒了。

梦,我说不清的梦……

哎?怎么触不到额头呢,低头才发现,自己已回复手机模样,电量格中只剩最后一丝虚电,随时都将自动关机,难怪,已再维持不住人形。

目光瞥过,机身尾端多了两条尾巴,是昨晚贴上去的创可贴。

真奇怪,明明是没有神经的塑材制作是外壳,再看到创可贴后,竟会觉得机身尾端有些麻麻地疼,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条件反射般,我应了一句:“请进。”

门外敲门声依旧,我才想起来,自己在手机原形时本体所发出的声音,人类是无法听到的。瞄一眼所剩无几的电量,我决定省省力气。

持续的敲门声一顿,隔了一会儿,再次响起,伴随着沉稳的问询,“诺亚,你在吗,我是于庸泽。”

我无言以对,只听门外停顿半分钟后,门把手拧动,两个人的脚步声顺次传来,随即,于庸泽和张伦前后脚走了过来。

“可惜啊可惜,我还是没看到啊!”纪北城环视房间一周后捶胸顿足,“不然我可以抓拍一张照片把你们幸福地PS在一起,以免你今年还过光棍节。”

“谢谢你的美意,那这一层楼岂不是只留下你过41节(11。11),我还真不忍心让你那么凄凉。”于庸泽将大黑小黑放到书桌上,认真道,“我和诺亚真没别的关系。”

“哼,表里不一啊,重色轻友!于庸泽,你说你什么时候让我住过你寝室?”纪北城拍拍于庸泽肩膀,“你小子就这么把整个寝室留给素不相识的人,那人是好人坏人,你就不怕人财两空?反正我看人是没了,财还有没有,你赶紧找找吧。”

“就在那儿了。”于庸泽指指桌子。

“啊?”

“穷学生有什么财,对于我来说,没什么财富,唯有笔记本中的实验资料和丢失的手机是我的珍宝,而诺亚,是唯一知道我手机下落的人……”

“并不是每个姑娘都是折翼的天使,她们也可能是飞鸟的天屎,你慢慢找吧。”纪北城双手插入口袋向外走去。

你才是天屎!我透过蓝屏森森看着他背影,诅咒他满头卷发里早日有小鸟筑窝。对,这个法术以后一定要跟桌子学!

“小于,不用谢我收留你,晚上请我吃饭!”抠门纪北城的声音随着门扉开合之声一起传来。

于庸泽并没有翻箱倒柜查看自己的全部家当少了什么,放好大黑小黑后,径直朝床铺走来,他第二天穿的衬衫,一向在前一晚就放在床头旁的小桌子上。他的目光瞥过床铺,手伸向格子衬衫。

看这里,看这里!我盯着他一举一动,无声喊着。

他双手交叉握住套头抓绒运动服下摆,连着里面的灰色条纹衬衣,一同向上拉起,一块腹肌露了出来,接着,又一块……

吞下一口电流,好吧,再等两秒你再看这里!

可是天上的各路神仙很忙,要么就是他们从来不听妖怪的祷告,蓦然之间,他头微微一侧,向床铺之中露出一截的自己的棉质衣服看了过来。

那一瞬之间,我看到烟花般的灿烂在他眼中盛放。

那粲然明亮的目光中,我那么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贴着创可贴的浸水老手机。虽然塑质的外壳没有肌肉,虽然电子的屏幕没有神经,我那么确定地看到,在他眼中,我笑了开来,满足而骄傲。

我是他的……珍宝。

对,是珍宝,不是口香糖!

满怀喜悦,我的最后一格虚电,消耗殆尽。

作者有话要说:1。 上周乱忙,好一阵子没更新,谢谢仍在看文的妹纸们,╭(╯3╰)╮。句子写文构思和文笔等很多方面都不足,但会有始有终,不会坑掉。2。 一直想知道,三防手机MOTOME525的防水性啊?有没有好奇心与实验精神超强的童鞋,真的用自己的小M试过?

☆、梦

我再次醒来,窗外是一片漆黑,调出时间,已是晚上六点。自检系统,我的整个机体功能已全部恢复,电流顺畅,思路清晰,于庸泽将水泡后的我进行了全面修整,同时,还对个别部件再次升级。不知道他是怎么清理的内部元件,电路板上一丝一毫果汁粘腻的感觉也没有。

好像又一次新生了一样,脱胎换骨!

此刻窗外月朗星稀,室内暖灯如阳,我躺在书桌之上,一旁,于庸泽在小黑上敲击文字,表述论文,间或地,他会喝上一口水,起身伸展腿脚或者在MSN上解答张伦他们提的问题,我安安静静地在一旁,一直一直看着他,一切,就像以往无数个夜晚一样。

可是,我知道有一些地方,再也不一样了。

迷蒙间又想起我做的那个梦,我的第一个梦。

就像没见过猪跑的人吃过猪肉,没环游过地球轨道的人看过神五直播一样,即便往日里我不曾做过一个梦,但是我知道梦这个百变体的,我知道:

励志片说,梦是用来追的;

好莱坞说,梦是用来盗的;

弗洛伊德说,梦是用来满足欲望的;

度娘说,梦是主体的经验,意象的语言;

哈佛医学院说,梦是用来辅助学习的。睡眠有助大脑认知和解决问题,做梦便是大脑处理、阐释和理解新信息的过程;

Stickgold的研究小组则在于庸泽每期必看的science杂志上说,梦是内隐记忆对脑海中“原材料”的编织。

我一直觉得我是知道这个简体比划十一划,英文字母为Dream的东西的,直到我做了自己的第一个梦,才发现,原来我一点儿也不了解梦,又或者说,我从来不了解的,是自己……

他的小小寝室,他的贴身衣物,他的麦壳枕头,他的格子床单,他曾呼吸过的空气,沉浸在那样的环境之中,昨夜的我安然入眠。

如果那梦只是血肉之躯的我呼吸急剧、心跳加速、暂时性的肢体麻痹、快速眼球水平运动带来的浅睡状态,为什么我如此不安?

如果那梦中一切是我清醒之时不曾明了的客观事物在脑中的反映,是我不知的心理活动在梦境中折射的释放,我又该如何自处?

那梦中所梦,是否就是我的心之所往,意之所思?

我的头内,电流断续,散热剧烈,一阵阵纠结地发麻。

据砖家们说,人一生要做十万个梦,这真是一个可怕的数据。一个梦已折腾至此,如此下去,我岂不是得耗尽电量或者自燃而死?!

握拳,我再也不在人形的时候睡觉了!

哦,现在的形态握不上拳⊙﹏⊙b。

我放弃了这个人类表示发愤图强、拼搏进取、积攒力量的热血动作,不再胡思乱想,不再分析纠结,只想,再好好地看看他……再看看……

黑黑的发,纯净的眼,修长的手,认真而专注的神情,于呆子,你一直便是如此,未曾改变,只是啊,怎么办呢,我变了呢。

于是,这一切,再也不同……

迷蒙的灯光下,我便那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于呆子,静默安然,陶醉满足,自得其乐。

管他变或不变,管他是哪一个在变,管他明日后年,管他妖途人生。

至少这一刻,这里,只有你,只有我,只有我们。

…………

倾耳无希声,万物安已歇。

凌晨三点二十六,当斜对楼寝室内最后一个玩网游的童鞋关闭了电脑熄灭了台灯,当周围的一切陷入灰蓝,我的脑海中缓缓响起这句串烧的诗句。

谁说手机不可以伤感,谁说手机不可以惆怅地作诗,只要它曾经扫过唐诗,只要它正在情绪波动,只要它晓得拿来主义,任何生灵,都可以变成文艺青年。

身旁的单人床上,看似普通却在我心中绝不普通的青年于庸泽平躺而眠,我叹一口气,摇身化作人形,轻轻坐在床边,俯身看他。

他的眉,他的睫毛,他的鼻翼,他的唇,一切,近在眼前,即使在暗色之中,那所有一如植入我芯片的元件,再无法抹去,难以忘记。

再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儿,暖暖的气息拂过我鼻端,那是于呆子呼吸间的气息。

我不躲,也不闪,被温暖吸引着的下俯腰身却更近了一分,沉迷感受。如果此刻他有所感知,如果此刻他倏然睁开双眼,我是不是可以就这样,说出所有……

不逃避,也不纠结……

可是他睡的那样沉香,呼吸均匀,唇角微扬,就好像在做着一个不愿醒来的美梦一样。

银色的长发自我两侧耳畔滑下,一缕落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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