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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暮光之城3-月食-第6章

小说: 暮光之城3-月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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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丽丝又恢复常态了:“不好意思,我在做白日梦,我想。”

  “做白日梦总比再面对两个小时的课好。”本说。

  爱丽丝更加兴致盎然地重新加入到他们的谈话之中去了——只是有点儿太过了。有一次我注意到她的眼睛注视着爱德华的眼睛,只是一小会儿,然后在没有人注意到之前就又看着安吉拉了。爱德华很安静,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我的一缕头发。

  我焦急地伺机问爱德华:爱丽丝在她的预见中看到了什么,但是整个下午都没有我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我感到好生奇怪,甚至几乎可以说他是故意的。午餐后,爱德华放慢脚步以配合本的步伐,和他讨论我知道他已经完成了的作业。接着课堂之间总是有其他人,尽管我们通常有几分钟属于我们自己的时间。最后一节课的铃声终于响起后,爱德华又和人群中的迈克·牛顿开始聊天了,然后又追上迈克,和他一起走到停车场。我跟在他们身后,一路上让爱德华牵着我的手。

  我听着他们说话,感到迷惑不解,而迈克则回答着爱德华少见的友善的询问。好像迈克的车出了故障。

  “……但是我刚刚换过电池。”迈克说,他的眼睛突然看着前面,接着又小心翼翼地看着爱德华,他百思不得其解,就和我一样。

  “很可能是线圈?”爱德华提到。

  “可能吧。我真的不了解汽车,”迈克承认道,“我需要请人看看,但是我负担不起把它送到道灵汽修的修理费用。”

  我张开嘴巴准备提议送到我的机械师那里去,接着我又突然闭嘴了。我的机械师这些天很忙——他已然变成巨大的狼四处奔跑。

  “我懂一些——我可以看一看,如果你允许的话,”爱德华主动提出来,“不过要等我把爱丽丝和贝拉送回家。”

  迈克和我目瞪口呆地盯着爱德华。

  “呃……谢谢,”迈克恢复平静后说道,“但是我得去上班,要不改天吧。”

  “没问题。”

  “再见。”迈克爬进车里,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爱德华的沃尔沃在和我们隔着两部车的地方停着,爱丽丝已经坐在里面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爱德华为我开门的时候我低声问道。

  “只是想帮帮忙而已。”爱德华回答道。

  接着爱丽丝等在后座上,含混不清地飞快地说道:

  “你真不是那么好的机械师,爱德华,或许你应该让罗莎莉今晚去看一看,这样的话,要是迈克决定请你帮忙的话,你就可以表现得精通机械了,你知道。不过,要是罗莎莉出手帮忙的话,迈克脸上的表情可就没那么有意思啦,但是既然罗莎莉就要到别处去上大学了,我想那可不是什么好点子。太糟糕了。尽管我猜你对迈克的车也只能做到这样了,你甚至搞不懂怎么调好一辆性能优良的意大利跑车的音量呢。对,说到意大利和我在那里偷的跑车,你还欠我一辆黄色的保时捷呢。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到圣诞节……”

  一会儿之后我就不想去听了,在我调整到耐心模式之后,我就让她活泼的声音变成嗡嗡的背景音了。

  在我看来爱德华好像在回避我的问题一样。好极了,他很快就会和我单独在一起了,这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爱德华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和往常一样让爱丽丝在通往卡伦家的车道入口处下车,尽管此时我将信将疑地以为他会送她到门口,然后陪她走进去呢。

  爱丽丝一下车就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爱德华似乎十分自然,无动于衷。

  “待会儿见。”他说,接着他动作非常微妙地点了点头。

  爱丽丝转身消失在树林中。

  他掉转车头朝福克斯开去,一路上一言不发。我等待着,想知道他是否会自己提出来。他没有,这让我感到很紧张。吃午饭的时候爱丽丝看见什么啦?是他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我努力想出他不肯告诉我的理由。或许在我开口问之前我得先准备好,这样会更好。我不想被吓倒,让他认为我不能应付,不管是什么事情。

第15节:暮光之城·月食(14)

  我们一直默不作声,直到我们回到查理的屋子。

  “今晚家庭作业不多。”他小声咕哝道。

  “噢。”我应声道。

  “你觉得我会被允许进屋吗?”

  “你接送我上学查理是不会以拳相向的。”

  但是我确定查理回到家看到爱德华在马上就会脸色紧绷起来的,或许我晚餐得额外做点什么。

  进屋后,我朝楼梯走去,爱德华则跟着我。他懒洋洋地躺在我的床上,注视着窗外,好像无视于我的急躁不安。

  我收起书包,打开电脑。有一封我妈妈发过来的邮件,我还没来得及回复,要是我很久不回信的话,她会惊慌失措的。在等待着我那老态龙钟的电脑慢慢喘息着醒过来的时候,我在桌上不停地敲打着手指头;它们敲击着桌面,断断续续的,有些焦急不安。

  接着他的手指按在我的上面,让它们停下来。

  “我们今天有些烦躁吗?”他小声问道。

  我抬头看着他,打算挖苦一番,但是他的脸离我比想象的要近。他金色的眼眸在缓慢地燃烧,和我只隔几英寸,而他的呼吸令我张开的双唇感到冰凉,我的舌尖能够尝到他的气息。

  我想不起来我要说的机智话语,我想不起自己的名字。

  他没给我恢复平静的机会。

  如果我有办法的话,我愿意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用来亲吻爱德华。在我的人生中所经历的事情中,没有哪一件能比得上他冰冷的双唇的感觉,它们宛如大理石般坚硬,但是却又总是那么温柔,和我的双唇一起移动。

  我通常都无路可逃。

  因此,当他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让我的脸紧贴着他的时候,我有些惊讶。我的手臂紧箍着他的脖子,我希望我能更坚强一些——坚强到能让他永远成为我这里的囚徒。有一只手滑落到我的后背,把我抱得更紧了,紧靠着他冰冷的胸口。即使隔着一层毛衣,他的皮肤还是那么冷得足以令我颤抖——这是快乐的颤抖,幸福的颤抖,但是他的双手相应地开始松开我了。

  我知道他在叹气,灵巧地躲开我,说一些我们整个下午如何冒着生命危险的话之前,我大概有三秒钟的时间,为了最大限度地利用我最后一秒钟的时间,我把他抱得更紧了,紧紧地和他贴在一起,我的舌尖顺着他下嘴唇的曲线,他的唇光滑圆润,完美无瑕,好像打磨过一样,而且他的味道——

  他把我的脸从他的脸上推开,轻松地挣脱了我的拥抱——他可能根本没有意识到我正用尽全力。

  他轻轻地笑了笑,发出一阵低沉、嘶哑的声音。他的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一直都那么死板地自我克制。

  “啊,贝拉。”他叹息道。

  “我得说对不起,但是我不觉得对不起。”

  “我应该为你不觉得对不起而感到抱歉了,但是我也不。或许,我该坐到床上去。”

  我呼了口气,稍微有点儿眩晕:“如果你觉得有必要……”

  他狡黠地微笑着抽开身。

  我摇了几次头,试图扫除这些,转身面对电脑。现在它已经发热起来,发出嗡嗡的声音。好吧,与其说是嗡嗡声,还不如说是呻吟声。

  “代我向蕾妮问好。”

  “没问题。”

  我扫视着蕾妮的电子邮件,不时地对她所做的昏头涨脑的事情摇头。我每次读到这些邮件的时候,都和第一次读到的时候一样既开心又恐惧。我妈妈一贯如此,她总是忘记自己恐高,在和跳伞教练一起被绑在降落伞上之前,她在高处会一动不动。我对菲尔也感到很无计可施,现在他们结婚已经快两年了,居然会让她做这样的事情。换成是我的话,我会把她照顾得更好的,我更了解她。

  你终究要放手让他们自己生活的,我提醒自己,你得让他们有自己的生活……

  我人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照顾蕾妮,耐心地引导她远离那些疯狂的计划,好脾气地忍受着那些我没法说服她不要做的事情。我总是宠着我妈妈,被她逗乐,甚至带着那么一点儿优越感关心着她。我看过她一堆堆的错误,就像哺乳宙斯的羊角①一样多,然后暗自大笑。莽撞而又轻率的蕾妮。

第16节:暮光之城·月食(15)

  我和我母亲截然不同,我是个深思熟虑、小心谨慎的人,是责任心重,成熟的那个。那是我眼中的自己。那是我了解的自己。

  爱德华的吻使我的血液还在脑海中怦怦跳动,我不得不想到我妈妈所犯的错误中给她的人生带来最大改变的错误。愚蠢而浪漫,高中刚毕业就嫁给了她还不怎么了解的男人,接着一年后就生下了我。她总是向我保证她没有后悔,我是生活赋予她的最好的礼物。然而,她一再向我灌输——聪明人对待婚姻的态度应该很严肃。成熟的人要上大学,在深深地陷入一段感情之前要有自己的事业。她知道我永远不会像她过去那样凡事欠考虑、愚蠢、土里土气的。……

  我咬紧牙关,给她回信的时候尽量全神贯注。

  接着我突然发现她道别的话,想起为什么我没有更快地回复她了。

  你很久都没有提到雅各布了,她写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

  查理提醒她了,我确定。

  我叹了叹气,飞快地打字,把答案藏在两段不是那么敏感的话语里。

  雅各布很好,我想,我不常见他。这些天他大多数时间和他一群朋友在拉普西玩耍。

  我小心翼翼地笑了笑,加上爱德华的问候之后,按下了“发送”键。

  直到我关闭电脑、从书桌边起身之前,我都没有注意到爱德华已经默默地站在我身后了。我正要责备他在我身后读我写的东西,这时,我才意识到他根本就没有注意我。他正在打量随便地塞在屋角的用丝线胡乱缠绕的扁平黑盒子,不管那是什么,它的样子都让人觉得不健康。不一会儿,我就认出来那是去年我过生日时,埃美特、罗莎莉和贾斯帕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汽车里的立体声音响。我已经忘记了我的生日礼物藏在我衣橱底下布满灰尘的角落里。

  “你对它做过什么?”他惊恐万分地问。

  “它不愿意从仪表板里出来。”

  “所以你感到有必要折磨它?”

  “你知道我对待工具的本事,我可没给它们造成什么痛苦。”

  他摇了摇头,脸上戴着伪装的悲剧面具:“你杀死了它。”

  我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哦,好。”

  “要是他们看到这些会伤害他们的感情的,”他说,“我想你关禁闭倒是件好事情。在他们没注意到之前,我要给你再装一个。”

  “谢谢,我不需要花哨的立体声音响。”

  “我不是因为你才要换一个的。”

  我叹了叹气。

  “去年你的生日没有得到什么好礼物。”他不悦地说道。突然,他用一张硬的方纸片扇起风来。

  我没有回答,唯恐我的声音会颤抖。我灾难性的十八岁生日——和那些影响深远的结果一起——不是我有心要记住的东西,我很惊讶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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