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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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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催了两次,白素都没有回答我,然后,我突然听到她发出了“咦”的一声。

那一下声音,虽然远隔重洋传来,但我立时可以肯定白素的神情,一定充满了惊讶。我忙道:“怎么了?那是甚么书?”

白素道:“我不知道!”

我大声道:“书在你手中,你怎么会不知道!”

白素道:“是的,可是我相信,书如果在你的手里,你也一样不知道!”

我投降了,忙道:“别打哑谜了!”

白素道:“那不是一本书,我猜……那应该称为一叠稿件。”

我道:“是书也好,稿件也好,你不知道它的内容?那怎么会?”

白素道:“太简单了,我看不懂写在上面的字!”

我呆了一呆,本来,这是最简单的原因,手上有一本书或是一叠稿件,而不知道它的内容,除了看不懂外,还会有甚么特别的原因?不过由于我素知白素对各国文字,都有相当深刻的研究,所以一时之间,想不到这一点而已。

姬娜是墨西哥人,如果她要为一本书,当然应该用西班牙文,而白素精通西班牙文。

我呆了片刻:“是甚么文字?”

白素道:“我不知道,我从来也未曾见过这种文字,弯弯曲曲,写得跟天书一样!”

我不禁有点啼笑皆非:“你见过天书么?”

白素笑道:“别挑剔,遇到自己看不懂的字,习惯上总是那样说法的!”

这时,我心中疑惑到了极点。世界上,当然有白素不认识的文字,可是,就算不认识,总也可以说出那是甚么文字来。不识俄文的人,看到俄文字母,总多少也可以认出一点。

可是,白素却说她完全不知道那是甚么文字!只是“弯弯曲由地像天书”!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不见得会是古时代的中国蝌蚪文吧!”

白素道:“我不知道,看来倒有点像!”

我的思绪一时之间十分乱,我迅速地转著念:“别管它是甚么文字,你带它,立刻来,和我会合!”

白素道:“有必要?”

我道:“有!”我随即将姬娜在十二岁那年,不知所踪,一直到十年之后,才冒了出来,然后又失踪的事,向白素提了一提,然后说出了我的打算:“我打算循她来到荷兰的路线,一直追寻上去。事情比想像复杂得多,也神奇得多!”

白素想了一想:“好的,我尽快赶来。”

我放下了电话。

白素说“尽快赶来”,她一定会争取每一分钟时间,但是万里迢迢,我想最快也得两天。在这两天中,我实在没有甚么事情可做,我只是不断翻来覆去地看著那枚戒指。戒指上的红宝石肯定未曾移动过。

同时,我也不断和莫勒警官联络,订好了到巴黎去的机票,白素在第三天来到,见她第一件事,便是伸出手来。白素立时打开手袋,将那本书取了出来。

那的确不是书,只是一叠稿件,用的纸张十分杂,有的是粗糙的报纸,还有的,甚至是拆开的烟包,字就写在烟包的反面。不过,用杂乱的莫名其妙的纸张写的,都经过整理,贴在大小相同的纸上。

用来书写那叠稿件的书写工具,也多得离奇,有原子笔、钢笔、铅笔,有几个大字,甚至用唇膏。可以肯定,这一叠稿件,决不是一口气写成的,前后可能相隔了很久,写作者似乎随时随地,兴之所至就写。

稿件一到手,我就迅速地翻阅著,每张纸上,都写满了字,可是,我却一个字也认不出!

白素在我身边:“不必研究,根本无法明白这是甚么文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这是甚么地方的文字,我知道!”

白素点点头:“是的,我也很熟悉,你在米伦太太的遗物之中,曾经得过一本有图片的小本子,看来像是我们常用的记事簿,上面也写著很多这样的文字!”

我立时道:“不错,这是米伦太太的文字!”

白素道:“不是姬娜写的,是米伦太太写的!”

我摇头道:“不,木伦太太已经死了!”

白素道:“你说她死了,事实上,她不过失踪了而已!”

我大声道:“不!当时,我肯定她已经死了!”

我一面说,一面想起多年前的情形来。米伦太太的来历如何,我至今不能肯定。只知在一项极其壮观的宇宙飞行中,她和她的丈夫,来到了地球。而到了地球之后,米伦先生失事死亡,她一个人活了下来,活在一个她完全陌生,丝毫不了解的环境中。最痛苦的是,她一抬头,就可以见到她熟悉的一个发光恒星(太阳),又可以每晚见到她熟悉的一个行星卫星(月亮)。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找到失去的一切。

她与世隔绝地,凄凉寂寞地生活了十年,终于因为忍不住痛苦,而想自杀。可是好心的基度先生(姬娜的父亲),却只是将她放在一艘小船中,任由她漂流出海。在海上,她被一艘某国的潜艇所发现,把她当作了间谍,我是在潜艇中和她见面的。

后来,我和她一起逃出了那艘潜艇,漂到了一个小荒岛上,她就在那个小荒岛上死去,或许是因为心力交瘁,我不能确切地知道她的死因,但她毫无疑问是死了。她一头金发,散在海藻之间的情形,给我的印象异常深刻。

在荒岛上,我因为极度疲倦而睡去,等到醒来,米伦太太的尸体不见了!当时正在涨潮,她的尸体,毫无疑问,给潮水卷走,永远消失在大海之中!

我默然地回想著往事,直到我又向白素望去,她才道:“是不是米伦太太没有死?”

我摇著头:“或许,这是米伦太太以前留下来的,姬娜一直保存著。”

白素道:“决不是!”

我有点惊讶她何以这么肯定,白素立时道:“有一段文字,写在一张香水包装纸上,这种香水,面世不过三年。”

白素十分细心,观察到了这一点,对问题确然很有帮助,至少可以肯定,那些文字,决不会是米伦太太写的,因为米伦太太出事十二年了。

白素道:“有两个可能,一个,是米伦太太没有死,还活著,而另一个,这些字,是姬娜写的。”

我立时道:“我不认为姬娜会写这种文字,你还记得当初,我们花了多少时间,找了多少人,想弄懂那些文字的意义而没有结果?”

当时,在整件事告一段落之后,我曾努力想弄明白两件事。一是米伦太太的来历,我和很多人谈起过,都没有结果。另一件,是想弄清楚写在记事本中的文字,记载著一些甚么。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我和白素不知拜访了多少文字学家。最后,一位文字学家叫我将记事本留在他那里,给他慢慢研究。当时,他告诉我,这种文字,可能在人类对文字的知识以外。他还曾举过例,说:例如一个字,在人类对文字的知识而言,是代表著一样东西,一个动作,一种感觉,或是其他可以得知的物事。但这种文字,一个小圆圈可能代表著许多想要表达的语言!

我当时答应了那位文字学权威,将那本记事本留在他那里。可是不到一个月,这位专家的住所,突然发生了火灾,不但专家被烧死,连他住所内所有的物件,也全然付诸一炬。

从那件事之后,我向人讲起有这样一本记事本,也没有人相信。

有过当年的经验,使我和白素两人都知道,想找世上任何人来解释这些文字的内容,根本没有可能。只有找到姬娜,才能得到答案。

白素又补充道:“除了这些看不懂的文字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文字!”

我叹了一声:“姬娜也真怪,她为甚么不说明一下这些文字的来龙去脉?”

白素摊了摊手,我想了一会,就在机场,和祖斯基、莫勒各通了电话,告诉他们我不再向他们告辞,就此别过了。

我在机场上,等候著最快的一班班机,那是一小时之后的事,我和白素在候机室消磨了这一小时,不断讨论著姬娜将这叠文稿寄给我,究竟是甚么意思?照常理来推测,自然是想我阅读,但是难道她不知道根本没有人看得懂这种文字?

用这种文字写成的稿件,像天书一样,谁看得懂?

第四部:点滴汇集资料研究异行

第二天,我们到了巴黎。巴黎对白素来说,再熟悉也没有了,来接机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一见到我们,就呵呵笑著,将我们两人搂在一起,对著白素道:“卫斯理在找一个墨西哥美女的下落,你可得小心点!”

白素道:“尚塞叔叔,别开玩笑,你可查到甚么?”

尚塞叔叔是一个退休了的警务人员,神通极其广大,对他来说,托他查一个曾在巴黎经过,或者住过的人,轻易之至。

尚塞叔叔一挥手,手指相叩,发出“得”的一声叫:“当然有,这位美女,见过她的人都不容易忘怀。”

他一面说著,一面自衣袋之中,取出了一本记事簿来,翻著,我们一面说,一面来到了酒吧,我替他叫了一杯酒,尚塞叔叔一面喝著酒,一面看著记事簿:“基度小姐是乘搭头等机位,自里约热内卢来,她的行李相当简单。事实上,检查她行李的关员,我怀疑他究竟是不是注意了她的行李,他只是告诉我基度小姐是如何动人!”

我点了点头,耐心听著。

尚塞叔叔又道:“这位美女的经济似乎十分充裕,她住一流大酒店,有一件事相当怪,她付现金,而不是用信用卡付账!”

白素问道:“付甚么国家的现金?”

尚塞叔叔有一种自鸣得意的神情,道:“法郎。她不是携带现金进入巴黎,而是从里约热内卢的一家银行汇来的。总数是两百万法郎。里约的那家银行,是市立第一银行。你们可以多一个线索。”

他又喝了一口酒:“在酒店中,她逗留了一天,曾经外出过三次。”

我道:“你查得真清楚。”

尚塞叔叔得意地笑了起来:“我连她三次外出,是去甚么地方的,都查清楚了。那是由于酒店司机对她印象深刻之故。”

我忙问道:“她到了甚么地方?”

尚塞叔叔道:“到了两家著名的珠宝公司,去求售一枚极品红宝石戒指,据那两家珠宝公司说,这颗红宝石,简直是稀世奇珍,由于太名贵了,那两家珠宝公司甚至不敢出价钱,而全都建议她到荷兰去,找一家更大的珠宝公司。”

我点头道:“是的,她的确去了荷兰,你才说了两处,还有一处地方是  ”

尚塞叔叔皱著眉:“还有一处地方,十分古怪。”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倒并不觉得特别,因为姬娜的一切行动,本来就十分古怪。尚塞略顿了一顿,又解释道:“我本来不相信她会到这种地方去,可是司机却指天罚誓,而且事后也找到了她见过的那个人。”尚塞有一个缺点。就是讲述起事情来,不怎么肯直截了当。而且,我和白素都知道,越是催他,他越是圈子兜得远,所以我们都不出声。他又停了一停,然后用一种十分紧张的语气道:“她到了一家殡仪馆!”

我陡地一呆,姬娜的行径,虽然古怪,但是我却再也料不到她会到殡仪馆去!姬娜在巴黎是一个陌生人,绝少一个陌生人在一个陌生城市,会去造访殡仪馆!白素显然和我有同感,我们都出现了十分惊讶的神情来。

尚塞叔叔又道:“你们猜她到殡仪馆去干甚么?她要求会见一个殓葬专家,那个殡仪馆中,恰好有一位这样的专家在  ”

他讲到这里,伸手打了一下自己的额角:“我一直到现在,才知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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