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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满城春-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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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房亲家自然也要去道贺,李家收了请柬,秦氏一看,就扔在一旁说不去。李爹说道,“你这气女儿要气到何时。”
  秦氏轻笑,“她不将我当娘,还要娘家人去撑场面做什么。”
  李爹禁不住她冷嘲,说道,“撑什么场面,我们不给女儿丢脸就好了。女儿如今可是国公夫人了,去道贺的也都是达官贵人,那是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娘家能压得过风头的么?到时过去了,吃饭手别抖就好。”
  秦氏冷声道,“瞧你那点出息。”
  “我就是没出息,我有自知之明。”李爹愈发不顺心,“哪里像你,还整日给女儿脸色瞧,儿媳说几句话你就信了她。也不看看小莲花儿往日多乖,也怪不得然然他们总说你这当娘的偏心宝良,薄待他们的姐姐。”
  上回苏蝶栽赃李墨荷,因有李宝良作证,秦氏也当了真,再不曾理女儿,也不去瞧她,她来了也躲。李爹是看不过去了,她这口气还没顺下。这会见丈夫指责自己,更觉不舒服,“女儿嫁出去就嫁出去了,哪里有儿子儿媳重要。你日后劳作不得了,是要谁养你?”
  “那你想想如今这铺子这宅子是谁换来的,又是谁养着你。”
  秦氏语塞,探身将请柬抓了过来,恼怒道,“我去还不成么!”
  “去了得好好说话。”
  “知道了知道了。”秦氏耸了耸肩,分外不舒坦,见了女儿得说什么?不过女婿封了国公,定得了不少赏赐吧。让女儿给自己匀半点,也足够她塞牙缝了。如此一想,才露了欢颜,打定主意去。
  柳定义确实是得了封赏,只是柳家素来有祖训,不可妄自尊大,免惹灭门之灾。恰好松州旱灾,因此圣上赏赐时,以不能独享荣华而至百姓不顾,将赏赐婉拒。圣上知晓柳家的做法,也没太强求,转而充实国库,拿去赈灾了。
  因此秦氏寻了机会拉李墨荷到房里问起赏了什么宝贝时,李墨荷也如实说没有,听得秦氏瞪眼,“都封国公了,怎会连点金银财宝都没赏?”
  “二爷他没接。”李墨荷心底为丈夫骄傲,“都拿去赈灾了。”
  秦氏恼道,“女婿他是傻了不成,可得好多好多银子吧!”
  李墨荷只好拿了些银两给母亲,免得她在外头跟别人说。秦氏这才不说,拿了钱袋回席上,又想怎么可能把赏赐全推了,莫不是……女儿藏起来不肯给她吧?这一想,手里的钱袋就分文不值了,吃得也不舒心。
  又过了两日,柳定义在房中看书,李墨荷在旁练字,下人来报三太太过来,便直接让她来书房了。
  李墨荷以为她是来找自己闲聊的,谁想进门后寻的却是柳定义。
  “二哥。”殷氏是个耿直之人,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弟妹求您件事,您可定要答应。”
  柳定义从未得过她请求,好生好奇,“弟妹请说。”
  殷氏说道,“四年前三爷不是领了个大肚女人回家,说里头怀的是他的孩子么?后来三爷将她安定在外头,也生了个男童。可前不久我们才知晓,那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种!”
  柳定义意外道,“不是?”
  “对。”殷氏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最后说道,“邢大人离京在即,我殷喜喜咽不下这口气,想了个法子,但想请二哥出面,还请二哥帮三爷和弟妹这个忙。我殷喜喜定不会忘了您的恩情。”
  自家三弟做事温吞,弟妹倒是雷厉风行,着实般配。别说他们两口子因这假冒的孩子不舒服,他这做哥哥的也觉柳家被吃了个大亏,实在丢人。既然来求了他,哪里会不乐意,柳定义笑笑道,“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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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雁发现最近家里的哥哥都勤奋起来了,齐褚阳虽然一如既往那样刻苦,可明显可以察觉到他更倚重“文”这边,一问才知道,原来都在准备明年科举考试。
  京师及州县学馆出身送往尚书省受试者的叫生徒,不由学馆而先经州县考试,及第后再送尚书省应试的叫乡贡。尚书省的考试通称省试,或礼部试。又因礼部试都在春季举行,故而称为春闱。
  而万卷书院的学生若去应试,便都是生徒。哥哥都备战春闱去了,也让柳雁好好思索起来。
  郑昉见那小霸王又坐在桌前沉思,敲敲戒尺,“柳小壮士,书院可有很多地方能发呆的,为何偏偏跑到这来?”
  柳雁理直气壮说道,“先生一直没将这位置给别人,不就是暗示着学生可以随时回来么?”
  郑昉差点没跳起来,“等会就抱只猫放这。”
  柳雁噗嗤一笑,又道,“先生,你好好的蓄胡子做什么呀?您要做美髯公么?”
  郑昉才不会告诉她这样瞧起来更像是学识渊博的先生,“你什么不管管我的胡子作甚。”
  “定是要做美髯公,不过先生不留胡子才好,留了好凶呀。”
  郑昉一顿,“真的?”
  柳雁点头,“真的,都吓着我了。”
  郑昉轻轻一笑,“早知如此,当初你在这时我就该蓄胡子,每日吓唬你。”
  柳雁差点没笑倒在桌前,还是郑先生好,一在这坐就不想再回去了。她托腮问道,“方才我在想,哥哥们都准备考科举了,我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
  “……别闹。”郑昉真不愿说这非儿戏,让她不要胡闹,可不说她指不定真会去。
  “可先生不是说过,学而优则仕么?我觉得我学的挺好的,能去了。”
  郑昉确实相信她能顺利考过春闱,可科场的残酷,是他这历经过的人,不愿看见个小姑娘去的最大缘故,“有诗这样说过,‘孤村到晓尤灯火,知有人家夜读书’,说的就是寒窗学子的艰辛,你这样不刻苦,去不得。”
  他越是这么说,柳雁就越想去,认真问道,“先生,不如我也去考考?要是一不小心过了春闱又过了秋闱,指不定我就成当朝最小的进士了,说不定殿试上表现出众,皇伯伯还会给我封个前三甲,对吧?”
  进士出身的郑昉看着她已在想获封前三甲的模样,真是恨不得摇醒她,“你去试试吧。”
  哼,试试吧,试试就知道难字怎么写了,挫挫锐气也好。
  末了郑昉转念一想,不对,要是她真的顺利攻入殿试,那他的脸面何在,她只怕会更嚣张吧……只是想想,脊背就凉了,不由一咽,“雁雁,你还是考虑考虑吧。”
  柳雁已经决定要去试试,摇头,“不,我要去考科举!今日开始用功,先生我定会争气的。”
  郑昉笑不出来了,心中无比惆怅,他要不要趁着她还没事成,请辞书院?

  ☆、第69章 满城春
  第六十九章满城春

  邢大人回京祭祖,走访完往日同僚,已准备启程回去。赴了最后一个酒宴归来,打算早点回家歇息,过几天就走。
  马车从大道慢慢驶过,行人虽多,但也不会堵塞。谁想前头驶来一辆更宽大的马车,左右都是行人,两辆车就正面堵上了。
  邢大人微有酒意,这一堵心下不舒服,见对方没有闪躲的意思,使唤车夫去瞧,借借道。
  车夫问的十分客气,京城顺手一拎就是非富即贵的人物,招惹不得。
  那边车夫说道,“这左右都是人,一时半会也避不了。”
  邢大人心急回去,撩了帘子问道,“你那头离拐弯的路口近,可否行个方便?”
  只见对面马车的帘子也被撩起,里头坐着一个面貌俊挺的男子。对方打量自己几眼,竟是面露意外,“可是邢大人?”
  邢大人并不认得他,客气问道,“正是在下,兄台是……”
  那人已下了车,笑道,“柳定康是我弟弟。”
  邢大人顿了顿,好不诧异,连车也忘了下,“可是定国公大人?”
  来人正是柳定义,见他惊奇,意料之中,淡笑,“正是。”
  邢大人慌忙从车上下来,作揖问好。柳定义说道,“那日你同我弟弟饮酒,我见过一次,后来问了他,说是他的当年外放时的好友,得邢大人照应,免了许多麻烦,我这做兄长的,早该去拜访你,却一直不得空。”
  这话听得邢大人心中飘然,这柳定义是何人?那可是国公,圣上跟前的大红人,不管这是否是客气话,听来就觉心里受用,忙笑着寒暄,又将柳定康吹捧一番。两人正说着话,他又见那帘子动了动,一个男童探身,“二伯,我想尿尿。”
  这男童生得虎头虎脑,奶声奶气说着话,看着不过三四岁的年纪。邢大人差点要问这可是令郎,一想他离京四年,哪里会有这样小的孩子,几乎就要给柳定义扣绿帽了。话到嘴边忙咽下,笑问,“这孩子生得当真聪慧。”
  柳定义说道,“这是我三弟的孩子,名唤子元。”他了然想起,“听闻这孩子的生母本是邢大人府上的丫鬟。”
  邢大人恍然,一时又记不起那丫鬟叫什么名,只记得模样生得标致。
  “我们三人一同出门,三弟他临时有事,就将孩子交给我照看。”柳定义苦笑,“可我是个粗人,哪里会带孩子,可教我头疼。又不好送回去,否则我三弟还以为我嫌弃他的孩子,那可就不好了。”
  同不擅长应对孩童的邢大人也深有同感,“确实如此。”他又看了看那还蹲在马车上的男童,说道,“还是快些带他去解手吧,小孩子憋不住的。”
  柳定义看了看四下,“这快到黄昏,用饭的时辰一到,行人便少了。如今也走不得,倒不如寻个酒楼,一来让子元去解手,二来相遇便是缘,不然一同去喝杯小酒。”
  大殷第一将军请酒小饮,邢大人心下暗喜,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回家,当即同意。两人便弃了马车,一同去附近酒楼,叫了几道菜,说些朝野之事。
  柳子元解手回来,坐到柳定义一旁,也吃起菜来。
  柳定义问道,“不知邢大人府上有几位公子千金?”
  邢大人蓦地叹气,“女儿倒是有三个,但还未有子。”
  柳定义说道,“邢大人正当壮年,明年便能添丁了,哪怕尊夫人暂且不生,妾侍也不会总生女儿。”
  这话可真是彻底苦了邢大人的心,“家中并无妾侍。”
  柳定义笑道,“原来邢大人是个痴情种,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得让多少人羡慕。”
  邢大人苦笑,“在将军面前不说大话……这哪里是情深,只是我家那位太过凶悍,我倒是动过心思要纳妾的,却都被她撵走,甚至有几个已怀有身孕,都被她杖责落胎……唉。”
  “如此悍妇,为何不休了?”
  “不瞒您说,我妻子是我岳父岳母的掌上明珠,娘家颇有些根基。”邢大人酒意上来,只想吐一肚子痛快话,也顾不得脸面了,“说句不好听的,在下多少也沾了他们的光。哪里敢休妻,哪里敢纳妾呀。”
  “女子一上年纪就难生养了,若尊夫人不能为你们邢家添子嗣,邢大人岂非要……”柳定义微微一顿,没往下说。
  邢大人怒得一拍桌子,“七出之条她倒是要犯个尽了,要真是生不出儿子,我非休了她不可!”
  柳定义劝抚着他,饮酒不语。门又被敲开,掌柜领着小二进来请安,问了菜色可好,可合口味。瞧见柳子元,弯身笑道,“这孩子模样生得好,跟邢大人一样,瞧得出是人中龙。”
  小二也说道,“是呀,小的也觉得像,都是福相人。”
  邢大人听后窘迫非常,“这孩子跟我哪里有什么关系。”
  掌柜戏已演完,斥责道,“真是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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