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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宋时归-第122章

小说: 宋时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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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做戏做得恶心,刘延庆和王禀赵良嗣纷纷涌上,在一旁开解:“若不是宣帅大力支持,萧宣赞如何能有今日?军迎十里,已足为萧宣赞夸功,宣帅身负天下之望,何必如此?”

被众人一劝,童贯这才罢手,站直右手一扬,一直在鼓荡不休的欢呼之声,由近及远,渐次停歇,只变得鸦雀无声,临近之处,无数双眼睛只望向侍立在童贯面前的萧言。

童贯紧紧握住萧言的手,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萧言脸上堆笑,心里在默默流泪,给这死太监又摸又抱,这才真是小白领的耻辱和哀羞呢………

可是现在这死太监是BOSS,只要自己菊花无恙,一切就都忍了罢…………

良久良久,童贯才是一笑:“好汉子!某果然没看错人!”

萧言只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心里头却在恶毒地想着:“我当然是好汉子,我也知道你不是汉子…………”

童贯哪知道萧言心里头转动的是如此不堪的话语,只是大力地拍了拍萧言的肩膀,又走向马扩:“马宣赞,你这襄助之功,也是甚伟,但有所请,某无不答应!”

马扩抢前一步行礼下去:“俺只求宣帅一事,能在萧宣赞左右,继续为大军先锋北上!有宣帅坐镇,刘相公指挥,萧宣赞为前驱,此次北伐,只有大胜之唯一结局…………欲成附旗尾,成此功业的人所在多有,俺也知道…………只求宣帅成全!”

这句话就是善颂善祷了,马屁拍得是恰到好处,萧言忍不住都讶异地看了马扩一眼:“老子以为只有自己,两世为人的经历,几千年的文化传承,这马屁拍起来炉火纯青…………没想到你马扩这样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革命,当真是看走眼了!”

马扩这句话说出来,顿时就让童贯呵呵大笑,看来是挠到了这死太监的痒处,只是拍着他的肩膀:“某焉能不成全你?官家心中,你马扩也是减在帝心的青年俊杰,将来成就,未必在萧宣赞之下,且好好做去!”

和马扩笑谈两句,童贯又走到了岳飞和张显面前,满意地打量了他们一眼,萧言在侧,正想介绍,却看见童贯笑道:“岳飞,张显,俺们大宋河北西路出的千里驹!跟着萧宣赞出生入死,涿州一地,都杀了两个来回了。某家无眼,竟然让这等俊杰屈处下僚!还好官家有幸,此次北伐,让如许人才出头,我大宋军中,将来未必没有一个岳相公,一个张相公!”

这夸赞的话语已经是极重,沉稳如岳飞也当不起,低头就要行礼。萧言在旁边却是心里知道,童贯夸奖岳飞张显,还不是看着他的面子。对岳飞他们越赏识,就是对他萧言越客气。

萧言一路过来,都有些得意洋洋的,这个时候,看到童贯如此举止,却有点凛惕。童贯身份之尊,就算自己有好处给他,他要有所回报,又何必如此?他统帅大军二十年,麾下指挥过数十万大军的,威风尊贵已经是自然而然,对自己如此折节,到底有什么打算?

萧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马扩,马扩却避开了他的目光。

童贯正准备拉着岳飞他们,不让他们行大礼下来,在童贯身后的杨可世却绕了过来,贸然发声:“可是李存忠的衣甲?”

童贯一怔,回头看向杨可世,并不说话。岳飞缓缓点头:“杨相公,是丘李两位将军的衣甲,他们…………死事壮烈。”

杨可世叹息一声,从岳飞手中接过李存忠的遗甲,轻抚一下,低头不语。

萧言趋前一步,低声道:“宣帅,两位将军,本是泾原军和胜捷军中人,属下却鲁莽了,已经在军前许下将他们遗骸盘回故乡,照料他们家人的诺言。就算老种小种相公怪罪属下越分,也只有说不得,还望宣帅能在老种小种相公面前成全两句,不要让属下成为失信之人,要不然,这兵就不好带了…………”

童贯神色一动,点头笑道:“某焉能不成全萧宣赞?两位将军,自然有厚恤,宣赞诺言,也自然要完成,有两位将军为全军凭式,我北伐大军,焉能不马到成功!”

他朝萧言点点头:“你随某来!”

在众人的目光当中,童贯大步走进官亭之内,他的亲卫抢前一步,已经拦在官亭入口,只让萧言一人通过,这摆明了是童贯要和萧言私谈。在万军当中摆出这等架势,分明是昭示全军,萧言已经是他童贯的人!

外头人群,都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列队诸军,也只是鸦雀无声。只有赵良嗣,低不可闻地轻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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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官亭当中,童贯只是定定地看着萧言。萧言给这死太监看得有点发毛,却不好多说什么。半晌之后,才听见童贯,哼了一声:“你把白梃兵留下来了?”

萧言这才松了一口大气,要是童贯对他温言慰勉,再许什么好处出来,他才真地要心里发毛了。童贯位分之尊,对他加恩已经是足够,这次亲迎城外,更是给足了面子。要是私底下再客客气气,那才是真地不把他当自己人看呢。

现在他要抢这复燕头功,不指望童贯支持,还能指望谁去?

萧言对这话题,早有准备,当下就是尴尬一笑:“宣帅,属下手头班底不多,这白梃兵重骑,实在也舍不得放手…………干脆抹抹胡子扰了老种小种相公也罢。他们示好,属下就装傻,要是宣帅觉得不妥,属下忍痛退回去就是了…………”

童贯低笑一声,点着萧言:“你这无赖!”

萧言也笑道:“属下也才学着当宋臣,不当的地方,还请宣帅多多提点…………”

童贯哼了一声:“你也是胆大包天!打仗如此,在大宋官场也是如此!要知道既然分了阵营,两造之中,比对敌还要凶险,你还敢跟他们纠缠不清!明日老种小种,还有宣抚副使他们都要到了,你有什么打算,痛痛快快就说罢,到时候,某和他们扯皮去,总要遂了你的心愿!这复燕大功,刘延庆不成,他抢不来,他现在位分也高,犯不着锦上添花,又是武官,将来也没什么再进一步的余地了…………这点某已经和他说得分明,老刘自己也知道,很能体谅…………你是某门下新崛起的人物,将来不可限量,这大功,不给你还能给谁?反正克复燕京,某就能封王,也不在乎抢你的功劳。将来回了汴梁,某的门户,还需要你来帮着支撑!”

童贯此番话语,算是说得推心置腹了。萧言原来泛起的一点警惕,这个时候忍不住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运来天地皆同力,现在自己正在时运上头,只管放胆去做!这功劳,打死他也不想让给别人!

当下萧言只是看着童贯,目光热切:“…………环庆军当正面,在高粱河和萧干大军对峙!老种小种相公的诸路西军,只是作为环庆军后镇。大军结阵,缓缓前推,可进则进,不可进则止。萧干必然不会在燕京死缠烂打,一看事不可为,他会丢下燕京就跑!

属下率领神武常胜军,但求宣帅再加强一部胜捷军轻骑,有二三千骑之数,游弋于高粱河南北,但观其衅。萧干一旦退军,属下就率领这二三千骑,直抵燕京,将此城献给宣帅!”

自己为挽回时局,已经做得足够,现在拣点便宜,萧言也觉得理直气壮。所有一切,他都仔细推算过,只要照此安排,不出一月,他就能出现在燕京城头。

童贯一声低笑:“好盘算!你还真是贪心,十万大军,差不多就是配合你一人…………”

“十万大军,当初也就属下一人率孤军北渡,为宣帅挽此时局!”

萧言也回答得极快,毫不退让地看着童贯。

童贯也定定地看着他,最后只是一击掌:“无非是想要功名富贵而已,有何难哉?只要忠心事某,某便为你争这一争又如何?也罢,西军上下,某就压他们配合你一人!老种小种要是不愿,某也能压服他们!一旦军议完毕,你就给某将燕京抢下来!”

“必不负宣帅所托!”

萧言大礼一揖到地,童贯也坦然受之。等萧言起身,他当先大步走出官亭,迎着全军投来的目光,提气大呼:“某已与萧宣赞约,不日振旅北伐,而萧宣赞为前驱,为我大宋,夺回燕京,十万健儿,且看萧宣赞立此奇功!”

人群一静,突然之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欢呼声只有两个字,一如当日白梃兵战士对着萧言欢呼的声音一样。

“燕京,燕京!”

童贯笑吟吟地侧身让开,让出萧言跟在后面的身形,让欢呼声就这样扑向萧言。数万健儿,欢呼声连成一片,只让人觉得心动神驰!

此刻萧言,脑海中却电闪般掠过一个念头。

这死太监,真地就是如此支持我么?还是有什么原因,潜藏在不可知的背后?

在这一刻,他突然感到的,是一丝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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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往雄州的道路上,天色近暮,一处临时的营地已经扎了起来。虽然是宋境,可这支人马仍然规矩不减,壕沟寨栅,一应俱全。营地当中那一顶大帐,也是上好牛皮鞣抽,哪怕是在野外,仍然在帐门口陈列满了帐中主人的仪仗。

此支人马,正是护送老种相公前往雄州参加宣帅召集誓师军议的。

老种这个时候,只是高卧帐中。短短半月时间,他脸上老态,更加地明显了。帐中已经升起了火盆,他还拥着貂裘,只是在榻上半躺半卧,闭着眼睛也不像在睡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思。

帐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却是老种的亲卫统领曲家二郎。他看到老种在榻上闭目养神,只是迟疑地停住脚步。还没等他转身过去,就听见老种眼睛也不睁地发话:“什么消息?”

曲家二郎忙不迭地躬身行礼:“老种相公,小种相公来咨,他也到了雄州左近,却懒地先进雄州,说不想看刘延庆得意的那张脸,只是等着老种相公一起进城…………”

老种睁眼一笑:“某那弟弟,火性不减…………”

曲家二郎也笑道:“谁不觉得憋屈?姓萧的打仗是条好汉子,却看不明白谁是好人!要不是俺们西军卖力血战,能有宣帅今日?要不是那三百白梃兵,能有他萧言今日威风?老种相公还好心,将剩下白梃兵都给了他!”

老种看着他,微笑道:“你羡慕那萧言也不?”

曲家二郎犹豫一下,果断摇头:“反正俺跟定了老种相公,他就是能当神仙,也不关俺的事情!”

老种淡淡苦笑:“某这颗老树,只怕遮护不了你们多久了…………年轻人,还是要想想自己将来出路…………耀眼如萧言,到底能走到何种地步,能不能全须全尾地打完这场战事,真地想亲眼看到啊…………到时候我们西军,只怕还要他来拉拔一下呢…………”

曲家二郎抢前一步:“相公!”

老种缓缓摆手,眼神却似乎看向了很远的地方,语气淡淡的:“这次去,军议安排,定然是要我等西军全力配合刘延庆,配合那萧言的…………这倒也没什么,反正听人安排,卖力死战就是。我们已经太久没有心无挂碍的死战了…………只是某却担心那萧言,现在所有人都将他捧到了风口浪尖,他自己也居之不疑,到底为什么,他非要这场全功呢?为什么这么急着确立自己在大宋的功名地位呢?他在准备应付将来的什么?不知道啊,不知道啊…………可是某就知道一点,站得如此之高,根基又如此浅薄,摔下来只怕更重!”

曲家二郎只是听着老人的喃喃自语,最后才嘟囔一句:“管他那么多作甚,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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