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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的师父是棺材-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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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班主叹了口气:“不想去没关系。你至少找个借口,好好跟人说。或者是身子不舒服,或者是怎么样。你不能直接给人家脸子看啊。咱们唱戏的,吃的就是那些军阀富商的饭,你这样得罪他们,这不是给你自己过不去吗?”
    红喜脖子一梗:“我吃的是自己身上的功夫。我学了这么多年的戏,我的唱功对得起这个价。”
    老班主叹了口气,摆摆手:“我知道你对得起这个价。但是,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咱们戏班子想想啊。万一你把人家得罪了,咱们这十几口子人怎么办?人家不论是个多么小的官,一个小手指头就能把咱们捏死。如果你反过来呢?结识了他们,跟他们称兄道弟,咱们戏班的人不就再也不怕那些地痞流氓了吗?”
    一番话说的红喜沉默不语。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然后,抱着狐狸转身回屋了。
    自那天之后,红喜果然对人的态度好了很多。而那些来听戏的军阀也赞道:“红喜最近不仅戏好,连人也好了。”
    有句话叫,得陇望蜀。红喜冷冰冰的时候,那些军阀想让她笑。红喜笑的时候,军阀又想抱。
    终于有个脸皮厚的最先动手了,在红喜身上摸了一把。
    红喜想也没想,伸手给了这人一嘴巴。
    这军阀当时就火冒三丈。但是被周围的看客拉开了。那些看客虽然看起来很公平,让红喜给那军阀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然而,他们看红喜的目光,已经全然不一样了。
    毕竟,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红喜没了还可以再找别的,她的重要程度,远远比不上军阀之间的利益纠缠。
    那挨了耳光的军阀冷笑着坐下来,并没有走。而红喜也全没当回事,又去后台化妆,打算接着演戏。
    老班主忧心忡忡的跑到后台,冲红喜说:“你还演什么戏?你把他打了,他能放过你吗?还不快跑?”
    红喜不以为然:“我已经道过歉了。何况,是他自己不对在先。”然后,就接着上台了。
    老班主急的了不得。连忙把自己的家底全都掏出来,动用了所有能动的人脉,终于换来了那军阀一句话:“放心。红喜不会有危险。”
    老班主这才放下心来,擦擦额头上的汗:“希望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谁知道,他这口气刚刚叹出来,就听见有个听戏的喝了一声:“唱的什么玩意?”
    然后,随手把茶壶扔出去了。
    红喜的一句唱词被打算,气得直掉泪。她刚想接下去再唱的时候,另一个人又站出来,骂道:“唱的什么东西?班主呢?出来退钱。”
    这一下,一呼百应,指责声,退钱声,谩骂声,充满了整个院子。唯一不为所动的,就是坐在屋子里面的那几位军阀大人。
    老班主经历了这么多年大风大浪,自然一眼就能看明白。这些人都是组织好了的,要给红喜点颜色看看。
    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想办法,逆来顺受,唾面自干。
    老班主满脸赔笑,手里捏着大洋毛票,挨个退钱。
    这时候戏台上已经被不三不四的人乱扔一通,脏的像是个垃圾场。红喜泪流满面的站在台上,仍然试图接着唱下去。
    然而,从下面忽然窜上来几个小伙子。对着红喜的脸就是一巴掌,骂道:“窑姐唱的小曲都比你好听。”
    
    第九十六章 白狐
    
    这一巴掌把红喜打得头晕转向。红喜还没有缓过神来,接二连三的人走了上来。同样的话,同样而耳光,一人打了一个。
    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朝着闹着忽然要退钱的人忽然安静下来了。整个戏园子里再也没有人说话。只有响亮的耳光,隔两三秒就响起一次。
    红喜站在戏台上,完全没有反抗,就任由那些人打着。可以说,今天的这一切已经把她吓懵了。她高傲是不假,但是毕竟没有经历过风浪。
    所有人都看着戏台,盯着红喜。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万众瞩目的滋味也不是那么好受。
    那军阀慢悠悠的走上来,手里面端着一杯酒,轻佻的在红喜身上摸了一把。
    红喜没有再反抗,确切的说,她已经被这种场面吓得不知道反抗了。
    军阀一脸不屑的看着红喜:“怎么不打我了?你接着打啊?我就摸你了,怎么样?”
    红喜一言不发。
    军阀越说越生气,瞪着眼用极刻薄的话挖苦道:“老子好吃好喝的招待你,摸你两把,你给我一个嘴巴。现在一人赏你一个耳光,你倒不假正经了?我就在这把你办了,你敢吭声吗?我呸!你们这些下九流就是贱。老子看得起你,叫你一声角,其实说白了,你不就是个臭唱戏的吗?你在这装什么大小姐?”
    军阀说了这番话,一抬手,把那杯酒破在红喜连脸上了。
    红喜的脸早就被打肿了,被这杯白酒一泼,顿时疼的直咧嘴。
    那军阀随手把杯子扔在地上,转身走了。而其余的人,也跟着走了。
    这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喜家班原本热热闹闹,在这一天晚上却变得唉声叹气。
    红喜站在戏台上,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两个脸蛋肿的老高。嘴角都渗出血来。
    没有人敢去和她说话。即使是老班主,也只不过远远地把饭菜放在她的身边,然后叹着气回去了。
    半夜的时候,红喜终于崩塌了,身子一歪,倒在地上。然后,她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那泪水流到伤口里面,一阵阵的疼。红喜又是疼,又是难过。这一哭,就哭到了半夜。
    而它那只白狐狸,则蹲在它身前,眼睛里面居然也泛着泪花。
    第二天的时候,班主打开房门,一眼看见红喜睡在戏台上。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推了推红喜:“哎,别在这睡,回头着凉了,坏了嗓子。”
    然而,他的手接触到红喜身子的时候,才发现红喜已经凉了。
    老班主心里一惊,六十多的人一跃而起,一步窜到戏台上。
    这时候再看红喜,脖子上有一个老大的伤口。分明是被什么东西咬伤的。而红喜的那只白狐狸,从此也就失踪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问白狐:“红喜真的是你咬死的?”
    白狐被我和瘦子抓着,点了点头:“是我咬死的。”
    无双本来听这个故事听得连连叹气,这时候忽然听见白狐亲口承认咬死了红喜,不由得勃然大怒,喝道:“红喜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咬死她?”
    白狐咬着嘴唇摇摇头:“我也不想,但是这时候红喜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被那么多人当面打耳光。怎么肯能活的下去?但是她又不敢自杀,她怕疼,所以央求我帮她。”
    瘦子忍不住插嘴说:“你应该劝她啊,好好地活着多好。干嘛要死?”
    白狐本来委曲求全的求我们放它一条生路,这时候听见瘦子这么说,忽然勃然大怒,她有些气愤的说道:“你怎么说话呢?她能活得下来吗?我觉得她活着比死了还要受罪。”
    纸扎吴摆摆手:“接着说,后来怎么样了?”
    白狐说道:“我把红喜咬死之后。她的魂魄却不甘心。一只绕着戏台转圈,嘴里反反复复的重复一句话:我唱的不好吗?我唱的不好吗?”
    最后,红喜对白狐说:“我唱的好不好?”
    白狐点点头。
    红喜又问:“他们冤枉我了对不对?”
    白狐仍然点头。
    然后,红喜竟然附身在白狐身上了。
    我有些诧异的说:“怎么?人的魂魄也可以附身在别的动物身上吗?”
    纸扎吴说:“那不是附身,是红喜在用自己的魂魄喂白狐。有些动物能够通灵,活到一定年岁,能够学会吸人的人的魂魄修炼自己。”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故事里边很多狐狸变成美女勾引男人,原来他们是在用人的魂魄修炼?”
    纸扎吴点了点头:“他们用人的魂魄修炼,会让魂魄越来越弱,虽然一时间死不了,但是会慢慢的消瘦,生病。”
    说道这里,白狐也点了点头:“没错,红喜的确是在用她的魂魄喂我。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后来,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也就慢慢的懂了。但是红喜养了我这么长时间,我们两个同吃同睡,我觉得,我们心意已经彼此想通了。她的魂魄呆在我的身体里面,就像是呆在她自己的身上一样。只可惜,过了几十年,来了两个鬼差,说她阳寿已到,把她抓走了。”
    纸扎吴问道:“既然红喜已经被鬼差抓走了,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害人呢?”
    白狐说:“不是我在害人,我是在完成红喜的心愿。她的魂魄虽然抓走了,但是她心中的怨气还在,这些怨气附在她用过的东西上,走过的路上,呆过的屋子里面。就在这,在这个院子里面,也在外面的巷子里面。我相信你们来的时候一定已经看到过了。”
    我们几个人全都无奈的点点头。
    白狐接着说:“红喜被抓走的时候,我已经知道通过利用人的魂魄来修炼了。而且,由于红喜的帮助,我那几年进步不小,已经初具人形。等她走了之后,我又心痒难耐,所以,到外面去找人抓回来。拿他们的魂魄继续修炼。
    “我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只白狐狸,可以说,我之所以走上这一条路,全都是为了红喜。我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狐媚术。把经过巷子的男人勾引过来,然后用他们的魂魄修炼。而在我修炼的时候,红喜的怨气总是不安分,我能感觉到它们。所以,我安排被我抓来的人听戏。要他们亲口承认红喜的戏好,要他们亲口说红喜唱的好听。”
    纸扎我沉默的说:“管用吗?”
    白狐把眼睛一瞪:“当然管用。我最近感觉到红喜的怨气已经渐渐的消散了不少。我相信,只要再唱几场戏,红喜就能安心地走了。”
    纸扎吴看了看我们三个,忽然和颜悦色的对白狐说:“我们几个当听众,你再给我们唱一出戏,怎么样?”
    白狐点了点头。
    我们三个人不由得说道:“万一它跑了怎么办?”
    纸扎吴摇摇头:“我相信它。”
    纸扎吴的话似乎信心满满,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牢牢的守在戏台四方,尽量把白狐看住罢了。
    白狐慢慢的等上台去。忽然,我感觉她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虽然容貌和服饰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她的神态动作,忽然变得腔调十足,我不由得在心里赞叹道:“看来,这就是当年红喜的风范吧。”
    白狐站在台上,模仿当年的红喜。
    一出场就是千军万马,四面哀歌。我们就被这歌声包围着,心里面不由得,隐隐约约感到一丝悲凉。
    戏台上的白狐忽然变了装束,长袖善舞,正在转圈,而他身旁,则多了一个伟岸的男子。只不过,这男子脖子上,长了一个狐狸的脑袋。
    我这时候发觉,白狐已经不单单是唱戏了,她已经到了扮谁就是谁,信手拈来,惟妙惟肖的地步。
    这时候,她的一张脸上,似哭似笑,似爱恋又似悲伤,然后,拖着长音唱道:“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他身边的男子像是狼一样,仰天长嚎叫了一声。然后,伸出胳膊,拦腰抱住了她。
    白狐的身子柔若无骨,腰背靠着男子的胳膊。脑袋耷拉下来,青丝拖到了地上。而一段雪白的脖颈,也展露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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