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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大较量-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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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排房子警卫员在收拾东西,毛岸英、成普、高瑞欣也在收拾东西。就在这时飞机又飞来了,偷袭的飞机贴山失钻下来,冷不防地对准原来志司住的几排木板房,扫射轰炸。几颗凝固汽油弹准当地扔在彭总住的房子上了,房子立刻变成一团火焰,房盖铁皮烧得砰砰响,两分钟不到房子就被烧塌架了。
  彭总站在大洞口对洪学智说:“今日不是你,老夫休矣。大家都安全吗?”
  这时紧紧挨着彭总房子的几间房,几乎同时裹在火海里了。彭总看着这片大火又问道:“同志们都撤出来没有?”他不管天上还有飞机打踅,他往火场跟前去查看。
  跟在他身后的几位首长说:“飞机还在天上踅着,尽搞冷不防的偷袭,我们早晨下令要大家都撒进大洞子。”头顶上又传来飞机声音,彭总站在那里不动。
  这工夫成普参谋大衣上还冒着烟,烧着火,他拼命地跑过来,大声喊叫:“房里还有人呀!救火!”
  有人边跑过来,边对成普喊:“你快打个滚,你身上还燎着火苗子呢。”
  彭总已经来到成普跟前,问道:“还有谁在房子里呢?”
  成普半天才喘上一口气说:“当时还有高参谋和岸英!”他转身往房子跟前跑。
  “高参谋!”
  “岸英!”
  在还没有散去的烟之中,人们一阵忙乱,齐声呼叫。救火队也跑到现场来了。这时人们都不顾天上还有飞机,地上大火喷出的烈焰烤人,大家都不顾一切,奋力地在扒烧塌架的房子。
  彭总脸上像块烧铸的青钢,他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眼内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两眼凝视着蓝天,他心里狠狠地说:“我彭德怀也会打下这些狗日的飞机来!”
  成普站在彭总跟前说;“发现飞机时我们就往屋外跑,看见飞机向鸭绿江万向飞去了,我们认为又是去炸鸭绿江大桥呢。谁知道飞机半路途中又返回来,这么一转身工夫,我们立刻听见飞机把炸弹投在作战室上了。我们这时往屋外冲,岸英他把我推在前头,他怀里抱着一大像子书和他保管的机要电报材料,当我冲出门时,我见他跌了一跤,他在地上用手捡书工夫,炸弹就下来了。……”他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时从火坑里扒出两具尸体,已经烧焦了。从一具手骨上套着一只外国手表的残骸来断定,这具尸体就是毛岸英。
  这一阵子忙碌到红红的太阳当头照,已经晌午了。大家还是在沉默之中。说来当时,所有到现场来的除了彭总和志司几位首长,及回国的张养吾、警卫员知道毛岸英的身世,此外无论是谁也不知这位牺牲的翻译是毛泽东的儿子,只是知道他是个很和霭的青年人,彭总亲自把毛岸英的尸体处理好了之后,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抽闷烟,谁也不准去打搅。
  这时山下的阿妈妮来了。她穿一身白来到这里,她从人们的表情中,从这烧塌的房子上,两眼滞呆呆看着,她猜中出了不幸,但她没问任何一个人,悄悄地坐在门旁一块石头上。太阳快下山了,她走了,在黄昏的时候,她把六个孩子全带来了,仍然一声不吭,她也不向任何一个人打听,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露面,毛岸英总是迎出来,和她打着手式唠得非常亲热。毛岸英不管他坐着站着孩子们见了他,都围着又跳又叫,像一群活泼的小鸟,可今天这里冷清极了,来回上下山的志愿军,都站在远处看着,远处绕道走过去。眼看天黑了,一位首长带着伙房炊事员端来饭菜,可是阿妈妮和孩子们谁也不吃一口。天黑了,今天正好是中国农历十月十五,月亮那么圆,那么亮,那么深情,默默地瞪视着人间的一切。这位阿妈妮,她用母亲般的慈爱眼光看着从异国他乡身披战袍来的儿女,她疼爱他们,她理解他们,他们占据着这位朝鲜阿妈妮的心田。
  志愿军首长第三次派人来了,把阿妈妮搀扶上车,把孩子们抱上车,把他们送下山了,送回了阿妈妮的家。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阿妈妮和孩子们没有哭,他们默默地在恨派飞机来轰炸的侵略者。
  一连几天,彭总每天起床很早,他在大洞口旁的松树林里慢慢地慢慢地来回踱着步,棉布鞋踩着落在地上的松枝和积雪,他浑身在使劲。这一阵他吃饭、睡觉都失去了规律。同志们知道,他在思念毛岸英,他虽然同毛岸英处的日子仅仅40多天,但他很喜欢这个性格爽朗的好学习的青年,他们朝夕处出感情来了。对毛岸英来说,他是位长者,当然,也是他尊敬的毛泽东的儿子……
  有天早晨,被飞机炸弹震落在地上的翠绿松枝,蒙上一层白白的霜花,眼前山坳里股股助肽的罩着一层轻纱般的烟雾,最近这一阵子,美国飞机更猖狂了,夜里 B —29轰炸机群出动,一夜要光顾几次,满山遍野扔炸弹,人们说麦克阿瑟仅仅打这么一小仗就输疯了。恐怕他还未卜他这位美国五星上将的命运和前途呢?看来彭总仍然是老样子,沉闷地皱着浓眉,在缓慢地散步。往常在他散步的时候,警卫员都要有一段距离,怕打搅他的沉思和凝静。
  今天警卫员悄悄地跟在彭总身后,他没有止住脚,紧紧地跟着首长往前走,看出警卫员今天有些反常,从他那双亮亮的眸子看来,他有话非要和首长唠唠不可了。
  彭总停下脚步,倒背双手往远处山峦看着。前天防空司令员罗鼎来见,说已经抽调一个高炮团到大榆这里来了,昨天夜里就空地进行一场战斗。往价川去的一条涵洞被炸塌了, 高射炮团向志司报告,击落一架B-29型重轰炸机,机上驾驶员跳伞了。他在想:我们的飞机在什么时候也要和美国飞机翅膀对翅膀的地抗起来。
  警卫员站在彭总跟前说:“彭总,你这一阵精神不愉快,心里太闷,对吧?”
  彭总鼻子哼了一声说:“怎么见得?”
  “我看首长,你是为毛岸英的牺牲,心里发闷,因为他是毛主席的儿子。”
  彭总没有吱声,两眼注视着这个小鬼,这个小鬼和他一个党小组过生活,知道党员一律平等,有啥意见,站在党员立场都可以提一下子的。他摆出听意见的模样。
  “毛岸英同志我们很尊敬他,说来,他的牺牲我们心中都很难受。可是作为首长你是咱们志愿军的司令员,咱们得还要打下去!”警卫员说到这里时不知怎么立正站着了。
  彭总听出他的话还没说完,他说的“咱们”是指的党小组中的警卫员、通讯员、司机,于是很顺从地往下听。
  “有事闷在心里不行。说个普通理吧,毛岸英是毛主席的儿子,我们志愿军眼下几十万,也都有父母,这次战役也有不少同志牺牲了!难道说都是这么坠司令员您的心吗?”警卫员沉寂一会说,“首长,你是司令员,我们还要靠你指挥干军万马打仗呀。要为毛岸英同志一样牺牲的人报仇!”
  彭总两眼合一下,转身往山坡下走了,走出几步才说:“警卫员同志,给我找车。”
  吉普车开来了,彭总上车说:“去高射炮指挥部。”
  吉普车刚开过一会,到了阿妈妮住的小村子,见迎头有一群朝鲜老乡围成一堆大吵大嚷,车还没有开到近前,就看人群中有浑身穿着白衣服的阿妈妮。阿妈妮从打毛岸英牺牲,他经常带孩子到毛岸英坟头坐着,好像她在守候着这座坟,不久她带的那群孩子被政府接走了,送到安全地方学习去了。可是这位阿妈妮,仍然时常一个人坐在毛岸英坟前。志愿军被她的深情所感动,都叫她志愿军阿妈妮。
  吉普车开到人群近前一看,朝鲜老乡围着三个志愿军战士,其中有一个朝鲜翻译,他们都背着枪,押着昨夜打下的 B-29的驾驶员。他们走到村头被阿妈妮看见了,志愿军战士当阿妈尼说要水喝。阿妈妮知道志愿军喝开水,她用桶送来开水,舀一葫芦瓢水递给志愿军,原来不是志愿军喝,他对阿妈妮指着美国俘虏说:“他是开飞机的。”把水瓢递到了俘虏手里。
  阿妈妮猛地举起手中棒子,一下把俘虏手中水瓢打掉在地上了。开水烫,再加吓,那个俘虏扑通一声跪下了,双手抱着脑袋。
  这时村子里跑出几个老乡,说开飞机的美国鬼子太坏了,他们往老百姓住的村子里投下许多炸弹,炸死了很多人。说着就动手挖坑,非要把这个飞行员活埋了不可。阿妈妮气得浑身乱颤抖,在她的眼里,好像毛岸英的死,是这个家伙奶的炸弹。
  彭总下了车,听志愿军押俘虏战士一讲,他亲切地对阿妈妮说:“阿妈妮,当他扔炸弹的时候他是我们的敌人,现在他被我们抓住了,就成了俘虏。对俘虏我们志愿军和金日成首相都有俘虏政策,不能像还拿着武器的敌人那样对待。我们要把俘虏看管起来。”
  警卫员告诉朝语翻译,说这是志愿军首长,没有说是彭司令员。可是志愿军都认出他来了。朝鲜老乡和阿妈妮看出这位志愿军官不小,也就不再挖坑要埋这个飞行员了。阿妈妮舀瓢水时还没有消气,但阿妈妮却把水给俘虏喝了。
  彭总看着志愿军把俘虏押走了。他给阿妈妮敬个礼上车走了。
  彭总到了高炮指挥所,罗鼎带他去到高射炮阵地去视察。他说是来看望高射炮战士的,夸他们打得好!居然打下一架老 B来,彭总看了苏制高射炮。他向战士们问了一句:“这炮好用吗?”
  战士们说:“很好用,就是老点,是苏军第二次大战用过的。
  彭总点点头说:“以后我们自己会制造出好炮的。”
  彭总见鲍果在记录,问道:“你又在写什么稿?”
  鲍果说:“报导昨夜打掉B—29型重轰炸机。”
  彭总说:“要很快、很好地宣传,我们的高射炮把美国 B一29打掉下来了。”他在罗鼎陪同下看了高射炮的测高机,这是很精密的测高仪器。在他临离开阵地时问道:“我们再打几个战役,部队要往前开,需要大量物资供应,公路、铁路都是命脉。我们的飞机也要出动,要把制空权夺下来,我才放心。”
  战士们热烈鼓掌说:“我们一定多打下敌机,请彭司令员放心。”彭总离开高射炮阵地。鲍果在报上发表“志愿军彭德怀司令员视察高射炮阵地,老美B —29重轰炸机被打掉,活捉飞行员”的报导。看来敌机横行霸道的日子也不会长久了。




第二十三章 美军历史上“最黑暗的年月”


  ●麦克阿瑟的疯狂

  麦克阿瑟收到沃克中将下令停止总攻的命令。命令要大部分部队在清川江南岸转入防御。他睁大眼睛看着地图上清川江前线,而不是鸭绿江,闹不好他的圣诞晚餐是在清川江?甚至有可能在大同江了。这样,他的第三个作战计划又失败了?他真的被蒙在鼓里了,既摸不清中国出兵的实际数目,也不知道他的军事目标究竟在哪里?他用红色笔在地图上使劲磨蹭着鸭绿江这边几个字。他突然用色笔迅速地写出“鸭绿江战役”,他紧紧地咬着牙关,瞪大眼睛出神地看着。半晌他的胸闷解除了,他推开办公室的门,把军事秘书喊来说:“要远东空军司令斯特莱梅耶到我这来。”他的鼻子还在呼呼出大气呢。
  秘书停下脚步问道:“将军,就请斯特莱梅耶中将吗?”他习惯将军往往是话出口,才是一件事的开头,结果你得去想,将军找远东总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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