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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伯府嫡女-第416章

小说: 伯府嫡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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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赵长宁手指点在一个人名上,道:“好像有些眼熟?”接着便问陈小七道:“你可知道他的情况?”

“哦,知道。”陈琛摸了摸鼻子道:“此人可谓是脸黑心狠,仗着朝中有人,凡是敢不从他的,都被他搞垮了,我家老爷子也是不得已才虚与委蛇……”

“朝中有人,谁?”赵长宁忽然打断了陈小七的话。

陈小七不敢再啰嗦,见赵长宁的脸似乎更黑了,便小声道:“是董然。他虽然不姓董,却是在董家长大的,深受董将军宠爱。”

“谁?”赵长宁忽然变色,猛的站了起来,满脸惊诧的看着崔晔道:“父皇新换上的景山驻军统领就是董然!”

崔晔自是知道皇帝往景山避暑的,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其中有什么关联,值得赵长宁这般大惊失色,正待开口,却被赵长宁摆手阻止。

“你先回去罢,有事我再派人找你。”等陈小七和那录事官走了,赵长宁才压低声音道:“你有没有觉得,事情太过凑巧了?”

崔晔没有吭声,赵长宁继续道:“董然这个人……朝中有多少人都觉得他是个古板方正的人?这个薛方既然是深受宠爱,难道董家就不知道他在江南做的事?我这边才查处点眉目,他便高升了……”

赵长宁冷笑一声,忽然扬声唤道:“叫江夏过来一趟!”

崔晔忙道:“殿下这是打算作甚?薛方再如何也是姓薛的,董家不可轻动啊。”

赵长宁抿了抿唇,他却不是要动董家,便道:“虽然尚无证据,但此事绝对不只表面上看起来这样简单!”赵长宁说着,便摊开一张信纸,就着方才磨的墨开始写信。

崔晔站在一旁,忍不住伸头看了看,却是大惊失色:“太子三思,此地尚且千头万绪,岂可轻离?万一皇上怪罪下来——”

赵长宁一抬手,深吸一口气道:“账册到手,余下的事情便是没有我,舅舅也可办的漂亮。京城那边却是……此次是我失策了,不该轻易离京。”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块金牌递到崔晔手中道:“有它在手,可保舅舅安全无虞,我走后,舅舅便使人寻两江总督调兵以作震慑,料想无人敢以身试刀!”

崔晔低头看手里的金牌,那如朕亲临四个字耀的人眼睛生疼。知道赵长宁所做决定已经无可更改,便只得道:“太子放心。”

赵长宁点点头,便看向已经在外等候的江夏,江夏会意便低头走了进来,同离去的崔晔擦身而过。

“孤要即刻启程回京,你着人准备一下,不要声张。”赵长宁道。

江夏便明白赵长宁是要秘密回京,劝阻的事情轮不到他说,因此既然赵长宁吩咐了,他只有照做的份儿,当即便领命而去,是夜,赵长宁一行人便悄然出了苏州,混入一商人队伍中,乘船北上。

行到半途,通身墨色的猎鹰小一便带来了景山的消息。皇帝、崔贵妃还有太子妃全部被困景山,而京城竟是已经变了天!

“混账!”一身粗布青衣的赵长宁看着手中字条,忍不住咬了咬牙,果然叫他猜着了,从舞弊案爆出开始,就是一个局,惊天之局,打了改天换日的主意!

是他小看了一直以来小动作不断大动作没有看起来有些蠢的醇王,谁能想到这个以好色著称的没用王爷,竟然如此的狠辣,敢朝皇帝下手,还算计成功了!

若非前次安王谋反时景山的那一场乱子,导致夏宫又经过修缮并加固防御工事,恐怕夏宫中的众人就凶多吉少……

想到自己的父母妻儿皆在夏宫,赵长宁归途之心便越发急切起来。

“少爷!”同样一身粗布衣裳的江夏闪身进门,因为京城中的变故,临近通州时他们便下了船,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小镇上略作停留,江夏几人则是出去打探消息。

“京中已经戒严,我们想要混进城怕是不易!”江夏皱眉道:“英王府已然被封,醇王以皇上重病为由,发布太子罪状十二条,自封监国,且有首辅李大人和次辅王大人都已经被软禁。”

赵长宁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醇王这一次好大手笔,可是比当初的安王成气候多,也比安王狠辣的多!至少当年的安王可没有敢对皇帝出手!

此时又有一粗布衣裳的青年悄悄走了进来,面带喜色道:“属下联络上天照他们了,不过为防万一,属下并未透露少爷行踪。”

岂料赵长宁却是面带凝重之色,透过窗子看着外头缓缓道:“你大意了。”

青年先是一愣,然后猛然转身,便看见了悄然进来的那个身影,一身黑衣容貌寻常,却是双目如电。青年顿时面如死灰,他竟然被人跟踪而毫无所觉!

538章 意外大礼

见眼前几人眼含戒备,似乎时刻准备着扑杀自己的模样,跟踪而来的青年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随后目光在三人身上打了个转,便定格在了赵长宁身上,单膝跪地道:“飞鹰卫廖杰参见太子殿下。”

“飞鹰卫的人?”赵长宁看着眼前自报家门的青年轻声道,“所以?”

虽然来人自称是飞鹰卫的人,但赵长宁也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主儿,闻言并未十分动容,反而左右使了个眼色。

就在赵长宁突然后退的时候,两人突然暴起,不多时便合力将廖杰打晕,又将之双手捆缚在身后,江夏才伸手往那人怀里摸索起来。

“殿下,搜到了这个。”不多时,江夏便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令牌走过来。

“确实是飞鹰卫的身份铭牌。”赵长宁皱了皱眉,随后便道:“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说着,眼神便落到昏倒在地的廖杰身上,略一停顿后便加了一句:“带上此人。”

因为是临时落脚点,因此也不用收拾什么,即刻便能走,江夏自己偷摸到巷口刻了个暗记,另一人则是提溜起廖杰,三人很快就离开了小院。

而赵长宁三人前脚才刚刚离开,小院后脚就来了拜访的客人,却不料乘兴而来,迎接他的竟是空门。

“大人,这……”一个容貌寻常的中年男子看着空空如也的小院,面现几分尴尬的看着身后负手而立的青年公子。

屋中有人生活过的痕迹,然而却有些凌乱,叫人看不出丝毫端倪,显然是有人离去是信手破坏了一把。青年公子俊秀的眉眼在门口扫了一圈,便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看来是我们来晚了,主人已经离去。”青年公子撇头看向中年人道:“无妨。我们回去静候便是。”

“大人以为,那位……会主动联络我们?”中年人有些疑惑道。

“嗯?”青年脚下顿了顿,看着中年人微微一笑,轻声道:“不是我们,而是我。”其他人,便是他信得过,可是太子又能信得过吗?

赵长宁并不知道在他走后就有人到访,三人带着个昏迷的男人在镇子里七拐八拐的,另寻了一处破败的园子落脚,江夏出去寻人。另一个护卫便一盆水浇到廖杰头上。

廖杰方才缓缓恢复意识,就听见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醒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睁开眼,便看见是那被自己跟踪的青年。正对着自己龇牙一笑。这是报复吧?

赵长宁随意找了块青石坐下,手中拿着方才从廖杰身上搜出来的铭牌道:“这块铭牌是你的?”

廖杰在地上蹭了蹭,好不容易坐了起来,才道:“是。下官是直属统领大人的鹰卫,奉命寻找太子殿下的行踪。”

奉命?赵长宁眉毛一挑。轻声道:“徐子续叫人探查我的行踪?”

他本以为醇王既然谋划许久,必不肯让飞鹰卫这一股力量脱出掌心,而若是徐延彻不肯归顺,下场可能不会太美好,原来他竟是脱身出来了?

说着便将那铭牌往廖杰身上一扔,眼睛微眯道:“怎么。徐子续有没有说,见到孤格杀勿论?”

廖杰登时眼睛就直了:“太子殿下明鉴,统领大人和飞鹰卫只忠于皇上和太子。必不会从逆!”

赵长宁闻言却是不由得呵呵一笑,这廖杰倒是会说话,若是换了徐延彻过来,也许只会嗤笑一声,绝对不会说什么忠于太子的话吧?

不过如今形势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跟皇帝不是对头,忠于皇帝的人即是可用之人。

“徐子续如今在何处。你们飞鹰卫可有伤亡?”赵长宁笑完了又问道。

话音才落,便见着江夏带着两人走了进来,看见赵长宁快走了两步,近前低声道:“殿下,属下看见徐世子了,而且他身边还带了个人。”

如此被郑重提出来的,自然不会是什么飞鹰卫的属下,赵长宁起身走开几步后,江夏才低声道:“若是属下没有认错的话,那是李首辅家里的幼子。”

却说徐延彻一行扑了个空之后,便径自回了落脚点——一处位于城北的普通民居,从外面看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院子里有一对二十多岁的年轻夫妇,俱都是普通的容貌,并不出挑,妇女正端了簸箕喂鸡,男子则在井边打水,一个老头儿正蹲在门口端着碗吃饭。

见徐延彻几人从后门进来,却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仿佛没看见几人一般,直到徐延彻几人进了屋子,又从门后进了地道,走了盏茶时间后又重见光明。

“大人……”一直跟在徐延彻身后的中年人忍不住开了口,却不料话才出口就被徐延彻阻止。

“李公子莫急,且耐心等候半日罢,太子不是轻信的性子,没那么快来的。倒是李公子不妨歇息一番,好养足精神。”

想到临出门前父亲叮嘱的话,李之斋便闭上了嘴,抱拳一礼,便依着徐延彻的意思找了间屋子睡觉去了,自京城出来,他便是一路提心吊胆,着实也是疲累的很了。

却不料才刚睡下不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李公子,大人说有贵客到,请你速速相迎!”

李之斋当即便一骨碌爬了起来,心里却是不由得嘀咕,既然徐子续说太子没那么快来,这时候又会是哪个贵客前来?

然而等他一进门,看见那个正缓缓转过身来的人影时,迈门槛的腿却是不由得一哆嗦,正是差点扑地,亏得被徐延彻快手扶了一把。

“李公子莫急,殿下既然来了,可不会长了翅膀飞走。”徐延彻低声笑言,倒是叫李之斋因为出糗而懊恼的心思淡了些。

“草民拜见太子殿下。”李之斋甫一站稳,便撩起衣摆朝赵长宁跪了下来,“草民受家父所托,为太子殿下送来一物。”说着,便将手里的包裹轻轻放到了赵长宁身前的长案上。

赵长宁略疑惑,听声音这东西似乎份量还不轻?便看着李之斋仔细打开包袱,露出一个红木盒子来,赵长宁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这东西……

等李之斋将盒子打开,所有人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那静静躺在盒子里的,竟是玉玺!

赵长宁不由得面色大变,竟是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了李之斋的手臂道:“这玉玺从何而来?!”

皇帝虽然前往景山避暑,但却不是将公务全都放到一边的,依旧要披折子发谕令,换句话说,这玉玺应该跟皇帝在一起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皇帝出了意外……

赵长宁不敢继续想下去了,只双眸炯炯的盯着李之斋,直把人给吓得一哆嗦:“回太子殿下,是家、家父从醇王那里偷来的——”

“从醇王那里偷来的?玉玺又怎么会在醇王手里!”赵长宁皱眉。

徐延彻忙道:“太子不妨先松开李公子?”看把人给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赵长宁眼睛一扫,才缓缓松开了李之斋的胳膊,看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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