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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大明望族-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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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正月十五;衙门里开印;大兴县衙贴出了告示;今年的县试开始报名了。

    京城是顺天府;顺天府倚郭宛平县、大兴县。

    京城从正中间分开;左半拉隶属宛平县;右半拉隶属大兴县。

    沈家二房在京入籍大兴县;因此沈瑞就要应大兴县的县试。

    县试是二月里举行;由县令主考;主考地在县衙大堂。

    待县衙贴出告示后;学子就可以去县衙礼房报名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青云路始(二)

    从读书识字起;一个儒童经过十年寒窗苦读;到十六、七岁下场应童子试;有望成为秀才。资质好的可要提前几年;资质差些的考到三十岁还过不了院试的大有人在。

    不过即便过不了院式;只要能过了县试、府试;就是文童;可称“童生”;就区别与“民”、“民人”;见官可要有座。不仅面上体面;屁股也变得金贵;即便是犯了事;公堂之上也多给几分颜面;轻易不会打板子。

    京城首善之地;勋贵官员多;百姓也比地方上殷实;报名县城的儒童多。

    沈瑞所在的chūn山书院;先生们是提倡早下场的;因此戊班京籍的考生;在弘治十五年chūn就纷纷报名应童子试。

    因考生籍贯在京府各县;应试地方不同;告假离书院的学生也多了起来。chūn山书院平rì里请假不容易;可每逢考期却是很宽松。

    沈瑞籍贯在倚郭的大兴县;县衙就在京城东南;并不需要出城;可沈三老爷还是建议他请假;在家接受三老爷的“小灶”。

    沈瑞从谏如流;自然无异议;因此便也随大流在书院里告了长假。

    因今年是会试之年;京城士子云集;考试气氛很是浓烈。

    同会试相比;县试就显得不起眼。

    不过这是科举的第一步;沈瑞又是沈家的希望;长辈们对于此事依旧很关注。

    至于为什么是三老爷盯着沈瑞应试之事;而不是王守仁这个老师;那是因为过了二月二;王守仁就携了继妻何颍之回乡“养病”去了。

    沈瑞之前的课业;王守仁始终盯着;对于学生的水平心中有数;县试、府试都是无碍的;院试不出意外也能过;并不担心什么。

    倒是沈瑞自己;因身边人起点太高;不敢再像过去那样想着过线即可;对自己倒是越来越严厉。

    三老爷这些rì子陪着沈瑞读书;看出他的要强;便也有心帮侄儿一二。

    只是沈瑞的功课尚可;县试又不是学政主考;都有县衙礼房出题;不好押题。至于使手段从县衙买题;又不至于也不屑如此。

    他思前想后;不担心侄儿的作文水平;倒是担心他不适应考试节奏。

    因此;他便根据县试水准;自己出了一套考题;打算设了个小考场;让沈瑞假装考一次。

    沈瑞听了;莫名惆怅;这不就是模拟考试么?上辈子高考时;每月考一次;大家都熟啊。

    因县试天不亮就点名;考生提篮子进场;三老爷便也知会徐氏;给沈瑞准备了提篮;里面出了文房用品;还有食物与水。

    二月初四这rì;沈瑞丑时起床;穿戴整齐;用了早饭;而后就提了提篮去了东院模拟考。

    三老爷这里;完全按照县试的程序;天未亮点名进场。

    县试一共考五场;每天一场;关键是第一场“正场”;其他四场都是打酱油的。

    正场考卷内容除了四书五经里的填空题之外;就是时文两篇。县试的名次;取决于正场的发挥。

    偏生不管是死记硬背的经书题;还是时文;都是沈瑞的长项;倒是无需担

    沈瑞又是快手;从晨初(早上七点)开始答题;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答完题;做完两篇花团锦簇的时文。

    只是县试考场;即便答完题;也不能直接出考生;要等交卷的考生满十人才放一次。

    三老爷就收了考卷去判卷;让沈瑞继续在“考场”里适应;一直让他坚持到申初(下午三点)。

    这期间;沈瑞可也吃自带吃食;也可以在考场“买水”;就是不能出去方便。

    沈瑞为了这个;早上就没有吃流食;倒是并不觉得难熬。

    等到了申时;三老爷才拿着看完的卷子;笑眯眯道:“如此文章;院试也无妨了……”

    沈瑞来大明朝已经四年半;除了读书就是读书;为的就是科举。

    听了三老爷的话;他也松了一口气;道:“三叔;那案首……”

    院试惯例;县试案首与府试案首都会取中;为的是顾全知县与知府颜面;也是儒林惯例。

    沈三老爷想了想;道:“要说瑞哥这火候是差不多;不过京县到底不同地方;书香门第多;知喜好不同;这名次倒是不好说;不过应在前十之列……”

    有科举以来几百年;连中六首的也就只有一人。至于那些中了小三元;乡试屡试不第的大有人在。

    沈瑞只是希望名次好看些;倒是并不苛求案首;之所以在“案首”这里问一句;也是对院试有些担心;盼着取巧罢了。根据三老爷所说;县试考题最简单;到了院试就与乡试差不多。

    如此一来;要是县试得了“案首”;就不担心院试了;也是好事。

    从初四考到初八;五场模拟县试下来;三老爷面上都带了乏sè;沈瑞依旧jīng神头十足。这是沾了他每rì练拳与练习吐纳功夫的好处;体力充沛。

    三老爷见状;只有羡慕的。

    三老爷不爱动;是个地道宅人;沈瑞劝了他两回;想要拉着他一起练拳;都让三老爷给推了。

    如今三老爷既有心继续科考;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身体。如今他有了儿子;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冒险。

    这回见沈瑞锻炼身体的好处;三老爷就主动提及与沈瑞一起练拳。

    不过他对沈瑞练习的大开大合的形意拳没兴趣;练一套道家流传甚广的“内家拳”。

    沈瑞瞧着有些眼熟;其中有太极拳的影子。待问了来源;来自武当张道人;就晓得这是后世太极拳的原形。

    沈瑞见状;心中后悔莫及。这太极拳从武当太极发展到陈氏太极再发展到杨氏太极;成了后世流传最广的、被世人推崇的健身拳法。

    偏生因他认识的长辈练习形意拳;并不怎么看上太极拳;连带着他对太极拳也只是一知半解。否则的话;演练出来;倒是最适合三老爷这样体弱之人练习。

    如今后悔也晚了;沈瑞就将王守仁传授的吐纳之法;传给三老爷;还有道家“辟谷”、“服气”等小法门;也与三老爷说知。

    三老爷博览全书;对于佛道两门都有涉猎;不过以往并不留心罢了。

    如今为了身体康健;他开始关注起道家的养生术。

    转眼到了二月十五;县试开考。

    沈瑞因月初模拟考的缘故;已经习惯晚睡早起;作息时间也倒了过来;便神采奕奕地去县衙考试。

    他是乘马车前往;带着的东西除了提篮之外;还有一套桌椅。

    县试不比府县、院试;有专门的考场;而是在县衙大堂临时设置;座椅就需考生自备。

    沈瑞所带的一套桌凳;是前两个月新制的;用的是南方榆木;分量比较轻便;桌子与条凳可也套在一起;拿着比较方便。桌凳的尺寸也是按照规定;不许超过三尺。

    县衙外;衙役与吏员全员出动。

    县衙前边;灯火通明。

    先到的考生已经在排了四列;正在由县衙安排的人手核对考生。在没有照片的大明朝;想要核对考生就要按照报考时礼房注明的体貌特征来唱名分辨;什么“面黑;颔下有痣”;还有“面阔眉浅”之类。到了沈瑞这里;是“身体修长;肤白;凤眼;无须”。

    这核对相貌不算什么;可“搜身”可让人不好受。

    为了防止考试作弊;考生不许穿带夹层的衣服;要求穿单衣、单裤、单鞋;不过穿几件不限。

    核对完相貌后;就要由吏员检查提篮;再次就是检查考生身上。

    衣服裤子都要解开;并不需要赤膊露体;可除了身上中衣之外;也要将外衣检查一遍。脚上鞋子也要去了;检查一下鞋底。头上带了帽巾的;也要除帽去巾。

    怪不得这边寅正(凌晨四点)就开始放人进场;这检查起来;确实很费事

    不过因县试年年有的缘故;报考的人数并不扎堆;否则县衙也坐不开这些考生。尽管如此;人数也比地方考生人数要多;沈瑞目测了一下;有二百多人

    县试录取比例;是按照当地户籍人数定的;大兴县是京县;录取人数比外县要多;不过每年录取人数也不过十几人。

    等进了县衙;由衙役领着;沈瑞自己提了桌椅进去。

    县衙大堂里;已经摆了大半桌椅;他的位置有些偏后。

    沈瑞将东西放好;后边的人陆陆续续进来。

    县衙大堂面阔五间;屋子里摆满桌椅后;其他的就摆在廊下。

    沈瑞回头看了一眼;不由庆幸。

    如今是早chūn二月;京城乍暖还寒;在廊下还真是难熬。

    如今天sè刚刚放亮;屋子里还雾蒙蒙的;距离正是开考;还有将近一个时辰。

    考生入场后不能四下走动;沈瑞就闭目养神。

    等到考生们进场完毕;原本有些喧嚣的大堂开始肃静起来。

    随着外头的钟声响起;大兴县县令穿着官服;带了几个吏员上堂。

    官场上有句俚语;前生不善;今生知县;前生作恶;知县附郭;恶贯满盈;附郭省城。

    附郭省城都是让人如此深恶痛绝;更不要说是附郭京城。

    这大兴县的父母官四十来岁;就带了yīn郁之气;坐在堂上;俯视众考生;目光烁烁仿佛是盯着贼人似的。

    沈瑞抬头看了一眼;就低了头。

    京城权贵云集;这县试是多好的施恩机会;大兴县令却摆出这个姿态;恁地不会做人。

    怪不得被安排了这个差事;看来也是于不长久的……

第二百四十六章 青云路始(三)

    大兴县是京县;正堂宽敞;足有半亩。不过前面县令带了吏员所在的座位占了一部分;考生与考生之间的过道也占了一部分;剩下地上挤了小二百人。

    之前没坐满时还不觉什么;如今考生都进了场;看着就挤的不行;味道也一下子多了起来。

    沈瑞因练了几年吐纳的缘故;五感比常人要敏锐些;可是遭了大罪。

    后边传来一股臭烘烘的油腻味;沈瑞实忍不住;回头一看;就见后头坐着一魁梧少年;满脸憨厚;十六、七岁年纪;那身子板比成年男子高大。他身上穿着洗得泛白的布衣;尽管淳朴;看着也于于净净。

    味道是他的桌子发出的;看着那说不出是红是黑的案板;上面都是一道道刀痕。

    那是做什么板子?这味太熏人了。那憨厚少年见沈瑞回头;还巴巴地露出几分笑。

    这憨厚少年本是长着一对牛眼;不笑的时候看着还想寻常人;这一笑起来就显得有些傻。

    沈瑞并无多少好奇心;对少年点点头;就回过头。

    就听到有人轻哼一声;道:“坐无坐样;斯文委地”

    沈瑞顺着声音望去;正是自己的左手边;过道对面座位上的考生;虽没有留须;不过看上去也三十来许。

    既然有五十岁依旧过不了院试的童生;那三十来岁来应县试儒生也不算稀奇。

    只是这人jīng神怕是不大好;否则在考场上也不会这般无聊地管人闲事。

    至于为何将下巴抬得高高的;对旁人不屑一顾的模样;估计是钱多烧的。就看他穿着打扮;虽是单衣;可用的却是平纹素缎;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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