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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大明望族-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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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举人见状;只当沈瑾不听话;道:“怎地?我竟是管不了你了?”

    沈瑾忙道:“亲朋们就要登门;儿子怎么好在这时候躲懒?读书虽重要;却也不差这一rì半rì。”

    沈举人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我还没死呢;轮不到你来迎来送往;且回去好生读书是正经”

    话说的这个地步;沈瑾只有听命回自己院子里。

    他的院子就在前院;离喜棚并不远;外头隐隐传来的各种声音;哪里能清静?

    沈瑾拿着书卷;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神sè呆呆的。

    几个婢子见状;蹑手蹑脚;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随着前院传来的喧嚣声越来越大;沈瑾的神sè也越来越冷。

    他挑了挑嘴角;似乎想明白什么;转身吩咐两个侍婢道:“今rì开始收拾行李;过两rì咱们去南京……”

    张老安人既然“被”生病;那女眷这里总要请人出面款待照应。

    沈举人即便心里对于宗房大太太厌得不行;此时也只能捏着鼻子请她出面帮忙应酬。

    至于郭氏;虽是近邻;可因郭氏是小婶子;倒是不好张罗族伯家的事。宗房大太太是宗妇;又是族嫂;反而无碍。

    虽说今rì沈、贺两家同时摆酒;可宗房大老爷是沈家妇;只能陪着丈夫来四房;至于娘家那边;则是打发沈夫妻两个过去代贺。

    宗房大太太并不是爱揽事的xìng子;要是其他房头的开口;她定要婉拒;可是眼下是沈家四房;娶的又是她名义上的堂妹;真闹出笑话来;连她也会被人说嘴;倒是由不得她不管。

    因此推脱两句;在沈举人的再三央求下;宗房大太太就应了他的请。

    四房下人虽说规矩有些不足;可这两年也被沈举人的板子给吓住;面上还是多恭顺。

    宗房大太太点了几个管事妈妈;吩咐在花厅设了席位;将族亲女眷都引到那边说话。

    这女眷们既凑到一起;说的都是家常;眼下大家最关注的反而不是沈举人的亲事;而是沈瑞、沈珏出继之事。

    当着宗房大太太的面;倒是无人敢说什么;不过是彼此一个心知肚明的眼sè;待宗房大太太不在屋里;有嘴快的少不得招呼一二相熟的族妯娌;说起这个来:“宗房连嫡孙都舍出去;却没能挣上二房小宗宗子;倒是让四房捡了个大便宜”

    有人接话道:“可不是如今四房新太太刚进门;前面嫡子就要出继出去;这贺家五娘子可是省了心;要不然轻不得重不得;后娘难为……虽说还剩下一个;到底不是真嫡子;又已经有了功名;两下里客客气气就完了……”

    有良心的则是想起孙氏:“可怜源大嫂子;死后竟是不得亲子祭祀;旁人忘了源大婶子犹可;瑞哥却是不应该……”

    郭氏素来嘴严;鲜少与族妯娌闲话;不过眼下提及沈瑞;不得不开口道:“瑞哥还是孩子;出继不出继;哪里轮得着他做主?”

    三房沈珠之母湖大太太因二房嗣子没有定沈珠;早已憋了一肚子恼;听了此话;撇了撇嘴;道:“都十三了;知人事的年纪;哪里还小了?即便长辈有心;只要他自己个儿不乐意;谁还能强逼他不成?身为独子;却不顾亡母香火;另嗣他房;这可不是孝顺的做法”

    郭氏闻言;恼道:“湖大婶子还请慎言你又不在京中;怎就知是瑞哥自己乐意?过继不过继的;到底只是传言;具体如何自有二房二伯与四房大伯说话”

    湖大太太冷哼道:“我虽不在京中;不得亲见;却有耳朵。我家九哥在京中;我们二哥昨rì又打京里回来;我就不能打听几句?”

    郭氏见她咬死要给沈瑞扣一顶“不孝”的帽子;不由大怒。

    沈瑞即便出嗣二房;可松江是沈家的根;要是打松江族中传出去其“不孝”的话;外人不知晓的说不得就要信了。

    三房沈珠之事;沈琦回来就没瞒着。

    都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珠瑕疵必报、心狠手辣的xìng子总不会是天生的。因他在京中行为;使得沈瑛、沈琦几兄弟都开始质疑三房人品。

    之所以沈琦将此事告知父母;倒不是存了“幸灾乐祸”之心;而是告诫父母对三房“敬而远之”。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得罪君子不怕他报复;得罪小人谁晓得什么时候对方会来一刀。

    鸿大老爷与郭氏闻言都咋舌不已;实是沈珠平素看着斯斯文文;即便有些好强;并不是打架斗狠的xìng子;没想到下手却这般不留余地。

    不用沈琦说;只要一想想进京的沈家七子的年纪;郭氏就能想到儿子肯定与沈珠在一处的功夫多;亦是后怕不已;打定主要要给幼子写信;让他离沈珠远远的;与这样的人交往稍有不慎就要结怨;委实太可怕。

    明明是沈珠做恶在前;三房不思悔改;反而在这里信口开河往沈瑞身上倒污水;这就什么事?

    “难道二房大老爷、大太太是糊涂人;千挑万选地选了个不孝之辈做嗣子?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少不得要使人请了三房二哥来;我倒要问问;瑞哥到底有甚不孝的地方落到他眼中?”郭氏板着脸;说完这一句;立时吩咐旁边的郝妈妈去前院请沈玲。

    湖大太太见状;忙道:“不许去”

    郝妈妈心向沈瑞;早就看不过湖大太太满嘴喷粪;只做没听见;往前院叫人去了。

    人人都晓得郭氏与沈瑞母子的渊源;倒是无人觉得她是管闲事。

    三房大太太将话说的这么难听;她要是不闻不问;大家才觉得不对头。

    三房大太太不过是为了图痛苦;胡言乱语;眼见郭氏较真;不由羞恼:“到底是成了侍郎府嗣子;金尊玉贵;我这做族婶的连说都说不得了……”

    郭氏寒着脸;并不搭理她。

    三房大太太如坐针毡;昨天沈玲回来后;老太爷先是与沈玲说话;随后就将他们两口子叫出去;将沈珠的事情一说;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又让他们准备厚礼;准备登门向宗房大老爷夫妇赔罪。

    嗣子之位没挣上;又要舍了一大笔钱财出去;三房湖大太太觉得心肝肉疼;这才迁怒到沈瑞身上。

    同三房老太爷一样;将四房与沈瑞当成软柿子捏的不是一个。在湖大太太看来;自家儿子笨了;想着挤下沈珏还不如想着挤下沈瑞;宗房得罪不得;四房却是没甚可畏的。

    至于二房大太太与孙氏的旧情;那是孙氏出阁前的事;三十来年;还能剩下什么情分?

    郭氏将二房大老爷夫妇抬出来;又要寻沈玲对峙;湖大太太立时心虚;同时也在心中庆幸不已;觉得幸而郭氏不知沈珠之事;否则定要拿沈珠来说嘴。

    她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郭氏晓得沈珠品xìng有瑕疵;告诫儿子们要远着沈珠;可也没有打算将他的错处四下宣扬。

    沈珠即便有错处;可到底只有十八岁;未必没有回头的余地;何必要去坏他的名声;断送他的前程。

    少一时;沈玲跟着郝妈妈进来。

    郝妈妈看不上湖大太太;却晓得沈玲是个明白人。大家从京城同船回来;也是打了几次照面的。因她是积年的妈妈;之前又在沈瑞身份服侍;沈玲对她还格外客气。

    郝妈妈念着他的好;投桃报李;路上就悄悄地将湖大太太与郭氏拌嘴的缘由说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春风得意(二)

    三房素来张扬;湖大太太又是不让人的;同族中各房头的关系并不好。

    大家即便说着二房过嗣的闲话;也不过感慨两声;偏她上来就往沈瑞身上扯;一口一个“不孝”;连带着之前说话的人;在郭氏面前都有些惴惴。

    谁不晓得湖大太太这是得了红眼病;是让他们家将秀才九哥都推上去;可二房就是没看上。

    眼见郭氏要追根问底;大家巴不得湖大太太吃瘪;都等着看热闹;竟是无人开口为她解围。

    湖大太太没法子;立时起身道:“得罪起步还躲不起?竟是连话都说不得;这喜酒吃不起了……”说罢;起身就要走。

    郭氏也不拦她;道:“湖大婶子随意;左右有玲哥在;我只需问他说话

    这会儿功夫;沈玲已经随着郝妈妈进来了。

    湖大太太方才不过是信口开河;哪里能禁得起“对峙”;不过又不肯在众族妯娌面前服软;就又坐回来;看着沈玲道:“二哥;是不是你跟我说的;瑞哥很是愿意过继到四房?”

    一边说着;她一边猛给沈玲打眼sè;想要让他认下来。

    郭氏看着湖大太太;眼睛里能冒出火来。

    湖大太太当众这么问;其心可居。

    不管沈玲回答“是”;还是“否”;对沈瑞来说都不是好事。要是沈瑞乐意过继;有薄情冷心之嫌;要是沈瑞不乐意过继;传到二房长辈耳朵里;也容易生嫌隙。

    沈玲闻言;却是满脸惊愕;似乎难以置信地看着湖大太太。

    湖大太太见他没应声;使劲皱眉道:“怎么?昨rì我放心不下九哥;叫你去问京中事;你不就是这样说的?难道是你拿话糊弄我不成?还是你眼红瑞哥得了好处;造谣生事?”

    郭氏在旁;不由皱眉。

    这湖大太太倒是能给人扣帽子;要是沈玲不认下;这就是要斥责沈玲居心叵测、搬弄口舌。

    沈玲自然也晓得这点;立时双膝一弯;跪倒在地;苍白着脸道:“侄儿昨rì确实见过大伯娘;可大伯娘许是记错了……侄儿在京中布庄当差;与众族兄弟只在年节时见了一面;同瑞哥都不曾单独说过话;委实不晓得瑞哥到底乐意不乐意……”

    他心中已将将湖大太太咒骂不停;自己这位大伯母还真是损人不利己;这会儿招摇生事;三房能得什么好处?现下还要将黑锅推给他。

    不管沈瑞对于过嗣之事乐意不乐意;这话从三房嘴里出来;就没有几个会相信。

    这黑锅岂是好背的?

    一下子就得罪二房、四房与五房;即便他用上十年的功夫;能通过科举晋身;前途也谈不上了。

    更不要说;除了得罪人;这种搬弄口舌的事情也为人所鄙。

    “你”湖大太太见向来的机灵的侄子;竟变得笨起来;气了个半死。

    郭氏看着跪在地上的沈玲;有些不忍;只是皱眉没有再说什么。

    旁人却是没什么顾忌;早有人嗤笑出声:“原来是湖大嫂子错了;老话说的好;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湖大嫂子以后还是长长记xìng的好”

    湖大太太又气又臊;哪里还呆得住;恶狠狠地瞪了沈玲一眼;气呼呼地往外走。

    走到花厅门口;正好与宗房大太太对了个正着。

    宗房大太太只是看着湖大太太;淡淡道:“新娘子花轿就要出发了;婶子这是往哪儿去啊?”

    湖大太太想到沈珠所做之事;自己已经心虚上了;气势一下弱了下来;强笑道:“我身子有些不舒坦;就先家去了……”说罢;也不待宗房大太太反应;立时落荒而逃。

    宗房望着湖大太太的背影;眼中冰寒一片。

    昨rì二房二老爷到了宗房;就对宗房太爷与宗房大老爷致歉。沈珏在京受伤;固然有沈珠偏执狠毒的缘故;可二房长辈也没有尽到看顾之责。

    之前沈械寄过家书回来;因怕长辈们担心;对于此事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族长太爷与宗房大老爷晓得;宗房大太太这里却是不知道的。

    等听了沈洲讲了原委;晓得沈珏伤在脸上;将养了旬月方好;宗房大太太心里立时跟油煎似的。

    在她心中;已经将三房恨上。

    上梁不正下梁歪;沈珠小小年纪;就能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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