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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放开我的安妮-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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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人努努和他的那一只雪人兄弟普朗威也在那些雪人里,他们大概是也在小憩,直到陈森然走到他们面前,他们才醒转过来。
    “你见到神了吗?”这是雪人努努见面的第一句话,这个孩子似乎是忘记了之前在那一座天梯之前受到的惊吓,对于那个传说中的神充满了孩子气的好奇与浓重的痴迷。
    “见到了。”陈森然嘴角扯了扯,最终笑了笑,“它很热情。”
    热情地差点把我干掉。
    当然陈森然不会这么说,他可不想毁掉一个孩子的纯洁的信仰,尽管卡尔萨斯已经把努努的信仰毁得差不多了。
    在又回答了十多个稀奇古怪如神长什么样子,神居住的地方漂亮吗之类的问题,满足了努努的好奇心,并且拒绝了好心的努努想要留他们住一晚之后,陈森然终于得以踏上了那一条通往北方的密道。
    令陈森然感到奇怪的是,他从始至终没有见到过雪人族的高层人物,他们竟然把交涉的事情和大部分的决定权交给了努努这个可能还不到十五岁的孩子。
    “你似乎很被看重?”陈森然看着那个正努力地转动着一个几乎快要生锈了的铁质圆盘的孩子,笑着说。
    “是的,因为神说我们要重新回到西方的土地上,而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资格划定一块土地属于谁的只有英雄联盟,我们需要那个组织的帮助。”努努喘了口气,似乎是终于快要打开那个通道的入口,“而我是唯一一个会人类语言的雪人。”
    英雄联盟……
    难道说那只凤凰真的和议会有关?厚重的石门在如雷的轰隆声中轰然洞开,陈森然眯起眼睛看向了幽深不见底的远方。
    隐约间,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
    在做一个大纲的调整,所以最近的章节可能有些奇怪。
    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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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一页 整个世界满是冰霜
    “小心山那边的那些……家伙。”
    这是在临分别的时候,努努给予陈森然的最后的忠告。
    这个忠告让陈森然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因为对于过了密道之后的北方地区,在瑟庄妮的描述中,是没有危险,山的那边除了不好走的山路和寒冷贫瘠的环境,对于陈森然他们这一支算的上精英中的精英的突袭队,简直就是一马平川。
    但是努努却告诉他,山的那边绝不简单,那里有着莫大的危险。因为当年他的父亲就是死在了对于北方的拓展中,那一次他的父亲带领着雪人族的上百个壮年族人穿越新打通的安全通道,向北方进行初步的考察。
    结果就在那一次考察中,考察队受到了恐怖的神秘力量的袭击,几近全军覆没。
    只有努努的父亲逃了回来,但是也接近精神崩溃,整天说着莫名其妙诸如灵魂,寒冷,死亡的话,没过几天就死去了。山的那边,也几乎成了努努童年最大的阴影。
    之后雪人族的神也就是那一只凤凰,也发下神谕,命令雪人族不得踏足北方,宣布那是被诅咒之地,再加上那一次考察给雪人族的足够的血肉的教训,自那之后,除非是逼不得已,实在挺不过去了,雪人族轻易不会踏足山那边的土地。而安全通道在雪人族当中被叫做神圣之路的同时,老一辈的雪人更习惯于称它为不归之路。
    相对于那个狠冷阴鸷强悍的女人,陈森然当然更愿意去信任还保持着最初的质朴与天真的孩子的话。
    瑟庄妮那个该死的女人显然是说了谎,她竟然是想要将陈森然他们带入一片死亡之地。
    可是这样做对于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要知道她连同她的军队的生死此刻全都掌握在盖伦的手里,如果自己不能按时到位,就算是最初可以用路途艰险来掩饰,但时间一久,以盖伦的头脑,他也绝对能够想到是瑟庄妮在搞鬼,那么就算是有艾希的承诺在先,盖伦也绝对会直接动手的。
    在关乎国家的利益上,盖伦绝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
    但是她却偏偏这么做了,这让陈森然完全想不通。
    但是想不通不代表陈森然就可以原路折返,他可是肩负着北方战事成败的关键,不要说前方只是未知的恐怖,就算前方真的千难万险,必将身死,他也必须上,因为他一退,那么他之前所有的经营就将全部泡汤。
    到时候,他就算再努力,恐怕也是无力再在德玛西亚军中建立起一丝一毫的声望,毕竟一个被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吓倒的软蛋,到哪里都不能被人认可。
    所以说,他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而更加重要的是,他可没有忘记,他的身后可是一直跟着一个被称为世界上最接近神的人的该死的尾巴的。
    前有狼,后有虎,说的大抵就是这种情况吧。
    陈森然默默地想着这逼人的近况,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身后睡的正香甜的小安妮。
    夜已经深沉了,陈森然并没有带着队伍走的太远,一来是当时天色却是有些暗了,不宜赶路,二来,毕竟对于努努口中的所谓的危险,他还是有些忌惮的,他选择的驻扎的地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那一条安全通道。
    帐内的油灯微微跳跃着,映照的小丫头略显苍白的脸孔有了一丝暖意,似乎是帐外的大风雪隐约进了她的梦里,她微微缩了缩身子,用力抱紧了怀里的提博斯,显然是对于白日里的那些寒冷还心有余悸。
    陈森然不禁有些心疼地转身摸了摸她精致的小脸,眼中有了那么一丝挣扎。
    “你要是想她走,现在还来得及。”卡尔萨斯的声音从陈森然的背后响起,那个老鬼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帐篷里,甚至连一丝外间的风雪都没有带进来。
    “你不知道进门之前,先敲门吗,德玛西亚帝国的老贵族?”陈森然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对于卡尔萨斯的无礼有些不爽,但是更多其实还是对于这个老家伙白天的讳莫如深。
    “你不知道对救命恩人应该客气一点吗,该死的小鬼?”卡尔萨斯这个老鬼争锋相对地坐在了陈森然的对面,晦涩宏大的长袍被油灯拉出一个很长的侧影,几乎遮住了整个帐篷。
    让整个帐篷无端端地阴冷了几分,小安妮更是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小森森,冷。
    “好吧,该死的救命恩人,你是来说废话的吗?”陈森然连忙将小安妮抱进了怀里,将全身的火焰催动了起来。
    “前面很危险。”卡尔萨斯终于不再扯淡。
    “我知道。”陈森然皱了皱眉,卡尔萨斯说的这可真是废话。
    不过他随即想起了这个老鬼的渊博,知道他既然来找自己绝对是知道了更多的东西,“你知道什么?”
    “你知道弗雷尔卓德帝国吗?”卡尔萨斯不答反问。
    弗雷尔卓德帝国。陈森然听到这个词不禁愣了一下,如果是在别的什么人面前提起这个词,对方一定会嗤之以鼻,因为弗雷尔卓德在世人的印象里完全就是混乱和纷争的代名词,在漫长的时间河流里,它没有一刻是以完整的形态呈现在世人面前的。
    但是陈森然却恰好在黑曜石图书馆里读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书,在其中一部讲述弗雷尔卓德野史的书上,曾经提起过这个根本不会和弗雷尔卓德联系在一起的词。
    书中写道:在弗雷尔卓德那些寒风吹彻的历史冰层里,曾经出现过一个最伟大的女人,没有人见过她的面容,她的面容隐藏在最深彻的寒冰之中,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她用她那看似纤弱的手臂用最雷霆的手段扫平了所有不服她的部落,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弗雷尔卓德的每一个角落,插满了她的旗帜,她登上最高的雪山,建立了宫殿,并宣称她是雪山的女儿,冰霜必将铺满整个世界,她将是整个世界的冰霜女王。
    写那本书的人绝对是一个正宗的弗雷尔卓德人,因为他在书中的末尾毫不吝啬地用最夸张的词语赞扬着那个时代的荣光。
    称那是弗雷尔卓德最好的时代,无数在历史冰层里涌现出来的绝世人物聚集在冰霜女王的旗帜之下,他们挥舞着手里弯刀,在女王的荣光照耀下,甚至将牧狼的场所扩展到蛇纹河畔。
    但是那个帝国存在的时间并不长久,几乎是在女王的宫殿建成的那一天,她的王朝就随之崩塌。
    “你的意思是?”陈森然眉头皱的更紧了,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前面,就是弗雷尔卓德帝国最后的荣光。”卡尔萨斯拉长了调子,将他的带着厚重金属手套的右手高举,如同在演一出最好的暗夜歌剧,“冰霜女王的宫殿。”
    随着他的最后一个尾音落下,他的手抬到了最高,直直的指着遥远的最北方,油灯将影子拉到最长。
    整个帐篷,一片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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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尽管这样来看很不要脸,但是还是再说一次,没有任何网站的裸写真的很没有动力,希望看这本书的各位,你们可以帮忙做一下宣传,哪怕只是跟你朋友闲聊时说起一下下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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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二页 晚安,姑娘
    “传闻中,冰霜女王的宫殿坐落在北弗雷尔卓德群山的最高处,四周布满通向四面八方的空中阶梯,北到洛克法海岸,南到铁脊山的尾端,西到弗雷尔卓德广袤的中部大平原,东到北瓦罗兰平原,可以说是整个弗雷尔卓德的中心。”卡尔萨斯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手,面对着陈森然缓缓张开了他的手掌,“又因为它的整体架构都在几座山峰的最高处,从山下仰望几乎如同空中之城,故而又被称为天空之城。”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带着金属手套的手掌终于完全张开。
    有浓郁的紫色光华从他的掌间漫出来,一只漆黑的眼睛随之缓缓升起。
    卡尔萨斯将那只眼睛缓缓在陈森然的眼前转动,在跳动的油灯照耀下,一座在山巅的宏大建筑隐约在那颗眼球里闪动。
    “当年冰霜女王的帝国在一息之间崩塌,外族的马蹄直接踏上了天空之城的路基。”卡尔萨斯缓缓将那只眼球收了起来,继续着那陈年的往事,“所有的人都抛弃了女王四散奔逃,唯有那个曾经站立在世界之巅的女人平静地穿好了她最华贵的衣装,高高端坐在她的王座上,等待着敌人的马蹄踏入她的宫殿,就如同她还是在接见着着朝拜的外臣一般。”
    “然后呢?”陈森然忽然有了一丝兴趣,对于那个在几百年前,兵临城下时还能高踞在她的王位上,冷眼看着每一双想要杀死她的眼睛如同看着一群蝼蚁一样的女人。
    “当整座宫殿塞满了杀人的刀刃时,敌人的首领许诺,只要她低下她的头颅,她将获得生命。”卡尔萨斯的语气还是平淡如许,平淡的几乎有些让人乏味,“女王只是笑了笑,然后用随身的佩刀从容地割下了自己的头颅。”
    尽管卡尔萨斯的语调平淡如水,但是陈森然还是无端端地感觉到了热血的汹涌,他甚至可以想象当年的满殿刀兵指向王座上的那个孤单女人时,她眼睛里的嘲讽与轻蔑,当她的头颅被她割下拿在手里,血流如注,她的身体也一定还是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
    因为一个人一旦站在过整个世界的最高处以后,就绝对不会愿意再低下头颅死。
    那是真正的帝王的死法。
    “令人敬佩。”陈森然叹息,直觉得应该连浮三大白。
    可是,故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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