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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吕氏外戚-第503章

小说: 吕氏外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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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主公,今日乃是曹休将军值宿,徐晃将军巡城!宫中传来消息,也并无异常之处,只是……”似乎早已习惯了曹操的这跳跃性思维,这内侍脸上并没有露出怯色,按部就班的回答曹操所问,唯有说到宫中事时,才略略迟疑了一下,说道:“只是听说近些天董贵人同天子关系有所疏远。好几次天子传召,都被董贵人以身体不适推辞了。惹得天子好大不快,就连前几日国舅董承的求见,都晾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准许接见。”

“唔?!哈哈!还有这等事?天子看来是长大了啊!”曹操闻言也是一怔,随即便露出几分专属于他曹老板的“个性”笑容,颇为玩味的赞叹了一句,继续问道:“就这些?对了,那替某那盟友明目张胆刺探许昌情报的糜家商行有甚动静没有?还有你上次所言某班师回朝时,有可疑人物试图接触那糜家商行,此时有眉目没有?”

“回禀主公,有些眉目了!”内侍面带恭色回答说道:“月前曾经同糜家商行接触过的形态可疑之人共有两拨。经过探查,已经初步可以确定,其一身份为青州属官,是借着向天子进献元旦贺表之名,未曾隐蔽行藏来至许昌的,此人姓许名攸字子远,曾为袁绍麾下谋士,降吕之后,便在临淄府衙之中,青州司马臧某处负责外事,来意虽然明显,但彼时时日距离元旦尚久,因而是否还有其他使命,足令怀疑。”

“哦?!是子远!呵!说来这人还是某之旧友,唔!用子远这等智高善辩,有机谋知变通却心胸不广之人用作外事之使,这用人之人倒是颇知子远之能啊!”曹操同许攸乃是旧识,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之事,这内侍先说许攸,也是因此,曹操闻言后果然点了点头,嘴角露出几分笑意,瞟了一眼这位颇知自己心意的内侍一眼,说道:“你且记下了,明日发某的帖子,请许攸来府中相见。记住,是请!就说只叙故友之情,让子远不必疑心。好了,说说另外一拨人吧。”

“诺!”这内侍没来由的被曹操仿佛不经意的目光看的身上一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额头不自觉透出一丝冷汗来,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一声,继续说道:“还有两人行迹也非常可疑。这两人在城门时被征用了所乘的车架,却并没有如同一般人纠缠之意,此后便径直前往那糜家商行所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同其中之人有所接触。本来我等并未在意,可其后这两人却是又折道去了国舅董承的府邸,随后董国舅便放出风声来说是远亲来投,将两人安置于府中。”

“去见董承?那这两人在董承府邸中可有外出?”曹操本来在这内侍叙述些看似无赶紧要的消息时,脸上已经涌上几分不耐之色,但听到此处,却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登时一眯,凝声问道。

“属下无能,待发觉这两人身份可疑时,两人已经住进了董国舅府邸之中,所以……”内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正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曹操,轻声继续说道:“不过董国舅在这两人住在府中之时,有数次求见天子之事,虽然其本身并无异样,但据宫城守卫消息,这几次董国舅身边的从人以及引路的内侍,似乎都是生面孔,似乎……”

“哼!还似乎什么?这两人定然就是那所谓生面孔的董承随从和内侍,很难猜么?”曹操冷声说道。

“是!是!小人无能!还望主公责罚!”被曹操这一声冷喝,这内侍登时便跪倒在地,以头触地,浑身抖若筛糠,仿佛遇到了极其令其惧怕的事情,颤声说道。

“呵!你也伺候某三四年了,做事想来用心,极得某心意,这不过是一次失误而已,不必如此!”见这内侍这般模样,曹操眼眸中冷然之意一闪而过,脸上却是撤去了刚刚的寒霜,挂上一副温和的笑意,缓声说道:“某也只是猜测。之前天子突然下诏,加恩赏于已故去的某之旧友本初之子嗣,似乎就是在你所言这两人有可能觐见天子之时,才有所疑虑,并不是怪你,你不必忧虑,用心做事,某必有厚报。你退下吧,传文烈来见!”

“诺!诺!多谢主公大恩!”偷偷瞟了一眼一脸和煦之色的曹操,这内侍才长吁了一口气,一脸磕了几个头才胆战心惊的站起来,躬身退走。却没有看到就在其转身的一刹那,曹操骤然变冷的脸庞以及嘴里喏喏轻声:“能猜到某内心所想,还懂得琢磨分轻重禀报以保全自身,还真是个人才呵!还有董承,董国舅,某不于你一般见识,让你安心做你的百官之首,没想到你却如此不领情,难不成真以为曹某手无刀,还是以为曹某不敢为难你这国舅么!”

“主公,末将曹休请见!”内侍离去不久,便有一语声清朗之将浑身甲胄临门来见。

“唔,吾家千里驹来了!”见来人已至门前,却不进来,而是解刀放于门侧,于门外见礼,曹操满意的点点头,披衣而起,笑着招呼道:“有文烈宿卫,某这觉才觉睡的香甜啊!”

“主公谬赞,此乃某之职责所在而已,不敢担主公如此夸赞!”曹休眼眸中闪过一抹激动之色,面色却并不为曹操称赞所动,依旧严肃说道。

“唔!很好!文烈素来谨慎谦和,谨守本分,有大将之风,某实知之。此番某有意命你暂同子和互换,值守两月宫城,为某去查清一件事情,你可愿意!?”曹操也没有同自家这位本家从子,因为一句“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公”而对曹操有救命之恩的已故曹洪之子过多客气,吩咐说道。

“但凭主公之命!休必不负所托!”曹休凛声答到。

第五百五三章汉鼎倾裂,群雄舞戈(二)

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觉悟,很显然,包括天子在内,百官群臣都没有这样的想法。或许是当初曹操自吕布手中“接手”时,所表现的恭顺谦和太过,而且为了堵住世人将之同袁绍那挟天子以令诸侯策的比较,也从未在明面上限制天子和朝臣的行动,再加上曹操专心于扩张之事,对以董承为首的百官,为了避免本营生乱,也一直采取的是冷眼放任的态度。才使得不少人心中,却竟是将曹操阉宦出身的当世猛虎当做了守门之犬。

浑不知许昌这座大汉陪都,即使是在曹操当初抽调全境精兵攻略河北时,也足留下了全军势三分之一的兵将控制许昌。现在曹操班师而回,更是集聚了不少于五万曹军精锐的兵士于此。而负责宫城防务的,更是曹军百里挑一的精锐,由虎豹骑统领曹纯兼任,毫不夸张的说,在这样的全天候多方位监控之下,天子百官的一举一动,只会由曹操选择想不想知道。也就是曹操始终恪守汉臣之名,没有同那董卓、李郭二贼一般欺凌君上,意图取而代之而已。否则就不只是一场许昌流血之夜,就让朝臣消停不少这么简单了。

现在,曹操却是想要做些什么了。原因无他,在曹操心中,至少在现在,不管是掌控五州,还是出兵河北,曹操自认维护的,都是大汉的江山,毕竟现在住在宫城中的那位少年天子,还是姓刘。自己好吃好喝供着。毕恭毕敬的伺候着,又有将自家女儿嫁入宫中的打算,怎就还得不了这年少君王的信任?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还巴巴的想要将女儿送去,你不以国士待我也就罢了,到头来竟然还从后面给我捅刀子?白白将费了那么大力气,甚至不惜得罪就在卧榻之侧的吕布,才刚刚有可能得手的冀州,拱手就卖了。是,卖就卖了吧。反正崽卖爷田心不疼,天下都是你刘家的,没什么好说。可你好歹也得得些好处才算没亏本啊!就这么被人三两句话,就打乱了所有的布置,甚至连累并州也埋下了不稳的祸根,这位大汉少年天子。谁知道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虽然从伦理上来说。刘协和他曹操是君臣,可若是从家事上来说,曹操却是自认为翁婿可比父子,自己是有这个责任和权力,来教教自己这位至尊女婿,该怎样对待有功之臣,怎么分得清主次远近,尤其是怎么“尊老爱幼”的!

于是曹操找到了曹休。

曹休是已故大将曹洪之子。因为老爹当初那一马之恩,加上曹休为人的确也很是谨慎。又是曹氏亲族、曹操从子,因而被曹操信任有加,一直令其宿卫自己身边,间或去帮曹操做一些“私密”的事情。

此番曹休得到的命令就是接手宫城的防务,暗中查探当日随董承进得宫城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说服得了因为经历了董卓、李郭二贼之事,虽然年纪不大,但性子极端谨慎的刘协,能发出这种明显会引来曹操不快,影响君臣、未来翁婿关系的诏令来。要知道,曹操可是已得了刘协同意,此番回来之后,便将长女曹节送入宫中为妃的。一旦成了皇室外戚,曹操在很多方面,就不必如同现在这般处处被人掣肘了。因此在这个关节上,决不允许出现能左右刘协心思的人留在宫中,而且还不能太过明目张胆。也就只有调防这么一招,让曹休借宫中各处更换宿卫之机,严加探查了。

至于那内侍口中所言的两个被董承引入宫中之人是否还在宫中,这点曹操倒是不担心。无论从说服刘协的时间上,还是从宫中值卫发现了端倪之后,仔细盘查无果的情况来看,曹操都有超过八成的把握,确定那两人,在自己班师回朝之前,并没有离开宫城。曹操本身就是用兵大家,若是那两人当真是自己所猜测的沮授或者田丰这等大谋士同袁尚两人的话,自然当知道这许昌城,在已经引起了自己主意之后,更加的易进难出,而最为安全的地方,肯定不会是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董承府邸,而是宫城之中。正是所谓的灯下黑!

许昌新建的宫城完全仿自于洛阳旧都,宫殿屋舍数百间,充斥着自洛阳至长安,又从长安一路随驾来至许昌的宫人、宫女,怕不要有千余人,要在这么多人这么大地方中藏上两个人,简直是太容易了。而曹操若是当真想要找人的话,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无论是身份、时间、人力都不允许。可以说倘若当真有那内侍所言的两个人的话,依曹操的推测,肯定就在这些人当中。而借着天子将迎纳骁骑大将军之女,而换防宫中宿卫,着人打扫宫舍的借口,无疑是最不会引起怀疑的。

曹操的军令在许昌,是要比政令难处未央的少年天子刘协说话管用很多的。这才三更刚过,奉命值守宫城的两千余曹军兵士便已经开始有序换防了。见识过天子落魄,因而难免有些失却敬畏之心的曹军兵士,难免闹出的动静稍微大了一些,被惊醒的天子刘协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夜色下,无数手持火把的披甲兵士,在宫禁之中来来去去,明晃晃的兵戈在月光之下发出湛蓝的冷光,被吓的连袍服都不及穿上,便躲进了偏房当中,直到发现这些兵士似乎对他这大汉天子似乎并么有多大的兴趣,在各自为首的校官伯长之类为首之人的呼喝之下,只是将宫中侍女、内宦驱逐出住所,又漫不经心的将些破衣烂布随意的丢到一处,才慢慢的放下心来,也不敢动怒放下架子去询问宿卫殿外门前的兵士,但总算是吁了一口气。

“不好!这群目无君上的逆贼,竟是用这种下作法子来朕这里寻人了!”这口气尚未喘完,刘协苍白的脸色却是突然一变,露出几分惊惶之色来,侧面看去竟是有些狰狞,看的伺候在刘协身边,此刻已经是下身一股子尿骚味的内侍,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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