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陆攻略-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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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我只是想过有节制的生活，我见到过一些人太过迷恋男欢女爱，最后却被自己的欲火拖进了深渊，整个人生都没有了意义。”
“比如我？”
“不，”梅兰尼亚翻身下马，牵着‘马车’前进，我则把身体伏在‘脚踝’的背上，好让我的脑袋凑近她，“是我的母亲，她很年轻时就晋阶为一名高阶武士，拥有相当好的天分。可我第一眼见到她时，却是一个恶疾缠下奄奄一息的将死之人，不但全身干枯恶臭、流着脓疮，脑袋也痴呆了。”
“没有人照理她吗？”
“她有几个孩子照料，可多年的放纵生活让她的精神完全毁了。如果她自律一些，以她当时的年纪正是传奇武士的巅峰时期。”
“所以你惧怕自己也变成那样，我明白了。但你母亲留下了多位子嗣，不是吗，传奇武士最后也是难逃一死，还不如……”
“及时行乐？”
“嗯，但也不是毫无节制，每周两次对你比较合适。”我随口劝说，自己也没报什么希望，这种童年心理阴影非常难根除。牧师们，尤其是执掌‘春天’与‘活力’的现任太阳神兰森德尔的牧师尤其擅长开导人们的心结，不过他们未必肯治疗无信者，等什么时候通过蒙萝儿介绍个这方面的牧师问问好了。
梅兰尼亚闻言感觉有些好笑，我坐在马背上贪婪的盯住她嫣然一笑的表情，这是她却扭过头去看向远方，“有一支骑兵来了，人数不少。”
是贝琴萨赶到了，这里离北云雾溪地区并不远，他们收到我的求助信后便做了准备，昨天上午出发，骑兵们用了一天半在今天下午抵达。
“德尔林阁下，好久不见。”贝琴萨远远下马走到我面前行礼。我不再担任家族卫队指挥官之后，卫队长的职务由我父亲的老伙计皮拉尔…方堂担任，实力更强一些的贝琴萨仍然担任分队长，但得到了皮拉尔退休后由他顶替的承诺，以我父亲和方堂的年纪来看十几年后他就是我的卫队长了。
“三十几啊？”我问道。
“骑兵人数正好是三十名整，阁下。”
“呵呵，我们俩的爵位都是安姆爵士，你就别一口一个阁下了。你们怎么一点辎重没带就来了，我们营地里剩的也不多了，你打算去贝尔苟斯特买点回来，顺便探访你的那位漂亮岳母？”蒙萝儿在贝尔苟斯特镇的晨曦神殿服役后，她的母亲也搬回了镇里的娘家居住，父亲李威尔则留在领地继续为德尔林家族服务。
“您说笑了，我很尊敬那位女士的。契冯分队长护送辎重在后面，我们今天早晨才分手，他留下五十名骑兵，让我先过来。”
我打量了一会骑兵和他们的坐骑，“他们骑得都是战马，八十人都是骑术优良的战士？”
“正是如此，因为每家都有一小块土地可以耕种和放牧，即使家族没有给所有人都配备战马，但战士们还是自己攒钱购买了好马，还有些人卖掉了我们发放的武器铠甲，另外购买了更昂贵的。”
“居然都富裕到了这种地步，难怪他们不肯和周围的地精兵团开战。”我悻悻的说道，这些卫兵几乎有小半个封地骑士的待遇了，免费土地无需缴税，还有双份年金好拿。
根据他们的忠诚度和能力，每位卫兵都有自己对应的年金数额，而按照大家公认的规则，战争时期战士们的年金要翻翻成两倍，按照参战月份所占比例增加当年的年金。如今虽然没有战争，但是寇尔给他们发放了等同于薪资的保密费，那么如果打仗的话就需要支付三倍年金。
贝琴萨一点没在意我把他也包进话里一起指责，附和我道：“我也发觉了这个问题，其他家族的战士都喜欢参战，这样薪资双倍还能缴获战利品，比起和平时期能得到几倍的钱。而我们的卫兵算上封地产出的话，平时就享有他们同行们的将近四倍收入，战争时期也只是增加了四分之一的收入，总体而言并没有太大吸引力，一旦战死后还有可能失去家庭赖以生活的封地。”
“我父亲为什么没有想办法改变这一点？”
“伯爵大人觉得这样虽然进取不足，但到了守卫家园的时候他们还是会拼命的。加上都是些一起创建家族基业的老人，暂时也就随他们去了。”
“保密的事还好吧？”制盐术是德尔林家族最大的机密，所有骨干成员都被要求为此事服务。都不过几年来领地人口增加的非常快，卫队也扩编过一次，让我有点担心。
“您放心，平民们都生活在北溪一线，萝卜城四周没有田地和牧场。我们规定卫兵哪怕是向他们的家人泄密，都要被严惩，我相信绝大部分卫兵出于荣誉感还是做到了这一点。”
“要强调，某个人泄密之后对卫队里的全部同僚都构成严重伤害，是对全体战友的背叛。另外绝大部分还不够，必须全部，关键时刻你会手软吗？”
“请您相信我对德尔林家族的忠诚，对待叛徒我绝不会手软。”贝琴萨分队长保证道。
“嗯，我们过去吧，我看到几个生面孔，你介绍他们和我认识一下。”情况还不坏，我打算结束两人的谈话，去和其他卫兵们打个招呼。陆陆续续招募来的新卫兵都是原先的下属们推荐来的，几乎全是他们的兄弟或父子，虽然产生了很多讨厌的裙带关系和派系，但这些人相对安全可靠。
贝琴萨招呼几个新人见过我，期间他都说明这个人是谁谁的什么人，让我清楚他们的底细，认识完之后我又和其他卫兵打打招呼，没有说话的人也互相点头致意一番。有一个点头向我致意的人恰好是我的密探，我在卫队里搞了个小小的情报网，他们定期把一些情况报告给我，家族商船的一名水手和李威尔村长担任情报网的交通员。
过了午夜之后，契冯才带着五十名骑兵赶到了，骑兵都牵着马步行，战马都变成了驮马，背着补给物资。
“都是我的错，我本以为轻型马车可以通过荒原，可一路颠簸太厉害，车轴都被撞坏了，几辆马车全都半路散了架。”契冯难得说这么长的句子，况且是用来道歉。
“没关系，我营地里还有两辆马车。”我已经睡下又被叫醒，“你和贝琴萨牧师跟我来，找个安静的地方让我告诉你明天怎么做。”
于是我又把对阿蕾拉和西土商行守卫的话重复了一边，大意是接到某位强大法师的订单，要收集一些亡灵身上的部件，所以要去寻找很多亡灵并与之战斗，那位买主派他的学生女法师阿曼达…帢尔耐姆作为代表跟随我们，她要求提取部件时为了保密不允许有人在场，得到许可的我和梅兰尼亚除外。
契冯和贝琴萨对此没有异议，于是我回去睡觉让凯根带人协助契冯在营地围墙外安排扎营。
有了两个神术施法者的支援之后，战斗轻松了许多。之后的大半个月我们陆陆续续的消灭了高篱堡周边的全部不死生物，期间也碰上狼群和地精的抢掠分队，都交给阿曼达练手了，毕竟我们杀是白杀，给她才有价值。
“贝尔苟斯特东南方向的亡灵都被你杀光了，”我对梅兰尼亚说道，“我也累的半死，离开博德之门整整一个月了，我要带着骑兵先回北云雾溪休整。”
“不急嘛，马车上那个箱子里还有多少钱？”梅兰尼亚笑盈盈的问我。
“好吧，我们去高篱堡看看，杀了他那么多亡灵，好好采购一番作为补偿吧。”
一个小时后我看着迎面跑回来的梅兰尼亚无语，五只肉躯魔像从高篱堡不大的城门里被引了出来，追着她跑向我们。
“魔像又不是亡灵啊。”我对跑回来的梅兰尼亚抱怨道。肉躯魔像和骸骨魔像虽然是用尸体上的肉块和骨骼为原料制造的，但属于魔法构装体而不是亡灵，不能用来献祭给耶各，只能让巴尔之女阿曼达来杀，作为杀戮死神的复活祭品。
“我对城堡里那个法师很不爽，干掉这十二个魔像出气。”梅兰尼亚霸气的回答道。‘拜托，这位大法师可是我家的邻居啊，唉。’我只能在心中哀叹。
阿曼达看来早有准备，用召唤魔杖招出座狼护卫自己后开始对着魔像们施法，杀伤力最高的塑能法术流水般砸向可怜的肉躯魔像们。和安姆的兜帽公会制造的各种优质魔像有很高的魔法抗力不同，高篱堡的肉躯魔像只有大约三成的魔法抵抗概率。
阿曼达连续八发火球术中的每一发都将五只魔像覆盖在爆炸焚烧范围内，三环法术位的火球术用完后开始施展四环冰风暴，而残缺不全，被魔法处理过的碎肉掉了一地的魔像们还是只知道追着离它们几尺远的梅兰尼亚兜圈子，任由头上不断掉落的冰锥和冰柱砸在自己身上，已经残缺成不规则形状的身体被冰雪冻住倒下。同样在冰风暴下面跑步的梅兰西亚则被石肤术保护，希尔可还给她施展了一个抵抗寒冷，看来这两个女人又背着我搞小动作，阿曼达居然也加入了她们。
“还有五只肉躯魔像在骸骨魔像的里面，今天不行了，明天准备破魔法术后先干掉一只骸骨魔像。”梅兰尼亚对阿曼达吩咐道。骸骨魔像的魔法抗性很强，不准备诅咒和降低抵抗等削弱法术，直接攻击的话效果非常差，而巴尔之女的杀戮吞噬必须由本人动手才行，梅兰尼亚或者希尔可施展破魔术的话会让她收获减少许多。
“骸骨魔像杀掉太可惜了，为什么不能让我魅惑后带走？”我建议到。
“泰蓝提尔不在家，这些魔像没人指挥才容易对付。等他回来后一个低阶解除魔法就能解除掉你对魔像的控制。”梅兰尼亚没有同意，“况且你要消耗我们大批破魔术削弱骸骨魔像后才能控制，每隔一两天就这样的话还不如用材料钱买一尊新的呢。”
想想也对，亡灵大法师泰蓝提尔可以接受他的造物被摧毁，却未必能接受被拐带。况且安姆兜帽巫师会的招牌产品钢铁魔像、金刚石魔像、粘土魔像都比骸骨魔像强一些，巫师会甚至还有‘至尊魔像’这种战略兵器。
第二天准备好破魔法术的阿曼达攻击一只骸骨魔像，这个大家伙有十二尺高，不光高度和巨魔相似连姿态也差不多，都弓着腿蜷缩着身体，两臂是两把巨大超长的骨刃，刃尖支撑在地上。
“这是用巨魔的骸骨做的？”我问希尔可。
“只是巧合吧，是有点像，巨魔的骨头不是这个样子，肯定没有这么粗。”掌握了‘乡野传奇’这一被动魔法技能的游呤者回答。
“头、躯干和腿都有点像风暴巨人的骸骨，但身高不到巨人的一半。”梅兰尼亚评价道，“不过我也拿不准。”
我们闲聊时城堡下方巴尔之女正在依次将降低魔法抵御能力、毒咒、破魔施展到面前的骸骨躯壳上。苍灰色的魔像两把巨大单边剪刀状臂刃熟练的直刺劈斩，如同旋风车轮般不断朝法师身上挥舞。预言师提前召唤出来的四只座狼几个照面就被它劈成一地碎肉，不过延缓了半分多钟时间也算值得了。
阿曼达身上有一个力场魔法护盾，四环奥术‘灵魂之甲’，这个法术也可以和我借给她的两枚守护指环的力场叠加起来。以她现在的奥术造诣力场护盾能够在二十多分钟内持续维持，不论遭到多少攻击都不会被解除。法术加上守护指环形成的力场墙提供的防御力相当于两套战士的铠甲折叠在一起，魔像九成的攻击砸在了力场盾上，其他少数则碰巧刺进护盾间隙或是多次连击劈穿了力场盾，灵魂之甲没来得及恢复补充。
那些幸运的攻击还得面对九个一模一样的阿曼达的身影，命中本体的攻击也会被法师身上能够吸收物理伤害的石肤术抵挡。骸骨魔像毕竟只是魔像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