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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清穿十四福晋-第95章

小说: 清穿十四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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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香深怕李氏有事,欲要跟着往下走,却被年格格拦住,道:“岸上也得有人照应,我去跟着侧福晋。”夕香觉得四下都是人,不疑有她,便道:“奴婢多谢年格格了。”
  爱莲鞋也不脱,径直随在李氏身后,一步一步往深处走,不过,她并不是要救李氏,而是要杀她。周围虽站满了人,但乱糟糟的,加上天黑,一个晃眼,李氏便消失在夕香的视线里。她连忙又指使了身边的两个婆子下池子寻人,但纷纷不见踪影。
  此时的李氏,肺里灌满了泥水,被爱莲拖着压在水下。
  她想起她快要出嫁的大格格馨柔,她的倚仗她的儿子弘时,还有远在承德的四爷和桌上没写完的信。。。那么短暂,喉口灌满了泥沙,她很快就失了知觉,有一道黑幕沉沉扑向她,笼罩她,网住她,让她放弃了抵抗,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和四爷白头偕老,毕竟他那么爱她。
  有他的爱在,这世间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她从未想过会死在冰冷凄寒的池子里。
  亲王府的侍卫慢慢围拢过来,周围高举了宫灯,照得水面波光粼粼。爱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拍打着水面,然后一点一点的坠落池底。可是很快,她就被侍卫救上了岸。
  在时间上,爱莲把握得很好。
  此事闹得惊天动地,福晋领着大格格急匆匆赶来,问:“怎么回事?”李氏的身体被太监背在身上,夕香一味大哭。大格格双腿一软,眼泪喷薄而出,痛得肝肠寸断。而爱莲,并未断气,只是晕了过去,被施救的白大夫施了针,很快便醒了。
  福晋连夜给四爷送了信。
  四爷原在德妃榻前伺候了一夜,翌日早膳时见府中来信,以为是李氏的笔墨,急不可耐的摊开看,不想,竟是噩耗。犹如做梦一般,恍惚了半响,才觉胸口一痛,喉咙里一腥,竟吐出一口鲜血来。十四从未见过四爷虚弱无助的模样,忙夺过书信看了,也是大惊。
  看着四爷跌跌撞撞往外走,十四怕他出事,便跟在后头。
  四爷像丢了魂魄一般,身子摇摇晃晃,看什么都觉眼花,满脑子都是李氏的音容相貌,堂堂七尺男人,尊贵无比的雍亲王竟往地上一坐,嘤嘤落泪,伏地痛哭。十四不想让人看见四爷失仪的模样,忙让太监们背对着围了一个圈儿。他也跟着坐在地上陪着四爷,却不知如何劝慰他,想着如果今儿出事的人是薇薇,自己会不会也同四爷一样尊严全无。
  李氏落水之事很快传到了德妃耳中,德妃知道四爷素来爱惜李氏,亦知道定是有人从中捣鬼。她甚是懊恼,若不是自己想让四爷、十四在康熙面前多露脸,也不会装病让两个儿子千里迢迢的赶来行宫侍奉。于是便干脆称病大好了,让两个儿子一起回去。
  四福晋心里忐忑不已,李氏落水那日,她正好宣了大格格问话。缘由是中午有刑部的大人遣了婆子来说亲,四福晋想问问大格格的意思。才说了几句,就有人在外头谎称大格格落水,急得李氏不顾一切往池子里扑,而后才会丧命。
  府中上下,里里外外的人,都在暗暗猜疑四福晋。四福晋先也弄不明白,后来听夕香说,是年格格跟在李氏身后,她才没有下池子时,四福晋才恍然大悟。可她什么也不能说,李氏肚中的孩子确实是她指使年格格干的,她实在保不准年格格会不会反咬她一口。事情如果捅出去,不仅福晋的位置不保,只怕还会被四爷送去官府定罪。
  她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说。
  爱莲安安心心躺在床上,睁眼望着帐顶,李氏死死抓住她双腿的感觉还在,使她心惊胆颤,浑身冒冷汗。侍奉的白大夫和丫头以为此乃虚寒之症,故而并未注意。四爷很快就回了王府,他毕竟是男人,又是王爷,无论心底多么悲戚哀痛,面上却保持着应有的冷静与沉着。四爷在承德行宫里像小孩般恸哭的一幕,十四已勒令在场的所有人不许往外传。
  两兄弟的感情也因一同经历了悲痛,而渐渐有所回暖。

  ☆、第一六二章 :穿越了三百年的时光,在盛世里相惜相爱

  雍亲王府还未发丧,李氏的棺匛摆在她院子偏厅,屋内陈设依旧如常,奴婢们一点儿都不敢动。大格格和弘时披麻戴孝哭了一宿,早上才被嬷嬷们劝着用膳歇下。四爷独自进了屋,底下人瞧着脸色皆蹑手蹑脚出去。四下静静的,相比窗外炙火般的太阳,屋里犹显阴暗晦涩。四爷立在花厅与内屋的透雕槅门处,眼光停顿在绯纱帐里。他记得前日离开,她就卧在那帐中,背对着自己,青丝满肩,衣衫半褪,他本想替她拢拢被子。
  可是他没有,怕扰了她安眠,他连最后一眼,都只见她的背影。
  鼻尖发涩,他跨过门槛入内,寝屋弥散着浓浓的她的味道,因她的名字里有个茉字,故而特别喜爱茉莉花,每年总要采摘许许多多的茉莉做香料和皂子,久而久之,身上便沾了茉莉花的香味。床头案几上搁着数盆盛放的白茉莉,碧绿的叶子里钻出几朵小花,微小脆弱,仿佛风一扑就要凋落。四爷想起李氏的调皮话,道:“爷,你瞧是我好看些,还是茉莉花儿好看些?”那时,她还只十七八岁,娇俏得很,才生了大格格不久。
  转过屏风,李氏平素夜里裹身的长披风随意搭在桁架上,桁架底下放着一双素色绣海棠鸟雀的软锻鞋,鞋的后跟被踩在鞋里,仿佛是她才脱下的,丫头们还没来得及收拾。四爷从寝屋转到书房,看见玉石大案上铺着整洁的宣纸,她站在桌后蹙眉,恼道:“这些字太难写了,弘时怎么学得会嘛?”每回他总是板脸,道:“某某家谁谁谁都能写一百多字了。。。”
  想起往日不经意的微末小事,四爷悲绪难忍,胸口如被钝器捅入,痛得呼吸停滞,喉口像是塞了一块热炭,火辣辣的燃烧着。他跌坐凳上,拼命忍住哀戚,待心绪渐渐平静了,起了身,却一眼望见案上笔墨: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最后一句她没写完,铜板大的顿笔落在一个“岁”字上。
  是他念给她听的诗。
  四爷呢喃:岁岁长相见,岁岁长相见。。。念了两遍,眼泪终于不可抑制的滚落。他几欲昏倒,站立不定,摇摇晃晃往下跌去,狠狠撞在凳手犄角上,闷声一痛,他啾的一声忍不住恸哭起来。此时日落昏黄,满屋子都是李氏的音容笑语,薄薄的霞光透过精雕细琢的花窗落在四爷身上,只见他背对着夕阳,半靠着凳手,双肩发颤,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雍亲王府的侧福晋病薨,在京城掀起了不大不小的一场风波。丧礼奢华比宫中妃嫔病丧有过之而不及,用的是万年不坏的樯木做棺材,请的是钦天监大臣择日发丧讣闻,停灵七七四十九天,每日都有高僧在府中轮流诵经,超度亡魂。一个侧福晋死了原不该如此奢靡铺张,但李氏乃四爷心之所系,福晋连劝都不敢劝,只能听之任之。
  依我的身份,不必亲自去雍亲王府探望,便遣了舒侧福晋和两个婆子去赴丧。舒侧福晋数年没出过贝勒府,能出门走走,极为乐意,遂欢欢喜喜的去了。夜里她回府把所见所闻之事禀告于我,见我面有倦色,不敢多说一句,即福身退下。
  用晚点心时,十四同我说起四爷在行宫大恸一事,我心下一惊,不想高深莫测、英明一世的雍正帝竟也有如此脆弱痛哭之时。我叹息道:“有一年四嫂子有孕不便入宫侍奉,四爷带了李氏入永和宫同我准备年夜饭菜,她骄纵高傲,心眼儿倒不坏。”十四饮尽杯中黄酒,笑道:“在你心里,这世上哪有坏人?”我夹了两块凉拌白藕,咔嚓咔嚓吃完,道:“你就挺坏的。”十四眼睛眨了眨,笑道:“是啊,我是坏人,只对你一个人坏!”又沉下脸色,凝视着我道:“我看着四哥坐在地上哭得厉害,想着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我不再开玩笑,正经道:“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和你白头偕老。”
  十四翻了个白眼,道:“难道不是爷保护你?”
  我义正言辞道:“自古以来,女人都是自己保护自己,全靠男人是不行的。你看额娘,她统摄后宫的位置,肯定不是皇阿玛给她的,而是她自己努力争取得来的。再看李氏,四爷保护她保护得还不够么?连四嫂子都要让李氏三分,可李氏,终是落水而亡,死得不明不白。”稍顿又道:“我保护好自己,让你不要为我操心,便权当是保护你了。”
  十四对我的言论一屑不顾,大男子主义道:“额娘再厉害,若不是皇阿玛有恩旨,她也越不过佟贵妃去。李氏落水,也是因四哥不在府中。”又撩开酒杯,定定望着我,笑道:“若不是爷死命儿顶着,你昏迷那几年,皇阿玛非得让我另娶不可。”
  我重重扣下筷子,假意愠怒道:“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我会昏迷么?”穿回现代的那三年,他不知我是如何的煎熬,差点就冻死在北京大街上了。
  我们两个同时想起了爱莲,他以为我还不知道年格格就是爱莲之事。
  他倏然失了神采,道:“是我不好。”实话说,在娶了我之后,爱莲没有出现的那两年,十四心里对爱莲是充满愧疚和怜悯的,甚至还有初恋的情怀,对旧情人念念不忘。但我也知道,如果不是他先爱上爱莲,误以为爱莲是我,或许就不会去乾清宫跪一夜求旨。如果他没有求旨,那此时,坐在我面前喝酒的就是十三爷了。
  不是十三爷不好,而是,命里注定我与他无缘。
  姻缘情事,是乃天意,强求不来,勉强不得。
  我倒要谢谢爱莲那一刀,是她自己亲手斩断了与十四最后的牵扯。
  十四垂下脸色,闷闷饮酒,我想逗他开心,便笑道:“明儿我们出门约会好不好?”康熙出巡在外,十四政事虽忙,但时间上可自由把握。十四见我兴致颇高,便道:“你想去哪儿玩?”我灵光一闪,道:“明儿你先去办政事,我在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等你。”停了停,看他露出惘然之色,不由气愤道:“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十四瞪了瞪我,道:“你管好自己别走错了路!”
  成婚近十年,七年之痒安然度过,我对他,他对我,两人之间竟没有相互厌倦,反而日益情深,也属难得。一想到明儿的约会,我不由欢呼雀跃,连走路都像能蹦起来似的,轻盈畅快,完全不知十四的苦恼。
  没错,十四确实忘了所谓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了。
  因为他那几月的记忆里只有爱莲,而爱莲,他一直在努力的忘记,于是顺便把当时还是背景的我,一并给忘了。翌日他早早起身到了刑部,与九爷吐槽:“女人真是麻烦!”
  九爷倒觉得有趣,笑道:“你家媳妇是鬼精灵,这么些年性子没变过。我还记得,我曾答应过她,要教她打火枪呢。她见识也广,连火枪都认识。。。”九爷夸得没完没了,十四颇为得意,又不觉我麻烦了,笑意盈盈道:“说的也是。”本来他可以顺口问一句九爷第一次见薇薇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不知怎地,又觉得不好,便想着总归在书院里,慢慢寻去便知道了。
  首善书院同旧时一模一样,儒生来往不绝,古木撑天,四处萦绕着朗朗诵读之声。十四穿着便袍,阿南和两名护卫跟在十步开外,不远不近。十四一步一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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