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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清穿十四福晋-第9章

小说: 清穿十四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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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娘领了两个大臣福晋来“围观”我,那果真是看猴子陪笑脸的节奏,我适时摆出一副温婉秀丽,话不多嘴,笑不露齿的贵族闺秀风范。额娘表示很有面子,很得意,转身就赏了两颗夜明珠。还说只要表现好,她那儿还有两颗老太太的蒙古阿玛王爷传下来的东珠,有鸽子蛋大小,等我出嫁时,一并送与我。
  中午阿玛命人传了长寿面,厨子配了一碟麻辣卤牛肉、一碟酸豆角肉沫、一叠醋溜凉拌木耳丝、一碟腐乳。我欢欢畅畅的吃完,打了个饱嗝,信步往花园里消化消化。花园与前院有抱厦长廊相隔,外人难以入内。起了暖风,锣鼓笙箫还有戏子咿咿呀呀之声随之传来,我起了兴致,提裙爬上角楼,凭栏伫望。
  皇帝派了十四、老九贺寿,以示圣宠。完颜罗察亲自迎了,朝紫禁城磕头谢了恩,使人单独腾出楼上偏房请二人看戏消遣。大臣们皆过来请安,老九、十四免不得一一应付,寒暄道:“皇阿玛遣我两兄弟来,凑个热闹罢,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必理会咱们。”
  用完膳,老九念着内务府有事要走,十四却心不在焉,扯住伺候的丫头问:“怎么不见你家小姐?”丫头知道完颜蔷薇已指婚十四爷,便笑道:“小姐在后院呢,老爷不许小姐出来见客。”十四哦了一声,老九觉得好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不是?”
  十四闪身往楼下走,道:“哪是一日?已经有十日了。”
  老九翘出下唇,翻白眼谑笑道:“真是好久咧!”
  避开众人,沿着长廊往深处,花木越来越荫郁浓密,假山流水曲径通幽。十四左顾右盼,花间里望见一个墨绿身影,心头一喜,不由随之跟上。爱莲往大院领了老太太赏的嫩荷糯米鸡,捧着食盒问侍立的丫头,道:“小姐在不在屋里?”
  丫头道:“小姐吃了面,往角楼歇息呢。”
  爱莲点头应了,踩着青石板,穿过花影树间,提裙登上角楼,见完颜蔷薇背对自己扶杆而立,正欲唤她,身后却有熟悉之声传来,十四道:“爱莲就在楼上,咱们去瞧瞧。”九爷回笑道:“我瞧着穿戴,倒像是府里的丫头,你别看错了。”
  十四冷哼道:“闭紧你的乌鸦嘴…”

  ☆、第三十章 :你怎能如此狠毒?

  凭栏很低,不及腰。我抚柱眺望,站在边边上,知道爱莲来了,便微微侧脸笑道:“老太太问了你什么?”爱莲朝我走了两步,缄默不语。楼梯上靴子踏步的声音越来越近,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爱莲胸口,窒闷难咽,令她崩溃。
  我看她神情惶恐,战战兢兢,又问:“怎么啦?是不是额娘为难你…”话音没落,爱莲手中食盒忽的咣当至地,我唬了大跳,未及反应,她猛然往我背后大力一推——我膝盖狠狠撞在栏杆上,脚下不稳,倾身向前,一头往楼下栽去,本能的大叫。
  有浑厚的怒吼声道:“你在做什么?!”
  爱莲恍然回神,看着十四又怒又痛的模样,脑中闪过白光,渐渐恢复清明,道:“我…我…我也不知道…”话未说完已泪流满颊。底下喧哗尖叫声顿起,有奴仆奔走相告:“不好了,小姐坠楼了,快去告诉老爷…”十四望着爱莲,心中大恸,他并不是能被儿女私情蒙蔽的糊涂男子,看着爱莲一身装扮,再将往事一串一串的相连,不时便明白过来。
  但他,却不肯信,也不敢信,眼巴巴的质问:“你,你到底是谁?”
  爱莲癫狂道:“我,我是谁?我是爱莲呀!十四爷,你不是说过吗?不管我是谁,在爷心里,我都是十四福晋。只要…只要小姐死了,我就能成为你的福晋,是不是?”十四痛心疾首,像长满了黄锈的钝刀一下一下割在血肉里,撕扯不开,淋漓不止。
  他盯着眼前的女人,那样陌生,好似从未相识。
  他龇牙道:“你…你怎能如此狠毒?”
  爱莲呜咽道:“这怎能叫狠毒?你明明喜欢的是我,为什么要娶小姐?因为我是奴婢,你便嫌弃我了是不是?你可知道,福晋她们,要把我配给小厮!我凭什么要嫁给小厮,我明明…明明应该是十四福晋…是她们狠毒,不是我…”完颜海瑞领着仆人奔上楼,恶狠狠道:“给我绑了,关到柴房,不许送吃喝,等老爷发落。”
  九爷问:“小姐身体如何?”
  小海抱了抱拳,道:“谢九爷关爱,已请了大夫。家中丑事让您撞见,实在有愧。”又见十四魂不附体,以为是担心完颜蔷薇,便拍了拍他的肩,道:“别担心,蔷丫头命大,被外头树枝挂住了衣衫,掉在松软的泥土里,当无性命之忧。”
  所有的一切,好似嘎然截断,重新开始。
  十四第一次知道自己要娶的人,叫“蔷丫头”。他是皇子,打小教导,无论多么惊慌害怕,都不许在人前表露。他嘟囔应了声,镇定道:“还劳你照料。”小海不好意思了,挠了挠脖子,笑道:“她是我姐姐,照料是应当的。”
  仆人绑着爱莲下楼,爱莲泪如泉涌,哀求道:“十四爷,救救我…”
  十四不回话,也不看她,任由她被推推嚷嚷的带走。角楼里只剩二人,大风吹起他们的袍子,刮刮作响。九爷问:“你打算怎么处置爱莲?”

  ☆、第三十一章 :这婚,不结也得结

  白云鼓鼓,如浮萍布满天际。数只雀儿从树间腾空而起,扑打着翅膀扶摇而上。阳光炙热,十四的声音淡漠而清冷,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后面“杀人偿命”四字,他还是不忍说出口。九爷望向远处,道:“若她供出你来,当如何?”
  十四遽然一笑,凄凉道:“供我什么?”
  九爷道:“说与你有私情,说你为了她才求皇阿玛指婚,说你…”
  十四心里的怒气喷薄而出,道:“是她骗了我!”
  九爷投以同情的目光,道:“近几年索额图和明珠钩心斗角,暗地里相互排挤,皇阿玛不是不知道。索额图的靠山是太子,明珠的靠山是八哥。皇阿玛历来将你我与八哥混为一谈,此事若传出闲语,颠来倒去,还不知传成什么样,只怕会拖累八哥!”
  又瞧十四脸色愈发难看,便顿了顿,缓和了语气,方道:“你闹得动静那么大,偏还跪了一夜求皇阿玛赐婚。难道要让皇阿玛以为罗察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能被选上做你福晋,而命侍女假意与你亲近?十三的额娘虽地位低贱不足挂齿,但十三是皇子,皇阿玛怎会容臣子贬低自己骨肉?戏弄君王是何等大罪!罗察有什么错,都是那个贱婢…”
  如一针刺在心尖,十四闷声道:“够了。”
  九爷止住话头,凝望十四侧颜,静默良久,才微不可闻叹了口气。
  我落地时,是脸朝地,右边腮帮子刮出一条大大的血痕,双臂脱臼,腰也受了伤,浑身上下青红紫白,肿得老高。其他倒没什么。当我完全清醒后,才知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是有小厮瞧见爱莲推我下楼,第二件是当天夜里柴房走火,爱莲烧成了粉末。
  额娘怕我难过,一味安慰道:“昨儿十四爷还遣人送来鲍鱼,说熬粥喝很滋补,可见是把你放在心上了。”我想陪个笑脸,眼圈儿却红了,问:“爱莲真的没了?”这件事我想来想去,想了很久,就是想不明白爱莲为何要推我,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她从小与我长大,是陪伴我最为长久之人,我又不是草木,孰能无情?
  额娘抚了抚我的鬓角,慈爱道:“你啊,平素看着张牙舞爪,其实心地最善。爱莲此般待你,你就不恨她?”我道:“恨啊,但没想过她死。只想问问她,到底哪里对不住她。”
  外头起了风,盛夏的第一场雨倾盆而下,浇灭一日闷热。额娘轻轻柔柔的低喃浅语,诉尽她数日来的担忧与慌乱,道:“你阿玛告诉我你从楼上摔下来,可没把我吓死,瓜尔佳氏的两个福晋死命架着我,才没晕倒…”
  整个夏季,我都卧榻不起。阿玛怕我热,命人将府里地窖的冰块一箩筐一箩筐往我屋里送,怕存货太少拘了我用,又使人从外头高价买了许多。
  后来我又听说十四也病了,病得下不了榻,到初秋时方大好。
  明明我们两个身体都未痊愈,本不该此时成婚。但钦天监推算的好日子岂能说改就改?再说发往外国的请帖布告早已公示,官报朝报也已传遍全国各地。
  这婚,不结也得结!

  ☆、第三十二章 :新婚之夜(1)第二更

  婚礼前一日起,额娘就不许我用膳食。新挑的丫头叫玟秋,性子沉静,木头似的一点都不机灵,但额娘信她。纹秋是家生的奴才,祖上几代都是完颜府奴仆,她伺候额娘时心里只额娘一人,如今伺候我,心里又只有我。叫她去厨房偷馍馍,她就去了,绝不讨价还价。
  躲在屏风后两馍馍下肚,才有了精神头。
  我伸了个懒腰,问:“什么时辰了?”玟秋看了眼西洋钟,道:“一点了。”我连忙坐回榻边端坐,顺手还拿起绣花盘子,装模作样。没得几分钟,额娘风风火火的进门,笑得合不拢嘴,道:“你的嫁妆都送到阿哥所了,听管家说十四爷的院子极大,屋里贴的对联全是万岁爷御笔,这可是太子成婚时都没有的恩典呢。”
  额娘看我微微浅笑,没得一丝烦躁之意,脸色一摆,吼道:“你是不是偷吃了?”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故作矜持保持仪态,淡淡道:“没有啊。”额娘阴着脸道:“别犟嘴,看你脸上还沾着芝麻粒呢。”我道:“额娘别坑我,馍馍上面怎会有芝麻?”说完方知是掉进套子了,便去拉住额娘的手摇啊摇,撒娇道:“我实在太饿了嘛…”
  额娘可不比阿玛好说话,一巴掌使力打在我背上,道:“你以为额娘要害你呀,这样不听话。”又道:“呆会婆子过来伺候你穿戴,今儿晚上整夜你都甭想睡觉。明日一早宫里头就会来人,礼仪琐碎,总要闹到子夜去,看你吃了一肚子屎尿,怎么应付!”
  屎~~~~~~尿~~~~~~!!!
  额娘,我知道您是草原上长大的,骑马喝羊奶打库布,样样都是好手。但好歹您也在京城住了十几二十年,能不要这样屎尿屎尿的吗?平时看上去,明明也是正常人嘛!
  穿衣打扮,披霞戴凤,确实不是人干的活。婆子伺候我开脸、沐浴、熏香、上妆整整弄了四五个时辰。待天快要亮了,我还没来得及合眼,便不断有人来通传:
  “十四爷去乾清宫请旨了。”
  “十四爷率銮仪卫、内府大臣、护卫起舆。”
  “迎亲队伍出神武门了。”
  “……”
  每一步都是按着钦天监的时辰表行进,到了完颜府门口,正好是吉时。昨儿还没多少感觉,真到了戴红盖头出阁这一刻,眼泪竟唰的流了满脸。额娘背过身抹了泪,与阿玛笑着说了一堆吉祥话,礼毕后,方道:“有委屈就写信告诉额娘。”
  我点点头,盖了红盖头,由女官扶着入红呢子大轿。由此,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望着自己脚尖上的鸳鸯绣花,女官说往东,我就往东,女官说下轿,我就下轿。
  各种繁文缛节累得我差点把身子骨给拆了,幸而我后来听了额娘的话,少吃膳食少喝水,倒没闹出什么笑话。唯一不满意的是,成婚这一日里,我连新郎官长什么样儿都没见着。
  算算,我与十四已有大半年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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