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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清穿十四福晋-第70章

小说: 清穿十四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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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没有一丝迟疑,断然应道:“好。”
  四福晋似有不悦,道:“你要是真想回府,我不拦你,但十三爷。。。”她斜睨了十三一眼,而十三却专心致志的望着蔷薇,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四福晋接着道:“不如我让太监用躺椅抬着你上马车,十三爷毕竟是夫兄,你和他。。。”停了停意味深长道:“传出去不好。”
  十三竟似没听见一般,道:“我去叫人安排马车,你稍稍等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再走?”我气息微弱道:“不饿,回府吃一样,反正离得近。”十三点点头,转身便出去了。四福晋见十三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不喜道:“你们倒不嫌隙,毕竟是叔媳,该避讳些才是。”又想起兆佳氏先前此番种种,心中愈发有了计量。
  在我眼里,男女的正常交往是完全可以的,虽然我暗地里下定决心与十三保持距离,但那都是为了十四。眼下后院没有男人,太监身上又有一股子咸菜味,思来想去,还是十三最好。他力气大,又体贴,知道怎么照顾女孩子。不过是情急之下让他抱一次而已,只当是救人于水火了。
  我笑:“权宜之计罢,谁爱嚼舌根就让她们嚼去好了,清者自清。”
  十三做事麻利,说话间,他已回来,四福晋不好再说,立在一侧冷眼旁观。玟秋用斗篷将我上下裹住,又备了把伞替我挡风。十三镇定神武,他横腰齐膝将我抱起,宽大的臂膀也是暖暖的,让人觉得稳妥安心。春天的夜里西风拂面,吹得人皮肤发皲。
  十三紧了紧双臂,问:“冷不冷?”
  长廊两侧挂着绯红色的宫灯,黯然的光线映在他脸上,混沌不清。我低低道:“不冷,风吹不到我。”又问:“我是不是很重?怀了宝宝后,一天吃四五顿呢。”他看也不看我,只盯着前面,道:“你很轻,当再多吃一点。”
  我笑:“十四也这么说呢。”
  转过长廊,穿过石径,出了雍王府,他把我放入马车软榻上,头也不回,便跳下马车,隔着车帘子道:“我骑马,就跟在后头,有事就叫我。”我掀起帘子,从斗篷里伸出手,递给他一方锦帕,道:“擦擦汗吧,辛苦你了。”十三接过帕子,一声不吭就往后头走了。
  很快到了十四贝勒府,十三重新将我抱起,直送到西小院榻上。
  我想向他道谢,可他板着脸,似乎很不高兴,什么话不说就走了。玟秋命丫头泡了一壶碧螺春给十三爷解渴,可茶没到,人已经不见了。
  十三犹如失了魂魄一般,从西小院落荒而逃。
  他以为,自己是可以放得下的。他以为,他可以只当她是弟媳。他以为,就算抱她在怀里,他也能坐怀不乱。可是,当她的小脸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时候,当她的呼吸扑在他脖颈里的时候,当她柔柔的朝他微笑的时候,他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
  只怕一眼,就会溃不成军,丢盔弃甲,失了分寸。
  他的心留在西小院,身体空荡荡的回到十三贝勒府。掌事的太监上前打了个千秋,道:“爷可用过晚点?”十三恍恍惚惚嗯了一声,道:“不必了。”
  掌事太监又问:“爷想去哪屋歇息?奴才命人去传话。”十三想起今儿兆佳氏在四爷府负气而走,到底有些不忍,遂道:“福晋睡了吗?”掌事太监会意,给小太监打了个眼色,小太监上前恭谨道:“福晋回府后,晚膳晚点都没吃,一个人坐在花园里,也不许人跟。”十三知是兆佳氏心里有气,便道:“爷过去看看!”
  小太监忙打了灯笼在前头引路,花木重深,四处黑黢黢的。遥遥望见亭子里坐着一个背影,无声无息,如同鬼魅。十三打了个手势,掌事太监会意,止了步子不再往前,其他人等见掌事太监不动了,皆随之顿足不前。
  兆佳氏哭了整整一个下午,此时实在没力气了,眼泪都哭干了,忍了数年的积怨终于爆发出来,心里反而觉得舒坦了许多。她呆呆的坐着,自己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十三提着一盏宫灯,慢慢朝她走近,又怕吓着了她,故意先弄出了动静,方道:“天色还冷,别在外头久坐。”兆佳氏斜靠在亭子边的横凳上,扭着身子不理他,依旧不言不语。十三把灯笼挂着柱子上,道:“我仔细想了想,知道不是你害的薇薇。”
  薇薇。。。薇薇。。。听着这两个字,兆佳氏都觉恶心。
  十三又道:“刚才是我不好,动手打了你,我保证,往后绝对不会了。”
  兆佳氏冷哼一声,道:“平素连皇阿玛骂你,嘲弄你,你都能不生气不辩驳,可为了一个十四媳妇,你就气血上涌,不管不顾拿我出气,你。。。你对得起我吗?”说着,腮边滚下两行热泪。她边哭边道:“这些年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样一样都明白得很,只是不肯戳破你,让你娶侧福晋、娶格格,也是为了叫你忘了她。可是你。。。你真是窝囊!对自己的妻子不管不顾,对朝上的事不管不顾,连皇阿玛出巡这等大事也不知争取,一听说完颜蔷薇摔跤了,就火急火燎的跑出门,还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一巴掌。。。你什么时候才能振作点?!”
  十三亦觉愧疚,低声道:“这些年为难你了。”
  他站在光下,照得面色惨白,懊恼的垂着头,异常苦闷。兆佳氏端详他许久,到底不忍太过苛责,伸手牵住他的手腕,似劝似怨道:“你喜欢谁都可以,但她是你的弟媳!不管你娶多少人进门,我都不会介意。忘了她,好不好?”世上只有她知道,十三爷痛苦的来源就是爱上了自己的弟媳。唯有斩断,方可重生。
  十三垂着脸,双手微微打颤,脑中划过蔷薇的脸,她站在书架边的窗户下,蝴蝶在花枝上采蜜,阳光照进屋里,她沐浴在流光溢彩里,笑若繁花。
  那是他最爱的笑颜。
  他张了张唇,很想答应兆佳氏,可是他。。。怕自己做不到,不过空许约。兆佳氏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小,终于丧失了最后一丝希翼,颓然垂落。
  四爷上半夜收到四福晋的信,不敢耽搁,立刻告诉的十四。十四担心得不得了,要不是有八爷拦着劝着,他非得闯进康熙寝屋告诉一番,先行回京。他辗转一宿未睡,两只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似的布满血丝。好在中午时候收到来信,是蔷薇的笔迹,说自己并无大碍,他才稍稍宽了心。康熙一行浩浩荡荡在苏州行宫住下,十四随驾左右,除了挂念蔷薇,旁的倒没什么。反正太子、四爷、八爷之间的激流暗涌,他也没看出来。

  ☆、第一三零章 :红芙(1)

  我连着数日躺在榻上不敢下地走动,待身子好些,又是一味的干咳。御医不敢对孕妇用药,我也不肯吃。玟秋没得法子了,只好日日炖一盅冰糖雪梨汁给我食。外院秦大管事家的媳妇心灵手巧,摘了还未熟透的枇杷细细熬成了膏,掺着蜂蜜,用瓷罐子密封了,托人送进府孝敬。玟秋每日早晚从罐子里舀出一勺用温水化开,盯着我吃完。
  玟秋道:“奴婢让门房的吴家媳妇拿了两匹苏绣缎子,一对八宝攒珠的白玉钗,再有年后您亲手做的粉荷金丝纹香囊,送去给十三福晋赔礼,十三福晋依样儿退了回来。”
  她面有难色,闷闷不乐。
  枇杷汁酸酸甜甜,味儿正好。我几口喝完,道:“你不必太过内疚,错儿犯下了,已是无可挽回。再说,你也是太过在乎我,才会如此。”丫头递上温热的毛巾,我擦了擦嘴角手心,道:“我亲自给四福晋、八福晋、九福晋说明落水一事,让所有人明白原委,想必十三福晋能解气。”玟秋眉心皱起,道:“都是奴婢不好,给福晋添了麻烦。”
  我宽慰她,笑道:“没关系,你去拿纸笔。”
  我写了四封信,字迹差是差了点,但事情说得明明白白,还寄了一封给十三爷,以解除她们夫妻间的误会。十三爷又回了只言片语,说知道了,不必我挂心。
  天未亮,十四起身往御前请安,康熙习惯不改,早早命人举了灯在炕上看折子。几位皇子齐齐候在偏殿,等着召见。四爷坐在上首,端着一碗龙井,细细品尝,沉默不语。八爷见四爷不说话,便也颔首沉思,不愿开口。倒是九爷、十爷,一手拿着馒头,一手夹着咸菜,就着炕几埋头用早膳。十四双手抱在胸前,侧歪着阖眼假寐。
  屋中静静的,侍奉的奴仆都是织造府的人,他们一辈子没见过世面,有些家生的奴才连苏州郊外都没去过,更别说京城。他们谨小慎微,耷拉着脑袋含胸垂首,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哪位爷生气,吃不了兜着走。守着门口的小饺儿今年刚好十二岁,原是织造大人第八房姨太太的陪嫁丫头,偏八姨太太不是享福的命,进府没得半年便得病死了。小饺儿无处可去,便留在府上当差。小饺儿是见过世面的,曾跟着八姨太太从北边坐车行舟走了三个月到苏州寻亲,一路上风风雨雨,练得胆子出奇的大,敢半夜独自在路上走动而丝毫不畏惧。
  小饺儿心里明白,只要攀上这屋里任何一人,都比呆在织造府出息大。
  更重要的是,她想回京城,看望父亲母亲。
  十四挪了挪身子,伸了个懒腰,颇有些不赖烦道:“想必皇阿玛不会见咱们了,我出去伸展伸展筋骨,这样窝着,我可受不了。”四爷道:“天才刚刚亮,再等一等。”十四已支起腰站起,道:“我去后头练拳,有事再叫我。”他抬脚往外走,见门边站着个双髻蓝布的小丫头,随口道:“给爷倒碗凉水。”
  小饺儿知道机会来了,福身应了是,便往茶房道了一碗凉茶。她以为冷冷的凉白开没有味道,自作主张往里头添了一勺子蜜糖,小心翼翼捧着送到院子。十四正在庭中空手练拳,他刚劲有力,虎虎生威,小饺儿头一回见到练武的男子,顿时钦慕不已。
  她也知道这些皇子里头没一个带了家眷,后院住的都是皇上的妃嫔。不禁动了心思,脸上紧张得发红,道:“请十四爷喝水。”十四练得认真,并未听见说话。
  小饺儿又重复了一遍,扬声道:“请十四爷喝水。”
  十四停了动作,接过凉水才喝了一口,眉头一竖,道:“怎么是甜的?”小饺儿听着语气不对,心尖上一颤,道:“奴婢放了一勺蜜糖。。。”
  十四沉声道:“谁让你放的?”
  小饺儿道:“奴婢怕爷吃着无味,所以。。。”若是在贝勒府,谁敢无事献殷勤,非得赏她一顿板子不可。十四到底顾着眼下是在外头,便忍着没发作,将杯子重重一撂,道:“去换一杯。”小饺儿已是魂飞魄散,道:“奴婢遵命。”她转身回到茶房,却不敢再上前做事,便扯过年长的丫头道:“红芙姐姐,你帮帮我的忙。。。”红芙是个专司煮水的丫头,平素连茶房都不出,整日污头垢面,一声素裙脏兮兮的,被火星子烧了无数戏洞。
  红芙冷冷道:“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我这模样,不敢在主子跟前露面。”
  小饺儿想起十四愠怒的语气,心里发慌,道:“我平素是不怕人的,但不知怎地,看见十四爷便觉害怕。”红芙笑道:“他们是皇亲国戚,一句话便可要了咱们的小命,谁都觉得害怕。但你也别太过担心,这儿毕竟不是皇宫,总要留三分客气给织造大人。”
  她倒满茶水,用盆子装好,递与小饺儿,低声道:“我知道你想回京城,但别失了分寸,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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