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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九月飞鹰 jar格式-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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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活到现在的? 

在这种冰天雪地里,他怎么还没有冻死? 

叶开想问,但韩贞却已甩脱他的手:“放开我,我要去找酒。” 

除了这件事外,他已记不得别的。 

叶开叹了口气,柔声道:“好,我带你去找酒。” 

这句话说完,他已点了韩贞的睡穴,将韩贞拦腰托了起来。 

郭定道:“只要能安安静静的睡一天,他也许会清醒的。” 

叶开叹道:“但愿如此。” 

屋子里有床,也有灯。 

叶开将韩贞放在床上:“你有没有火折子。” 

郭定已燃起灯,灯光照在韩贞脸上,更惨不忍睹。 

叶开虽不忍看,却不能不看,他一定要查出这是谁下的毒手。 

他虽然是个不愿记住别人仇恨的人,但这次的情况却不同。 

若不是为了替他找酒,韩贞又怎么会落得这么惨。 

为了这样的朋友,无论什么事他都应该做。 

郭定也在凝视着韩贞的脸,道:“这不是铁器打的。” 

叶开点点头,若是被铁器打伤,伤痕也可以看得出。 

郭定道:“难道有这么重的手法?” 

叶开道:“韩贞的武功并不弱,能一拳打到他的脸,这样的人并不多。” 

他忽然想起自己也曾一拳打在韩贞脸上,但是那次的伤痕却远比现在轻得多,显得这人的手不但比他重,手上一定还有特别的功夫。 

解开衣襟,肋骨断了五根。 

如此寒天,韩贞穿的衣服当然也很厚。 

郭定皱眉道:“隔着这么厚的衣服,还能一拳打断他五根肋骨,这种人实在不多。” 

叶开道:“而且这只是硬伤,并没有内伤。”


若不是衣服上没有铁器的痕迹,无论谁都会认为这是被一柄铁尺打伤的。 

郭定道:“难道这人的手竟跟铁尺一样硬?” 

叶开道:“看他的伤痕,也不像是被铁砂掌一类的功夫打伤的。” 

郭定点点头道:“若是那一类的掌力,必定会震伤内腑。” 

叶开叹了口气,道:“所以我实在不明白,这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功夫?” 

郭定道:“你迟早……” 

他的声音突然停顿,无言的寒风中,竟突然传来了一阵凄凉的箫声。 

东海玉箫! 

郭定一反手,已熄灭了灯光:“他果然在这里。” 

叶开道:“你能不能在这里替我……” 

郭定立刻打断了他的话:“韩贞已睡着,用不着我在这里看守,你却不能一个人去。”


这就是友情,友情就是了解和关切。


叶开看着韩贞:“可是他……” 

郭定又打断了他的话:“现在他的死活,对别人已没有影响,所以他才能活到现在,可是你……” 

他没有再说下去,也不必再说下去。 

叶开只觉得胸中的血又热了,他不能不承认他说的话有道理。 

“好,我们走。” 

凄凉的箫声,在寒夜中听来,令人的心都碎了。 

箫声是从梅林外传来的。 

梅林外的假山旁,有个小小的八角亭,亭子里有条朦胧的人影,那人正在吹箫。 

叶开他们从后面悄悄的绕了过去,他们的行动当然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吹箫的人还在吹箫,箫声似在颤抖。 

叶开忽然发现这并不是“东海玉箫”的箫声,再走近些,又发现这人身上虽穿着道袍腰肢却很纤细,竟是个女道人。 

就在这时,箫声突然停顿。吹箫的这个女道人,竟似在低低哭泣。 

叶开迟疑着,终于走过去,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女道人却似突然被抽了一鞭子,全身都颤抖起来,哀声道:“我吹……我绝不敢再停下来了。” 

叶开道:“可是我并没有要叫你不停的吹下去。” 

女道人回过头,看见他,虽然也吃了一惊,却又仿佛松了口气:“是你。” 

她认得叶开,叶开也认得她。

, 

她正是玉箫道人的女弟子中,长得最媚的一个。 

叶开忍不住问:“你怎么会一个人到这里来吹箫?” 

女道人道:“是……是别人逼我来的。” 

“谁?”

。 

“是个蒙着脸的人。” 

“他为什么要逼你到这里来吹箫?” 

“我也不知道,他逼我到这里来,叫我一直吹,否则他就要脱光我的衣服,把我吊在这里。” 

“你怎么会落在他手里的?” 

“那时我正在……正在后面,只有我一个人,想不到他竟突然闯了进来。” 

叶开当然知道“后面”是什么意思,女孩子在方便时,当然也只有一个人,这种事她当然不好意思说出口。 

但叶开却又问道:“那时你究竟在什么地方?” 

“就在吉祥栈后面那院子。” 

吉祥栈就是叶开住的那客栈,那里不但有最好的厨子,也有最舒服的床。 

喜欢享受的人,当然会住在那里。 

叶开叹了口气,苦笑道:“原来你们就在我后面的院子里,我却到这里来找。” 

女道人紧紧闭着嘴,死也不开口了。她知道自己已说漏了嘴,现在就算不开口,也已来不及。


叶开道:“有句话我要问你,你也可以不说。” 

女道人闭着嘴。 

叶开道:“但你若不说,我就将你留在这里,让那个蒙面人再来找你。” 

女道人脸上立刻露出恐惧之色,抢着道:“我说。”


叶开道:“你们带走的那丁姑娘,是不是也在那院子里?” 

女道人虽然还是不开口,却已等于默认。 

叶开道:“好,我们不妨做个交易,你带我去找她,我就送你回去。” 

女道人没有拒绝。她对那蒙面人的恐惧,已远比她对任何事的恐惧都深。


她死也不愿留在这里。 

那蒙面人是谁?为什么要逼着她到这里来吹箫? 

难道他已知道叶开要来这里找玉箫,所以特地用这法子指点叶开一条明路?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不是另有目的? 

这些问题,叶开当然都不能解释。他忍不住又问:“那蒙面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不是人,简直是个鬼,恶鬼。”想起了这个人,她的身子又开始发抖。 

显然这个人一出手就制住了她,她已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可是东海玉箫的女弟子,武功也绝不会太差的。 

叶开看着郭定,长长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不错,现在虽不是九月,但却已有群鹰飞起,而且全都飞到了这里。” 

被褥还是凌乱的,枕上也许还有着丁灵琳的发丝。 

一回到这里,叶开的心就开始隐隐发痛——她现在怎么样了,东海玉箫会不会…… 

叶开连想都不敢想。 

郭定看着床上凌乱的被褥,眼睛又露出种奇怪的表情。 

他没有再看第二眼,他的心仿佛也在隐隐发痛。 

现在他总算已完全明白了叶开和丁灵琳的关系。 

韩贞已被放到床上,睡得仍很沉。睡穴实在是个很奇怪的穴道。 

那女道人低垂着头,站在屋角,苍白的脸上,总算已有了些血色。 

东海玉箫的女弟子都很美,她尤其美。  

她美得和丁灵琳不同,不但美,而且媚,她已是个完全成熟的女人。 

无论谁看见她黄昏时在箫声中款摆腰肢,媚眼如丝的神情,都难免会心动的。 

叶开看了她一眼,道:“坐。” 

女道人慢慢的摇了摇头,忽然道:“现在我可不可以回去?” 

叶开道:“不可以。” 

女道人摇下头,咬着嘴唇,道:“你们若想利用我去要挟玉箫道人,你们就错了。” 

叶开道:“哦?” 

女道人道:“你们就算当着他面杀了我,他也不会关心的。” 

她眉眼间仿佛带着种幽怨之色,轻轻的接着道:“我从来也没有看见他关心过任何人。” 

郭定凝视着她,忽然道:“我们若在你面前杀了他呢?” 

女道人道:“我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她说得很干脆,连考虑都没有考虑。 

郭定道:“那么你为什么要回去?” 

女道人道:“因为我……我……” 

她没有说下去,她的声音似已哽咽,美丽的眼睛里已有了泪光。 

叶开明白她的意思。 

她一定要回去,只因她根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叶开并不是个心肠很硬的人,忽然问:“贵姓?” 

“我姓崔。” 

“崔?” 

“崔……崔玉真。” 

叶开笑了笑,道:“你为什么不坐下来,难道怕这椅子会咬人?” 

崔玉真也忍不住笑了,她发现自己在笑的时候,美丽的脸上立刻露出红霞。 

叶开看见她随着箫声扭动腰肢的时候,本以为她是个已忘记了羞耻的女人。  

现在他才发现她还是保留着一份少女的娇羞和纯真。 

只不过,无论谁在不得已的时候,都难免会做出一些令别人觉得可耻,自己也会后悔的事。 

有时人就像是个一头被蒙着眼推磨的驴子,生活就像是一条鞭子。 

当鞭子抽到你背上时,你只有往前走,虽然连你自己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为止。 

叶开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你若不愿回去,就可以不必回去。” 

崔玉真又垂下头:“可是我……” 

叶开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这世界很大,你慢慢就会发现有很多地方都可以去的。” 

崔玉真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充满了感激。 

叶开道:“你也不必帮我们去找丁姑娘,只要告诉我们她在哪里就行了。” 

崔玉真迟疑着,终于道:“就在后面的那个院子里。” 

叶开等着她说下去。 

崔玉真道:“那个院子很大,一共好像有十三四间房,丁姑娘就被锁在最后面的一间偏房里,窗台的外面摆着三盆腊梅。” 

叶开道:“有没有人在那里看守她?” 

崔玉真道:“只有一个人在里面陪她,因为她还不能走动,玉箫也不怕她会跑。” 

叶开道:“玉箫睡在哪里?”


崔玉真道:“他晚上很少睡的。”


叶开道:“不睡在干什么?” 

崔玉真咬紧了牙,没有回答,但脸上又露出那种悲愤幽怨之色。 

她不必再说了。 

“玉箫好色”,他现在应该已有七十岁,看起来却远比实际的年纪轻。 

他有很多美丽而年轻的女弟子。 

他晚上在干什么,叶开当然已可猜得出来。 

郭定面上已现出怒容,忽然道:“你们是不是被他所逼,才跟着他的?” 

崔玉真摇摇头,怅然道:“我们本来都是贫苦人家的子女。” 

郭定道:“你们都是被他买来的?” 

崔玉真头垂得更低,眼泪已流下面颊。 

郭定突然用力一拍桌子,冷冷道:“就算没有丁姑娘这件事,我也绝不会放过他的。” 

叶开道:“可是现在……” 

郭定道:“我知道,现在我们当然要先救出丁姑娘再说。” 

崔玉真忽然又道:“他晚上虽然不睡,可是到了天快亮的时候,一定要睡三个时辰。”  

现在距离天亮至少还有半个多时辰。冬天的夜总是比较长。 

叶开看了看天色,道:“好,我们等。” 

床上的韩贞忽然翻了个身,发出了梦呓——叶开点他穴道,用的力量并不大。 

他仿佛还是在说:“酒呢……什么地方有酒……” 

反反复复说了几遍后,他的人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大叫道:“姓吕的,我认得你,你好狠。” 

这句话说完,他又倒了下去,满头都是冷汗。 

叶开动容道:“姓吕的。” 

郭定道:“看来打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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