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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枝红梨压海棠-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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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墨白慵懒的抬眸,黑眸里波涛汹涌,幽深似海,看向风千情的方向,浓郁的紫气后一片厌烦的情绪,“如今,你可满意?”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不见。

    夜再次变得死寂,慕容宫晨也随即的消失在夜色里,只余下几盏美型的宫灯散发着弱弱的光芒。

    黑衣人一直站在原地,发丝凌乱的在风中乱舞,许久才带着鬼魅一般的气息开口,“师兄,你莫非……”

    却终究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只是摇头,片刻之间,便失去了踪迹。

    夜,彻底的安静下来。


第四十一节 慕容山庄

    烈城乐名山的慕容山庄-----在整个江湖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是因为慕容山庄占据大半个山头,依山傍水、景色秀丽,也不是因为乐名山地形独特、奇山异景多不胜数。而是因为慕容山庄自从建立以来,世代为医且乐善好施,不分贫贱富饶、不论地位与权势,只要你有病,慕容山庄便会尽自己得全力医治。所以,天底下受过其恩惠的人数不胜数,在江湖里面备受众人的尊重,身份地位极高。

    现任庄主慕容宫晨,除了医术精湛之外武艺高强,加之长相出众,一袭白衣飘飘不知虏获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众多闺秀们一直等到慕容宫晨成年,却始终未见其与哪家的女子相交,也没有其看上谁的消息。这可急坏了慕容家的老爷与夫人,物色了不少女子的画像送给慕容宫晨,他一个都没有看上。

    不少的闺秀们心灰意冷,终于知道自己无望成为慕容夫人,相继地出阁了。

    可气坏了慕容二老,偏自己的宝贝女儿年纪也不小,也是一直没有嫁人的意愿,二老是急上加急,气得双双病了一场。

    慕容兄妹虽然尽孝在床头,却不约而同地明志,自己暂且没有心上人,所以未作这方面地打算。若要强求,自己绝对不会获得幸福。

    二老怒火中烧,病好之后相约负气离家出走,在江湖里做起了走方郎中,从此不进慕容山庄。因医术高明受人景仰,在外面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如此过了几个月,不知是被逼无奈还是慕容宫晨忽然想通,慕容山庄突然宣布他要成亲的消息,二老喜出望外,这才重回了慕容山庄,欢天喜地的为他主持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典礼。

    说起慕容宫晨的妻子,那可谓是名声远扬,在江湖里颇有人气。

    她是七毒门掌门的掌上明珠陆彩儿,性格嚣张跋扈、蛮横专制,在江湖里行走时总是毒不离身,不少人深受其害,人人谈其色变。

    没人知道陆彩儿与慕容宫晨有怎样的一段故事,只是她与慕容宫晨成亲一事,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是那些险些被陆家老爷陆誉强制抓去做女婿的豪门公子,庆幸自己终于摆脱被毒害的噩梦;愁的,是那些个仍然字在守望着的名门淑媛们,可怜一个个一颗芳心系在慕容宫晨身上,却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落入魔爪,娶了江湖里最是恶名远扬的悍妇。

    这就是所谓的,世事无常吧!

    最为烦闷的,非慕容盈盈莫属,哥哥的终身大事一定,二老的心思就全落到自己身上。一边苦不堪言的忍受着父母亲地唠叨,一边还得忍受着苦苦相思的暗恋之苦,当真是痛苦不堪。

    不过,这些都不是排场上的事,只是慕容山庄众多下人的饭后谈资而已。

    李墨白带着小梨入住慕容山庄之后,闲言碎语自然是听了不少,虽然心里清楚自己便是慕容盈盈一心恋慕着的人,却将这些当作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只是一门心思想着要如何将东方梨身上毒压制下去。

    蓝华,是一种几近无解的慢性毒药,本身是一种湛蓝色的液体;如秋天里最澄澈的天空。加入其他液体后会变得无味如水一般无色无味,中毒之后若非毒发极难察觉。

    中毒伊始不会有任何的症状,只是慢慢的会精神恍惚、心神不宁,甚至走路不稳,极容易摔倒。之后会感冒发烧不止,继而整个人浑身虚汗、疲软无力,直至失去生命。

    其间若强制性地将毒压制住,让毒药在体内停止流转,保持着一个冬眠状态,便与正常人无异,除了体质偏冷外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不过最忌情绪起伏过大,若是寄主精神波动异常,极其容易毒发,稍有不慎便会立马失去生命。

    小梨5岁时,明明只是普通的感冒,却发烧不止引起他的注意,细查之下才发觉她竟然中了‘蓝华’。虽然一直有怀疑东方云齐在饭菜里下药,却没想到是‘蓝华’。作为小梨的父亲,他不仅完全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还对自己的女儿下此毒手,何其残忍?

    他翻遍了整个左相府,也暗暗地跟踪了东方云齐,只发现他的心腹一直往饭菜里下毒,却完全没有找到解药的痕迹。

    也许,东方云齐是太恨,根本就没有制作解药;又或者,他是太爱,所以将解药藏了起来,除了他自己任谁都无法找到。

    若是可以,李墨白真的很想拿剑架在东方云齐的脖子上,直接逼他交出解药。可是他却不能那样做,东方云齐他不仅是小梨的父亲,更是幽明国的左相。李墨白早已不是纯粹的江湖人士,没有接到命令,无法拿剑指着他。

    无论是谁,无论甘不甘心,无论愿不愿意,都任由她活得那般的压抑。

    那时,若不是他及时的寻来‘龙涎’将毒压制下去,恐怕她早已不在世上了吧?可惜,寻找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找到解药。

    所谓‘蓝华’,也的确无愧于它‘天下第一难解’的毒药之名。

    而已,小梨因为自己因为再三的情绪波动,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她脸色一直的苍白着,带着几分透明,仿若随时会在风中消逝。

    想到这里,看着依然脸色苍白的安静的躺着的身影,一向喜笑的李墨白神情沮丧而懊恼,黑眸里紫气朦胧雾气般浓烈。

    武功高强有何用?受人敬仰有何用?站在顶峰有何用?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他终究,连她都保护不了!

    “李公子。”慕容盈盈一袭嫩绿色的水纹轻衫,身姿妖娆的推门而入,身后的丫鬟将手里的药碗放在茶几上,又悄悄的退出去,宽阔的房里只留下各怀心事的二人相对无言。

    “毒勉强压下了。”慕容盈盈也看向床上的小人儿,语气沉重,明明已经无碍,却为何没有苏醒的迹象呢?

    明明,为了压制‘蓝华’已经将山庄里珍藏多年的奇药‘碧血草’都用上了。那晚,李墨白要求来慕容山庄,便是为了它,可是谁都没有想到,‘碧血草’根本就不起作用。只是勉强的维持着月回姑娘的生命,无法让其苏醒。

    果然,要全然地压制‘蓝华’的话,便只有‘龙涎’吗?

    可是‘龙涎’,又岂会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东西呢?

    “谢谢。”沉默半晌,李墨白轻声却郑重的开口,声音依然如风一般飘忽却带着难掩的疲惫之色。

    为什么要谢我?慕容盈盈很想问,却没有说出口。

    这些天来,李公子自责懊悔诅丧,那样子灰败的表情,完全就不是她当年认识的那个孤高狂傲的少年。

    每天,他都是将近不眠不休的照顾着她,不曾说过一句苦累,更是听不见劝说。慕容盈盈心里说不出的酸楚,认识他这些年来,除了那个女人,她从未见他对谁如此上心过。

    看,她的直觉果然没有错,李公子的心里,是有月回姑娘存在的,而且占据着一个重要的地位。

    明明,她与李公子认识的更久,却一直在他的心外徘徊。

    当年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李公子如此明确而决绝的拒绝了她,如今还能这般做朋友,她是不是该知足呢?

    苦恋这么多年,是说放弃,便能够放弃的吗?何况,他心里的那个人,跟他已经不可能了!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趁虚而入,潜入他封闭已久的内心呢?

    偏偏,李公子身边的女人从来就不断,一个没了永远有另一个补上,却从来,都不曾是她。也许,能够给予李公子幸福的,能够让他忘却过去的,便只有躺在床上的那个吧!

    她真是丢脸呢?明明在输给与月回姑娘之后,心灰意冷地说过,要将李公子埋在心间,从此不再想起的。

    她心里却总是冒出一个一个希望,傻傻的等待着,明明那些都只是奢望而已,明明知道,所有的希望最后终归会变成无望!

    她是不是,真的太傻了呢?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白白蹉跎了自己数十年的青春。

    真的,太傻了!

    “月回姑娘她,为什么会中毒呢?”本是无话找话制造话题,却找了最不该提的那个话题,慕容盈盈懊恼的咬住下唇,却已经无法收回。

    李墨白忽然露出这些天来销声匿迹的媚笑,那么的明媚张扬,悲伤之情却满溢开来,“她爹想要毁去她的存在。”

    慕容盈盈有些怔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目光带上怜悯,看向床上瘦削的人影,良久才艰难的开口,“她知道吗?”

    “我从未向她提及。”李墨白垂眸,看着东方梨的眼神仿若天底下只剩下她一人,那般的专注而温柔,“可是,她很聪明。”

    言下之意,她是知道自己中了毒,也知道这毒是自己的父亲下的吗?慕容盈盈只觉得喉咙一紧,鼻子酸楚难受的几乎要落泪,上前几步理顺她垂落在两颊的发丝,“真可怜!”

    明明才15岁,却从小没人疼爱,不仅如此,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只想着她死。无怪乎,她一边有着孩童般的纯真,却又一边异于同龄人的成熟理性与睿智。一边露出单纯无害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足以让人心神俱裂,惊世骇俗。

    李墨白不再说话,竟然难得的走神,嘴角浮起的一抹浅淡的笑容。

    慕容盈盈不觉的摒住了呼吸,心里却又泛着酸楚,是想起了什么,让他此刻看起来如此的幸福而满足?


第四十二节 陆家彩儿

    其实,李墨白在想什么呢?

    他只是记起初遇的时候,只有小小身躯的小梨拿着扫帚撮箕,一遍一遍不耐其烦神情温柔的扫着满地的落花,倒入那个如新月般的湖里。本来清澈透明的湖面,被那娇嫩艳丽的花瓣堆满,明明就是残败的花瓣,却鲜艳的如同赶赴一场华丽的盛宴。

    那时,他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其实她一个人,也能活的很精彩。

    并不是他拯救了她,而是她把他坚硬如石的心打开了缺口,从此,他才拥有自己真正的灵魂。

    她可怜吗?不,她不可怜,不过是没有爹娘而已,从过去到现在,她都从来不曾介意过。没有爹娘,一样可以活的精彩,她如此,他也是如此。

    若她有不幸,那也是她不得不窝在那个狭小的院子里,寂寂无声的呆了十二年而已。

    即使如此,每次他回眸之时,总可以看到她带着浅淡而甜蜜的笑容,目光清澈的看着他。

    她那般安静的神色,恬静的如春天里最清澈的湖水,是让人那么心安的一个存在。她那样纯粹温暖的笑容,恰如寒冬的冰天彻底里最是幽香的花朵,无端便会让人撤下所有的心房。

    她本是那样一个简单的人,却被逼到如此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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