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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重生之毒鸳鸯 作者:萌吧啦-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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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惊鸿伸手紧紧地勒住她的腰肢,就像是要那将那杨柳细腰折断一般,含糊道:“放心,振鹏回来了,嫂子当不会再闹。”顿了顿,试探地问:“你要不要去商家躲一躲?暂且避过这风头,等风平浪静了再回来。”
  商琴摇着头说:“我不去,你一看就是出将入相的面相,我这会子走了,你就有理了,过些年瞧见哪个女人好,就要收了她,我不肯,你就说:‘好个没脸没皮的妇人,当初我有难,你跑得比谁都快,如今有脸拦着我不要人?’”
  商琴这话说完了,就等着傅惊鸿保证说绝不要旁人,不想,傅惊鸿悠悠地问:“那女人有名器没有?”
  商琴伸手向傅惊鸿身上掐去,傅惊鸿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才说着,忽地冯茝兰的丫头过来喊:“相公、娘子快去瞧瞧!老爷要杀了夫人呢!”
  傅惊鸿拉了被子将自己跟商琴两个盖住,外头碧阑、朱轩等人赶紧将冯茝兰的丫头拉开,劝道:“我们相公、娘子累得很,动弹不得了。两口子打架,床头打床尾和,你也别搀和了。”将那丫头拉开后,碧阑生怕冯茝兰那边又来叫人,就跟朱轩两个在门外守着,碧阑恨恨地说:“要不是天冷那白鹅不爱动弹,就该将它们放出来,看两头看家白鹅在,谁敢生事。”
  冯茝兰的丫头请不来人,冯茝兰哭闹道:“既然你要休了我,前头就是凌王府,我再回王妃身边去。”
  傅振鹏冷笑道:“王妃身边那样多的丫头,年年放出去两三个,王妃还记得你?要走快些走。”
  冯茝兰哭得梨花带雨,看傅振鹏冷着脸坐在床上瞪她,跪下抱着他的腿说:“老爷,这怎么怨我?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定是你惹来了仇家,跟我有什么干系?你有事瞒着我不说,又叫我保密,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你是江洋大盗……”
  “江洋大盗?哪个女人会不把自己夫君往好出去想?偏你就以为我是江洋大盗?我要是叫人回来拿名帖、银子,为什么不叫脸熟的人来?”傅振鹏满腔火气,一夜未睡,此时脾气暴躁得很。
  冯茝兰哭道:“你们就是不把我当自己人,商琴进门日子还没我长,你也琴妹妹地喊,他也琴妹妹地叫,一家子四个人,就我是外人,什么事都不跟我说……”
  “说漏嘴了吧,”傅振鹏冷笑连连,“既然你知道我们将琴妹妹当自家人,有事她能不知道?你做什么不问她一问?”
  冯茝兰哽咽着强词夺理:“她年纪小,能懂个什么?你们就算将她当自家人,也不能件件事都说给她知道。”见自己的话叫傅振鹏的脸色越发不好,又哀声求道:“老爷,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总有一日两日是好的吧?老爷看在往日我的好上,就饶了我这次吧……再说,我也是动了脑筋的,银票兑不得,名帖是错的……想来这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赖在咱们身上的。”
  傅振鹏看她要站起来贴在自己身上,伸手将她推开,“美人计?你也不照照自己这会子的模样!废话不说,这次我是一定要休了你的!”说完,就亲自开门叫人拿了纸墨笔砚过来。
  冯茝兰抱着傅振鹏的腿,被他拖了两下,不禁满心不甘起来,傅振鹏也只是贪新鲜对她好几日罢了,后来就渐渐不阴不阳,再后来就是不稀罕搭理她,她满腔委屈,又因为他犯下的事心神惶惶了这么多日子,人都瘦了那么些,他不说一句知冷知热的话,竟然回来了就兴师问罪,手臂上一疼,竟然是傅振鹏用力将她的手掰开,人滚在一旁,饮泣着蜷缩在门后,看见傅振鹏面沉如水地写休书,脱口冷笑道:“你休了我,我就告诉别人你背后没有什么伤疤。”
  傅振鹏握着笔的手一顿,又继续写下去,将成亲前的欢喜、忐忑、期望一一回忆一番,那时候自己才做官,正是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时候,见冯茝兰温柔、秀丽,心里喜欢她得很,满心憧憬着将来相敬如宾、子孙满堂,谁知不过才这么些日子,就什么都消磨尽了,自己费尽了法子也不能跟冯茝兰同心同德,握着笔,忽地问冯茝兰:“王妃身边的丫头嫁的人里头,我傅振鹏算不算最没根基的一个?”
  冯茝兰微微探头,看傅振鹏已经一鼓作气地写了大半张,心内又是失望又是气愤,只觉得傅振鹏竟然是连一丝犹豫也没有,又看听丫头们去喊,也没将傅惊鸿、商琴喊来,再次在心里冷笑傅惊鸿、商琴就没将她当做内人,“问这做什么?宰相门前七品官,最次的也嫁了个七品。可怜我冯茝兰在王府里处处忍辱负重,原以为会嫁个好人,可是老天不长眼,竟然叫我嫁了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忽地窜过去将休书握在手上撕了,瞪大眼睛说:“士可杀不可辱!我又没有个错处,就连你如今身上背着上百条人命官司也没想离了你!你凭什么休我?”
  傅振鹏手上捏着笔杆,鄙夷地道:“你没离开?要是你有个去处,你肯不离开?不过是无处可去罢了!罢了,这休书我也不写了,既然是王妃指婚,我再求王妃休了你去。”
  冯茝兰慌了神,凌王府是定然回不去的,呆呆地看着傅振鹏要出门,忽地一个箭步,狠狠地向门上撞去,等顺着门倒下,眼睛上被血水糊住,哀哀地喃喃道:“我就算死,也不走……”
  傅振鹏吓了一跳,待要拔腿就走,到底心存不忍,喊了一声“快请大夫”,就赶紧将冯茝兰抱回床上,看她头上破了个窟窿,血水不断地涌出来,就用帕子将那窟窿堵住。
  冯茝兰见傅振鹏心软了,就头晕目眩地轻声道:“我死了,看你休谁去。我这辈子,爹娘靠不住,能依靠的人只有你……就算、就算我一时有个错处……你也该知道,我的心是为你好的……我比你还急。”眼泪滚了下来,手又软软地去摸傅振鹏的手。
  傅振鹏先要抽开手,等觉察到她手心的凉气,又用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你就不能改了吗?我们兄弟的事琴儿知道的多,你有事就跟她商量着办。这辈子,咱们四个人是荣华富贵、宠辱贫贱都绑在一起的,你猜忌他们做什么?”
  冯茝兰听出傅振鹏话里的不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到底被今日的事吓着了,连连答应道:“若是我不死……我定然听你的。”
  “大嫂子怎么了?”傅惊鸿、商琴两个脸上带着惺忪睡意,见冯茝兰脸色灰白地躺在床上,额头上压着的帕子也被血水浸湿,双双吓了一跳。
  傅振鹏低声道:“我要休了她,她就寻死。”
  商琴说:“振鹏哥哥,快别说这个了,人命关天,先叫大夫看了嫂子再说。”闻到血腥味,忽地就觉恶心,捂着嘴干呕了两次,便忙出了门向外面吐去。
  “琴儿?”傅惊鸿顾不得关心冯茝兰一句,赶紧追了过去。
  冯茝兰额头疼得厉害,偏心智清醒得很,看商琴奔出去呕吐,眼睛猛地睁大,心里跳出一句话:商琴有了!她要被休了,商琴就有了……眼泪当即落得更凶,一双眼睛盯着傅振鹏看,又觉自己这次不被休,等过些时日也会因无子被休掉。
  傅振鹏心急如焚,并未留心到冯茝兰的目光,好容易等到大夫来,就叫大夫赶紧给冯茝兰看。
  大夫看了冯茝兰头上,就说:“好家伙,只怕要留疤。”
  “留疤不怕,就怕伤及性命,还请大夫赶紧瞧瞧该怎么办。”傅振鹏心急如焚地说,听说冯茝兰要吃些人参提元气,就叫人赶紧问商琴要人参去煮汤,等参汤来了,就见冯茝兰额头已经上了药用纱布包住了。
  大夫一走,冯茝兰就低声对傅振鹏说:“等这事过了,就算不纳妾,也给你添上两个通房,是我不知足,旁人家没有个妾的,家里老爷也是将身边丫头一个个都用一遍。”
  傅振鹏讶异道:“你怎想通的?”
  冯茝兰可怜兮兮地说:“我改了,只求你不将我撵走,什么事我都听你的。先叫个丫头替你生孩子吧,不然惊鸿的儿子都几个了,你这做大哥的还没个动静……”
  傅振鹏后知后觉地想起商琴方才奔出去的模样,“竟然是这样……算了,别想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过了眼下这个坎,要是过不去,我依旧休了你,放了你走。”
  冯茝兰的心一坠,轻声问:“这次的事,十分凶险?”
  傅振鹏点头,“我回来的路上,家里的婶子疯疯癫癫,被衙役打死了,越发说不清楚了。只怕这次要不好了。”
  冯茝兰眼睛一睁,竟是后悔方才那用力一撞,隐约听见外头丫头说“偏赶在这时候来,可见是个没福气的”,一颗心落在了谷底,越发认定了傅家这次要遭殃了,握着傅振鹏的手,心想既然撞了就不能白疼一下,嗫嚅道:“……振鹏,这次这般凶险,若是你我齐齐遭难,连个搭救的人也没有……不如,我先带些盘缠出去,要是你有个万一,我也能替打点……就算你被流放,我也有银子一路跟着你走……你方才都瞧见了,我是宁肯死也不肯离开你的……”
  傅振鹏自幼为奴,被转卖了几户人家,名字也被主人家换了数次,虽有傅惊鸿、商琴两个,但到底想着有个不离不弃的妻子,原本气冯茝兰坏事,后来又因她宁肯寻死也不走软了心肠,此时再听她这拐着弯说的话,心里不由地动了怒,心内嘲讽地一笑,心说再娶娘子的时候,他要自己去挑,不论身世、相貌,且要挑一个果真不离不弃的,于是顺水推舟道:“这样也好,我是陷在里头的人了,我立时写了休书给你,你回府上去,收拾收拾,能带走什么就带走什么吧,免得一旦被抄家,就什么都没了。只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将来千万记得要回来照应我。”
  冯茝兰含泪连连点头。


☆、79韬光养晦

  傅振鹏起身去写了休书;出了门,先去找傅惊鸿,见傅惊鸿、商琴两个站在院子里;就说:“琴儿有了身子怎还站在这风地里?仔细头疼。”
  商琴有些羞涩地说:“振鹏大哥哪里听来的?没有的事。”
  “还没叫大夫看一看?”傅振鹏问。
  傅惊鸿笑道:“她不肯现在看,说要等过几日再说。你怎么不陪着嫂子?”
  傅振鹏扬了扬手上休书,“要先赶去衙门将这休书办了。”
  商琴、傅惊鸿愕然;双双想方才不还好端端的。
  商琴忙说:“既然要休;嫂子就要离开咱们家;她离开……不是我将她往坏里想,恐怕会有人去找她收买她;将早先她叫人给苏州知府送银子、名帖的事都推到你们身上。不如支会延棋哥哥一声;叫他请人跟着嫂子?”
  傅惊鸿点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听傅振鹏将冯茝兰自己请去的话说了;便也不多问,傅惊鸿随着傅振鹏去办,商琴在家叫人好生伺候着冯茝兰。
  傅振鹏拿了休书去衙门里办休离,又叫人去凌王府说了一回。凌王妃听了这话只说了句没缘分,并不插手过问。
  冯茝兰拿了休书,却又对傅振鹏许下许多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满心里想着若是傅振鹏没事就回来,若是他有事,那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了。虽受了伤,但又怕隔日傅家被查封自己要身无分文地出了傅家,于是强撑着病体回府里收拾东西,将几个可用的下人的卖身契拿着,匆匆地将能拿走的东西都拿走,待要离京,又有顺天府官差阻拦,只能赶紧赁了院子匆忙搬了出去。
  冯茝兰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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