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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重生之毒鸳鸯 作者:萌吧啦-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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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听了,便劝他:“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靖亲王都将赃物拿出来了,皇上也没揪住不放。”
  太子听了,依旧喊冤:“母后,儿臣当真没动那东西。儿臣不是没眼界的人,怎会看上那些?”
  皇后也大约猜到皇上要找的那箱子东西不是金银珠宝,就是一些琐碎的文书,虽不是太子亲生母亲,但却已经将荣辱寄托在太子身上,“听说是个姓商的说东西在你那的,皇上不知怎么就信了他了。”
  “商略?”太子道。
  皇后道:“本宫告诉你这话,不是叫你去挟私报复,不过是想着人多口杂,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总会问出来。他一介平民,却能进了金銮殿,可见皇上是十分看重他的,你千万莫多事。”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太子恭敬地答道,听到是商略,就不由地往谢蕴身上想,只觉得有一就有再,商略能出卖谢蕴,便也会出卖他,回了东宫,又听太子妃说:“那个商家果然了不得了,竟然连我们家的女孩儿也看不上。旁人家的庚帖退回来就罢了,连我们家的也退。”
  太子细细去问,太子妃将马家女儿的身世掩去,只说是庶出的。
  太子眼中马家庶出的女儿配商家也绰绰有余,听了便闷声不言语,半响叫了人来,叮嘱道:“殿试那一日,请几位老大人在商家三个小子身边多转一转。”
  果然到了二十一日殿试时,有两三个监考官员轮流在商阐、商释、杨文松三人跟前转悠。
  商阐、商释、杨文松三个傍晚从宫里出来,就一个个哭丧着脸嘟嚷:“原本都想好怎么写了,那虎着脸的大人在我跟前那么一晃,我又忘了。”
  商略忙问:“是只在你们跟前晃,还是别人那边也有?”
  商阐道:“别人那边也有,但不如在我们跟前晃得多。”
  商略早料到自己替傅惊鸿说话会得罪太子,便说:“休再抱怨这个,不过是当官的在跟前晃一晃,就忘了对策。要是做官了,当着皇帝的面,你也忘了不成?”
  商阐三人不敢再抱怨,陪着等候音讯的傅惊鸿、傅振鹏二人忙安慰道:“老太爷别急,榜单没放出来呢,谁知道三位小哥儿答得如何?”
  傅惊鸿心里又比傅振鹏对商略多了许多感激,毕竟那日的情形是他跟商略里头要有一个得罪太子的,也说:“爷爷别急,我瞧着皇上很是欣赏你,兴许皇上爱屋及乌呢?”
  商略捋着胡子笑着摇头:“别往我这老脸上贴金了。只是我原以为你也能得个官,怎又没消息了?”
  傅惊鸿沉吟一番,低声道:“凌王爷说皇上叫我下月起逢六去宫里给皇子们讲课,我推说肚子里墨水不多,不肯去。凌王爷说,皇上知道我是贫寒出身,叫我随便讲一讲。不拘是什么,只叫皇子们知道些外头的事就好。”
  商略闻言,笑道:“不想你竟成了皇子老师了,虽不是什么官,但体面地很。不知你下月初六进宫,要给皇子们讲什么?”
  傅惊鸿摩挲着下巴道:“我的意思是讲一讲秦淮河上恩怨情仇……”
  商略笑容僵住,傅振鹏也忙去拉傅惊鸿的手,“这可不是玩笑的,一个不好,你的小命就没了。”
  傅惊鸿见商略、傅振鹏慌成这样,忙说:“玩笑而已,不能当真。”
  商略、傅振鹏这才和缓了脸色,商略再三叮嘱傅惊鸿一些话,又早备下筵席,请傅振鹏、傅惊鸿留下吃酒。过了两日,封家悄悄来说有人逼着他们家退亲,商家唯恐封家为难,特意点明如今亲事还未张扬出去,若要退,也没什么妨碍。封家听了,叫人感谢了商家几次,到底将才做成的亲事退了。
  等到金榜放出那日,商略早早地领着傅惊鸿去看榜,很有自知之明地避开一甲二甲,直接向三甲边上挤上去看,等见三甲并没有商阐三人的名字,又叫人护着别挤到商略,自己去二甲上看,依旧没看到。
  忽地两个报喜的喊:“快让开,别挤到状元老爷了!”
  众人听说探花也在,忙纷纷看去,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被推了出来,那少年喊“我姓商,可不是状元郎!”众人忙又向周遭看去。
  商略捋着胡子,叹道:“竟然也是个姓商的,真是同姓不同命。”不等他感慨完,就见傅振鹏、温延棋领着两个报喜的来,不由分说,先将大红花给商略绑在胸口,然后扶着他上马游街。
  商略吓了一跳,此时围在榜前的人忙让开,他眯着眼一看,果然一甲头一名就是自己的名字,一时间险些昏厥过去,万幸被傅惊鸿等人用手扶住了。
  温延棋低声在商略耳边道:“皇上说了,您老人家为他得罪了太子,要不给你个状元当当,哪一日您老人家出了事,就是他这当皇帝的思虑不周、辜负贤士信赖了。”
  商略身为一个庶民,对那九五之尊有敬仰畏惧,却谈不上忠诚,此时听温延棋说出这贴心的话,立时感动得痛哭流涕,伏在马背上不住地拱手叩谢天恩。
  “原来是个老头,哪里是状元郎,分明是状元爷爷。”等着看状元郎的人失望地摇头。
  傅惊鸿眼瞅着商略春风得意地游了半个京城,将一干士子羡慕得半死,不觉心里也慷慨激昂,心想商略一把年纪,又是那么个出身,尚且能有出人头地的一天,自己还年轻,不过是两次不能做官罢了,急个什么?原本心里算计着皇帝驾崩后叫凌郡王登基才好,此时不由地在心里盼着皇帝长命百岁,连连赞叹皇帝的御人之术。因又怕累着商略这老状元,赶紧叫他下马换了轿子回家去。
  商家里人人笑容满面,商阐几兄弟虽落了第,但家里能出状元总是好事,于是忙着招呼过来道喜的亲朋。
  直到二更天,才将外人都送走,傅振鹏、傅惊鸿已经跟商家算是一家子骨肉,于是便连带着冯茝兰、商琴两个也在这边帮忙,并未回去。
  家宴上,因商略的年纪,自然要说到六十岁才遇到周文王、八十岁才做了宰相的姜太公。
  商琴知道傅惊鸿心里羡慕商略,便说:“人家姜太公八十岁才做宰相,算算年纪,爷爷八十岁也能做宰相。至于振鹏哥哥、惊鸿哥哥,想来四十岁就够了。”
  傅惊鸿笑道:“幸亏你没说叫我学了姜太公钓鱼去。”一双眼睛灼热地隔着桌子向商琴看去。
  商琴呶了呶嘴,便不理他,冷不丁地瞧见冯茝兰幽幽地看她,不由地一哆嗦,心想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73死而复生

  有道是十年苦读无人问;一举题名天下知。
  认识不认识的人纷纷上门,个个带了厚礼,口中以世伯、世叔称呼商略。又有今年同榜的一甲二甲三甲进士上门联络感情。若脸皮厚一些的;竟有要认商略为干爷爷的。
  早先退亲的封家也来人了,封太太过来的时候就有些悻悻然;等见了商老太太、商大姑;便坦然了,开口试探了一下;见商家人虽知道他家的难处,却没有再跟封家定亲的意思;于是便也不再提两家有亲的事,只在心里感叹大抵他们封家跟商家没有缘分。
  傅惊鸿、商琴跟着劳累了许久,因为傅惊鸿要进宫给皇子们做先生;商琴翻了他的衣裳,觉得都不好,于是重新挑选了一匹群青色棉布,白日里在商家忙完了,回来挑灯领着丫头给傅惊鸿做衣裳。
  傅惊鸿连着两次劝她别做,商琴听了,笑说:“你头会子进宫,不将你打扮得好好的,我才睡不着。”
  碧阑一边拿着熨斗帮着熨布匹,一边笑道:“也不能太好了,不然被公主看上了怎么办?”
  商琴微笑:“胡说,寻常人家请的坐馆先生都不能见了东家小姐,他进宫,就能见了公主?”看碧阑、朱轩困了,就赶了她们去睡觉,因傅惊鸿进宫讲学的日子近了,就要连夜替他缝制衣裳。
  傅惊鸿在对面坐着,看着商琴在灯下越发显得柔美的脸,又见她眼上睫毛被灯影子拉成,竟有别样的妩媚,又伸手去摸她睫毛,心里暖融融的。
  商琴被傅惊鸿一伸手之下吓了一跳,赶紧撵他,“快些去准备吧,奶奶、姑姑在准备送爷爷去琼林宴,我也得多准备准备。”见傅惊鸿不动,就放下针线,拉着他向床上去,将他推到下去就要再去做活。
  傅惊鸿猛然拉住商琴的手叫她跌倒在自己身上,两只手摸着她的后背,感觉到她衣衫下那道肚兜带子的突起,不觉又去伸手反复摩挲。
  商琴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睡吧,就算不睡,也仔细想一想头回子上课该去讲些什么。”
  傅惊鸿被商琴的手摸得舒坦了,等她的手停下,又扯着她的手摸了两下。
  商琴会意,便用手在他脸上、胸口上反复抚摸。
  “这讲什么,皇上早就给定了。他虽没说,但这些日子要不是人都忙着去看殿试等着选官,朝堂上早闹起来了。太子是铁了心地想靠海外贸易赚银子,这可是他做了太子后的头样功劳;凌郡王还好,皇上想什么他也想什么;其他文武大臣,只怕过了这会子,有些迂腐的还要闹,不是不许贸易,就是不许操练许多水军。我头会子去教书,定有皇子们为难我,等我就将贸易、水军的利害说一说。”傅惊鸿打了个哈欠,隐隐有些兴奋,“你给我缝制了布衣,兴许皇上看我没锦缎穿,就赏赐我一身官袍呢?”
  商琴笑道:“我虽没面过圣,但我想,爷爷那样的老人有些才干的皇上都十分爱惜,更何况你这样锐意进取的青年?他不肯叫你此时做官,怕是因为你的念头太过‘与众不同’。比如当今富贵人家锦衣玉食,却是不肯将追名逐利的事挂在嘴上的,你一样样将士农工商、三百六十行兴家的法子都写在《民生十要》上,可不显得你为人市侩?庸俗?也难怪上古传下来的东西只有诗词骚赋,那些引人向往的木牛流马却不见踪影。他们是阳春白雪盖着的黑泥烂土,偏又不喜欢化掉那层白莹莹的白雪。你跟他们定然不能投契,如今去教皇子们,这多好,你教出来的学生,个个都听你的,自然会跟你投契。”
  傅惊鸿被商琴摸得舒坦了,眯着眼睛哈欠连连,困得说不出话,却觉她的话十分有道理——就算没道理,他听着也舒坦,难得有个人不管怎样都信他有大能耐……
  商琴等傅惊鸿睡着了,起身拿了茶水擦了擦眼睛,又去暖阁炕上接着给他缝衣裳。
  太子府里,太子对着一轮残月,无心睡眠,心里反复地想:父皇虽没有再提那天的事,可是见了我,也没有什么笑脸,反而是老五,三天两头被父皇指派这去户部、去兵部,看老五那模样,就像是已经把户部、工部、兵部握在手上了;可笑老五还不知道,商家、傅惊鸿都被父皇拉拢去了,如今还不知他们算是父皇的人,还是老五的人。
  长吁短叹个没完,正要回房歇息,不觉听到那一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小太监正要去问,太子挥手令小太监停下,亲自无声地向那声音靠近,只见太子府小花园假山后传来一声尖尖的诡异的腔调:“你爹娘死了,你莫忘了,宫外还有个养了你十几年的大伯娘,老子日日都能出宫,一句话下去,替我弄死你大伯娘的多的是。”
  又有一女子饮泣。
  太子咳嗽一声,“出来。”
  话音落下,又听到悉悉索索整理衣裳的声音,然后就见一小太监、一宫女心惊胆颤地过来。
  太子将两人看了一眼,猜到定是这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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